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頭各個穿著灰色僧袍,顯然是僧人.
雖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但這些僧人身強體壯,看起來各個都是非常能打的料,嚇得我們趕緊站了起來。
舞澤添看著那些僧人,皺著眉頭說道︰「搞什麼啊?我們不會是穿越到什麼少林寺OL里去了吧?」
那個大胡子僧人呸了一聲,說︰「混賬,說什麼呢?什麼少林寺多林寺的,看來你們是專程來踢我們無色禪院的館的!」
旁邊一個滿臉麻子,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僧人說道︰「額,陀生師弟,你又犯嗔戒了。」
那大胡子陡然一愣,話語和氣了不少,說︰「是的是的,多虧陀定師兄提醒。」
那個叫陀定的僧人果然是人如其名,淡定地很,說︰「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不知道,我看你們幾位也不是凶惡之徒,卻又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禪院的弟子呢?」
鷹眼這時才想起來,說︰「啊,我們剛才看到花叢中有個光頭在挪動,以為是怪物,所以……」
陀定僧人笑著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竟是一場誤會。」
先前那個大胡子說道︰「師兄,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昨曰我們才剛被襲擊,今曰他們就來了,我們無色島已經多少年沒有遭過魔物搔擾了,也多少年沒有島外人來過了,哪會這麼巧呢!」
其他的僧人也紛紛點頭稱是。
一看支持者眾多,那僧人頓時有了底氣,說道︰「這幾個人忽然來到我們無色島,必定是有所圖謀,依我看,絕對不能輕饒。」
西柚多頓時跳了起來,說︰「禿驢,你說什麼呢?我們要不是船被人弄壞了,才不會跑到這個荒島上來呢!」
那個陀定一听這話,朝我們的船看了一眼,說︰「正是如此,若是他們引了那魔物來到這里,自己的船體又怎會受創呢?」
此時,遠處又有鐘聲響起,這絕對不是代表著晚上七點這麼簡單,那鐘聲敲得節奏混亂,敲鐘的人定是慌亂不看,不用想也知道是島上有動亂。
大胡子一驚,說道︰「必定是那魔物又來了,好一招聲東擊西,把我們引來這里,卻讓魔物從北邊攻來!」
陀定一點頭,說︰「大家速速回去禪院,這次要讓那魔物好看!」
一群僧人竟然丟下我們不管,徑直往樹林里去了。
舞澤添頓時有些小興奮,說︰「是什麼樣的魔物可以讓他們這麼激動啊?我們也去看看唄!反正那個瑟布琳娜在船上,我們不用擔心什麼。」
鷹眼說︰「對,修補船只,還得靠那些僧人幫忙,我們必須要和他們澄清誤會!」
大家火速跟著那些僧人而去,穿過樹林,有穿過花田,只見不遠處一直提醒大得像座山一樣的八爪魚正在陸地上爬行,西南叫的一座小山丘正是它的目標,因為無色禪院就在山上。
毒甜心遙遙看著那只八爪魚,說︰「把這只八爪魚弄來做章魚燒,估計都足足吃上好幾個月。」
那些僧人步速奇快,快到我們根本無法追上,等我們趕到之時,他們已經向八爪魚發動了攻擊,那幾個僧人也不用什麼兵刃,直接拔拳而上。這時我才想起來,他們和阿听是同門,都是武僧,一般玩家根本來不了無色島,所以無色禪院的武僧也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隱藏職業。
這些光頭各個都是身懷龍虎柔身術的主,拳頭的威力是不容小覷的,只不過,那只八爪魚的體型尤為龐大,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才是要害,而且皮厚血多,我一看等級,尼瑪68級,果然一到海上,怪物就變得異常凶殘。
那八爪魚騰出四條爪子來向無色禪院爬行,另外四條爪子則像拍蒼蠅一樣把圍著他打轉的武僧一個個拍開。
那大胡子雖然魯莽,但是作戰卻英勇的很,破有一些視死如歸的氣概,當然,下場也是被一爪子拍出好幾十米遠,轉眼之間,幾個武僧都已經被拍翻在地,只剩陀定一人擋在八爪魚面前,這無疑是螳臂當車。
八爪魚卷起兩條爪子,猛然向陀定直刺而去,陀定大喝一聲,身上忽然金光一閃,龍虎柔身術爆發到了極限,他兩手陡張,竟硬生生地將那兩條爪子徒手抓住。只見他忽然邁開步子抓著八爪魚向反方向而跑,想要全力將他拖走。
這種愚公移山的勇氣是值得表演的,因為實在太危險了。就在這時,那八爪魚又伸出兩條爪子來,朝著陀定兩旁刺去。
陀定雙眼一閉,自知大限已至,如果我們不在場,那他真的完蛋了,但是身為預言中的勇士,我們豈可就這麼袖手旁觀呢!
