「你說話啊!!!」恨不得拿桌上的東西狠狠砸向那張偽善的臉,葉縴兒真是覺得自己瞎了眼,居然會覺得在冉家里,這個人還算是個好人。
喬斌上前抓住欲發狂的葉縴兒,他知道這件事對葉縴兒的打擊很大,但是……這個命令是上面人直接下達的,恐怕不是這個人能決定的。
「真是要被逼瘋了,跟個啞巴似的憤恨不已,葉縴兒也不管眼前的這個人是誰,管他是安雅瑜的公公還是國家的誰誰誰。
將葉縴兒扶到一邊,喬斌示意如風倒了杯開水過來,「別生氣,我會有辦法的。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和他談談
「跟個啞巴有什麼好談的,」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喬斌也感覺到葉縴兒的口氣也軟了不少,她也希望能談出個結果,而不是現在,連個蛋都談不出來。
相較于發飆的葉縴兒,冉正淳看到喬斌也算是松口氣,跟葉縴兒談,那肯定就是對著一個火藥桶,而安雅瑜的名字就是導火索。
眼下,喬斌的臉上也沒有了那些標志性的笑容,緊繃著臉看著眼前的冉正淳,什麼也不多說,直奔主題,「你們還記得,去追查這件事的初衷嗎?」
「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如果不是因為這,他們也不會折損了這麼多人。同樣的,那個消息也來得匪夷所思。
微微點頭,喬斌淡淡道︰「既然你們知道,那你們還敢放炸彈,萬一那些人已經制成了核武器,你們是想用多少人命陪葬?」
這點他也想過,但是上面……「核武器的制作沒有那麼簡單,我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會有計劃之外的死亡
「那你們就不管計劃之內的死亡了,你們的命是命,為什麼雅瑜的命就不是!」原本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葉縴兒,在听到冉正淳的話後,再次爆發。
國家不想再有其他的犧牲,每一個特種兵都是千錘百煉而成,損失一個都是大虧。而面對那種未知的危險,國家下達了最終指令,打算用炸彈將森林中心那帶夷為平地。
但是危險性也存在,那就是那些鈾礦石,是不是已經被提煉,然後制成了核武器。但是想到至今他們也沒有多少的動作,應該……沒有吧?
冉正淳接到這個通知時,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向上面反應了安雅瑜的事情。但是,一條人命在千千萬萬條的人命面前變得微不足道。
作為一個軍人,他必須服從命令,但作為一個長輩,他只能對安雅瑜說一聲對不起了。而葉縴兒和喬斌的出現,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一種結果,他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喬家人,而安雅瑜居然是……
抓著葉縴兒不讓她亂動,喬斌冰冷的雙眸看向冉正淳,這些人已經成功讓他生氣了,「我只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時間是什麼時候?」
「七天後!」冉正淳對兩人很愧疚,安雅瑜還沒有和他們相認,而現在卻是要被眾人舍棄。不管如何,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對不住他們,「對不起!希望你們能諒解
「諒解什麼啊諒解,冉正淳,你當兩條人命是什麼,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一句諒解就能解決?」怒吼著,葉縴兒的雙眼通紅,明顯是在盛怒之下。突然間,葉縴兒的神色微微泛冷,帶著一絲冰寒道︰「我告訴你,如果雅瑜有個三長兩短,冉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作為總參謀部的參謀長,冉正淳何嘗這麼低聲下氣過,又何嘗被人這麼威脅過。饒是覺得有愧,此時也不由怒意而起,「葉縴兒,我警告你,這里是軍區。我體諒你的心情,但是卻不會縱容你的存在,我不管你們喬家的事業有多大,國家的事情,都不是你們能左右的。同樣,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冉家的任何一個人做出什麼事來,別怪我不念以往的情分
這次不等冉正淳開口,一向護短的喬斌徑直站出來說道︰「抱歉冉參謀長,我們不打算和你沾親帶故,所以也別說什麼情分。你冉參謀長的情分,哪是我們這些商界人能要的起的。但是,你也別當我們喬家人好欺負,如果雅瑜真的出了事情,讓冉家雞犬不寧,我們還是能輕易做到的
「你們現在是在威脅我?」冉正淳危險地眯起眼,看著眼前的三人,他冉正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或許你可以當成是一種警告!」微微聳肩,一派的優雅作風,喬斌嘴角的笑意有些冰冷。別以為他們喬家都是好欺負的,如果他真的將這件事說出去,恐怕大亂的不只是冉家而已。
冉正淳氣得不行,卻也沒有辦法,他能怎麼樣?義正言辭地說著不可能?到時人家丟下一句到時看就知道,他也沒轍。莫非這喬家真的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風看著氣呼呼的葉縴兒和一臉冷然的喬斌,微微俯身道︰「老爺,夫人,少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冉正淳心微微一動,他們要去……
「走吧縴兒,時候不早了,路上還要耽誤不少時間輕拍著葉縴兒的肩膀,喬斌柔聲勸慰著,在看向冉正淳時,又是一派冰冷,「有我們在,你們的計劃不可能成功
三人瀟灑離開,冉正淳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憊。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有任何的犧牲,雅瑜,你為什麼這麼傻呢?
話說另一邊,裘閆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是難堪,軍區那邊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他對安雅瑜做的事情,已經將他革職處理。而除了軍區的人外,眼下,卻還有另外一批人在找他。
那些人的目的,很明顯不是善茬,有一次,裘閆更是差點被一槍崩了,索性最後逃過一劫。
破舊的民居里,這邊已經處于拆遷的範圍,所以四周都沒人。裘閆的外表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光鮮,長期疲憊的躲藏危險,他的臉色帶著不自然的蒼白,胡渣也悄然生長著。
看著遷城所在的方向,裘閆的眼底是恨,又是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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