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高山流水古大師
「你是?」古大師本來以為是單越到訪,別提有多激動了,沒想到找他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這讓他很是不解。
秦舟虛打量了一下傳說中的古大師,老人神采奕奕,精神矍鑠,就是這年齡稍稍大了一些,比單越的年紀還要大不少,看來倆人也算得上忘年交了。
「古老師,您好,單越是我師傅,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弟,叫秦舟虛秦舟虛鞠了個躬,然後自報家門。
古大師噢了一聲,點了點頭,「你好,對了,單越呢,他這次沒有來天京麼?」
秦舟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晃而過,苦笑了一下,「有勞古老師掛念,家師已經去世兩個月多了
「什麼?」古大師突然伸手握住了秦舟虛的胳膊,秦舟虛能清楚地感受到古大師手上的力量,他知道倆人相交匪淺,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
「單老弟啊,你竟然就這麼離我而去了,蒼天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古大師竟然老淚縱橫,秦舟虛嘆了口氣,暗暗搖頭,這位古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卻是地道的性情中人,只是單越已經駕鶴西去,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義,此曲終兮不復彈,三尺瑤琴為君死古大師突然長吟一聲,潸然淚下。
秦舟虛明白這幾句話的意思,古大師說的是俞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俞伯牙和鐘子期以音樂相交,高山流水,互為知音,可惜鐘子期早逝,俞伯牙悲傷過度,在鐘子期的墳前摔碎瑤琴,一時傳為佳話。
秦舟虛等古老爺子發泄出來,這才扶著老爺子坐下,古大師仔細地詢問了單越去世前的情況,一老一少聊到最後都是不勝唏噓,「哎,沒想到單兄弟竟然先我一步而去,真是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
「師父離去的突然,我趕回他老人家身邊的時候,他老人家已經病危了,我雖然想盡辦法,但可惜回天乏力,唉,沒想到一別竟然成了永訣秦舟虛又回到單越去世的那一天,心里真不是滋味。
「怎麼?小伙子你來天京找我是專程送你師傅的死訊的麼?」古大師畢竟經歷過人世滄桑,悲傷過後又恢復了鎮定。
秦舟虛這才定了定神,「古大師,其實我師傅故去的時候我就想在第一時間來天京邀請您老人家,可惜師傅的身後事還需要人料理,這才耽擱了這麼久
「嗯,單越有你這樣一個佳弟子,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你放心,過段日子我會抽時間專門去拜訪我這位老朋友的
秦舟虛看火候差不多了,古大師既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現在求他辦點事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還沒等秦舟虛開口,古大師先問起了秦舟虛的近況,「孩子,你師父去世後你靠什麼維持生活呢,我看你年紀還小,沒收入可是不行啊
面對古大師這樣的長者,秦舟虛不敢有隱瞞,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生意講給古大師听,古大師听說秦舟虛竟然自己開了家古玩店,很是高興,連連稱贊他年少有為。
「古大師,師父故去後我一直很想念他,這次我去南疆進貨,無意中得到了一塊翡翠料子,我想為師傅雕一尊觀音像,以此來為他老人家祈福,我想您是我師傅生前最好的朋友,這才專程來天京請您老人家看一看
「什麼料子?拿來我看一看古大師戴上了他那副金絲眼鏡,老人家年歲高了,身體還很結實,但視力下降了,需要借助眼鏡才看得清楚。
秦舟虛連忙從箱子里取出了他從南疆買來的整塊翡翠料子,拿給了古大師,古大師戴著花鏡,拿起高倍數的放大鏡,仔仔細細地把整塊料子看了一遍。
「嗯,品相中等,但這麼一大塊整料也難為你找得到,最難得的還是你這份孝心,放心吧,這料子就放在我這里,既然是懷念老友,我一定會傾盡全力雕琢的
听古大師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下來,秦舟虛心中大喜,連忙道謝,古大師笑著擺了擺手,「就是你不說,我也想為老朋友雕一樣好東西呢,這下正好湊在一起了
說完古大師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哎呦,你看,這跟你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我跟人約好下午去看一場會展,時間馬上就到了,這樣吧,我就不留你了,你把聯系方式留下,回頭我打給你
