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舞命運之刻︰更新時間︰24-7-27:56:3。(點娘改版,發現似乎停在中途沒有作者語的童鞋,請試試按「下一頁」……)說.b.新
「吶……saber,真的沒問題嗎?」753595
愛麗斯菲爾一邊啃著面包,一手抱著聖杯問道。
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了,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該入夜了。
黃昏的顏色透過落地窗門染在地板和牆壁上,有著十分濃厚的悠閑氣味。
但正是這份悠閑的氣氛,讓愛麗斯菲爾感到不適應。
因為知道即將到來的肯定是前所未有的大戰,所以愛麗斯菲爾完全無法想象這份悠閑的氣息要如何過渡到亂戰的緊張。
事實上,一般來說聖杯戰爭時期,不會同時發生很多處的對戰。
英靈之間的對戰,就算是實力比較弱的兩個英靈,在小範圍發生沖突,魔力的波動也是瞞不過其他有心關注的aster和英靈的,尤其是aster們,因為英靈們擁有「遠距離偵查」能力的職階就只有arher和aster,但是魔術師們則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能力。
就算只是兩名只擁有對人寶具,所有屬性都在和d左右的,比較弱的英靈互相發生沖突,基本上魔力的激蕩也是可以清楚地被觀測到的。
servant們因為作為英雄的高傲不願意坐收漁利,而aster們,在英靈還存在四個以上的情況下,大家都明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還有獵人」的道理。誰都想要成為最後的贏家,不想要成為被捕殺的一方。
兩名servant之間發生戰斗,不管是兩敗俱傷還是一生一死,對活下來的一方都必然是極大的消耗,這種情況下如果要跳出來撿便宜自然是很好,但是同時也就意味著容易因為近在眼前的勝利而松懈,從而可能被別人從後方偷襲。
所以基本上聖杯戰爭時期,servant和aster們都不可能允許這樣的可能存在。
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有兩種做法。
一種,是aster們最為常用的,就是「一般保持只有一處戰場,比較容易一目了然」。
而另一種,就是今晚必然會迎來的狀況。
大亂戰!
將水徹底攪混,讓場面徹底混亂起來,這樣一來,想要坐收漁利的人自然也會被混亂卷入其中,那就必然是無法去算計「坐收漁利」的可能了。
人想要釣魚,總是要身處名為「局勢」的水面以外,一旦波浪高到把人也能吞沒,那麼釣魚自然也就做不到了,反而有可能反被魚群吞噬。
「沒問題的……而且,我想我已經預料到我的對手會是誰了。」
saber很淡定地看著窗戶外面的夕陽,頗為悠閑地說道。
今晚的saber,第一個要面對的對手,她基本上可以猜到。
其實,今晚的戰況,saber基本上都已經預測到了,在以「如果自己是莫求緣會怎麼安排」的思維方式思考之下。
只是這樣一來,saber又出現了另一個有些在意的疑問。
「那麼nster要對付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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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從無夢的熟睡中醒來。
意識還有些模糊,韋伯整理了一下思路。
之前在鬧了別扭之後,韋伯又一個人冷靜了一下,然後回到了房間里開始睡覺。
為了囤積魔力。
這是做得到的,魔術師可以將自己的魔力外放到別的媒介中儲存起來,在需要的時候再吸收回體內進行補充,有點像是遠阪家的寶石魔術的形式,只是遠阪家做得更徹底,能夠將魔力保存在寶石之中,並且直接用寶石發動魔術。
韋伯將自己除了維持生命所必要的量以外的魔力全部封存到了準備好的媒介之中,然後吃了不少的,超過他平時一餐所能吃的東西,強忍著作嘔的不適感開始強行睡覺。
食物轉化成的能量,會成為魔術師所需要的魔力,也就是所謂的「生命力」。
韋伯有自己的打算。
在一個人冷靜了一下以後,韋伯做出了這個決定。
窗外已經快要徹底黑下來了,只剩下少許的亮光而已。
夜晚降臨了,對于統率servant的人們來說,這是不可避免的戰斗時間。
