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任伯年的粉絲
「柳大少他還好麼?」老梁激動地問秦舟虛,秦舟虛揉了揉鼻子,「他有什麼不好,不知道又在哪兒禍害良家妹子呢,希望他還能舉的起來,不然我可以考慮介紹他幾家靠譜的醫院
杜莎莎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秦舟虛這孫子太損了,就不帶這麼挖苦人的。
老梁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柳大少竟然被秦舟虛說的這麼不堪,不過柳宇梁到處沾花惹草,這倒也是事實,他也不敢反駁,敢這麼說柳宇梁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老梁定了定神,他開始跟秦舟虛說正事,「對了,秦少,我剛才一直有一個疑問
听說秦舟虛是柳宇梁的朋友後,老梁的稱呼都變了,秦舟虛也不以為然,混了這麼多年,這點規矩老梁肯定還是懂的,商人一向都是見風使舵的,不然怎麼維持下去生意?
「說吧,我听著呢秦舟虛干脆拉著杜莎莎坐了下來,反正他還有一些手續要交辦,不然這批東西自己還拿不到手,怎麼說也得弄個錢貨兩情才行啊。
老梁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秦舟虛對面,「秦少,對于您的眼光,我是很佩服,真的很佩服,說句實在話,柳少在您面前應該也要甘拜下風,您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好眼力,實在是難得
秦舟虛心想你這馬屁拍的可真不怎麼樣,把小爺跟柳宇梁放在一起比,柳宇梁他懂個屁啊,就知道瞎買,買的東西有一大半都是贗品,小爺要跟他一個水平,早賠的傾家蕩產了。
不過秦舟虛還沒那麼不通人情世故,他笑了笑,「多謝梁先生的抬舉,梁先生才是真正的大家,我也就是瞎玩,跟你們是不好比的
這句話說的老梁心里很是舒服,其實他一直都認為像柳宇梁,包括秦舟虛這幫小少爺們就是來燒錢的,懂什麼古玩,知道什麼叫收藏啊,還不是老子有錢,讓他們瞎折騰。
要說真的懂行,那還得他們這些人,不過老梁對秦舟虛確實是有點另眼看待的意思,就憑人家今天的表現,老梁覺得自己最起碼可以給秦舟虛打個八十分。
「秦少,我一直沒弄明白的是,您為什麼要買那枚金錢,跟你交個底吧,那枚錢幣的年代我們都沒有真正搞清楚,說是漢代,也只是臆測,所以才想向秦少請教一二老梁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用期盼地眼神看著秦舟虛。
秦舟虛心想你沒搞明白就對了,小爺今天都差點走眼了,要不是有火神目在,他還真沒有要收那枚錢幣的打算。
不過有一點現在秦舟虛已經可以肯定了,就是它的年代絕對不是漢代,肯定比漢代要早,這是一枚圓形圓孔錢,看起來倒像是一塊迷你版的玉璧。
從秦代開始出現了圓形方孔錢,也就是傳說中的孔方兄,之前就有過這種外圓內圓的錢幣,漢代也許有可能還有鑄造,但秦舟虛確定這枚金錢絕對不是。
秦舟虛打了個哈哈,「梁先生果然是高人,一下就指出了我的毛病,是,這枚錢幣我也沒怎麼弄清楚,不過就是憑眼緣,對,就是眼緣,感覺跟這枚錢幣很投緣,所以就收了下來
老梁听了秦舟虛的解釋,有點疑惑,要是換個人說這話,老梁肯定會說,你糊弄鬼呢,就眼緣,你就砸出去四萬塊?