秦舟虛連連答應,既然事情已經辦成了,古大師這麼忙,哪兒好意思再打擾別人,浪費人家的時間,古大師不說,秦舟虛也準備早一些告辭了。
從古大師的住所出來,秦舟虛準備直奔機場,走到半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停了下來,秦舟虛跑到天京的古玩城,挑了兩件湊合的翡翠手鐲,買了下來,這才繼續奔赴機場。
秦舟虛從天京坐飛機直達涼城,一下飛機,他第一時間撥通了水林琴美的電話,「琴美,我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水林琴美激動的聲音,「秦大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太好了,要我去機場接你麼?」
「呵呵,不用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不堵車的話估計還有半小時就到店里了,好了,先這樣,掛了啊
秦舟虛掛斷電話,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情很舒暢,到底是自己的老巢,感覺是大不一樣。
秦舟虛從出租車里鑽出來,就發現水林琴美帶著杜莎莎和甘麗梅已經迎在了大門口。
「喂,不用搞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吧,我還真的不是很適應啊秦舟虛笑著說。
杜莎莎啐了一口,「切,美的你,誰稀罕來接你啊,要不是琴美妹子拉著我,我才懶得動彈呢,要接也該出來接帥哥不是麼?」
雖然杜莎莎嘴上不說,但她眼角掛著笑意,對秦舟虛的歸來杜莎莎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秦舟虛早就習慣了杜莎莎的刀子嘴,他呵呵一笑,也不在意,順勢掃了過去,發現甘麗梅正抿嘴輕笑,秦舟虛看著她的目光,總是透著那麼一股子誘人,心里連呼不得了,不得了,不敢多做停留,連忙把目光挪了開來。
秦舟虛最後才把目光落到了水林琴美的身上,水林琴美還是一身淡黃色的長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眼楮里卻飄蕩著淚花,秦舟虛看得心中大慟,雖然他遠在他鄉,也一直把水林琴美掛在心上,沒想到幾天不見,一回來小丫頭竟然哭了。
秦舟虛連忙加快腳步,走到水林琴美身旁,「好妹子,大哥這不是回來了麼?該高興才是,哭什麼?」
水林琴美再也按捺不住,撲進了秦舟虛的懷抱。杜莎莎在旁邊直翻白眼,甘麗梅倒是笑容不改,秦舟虛也不在意,扶著水林琴美一起回到店內。
「好了,好了,不哭了,秦大哥其實一直記掛著你呢,你看,這是什麼?」秦舟虛取出了徐胖子幫他買到的那串粉紫吊墜。
都說聞香識女人,其實最配女人的是珠寶才對,要不怎麼說珠光寶氣呢,水林琴美不僅是女人,而且是女人中的美女,她對寶石自然也是發自內心地喜歡,看著這串成色相當不錯的吊墜,水林琴美愛不釋手。
「來讓秦大哥幫你戴上吧秦舟虛厚顏無恥地把手臂繞在了水林琴美的脖子後面,水林琴美臉羞的通紅,但心里卻是無比甜蜜,任由秦舟虛親手替她戴上了這串吊墜。
水林琴美本來就麗質天生,再配上這串天然粉紫翡翠吊墜,真是相得益彰,光彩照人。
杜莎莎和甘麗梅都被水林琴美的容光震到了,秦舟虛更是舍不得挪開自己的目光。
不過女人到底是女人,杜莎莎和甘麗梅看了一會就回過了神,杜莎莎先不依了,「喂,同樣都是末日堂的員工,你要不要這麼偏心,對琴美妹子也太好了吧,我們的禮物呢?」
甘麗梅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笑容里明顯有點不自然,秦舟虛從她的眼楮里感到了一陣殺意,比杜莎莎更讓他覺得不寒而栗。
果然女人是最難對付的動物,秦舟虛心里大喊,這tm是哪位老前輩說過的,真是太精闢了,簡直就是屁精,好在秦大少還算識相,早有準備。
他從趕往天京機場的路上停下來,為的就是幫杜莎莎和甘麗梅挑選首飾,花了秦舟虛好幾千大洋呢,不過相比之下,還是讓杜莎莎和甘麗梅保持安靜更劃算。
「看看吧,一人一副秦舟虛從懷里掏了出來,果然兩幅品相還過得去的翡翠鐲子擺在了杜莎莎和甘麗梅面前。
杜莎莎一把搶了過去,「哎呦,不錯喲秦舟虛為了體現公平,倆人買了一模一樣的手鐲。
「我跟小梅的怎麼一個樣啊,這要怎麼戴的出去啊,撞衫就夠慘了,再來個撞手鐲,太丟臉了吧?」
雖然秦舟虛早做準備,但還是防不勝防,被杜莎莎揪住了一個小漏洞,好在秦舟虛還算機靈,「這你就不懂了吧,東西送給你,你一定要戴啊,可以送給你的親戚朋友,小姐妹啊什麼的,實在不行,你把它換現也行啊,真是的
秦舟虛搖了搖頭,裝腔作勢地批評了杜莎莎一番,杜莎莎卻根本不吃他這套,「切,話說得好听,要不直接在你這換現好了,我原價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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