窗外的夜色,就如同殺意一般濃重。
但是韋伯卻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做出了這個「決定」吧?在那之前還一直很緊張的,一旦做出了這個決定以後,意外的就冷靜了下來。
同時,也是因為能夠讓不安和恐懼煙消雲散的氣息,就在他的身邊。
一直實體化著的rider,已經換上了他的武裝,放下了游戲手柄,正坐在旁邊翻閱著荷馬史詩。
對韋伯而言即沉重又郁悶的硬封皮,在征服王看來卻小巧輕薄。
這個巨漢正專注于文字的世界中。
翻閱書卷的動作顯得興致勃勃,連指尖的感觸也格外珍惜,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本書。
韋伯不禁苦笑起來。
如果現在突然問rider「為什麼降臨于世」,他的回答也許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沒有手指就無法閱翻荷馬史詩」吧?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人。
一心憧憬遠方的英雄,想用著美酒佳肴,將征服世界的野心視為吃飯睡覺般普通的欲_望。
這種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許多男子漢,終生追隨著他。
在人類歷史上,存在過這樣一個男子。
「嗯?小子,你醒了啊?」
對已經讀過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險,rider的興趣依然不減,他像頑皮的孩子一樣微笑著,看著韋伯。
無論對誰,他都會展現這種笑容吧?
不管是對曾經生死與共的英雄們,還是對韋伯這樣一無是處的aster。
「我不是跟你說了快天黑就要叫醒我嗎?這都已經快要徹底黑下來了吧?」
「啊,抱歉。不知不覺看得入迷了。不過,也不是「快要徹底黑下來了」哦?所以也沒那麼需要著急嘛。」
rider拍了拍腦袋笑道。
「哎?什麼意思?」
韋伯愣了一下,再次轉頭確認了一下。
沒有看錯,外面還能看見還算明顯的光亮,這不是就說明現在應該是「馬上就要完全天黑」的狀態嗎?
「那個可不是太陽的光,而是在郊外發生的servant的戰斗發出的光芒吶,你應該也可以感覺到吧?這個可怕的魔力波動。」
「那不是更糟糕了嗎!完全晚了不是嗎?!」
韋伯不敢相信地大叫道。
「但是現在也只是有人先開場了不是嗎?又不影響我們和其他人決戰……」
一邊這麼說著,rider一邊站了起來。
「……也是……」
韋伯張了張嘴,最終放棄了反駁。
和自己無關了不是嗎?
rider怎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弱小的自己無法理解而已。
不,這一次韋伯甚至連自己錯了都已經理解了。
「入夜之後起來」這件事,只是自己擅自決定,為了能夠提前找到合適的決戰位置才定下的「規矩」,但是這個規矩,對于英靈的戰斗來說影響實在是太小了。
太渺小了,這樣的自己。
韋伯不由得在心中嘆息。
而這樣錯誤,這樣渺小的自己,憑什麼去質疑並沒有犯錯的rider呢?
太渺小了,實在是太渺小了……
輕嘆著氣,韋伯在確認老人都已經睡著了以後,帶著rider離開了兩位老人的住處。
催眠術過了今晚就會解開,畢竟不是什麼持續性的魔術,在沒有韋伯每天維持的情況下是無法持續太久的。
但是,韋伯並沒有去抹掉兩位老人的記憶。
他不是傻子,在這之前,他就發覺兩名老人其實都已經隱約察覺到了韋伯「不是他們孫子」這個事實,只是並沒有拆穿這層窗戶紙而已。
或許,這也是兩名老人為什麼能夠將rider的種種怪異舉止視而不見的原因之一吧。
王妃移動中---
果然,等到走出門外,韋伯才確認的確是早就天黑了。
而天上的光,則都是遠處的天空傳來的光芒而已。
「那邊是誰在開打啊……」
這麼強大的威勢,估計負責保密工作的人又該頭疼了言峰教會因為言峰璃正的死亡而崩潰,現在的保密工作已經交由時鐘塔和教會聯合完成了,其中或許也有一部分有sp組織的活躍。
「這麼浩大的威勢,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站在這次英靈的那三人其中兩位了吧?」
rider抄著雙手大笑道。
韋伯不由得向著周圍看了看。
還好,已經沒有行人了,大概是因為最近的怪奇事件太多,所以大家都開始「日落而息」了吧?
