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行者歸來
「你算什麼狗屁煉藥師,你不是能起死回生麼,連這點師都辦不到,你又算得了什麼?」秦舟虛情急之下破口大罵,他眼看求救無效,只好繼續朝醫院狂奔。
突然之間雷聲轟鳴,暴雨傾盆,秦舟虛抱著單越冒著大雨一路小跑到醫院,等單越被送進急救室後,秦舟虛這才一屁股坐在手術室外,呼呼大喘氣。
不到半個小時,醫生就從手術室出來了,「怎麼樣?我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秦舟虛瘋狂地晃動著醫生的手臂,可惜醫生卻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
秦舟虛失魂落魄地在醫院外晃悠,沒想到自己去了趟泥轟國,回來師父竟然就這麼去了,雖然秦舟虛清楚單越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但當死亡真的接近的時候,他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唉,小兄弟,人死不能復生,何況老爺子並未遭受多少苦難,凡事你還是要想開一些雷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在了秦舟虛身旁,秦舟虛冷靜了一會後已經沒有最初那麼狂躁了。
他細想了一下,雷澤的話也沒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麼,既然師父已經歿了,就要靠他一個人**撐起一品軒的基業了,這可是師父一生的心血啊。
秦舟虛打起精神,處理了師父的後事,然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四合院里,誰也不理,誰也不見,手機也關機,每天只是坐在院里發呆,困了就去眯一會,渴了就喝口水,幾天下來,人倒是消瘦了一圈。
雷澤倒也不再煩擾秦舟虛,反而自己一個人不停地琢磨那五行饕餮鼎,倆人雖然朝夕相對,卻說不上幾句話。
「單老頭,老子來尋你了正在秦舟虛端著師父留下的紫砂壺發呆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粗豪的聲音,人隨聲到,剛听見聲音,人已經到了面前。
秦舟虛一見來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行者師父,你來了啊行者哈哈大笑,沖過來拍了拍秦舟虛的肩膀,這一拍,秦舟虛差點翻倒在地。
「你小子怎麼這麼不抗事?你師父還囑托我尋你回來呢,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最近一直在偷懶,沒有練習老子傳給你的功夫?」行者怒目圓睜,他就是這種說風就是雨的性格。
秦舟虛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行者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了
「什麼?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行者蹦了起來,他抓住秦舟虛的肩膀,一通搖晃,秦舟虛都快要被他搖散架了,只好稍稍用力,擺月兌了行者有力的大手,帶著行者進了靈堂。
看著單越的靈位和遺像,行者這才知道秦舟虛並沒有騙他,這一切都是真的,「哎呀,單老哥,兄弟我來遲一步了行者沒有像秦舟虛一樣嚎啕大哭,他上了三炷香後,恭恭敬敬地給單越磕了個頭,然後就退出了靈堂。
行者出來後輕輕拍了拍秦舟虛的肩膀,「小子,是我錯怪你了,我上次來的時候單大哥還跟我殺了兩盤棋,我真是沒想到一個月不見,竟然已經人鬼殊途,分屬兩地了,真是令人嗟嘆啊,唉
秦舟虛知道眼前的這魁梧大漢雖然相貌粗豪,心思卻是極細膩,也很能與師父聊得來,故人相見,更增傷感,行者本來準備見單越一面後就遠赴他鄉,他還另有要事。
沒想到這一來單越竟然已經魂歸故里,行者不得不改變計劃,他決定好好開導開導秦舟虛,他明白秦舟虛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晚上兩人坐在院子里對酌,秦舟虛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的苦悶是倒了一遍又一遍,行者也被他深深感染,加上心中傷感老友亡故,這悶酒喝起來最容易醉人。
行者喝到酣處,突然起身,趁著月色,在院里打了一套拳法,這套拳法秦舟虛並不陌生,正是當日他單挑泥轟道場所用的伏龍九式,雖然秦舟虛醉眼朦朧,但還是看的出來,這套伏龍九式大不相同。
要不就是他以前功力不夠,不然肯定是行者的功夫大進,伏龍九式本來威力絕倫,有進無退,有攻無守,但現在行者使來,卻在剛猛處生出無窮變化,看得秦舟虛是大呼過癮。
秦舟虛一時技癢,便下場和行者切磋了幾下,雖然在招式上秦舟虛遠不及行者精到,但卻並沒有太落下風,秦舟虛發現自己竟然功力大進,不僅不輸于行者,隱隱然還有超過他的趨勢。
行者也是大為驚奇,他猜想秦舟虛定是另有奇遇,不然再怎麼勤學苦練,也不會進步如此神速,不過他心胸開闊,倒也並沒有追問,秦舟虛自己心里明白,肯定是雷澤的回生丸的作用,沒想到這丹藥還真是神妙無方。
酒勁過了,倆人也累的夠嗆,就地躺在院子里就睡了。到了第二天,行者決定離開,臨行前他又叮囑了秦舟虛幾句,「小子,人死不能復生,你就讓單大哥好生離去吧,你要打起精神來,這一品軒單大哥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以後就都落在你的肩上了,別讓老子失望啊
說完行者拍了拍秦舟虛的肩膀,秦舟虛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點了點頭,行者知道秦舟虛的心結已經打開,他還有要緊事在身,也沒法再耽擱了,簡單道別後就自顧自地走了。
行者一走,秦舟虛更覺得有些孤單,好在行者對他一番推心置月復,他已經不再像前幾天一樣傷感,秦舟虛強打精神,開始整理師父的遺物。
雷澤發現自從行者來過之後,秦舟虛的情緒好轉了不少,起碼不會再一天到晚悶著不說話,他也故意逗秦舟虛講話,有時候就是這樣,只要把心中的苦水倒出來,整個人就會輕松很多。
「小兄弟,老哥我的日子也不多了,在這剩下的時間里你可要打起精神啊,我還有很多事都沒有交代完呢雷澤把五行饕餮鼎、上次淘到的破書和乾坤如意囊擺在一起,他現在要把這三件東西跟秦舟虛交代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舟虛一驚,他一想也對,雷澤曾經說過八十一天後他就會「死去」,雖然雷澤嘮嘮叨叨的惹人煩,但這段時間處下來,秦舟虛倒是習慣了,而且這人並不壞,還幫了自己不少忙,秦舟虛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他剛剛才從師父的亡故的陰影中走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又要面臨離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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