毒甜心頓時施展冰的魔法,將那兩條章魚爪凍成了冰柱子,這種軟體動物的身體水分都是相當充足的,一凍就可以凍成冰塊。
我們剩余的人該拿刀的拿刀,該拿槍的拿槍,沖了上去。其實,這個68級的怪物實力只是普普通通而已,但是,因為柔軟的身體特姓,導致它可以免疫大部分的鈍器傷害,乃霸的法杖,西柚多的盾擊,就對它起不到什麼效果。同樣的,這些武僧的拳頭就算和金剛石一樣硬也沒有,
就好像拳擊手打沙袋,要打很久沙袋才會出現破損,但是我們要刀輕輕一劃,沙袋就破了。對付章魚這種怪物,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尖利的武器。
尤其是現在月已當空,我手中的月見更是如虎添翼,八爪魚有兩爪都是我一個人削下來的。
那群武僧看到我們忽然加入戰圈,頓時知道剛才冤枉了好人。在PK大賽中經過一番歷練的我們戰斗經驗大增,對付一只八爪魚,竟然只用了幾分鐘。
那些武僧自慚形穢,連話都不敢說了。
這只八爪魚相當的大方,死了之後,還掉個裝備下來,是一把狙擊弩,還是65級的雙S武器,雖然我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章魚的身上會掉下狙擊弩來,不過,游戲就是這麼設定的,我們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放眼我們團隊,職業繁多,就是沒有狙擊手,最後,只能便宜我了。
當然,戰利品不止這麼些,還有大片的雜物,藥水。忽然,鷹眼喜道︰「章魚的粘液,修補船壁的時候,這個應該用的上。」
陀定帶著一幫武僧,走到我們面前,向我們深深地鞠了個躬︰「剛才我們多有得罪,真是冒犯了,幾位是尼克斯軍團的戰士嗎?」
我說︰「這幾位都是預言中的勇士。」
陀定頓時愣住,沉默了好久才說︰「預言中的勇士,真的出現了……?」
他身後的武僧看我們的眼神也變得極為不同。
陀定說︰「現在天色已晚,極為不如到無色禪院歇息一番,我們師傅見到幾位,想必會非常高興的。」
他們盛意拳拳地邀請,我們也自然卻之不恭了,原本我和冰檸檬都想叫瑟布琳娜一起去,誰知道舞澤添她們幾個丫頭堅決不允許,也只好作罷。
山上這間無色禪院,可以算得上是這個游戲世界里唯一的一座寺廟了,不過,廟里也沒有供奉什麼神像,其實說白了就是一般玩家到不了的武僧職業行會。無色禪院的主持,叫做破空,是個干干瘦瘦的老人家,身子骨卻相當硬朗,他也是破竹的師兄,十幾年前破竹出海雲游,到了卡爾斯大陸便遇上了禁海令,再也回不來了。而島上的人也再也無法去卡爾斯大陸了,就此成為了一片世外桃源。
破空為人和善,對我們很是客氣,還給該隱他們幾個已經困得不行的人安排了專門的廂房,供他們休息。
破空雖然許久未問事實,對蘇普路奇叛亂,黑炎盜賊團興起之事一概不知,但對我們這些預言中的勇士,卻是相當的尊敬,當我告訴他勇士之中有個人也學了龍虎柔身術,並且在比武大賽中勇奪冠軍侯,破空說︰「出家人單薄名利,冠軍與否對我們來說只是虛名而已,就好像浮雲一樣。」但是從他的笑容中,可以看出,還是相當高興的。
聊到半途,我忽然想起,我們的船來,我和幾個女孩說︰「你們和大師先聊著,我去看看我們的船,現在有了這瓶章魚的粘液,應該就好辦得多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叫道︰「你是什麼人?放開我!放開我!」我一听,是一個稚女敕的童聲。
于此同時,有幾個武僧喊道︰「你是什麼人?放開小師弟!」
「無色禪院是你這樣亂闖的嗎?」
「不肯配合就休怪我們無禮了,哎喲!」說話的人被打了。
忽然,禪房的門被一腳踢開,門口滾進了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來,胖墩墩的像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肉球,腦門上也是一根頭發都沒有,一雙溜圓的眼楮在我們身上直打轉,花之女忽然笑道︰「哇,好可愛的小萌娃。」
那小光頭哼了一聲,昂起頭來不看我們,舞澤添也喜道︰「哎呀,居然還會傲嬌!」
這時,門口又踏進一個人來,是瑟布琳娜,她指著破空,冷聲說道︰「你是這里的主持吧?你自己問這熊孩子對我們的船做了什麼。」
我連忙當和事老,說︰「沒事沒事,小孩頑皮,大不了多捅個窟窿唄,我有這個粘液,補一補就好了!」
瑟布琳娜說︰「你手上那個東西能不好?整艘船都被他弄散架了!你怎麼補?要不是我反應快,剛剛就死在船艙里了。」
本還在笑臉迎人看著那小光頭的女孩頓時驚叫起來,說︰「什麼?散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