這樣一來,保密措施大概能稍微方便一點。
……等等,自己又不是保密人員,為什麼要這樣在意啊?
大概是因為「習慣」了吧……因為白天上街的時候,旁邊這位肌肉不倒翁總是那麼引人注意,所以韋伯就算不是本意,也逐漸對保密措施非常的在意了起來……
怎麼說呢?大概是因為有一種「很想表示我不認識他」的那種羞恥感?
「到這里就差不多了……」
一邊說著,rider一邊拔出了他的劍。
凱爾特長劍(spatha),是塞浦路斯族國王給征服王的進貢品,因此又稱「塞浦路特之劍」(yprit)。
那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寶具」,而且就算是寶具,作為rider職階的他也無法使用。
這只是一把很堅韌牢固的「武器」而已,用來呼喚自己寶具的「媒介」。
向著面前的空間,用力一斬
「伊斯坎達爾,藉此一劍,問鼎霸權!!!」
伴隨著轟鳴的雷電之聲,在空氣之中出現的,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戰車。
神威車輪(grdiasheel)
兩頭巨大的神牛腳踩神雷,在前面靜靜等待驅使。
英雄即將出征。
王者即將君臨!
征服王縱身跳上車座,用力地拍了拍車轅以示邀請。
「上來吧小子!最後的干架了!」
「……」
但是,韋伯卻並沒有移動。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神威車輪。
在戰車上,閃爍著寶具特有的美麗光澤。
他看了看車座。
站在那里,就會和征服王並肩。
這是只允許英雄站的位置,絕不是平凡小輩能待的地方。
比如說,連催眠兩個老人家都會被識破的無能魔術師
比如說,自不量力,只是在王者之路上扯後腿的小丑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即將奔赴的光榮之道,是不容許隨意玷污的。
身為aster,將會是servant的弱點。
弱小無用的自己,甚至連治療都沒法替rider完成,跟在旁邊也只是礙手礙腳而已。
韋伯-維爾維特曾經認為,自己足以成為勝利者。
那是當然的!召喚出了征服王這位了不起的大英雄,這場聖杯戰爭的勝利應該是唾手可得!
但是現在不同了。
在親眼見證了英雄們的偉大之後,他越發了解自己的渺小和無能,並沒有因為招呼出了征服王而變化。
就在了解了這一點的現在,在明白自己無能為力的現在,在已經做出決定的現在
喪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視著那自己無法企及的高貴的後背
「我的servant,我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發出號令。」
高舉起的右手,展示出的是如同軍團標示一般的三枚漂亮的令咒。
這正是束縛著眼前這位英雄的枷鎖,是阻擋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這份契約如果不存在的話,今晚的決戰,今晚征服王將會是最強的狀態!
「rider,接受並儲存我現在全身除了保命必須以外所有的魔力並儲存起來,然後取得最後的勝利。」
在那一瞬間,韋伯只感覺全身就像是被車輪碾過了一般劇痛。
那是魔力在一瞬間被全部抽走的劇痛,相比起之前將魔力灌注在媒介之中時那種陣痛要強烈太多,他幾乎當場就跪倒在地。
但是,瘦弱的少年依然站著,同時將自己準備好的「補給」用的魔力逐漸吸收到體內。
手背上一道令咒消失了。
但是還沒完。
「再次以令咒發出號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聖杯。」
第二道令咒消失了。
韋伯看著消失的閃光,不由得感到一絲痛心。
現在停手還來得及,只要停手,至少還有一枚令咒。
但是,這樣的沒有意義的猶豫只是一瞬間就被少年拋在了腦後。
「然後,以我最後的令咒發出最後的號令!」
韋伯堅定地舉起畫有最後一道令咒的手,看著騎在馬背上的王。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自己用這樣的方式和他對視吧?用這種嚴肅的表情,和這心甘情願仰望的角度。
比以往睜得都要大的雙眼,仿佛也在夜色之中閃閃發光。
這是我,韋伯-維爾維特,作為一名「弱者」的覺悟!