但這種事在秦舟虛這樣的闊少身上,還真就很有可能發生,四萬塊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秦少收的鴿血紅寶石,任大師的作品都是這次拍賣會上的熱門,我還以為秦少看出這枚錢幣的來由呢,如果秦少以後有發現,麻煩您一定記得通知我一聲老梁又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秦舟虛從銀行劃過去這筆錢以後,辦完各種手續,然後帶著一大堆藏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秦舟虛指著一大堆東西,跟杜莎莎說,「行了,這些東西就都交給你保管了,一天沒事別老出去,小心被別人拿走了
杜莎莎一到酒店,就急不可耐地把那枚鴿血紅翻了出來,「哇,沒想到我還能模一回這寶石,這輩子算沒白活。你知道麼,紅寶石可是我的最愛哦
「嗯,這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產的,正宗的鴿血紅據說在一個小鎮上出現,這件算不上極品的鴿血紅,不然以我那個價格是買不到的秦舟虛看著杜莎莎手中的鴿血紅,確實是光彩奪目。
杜莎莎「咦」了一聲,「不會吧,你可是花了七十萬買回來的,你的意思是,還會比這個價格高?」
秦舟虛點了點頭,「寶石無價,別說七十萬,如果真的是極品,一克拉幾百萬也是稀松平常,這塊鴿血紅做個戒面還不錯,回頭找個好匠人,好好打造一下
天京的珠寶大師遠勝過涼城,秦舟虛決定找美女蛇幫他辦這件事,所以他干脆把鴿血紅帶在了身上,反正過幾天就要去青蛇找美女蛇了。
秦舟虛把所有拍來的東西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先大概分了下類,然後分別打包,他算了算時間,離開涼城也已經快一年了,現在自己是該回去了。
平日里秦舟虛是加緊練習天子觀氣術,煉丹的事他暫時擱下了,運到天京的藥材不多,到走之前再煉出幾粒不胡豆,以備不時之需也就夠了。
其他的丹藥只能等回到涼城再說了,再不回去的話,王靜那邊的春水丹就要斷貨了,還有董含櫻,秦舟虛現在最怕的就是董含櫻找上門來,自己還真沒有培顏丹應付她了。
成功突破二段以後,秦舟虛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了一個小周天,以前只是能感受到體內能量的運行,現在放佛自己體內有另外一個生命,而且這個生命的強大程度遠遠超過自己的肉身。
也不知道黃階三段是什麼實力,秦舟虛想起自己見過的人物里,也只有那位龍姑最是高深莫測,他真的很想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斗得過龍姑?
不過好在自從那天秦舟虛耍賴離開後,金龍的人倒也沒有再找過麻煩。秦舟虛心里清楚,對方可能還是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名真正的敵人。
這一切都得益于秦舟虛的藏匿術,雖然當時秦舟虛已經到了黃階二段,但龍姑應該是沒有看出來,至于功力稍差秦舟虛一點的灰衣老者,更是不太可能。
目前看來,秦舟虛還沒有生命方面的危險,但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修煉,他明白,只要自己輸一次,也許這輩子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以前在行者手下,秦舟虛經常摔的鼻青臉腫,但他明白,那些不過是小兒科,行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真正傷害到自己的。
但現在是真刀真槍分勝負的時候,石虎,眼鏡蛇還有花豹,如果自己沒有打敗他們或者順利逃跑的話,估計琴美她們只能早點為自己立塊碑了。
秦舟虛最近沒怎麼出門,他在忙著收拾行李,杜莎莎也幫著他一起,杜莎莎對回到涼城也是格外興奮,那里才是她的一畝三分地。
最重要的是,自己並不是出來旅游散心的,而是避禍的,想想就覺得心里窩火。
現在就到了殺個回馬槍的時候了,杜莎莎別提心里有多高興了,每天小曲兒哼著,她已經為自己算過命了,這個月的星象特別正,全都是上升趨勢。
兩天後,秦舟虛在拍賣場上遇見的那兩位竟然真的上門拜訪了。秦舟虛都有點把這事給忘了。
倆人一臉期待地進了秦舟虛的房間,「喲,收拾的這麼干淨,現在的年輕人里可不多見啊
當先穿中山裝的老人忍不住夸獎了秦舟虛一句,秦舟虛就是再無恥,也架不住老臉一紅,「嘿嘿,您這次可真是謬贊了,這都是酒店服務員打掃的,我就沒動過手
中山裝老人哈哈大笑,「年輕人誠實更是難得秦舟虛讓杜莎莎為倆人泡好茶,三人圍坐在一起。
閑聊了幾句,秦舟虛才弄明白,原來年齡稍大穿中山裝的這位老人姓徐,是天京一家私人博物館的副研究員,絕對的專業人士。
陪在他身旁,比徐老稍年輕一些的那位性蔣,是徐老的鄰居,也是一位業余收藏家,對古玩的熱愛到了痴迷的程度。
倆人志趣相投,經常在一起討論,徐老理論知識扎實,但老蔣年輕時經常到處跑,見識要廣博些,所以倆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對任頤任伯年倆人都是推崇備至,這次打听到有任伯年的真跡拍賣,倆人是年老心熱,一心準備把這幅真跡拿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秦舟虛,橫插一杠子。
三個人寒暄了半個鐘頭,已經基本上熟絡了,秦舟虛談吐很是謙虛,倆人對秦舟虛也很看好,覺得這小伙子年紀輕輕,卻並不驕狂,越聊越是投機。
秦舟虛明白兩位是奔著任伯年的畫來的,所以他主動提出來,把任伯年的畫鋪在桌上,三人一起欣賞。
三人都是任伯年的粉絲,不過相比之下,秦舟虛這根「粉絲」就差點火候,他只是從單越那里听來了一些只言片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