請收下吧,王啊!
「rider,收下我剛才補充進來的,除了生命必要以外的這些魔力,你一定要奪取全世界。不允許失敗!」
迅速解放的三枚聖痕發散出了潛藏的魔力。
再次襲來的劇痛,讓韋伯終于還是撐不住地,難看地跪倒在了地上。
渾身魔力幾乎全部都消失了,韋伯此時無比的虛弱。
這就是自己該有的樣子。
手背上的令咒全都消失了,那個能夠在戰場上和征服王並肩的小丑再次被打回了原型。
弱者,終究是弱者,不該妄想涉足自己無法涉足的領域,不是嗎?
「這樣一來……我……就不再是……你的aster了……」
說出這樣的話以後,韋伯突然感覺一陣輕松。
這是有生以來,最為痛快的決定和舉動。
沒有任何的後悔,作為失去一切的報償,這已經足夠了。
卷起的旋風慢慢消失,在韋伯面前的rider,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那比以往強大了許多的存在感。
不用抬頭,也不敢抬頭。
他並不想知道現在rider以什麼表情看著他。
也許是對韋伯放棄戰爭這種怯懦行為感到驚訝,也許是為自己從無能的aster手中解放出來而露出安心的笑容,無論是哪一種,韋伯都不想看到。
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rider把兩人邂逅的經過忘掉。
自己終究是個逃避的懦夫,不該留在霸者的眼中,不該留在王者的腦海中。
「去吧。無論去哪里都行,你已經……自由了……」
「嗯。」
耳邊听到了回答,而且是肯定的回答。
啊啊,果然呢。
接下來,就該是車輪踏著雷電離去的聲音了吧?
韋伯正這樣想著,卻被人提著領口拎了起來。
「……咦?」
被放在了車座上,一如既往的位置的韋伯,發出了理解不能的疑惑聲音。
「我當然會立刻趕去不過,既然發出了煩人的號令,你也下定決心了吧?來見證號令實現的時刻吧。」
rider大笑著說道。
「你,你,你白痴啊!我說,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輕易地被改變,韋伯尷尬地大叫起來。
拉車的兩頭神牛打了個響鼻,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張一般。
區區兩頭畜生,嘲笑人的方式卻和駕車的某個混蛋一樣,想到這,韋伯在一種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憤怒驅使下,大叫起來。
「我已經沒有令咒了!不當aster了!為什麼還要帶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aster,你是我的朋友,這點不會改變。」
韋伯知道,這句伴隨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說出的話語,是說給自己听的。這一瞬間,他心中最強硬的部分瓦解了盡管拼命保護著,對征服王來說,要破壞它卻僅僅需要一瞬間。
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絕,從鼻子流下的時候,與鼻涕混在一起,讓他感到難以呼吸,發出聲音更是困難的事,即使這樣,他依然哽咽著問道。
「……我……我這樣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邊嗎……」
「與我共赴戰場那麼多次,現在還說這種話干什麼。你這笨蛋。」
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話一般取笑著少年的眼淚,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與我共同面對敵人的男子漢嗎?那麼,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有這份覺悟,你已經很了不起了不是嗎?我可是還在擔心,如果今天結束了戰爭,你還跨不過去,打回原形該怎麼辦呢!」
「……」
韋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對明日的膽怯以及面對死亡那一瞬間的恐懼。
戰斗勝利這一無可動搖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會失敗,沒有屈辱,他現在與王在一起,只要相信並奔馳與霸王之路上,無論多麼不可靠的雙腳,都將踏上世界的盡頭他如此堅信著。
「那麼,該對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睜大眼楮好好瞧著吧,小子。」
「……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楮看著的!」
胡亂地用衣袖擦去眼淚和鼻涕也顧不上髒不髒了韋伯大聲地回答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也比往常要堅定了起來。
與此同時,傳來了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動。
就像是之前laner宣戰群雄一樣的挑釁魔力,在宣告著「我在這里,誰敢與我一戰」。
「來得正好!」
征服王猙獰地大笑著,甩動了手中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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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一般的魔力波動所示之地,是未遠川的大橋。
街道上空無一人,連汽車都沒有,只有瀝青路面在冬夜寒氣的浸yin下被街燈照得一片蒼白。
荒無人煙的街道給人仿佛置身于等比例的玩具場景中的錯覺,如果超乎常人認識的場所都被稱為「異界」的話,這夜幕下的冬木市無疑正是如此。
牛車悠閑而飛快地在地空掠過了街道。
韋伯緊緊抓著車的邊緣,努力地在狂風中睜開眼楮。
在他身旁是征服王偉岸的身軀,因為比之前都要多的魔力的注入,韋伯似乎能感覺到身旁英雄的心髒在鼓動的氣息。
如果今夜能夠生還的話,韋伯一生絕不會忘記這緊張而寧靜的昂揚感。
世上有被稱為「真實之時」的時刻。
那是將靈魂從一切欺瞞與粉飾中解放,坦然接受世界的全貌,並為其心懷敬畏的瞬間。
而現在的韋伯正是如此。不需對世上的各種謎團和矛盾上下求索,只需坦然接受他們。
對于生存與死亡的意味,無須言語描繪便能了然于心。
那是被從苦難人生的一切迷茫與困惑中所解放,無上幸福的時間。
牛車最終停步,在那寬敞的大橋上。
在沉寂的月夜中,目的地的大橋被縹緲的水銀燈光輝映照得一片雪白。
「果然來了嗎,征服王。」
在大橋的另一端上站立著的,是一個凜然的騎士,靜靜地守護著身旁的公主。
saber,騎士王。
少女身上早就已經換上了盔甲,靜靜地等候著對手的來臨。
在她們身後不遠處,作為座駕的梅賽德斯正靜靜停泊。
「果然,還是要先從你開始比較合適吶!」
征服王大笑著說道。
諸位英雄之中,pugilist、aid、rusader、night這些英雄的地位相對要低,而且實力方面也比較偏向「奇人異士」;arher、nster和savir一頁書則是英靈之中的,是rider打算最後去挑戰的「高峰」,剩下的,只有同樣是正面實力高強,同樣是王者的saber了,不是嗎?
看著對面一身戎裝的美麗少女,韋伯只感到壓力。
韋伯並非沒有心理準備。
他非常清楚,肯定是要面對這樣的,甚至比騎士王還要更可怕的對手,但是盡管如此,一旦真的面對了,對方作為「王者」的威壓所帶來的壓迫感還是穿透了重重加護,直接擊潰了他的靈魂之核。
「害怕嗎,小子?」
rider轉頭看了看身旁正在顫抖的韋伯。
少年沒有虛張聲勢,老實地點了點頭。
「嗯,害怕。或者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歡欣雀躍」嗎?」
征服王听到那緊繃繃的回答,得意地微笑起來。
「沒錯!敵人越是強大,渴望暢飲勝利美酒的心情就越是無比的激昂。哼哼,你也變得機靈了呢……看好了,這只是我們的第一站!」
「也將會是你們的最後一戰。」
站在大橋上的saber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
狹路相逢,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二王相爭,那就是命中注定的戰場。
神威車輪停了下來。
「小子,你先等在這里。」
「哎?」
rider沒等韋伯說什麼,就翻身從牛車上跳了下來,走向了前方的「敵人」。
而saber,也沒有拔劍戒備,只是靜靜地同樣向前走了過來。
「這一身的魔力……看樣子你是有備而來了。」
saber挑了挑眉,看著渾身上下魔力纏繞的rider說道。
「怎麼了,讓你害怕了嗎,騎士王小姑娘?」
rider咧著嘴笑道。
「完全不,我可是很歡迎啊。」
rider此時的狀態,不只是因為韋伯用令咒給他強行灌入的魔力。
本以為韋伯「白白浪費掉了」的三個消費令咒,正出乎意料地發揮著效果。
令咒的強制發動效果會隨其內容的籠統而漸漸減弱,在這一點上,韋伯剛才的命令沒有絲毫具體性,從用途看來等于白白浪費掉了三個令咒。
但是在另一方面,如果令咒不被用于扭曲servant的意志,是以兩者的共同意志為基礎而發動的話,這就不單是什麼強制力,而是成為了輔助servant行動的增強手段。
在這種情況下,令咒有時會顛覆魔術的常理,使近乎于「魔法」的奇跡成為可能。
盡管使用方法本身確實削弱了令咒的效果,但基于servant本意、而且是三個令咒的連續發動,確實使韋伯的令咒對rider生效了只要rider的行動旨在「勝利」,他就能得到超乎尋常的增強魔力。
簡而言之,現在的rider正處于前所未有的「絕佳狀態」。
「我可還沒忘記,你在英雄大宴上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rider莫名其妙地說道。
「哦?」
「你說,萍水相逢亦酒,生死離別亦酒……萍水相逢亦酒,我已經喝下了,剩下的「生死離別亦酒」,今天是不是也該喝上了?」
rider的笑容是那樣天真無邪,讓人簡直無法想像他接下來會面臨一場死斗。
「怕你不來。」
saber微笑著,轉身走向了梅賽德斯,從車子的後尾箱里……
掏出了兩瓶老白干。
「這酒,是我今天所找到的,最能說明「生死離別亦酒」的酒……雖然不是英雄王的那種王之酒,但是,這是我師尊家鄉所產的酒,喝得下就喝喝看吧。」
一邊說著,重新走了回來的saber在半路上就將酒瓶扔給了rider,而rider也非常輕松地伸手接住了酒瓶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有五十多米。
隨手將本應該是扭開的瓶蓋連同瓶頸一同掰斷,將玻璃的瓶子稍微踫撞了一下,兩名王者將六十七度的老白干就這樣像是喝水一樣,對著喉嚨就灌了下去。
在旁邊,兩名雖然不怎麼喝酒,也知道「白酒」應該怎樣喝才對的aster,再一次確認了servant的「非常識」性質……
「呼!……咳咳咳……好嗆的酒……不過,贊!」
將一瓶大概兩三百毫升的白酒就這樣像是喝汽水一樣輕松灌了下去的征服王擦了擦嘴角流下的酒水,大笑著說道。
「咳咳……怎麼樣,征服王……我敬的酒,還差最後「一杯」了。」
saber同樣咳了兩聲,擦了擦嘴角。
「……嘿嘿……」
征服王沒有回答。
手中的酒已經飲盡,所以無需多言。
隨手將酒瓶扔在一邊,兩名王者轉身就走,沒有再次回頭,一直回到了橋頭。(注)
「那麼,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亞瑟王啊!」
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站在神威車輪上的征服王大聲地說道。
「王,是否孤高!」
注︰亂扔垃圾很不好,小盆友不要模仿……雖然很帥氣,但是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作者語︰這一章本來是打算寫到rider見到吾王後就結束的,結果寫了這麼多……後面基本上是邊看著原文一邊想到之前這個「生死離別亦酒」的梗還在所以臨時起意寫出來的,所以不要在意「和原作很像」什麼的問題……下一章,吾王的底牌大揭露~!
輪舞命運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