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舞命運之刻 006︰其實都是日向的錯吧?

作者 ︰ 惘然居士

叮~咚~當~咚

早晨七點鐘,隨著像是上課鈴的聲音,墨求緣醒了過來。

嗯,希望之峰學園修學旅行執行委員會現在通知,你們這些家伙,good-morning!今天也是欣賞南國風光的絕好天氣喲!那麼,今天也干勁十足地開始吧!

在房間里的小電視屏幕上,黑白熊一手端著一杯看上去像是潔廁靈的藍色飲料,坐在一個軟墊椅上說道。

不過雖然說看上去是直播的廣播,但是墨求緣的右眼卻明確地看出,那只不過是事先錄好的重播而已。

周圍的空氣和昨天一樣的炎熱,而且還彌漫著壓抑。

就算墨求緣本人沒有感到怎麼壓抑或是不安,周圍的空氣也確實是散發著這樣的氣息。

「呼嘎……」

打著哈欠從比周圍空氣還熱的被窩里鑽出來,少女伸了個懶腰。

昨晚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噩夢一般。

「真是討厭的展開……這種把握不住的感覺最討厭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少女的臉上卻隱約帶著興奮的表情。

討厭?怎麼可能?那只是少女就算是心聲也不率直的表現罷了。

作為一個棋手,怎麼可能會對于這種需要費心思考、盡力探索而且充滿緊張感的展開感到討厭呢?

或許有些不太正常,但是每個下棋的人,都不會希望整個棋局從頭到尾都如同自己所預料的那樣發展,畢竟從頭就預知了整個局勢走向以及結果的話,下棋也只不過是將一切重現而已。

作為超高校級的棋手,墨求緣期待著這種超乎她預料的變局。

而在這個變局發生了,而且還是變成了十七,不對,十八人,甚至有可能更加宏大的棋局的如今,作為博弈的其中一方,墨求緣所要做的,自然就是布下局面,並且解開布局而已。

「啪嗒

少女的手輕輕甩了甩,隨著這個動作,有什麼東西從床頭的小櫃子上被打了下去,掉在地上發出了不太大的聲音。

「嗯?」

少女歪了歪頭,保持著坐在床上的動作,扭過去探出身子,而就在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的時候——

「 當!」

因為失去平衡而從床上掉了下來……

「哎呀呀……果然大事清楚,小事呆子這個缺點已經深入骨髓了嗎?明明都已經那麼努力去糾正了……」

一邊嘀咕著,一邊模著撞在地上的腦袋,墨求緣看清了地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黃色紙質包裝盒,是一盒檸檬味糖果。

「啊啊……昨天回來還記得去超市拿了這玩意啊……」

的確,就算吃了也是淡然無味,以少女的味覺來說,能夠感到一點味道的東西都已經是味道重得讓人無法接受的情況了,比如鹽巴,比如朝天椒,比如純白砂糖。

拆開包裝,里面的糖果並不多,最多也不超過二十個的樣子。

「喀拉

將一個糖果放到嘴里,用力咬成兩半。

毫無意外的沒有味道,味同嚼蠟,但是吐出來又有點浪費東西,畢竟雖然吃不出來,但是對身體還是有補充糖分作用的,而且酸的味道雖然無法感覺到,但是對于頭腦的清醒也是有好處的。

隨著糖果入月復,雖然感官上無法察覺,但是墨求緣感到自己因為沉睡而有些混沌的大腦的確真正地開始醒了過來。

「低血糖了嗎……」

嘀嘀咕咕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跌下床而凌亂的衣服和床鋪,少女換上了平時穿慣了的便衣。

清洗整理儀容過後,少女才想起昨天在學生手冊上新增加的幾條學生守則。

「學生守則六︰在學生中發生殺人事件的一定時間後,將會舉行全員強制參加的學級裁判

「學生守則七︰在學級裁判中,正確指出真凶的話只有真凶會被處刑

「學生守則八︰在學級裁判中沒有正確指出真凶的話,將除真凶外的其他學生視為違反校規而全員處刑

「學生守則九︰作為特別處置,存活下來的真凶將被赦免並允許離開本島

「學生守則十︰當三人以上首次發現尸體,將會播送尸體發現通知

「學生守則十一︰監視攝像與顯示器等島上設施未經允許禁止破壞

「學生守則十二︰關于島的信息可以自由調查沒有特殊的行動限制

「注意︰修學旅行守則條例有可能依據校長的判斷陸續增加

少女掏出電子學生手冊重新確認了一下,果然,屏幕上原本應該是兔美的位置被黑白熊取代了。

雖然兔美也很那啥,但是果然比起黑白熊的話,還是兔美比較好——這是少女收起電子學生手冊以前最後的想法。

不過,就算繼續呆在房間里考慮應該怎麼做也不會有進展,就像是之前少女教訓日向創的時候所說的那樣,如果不說出來,是沒有用的;但是如果只是用說的,也不會有用的。

「嗚哇啊啊啊!!!」

然而就在墨求緣的手踫到門把的時候,從屋外傳來了悲鳴聲,听上去似乎是左右田啊?

然而,在那悲鳴之中,還夾雜著日向創的驚叫,不過明顯要小得多。

「呼……什麼啊……」

神經在一瞬間繃緊了一下的少女嘆了口氣,她開始為這群一驚一乍的同伴感到前途堪憂了,不論是在互相殺戮的修學旅行中是否能夠支撐下來,還是關于如果發生了案件以後的學級裁判能否像模像樣地去做……

「只不過是個人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吊著死魚眼從房間里走出來,對著面對面眼瞪眼的日向和左右田吐槽道。

「啊咧?是日向啊,嚇了我一跳……」

听到墨求緣說的話,兩人才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嚇一跳的是我吧……」

日向創不由得反吐槽道。

「但是……墨,你怎麼會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明明都沒有出來……」

「我的耳朵還是听得出驚嚇和驚恐的尖叫聲差別的,何況一大早,從昨晚到現在也就這麼點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發生殺人案件啊……」

墨求緣嘴里含著還剩一半的糖果,嘎啦嘎啦地響著,一邊淡然地說道。

大概是因為她的語氣之中帶著的那種滿不在乎的悠閑感覺吧,兩人也漸漸的稍微平靜了一些。

「……你在吃什麼啊?嘎啦嘎啦的……」

十分自然的,這個聲音引來了兩人的注意。

「糖果哦,來一個嗎,挺甜的哦?」

一邊說著,墨求緣也沒等他們兩人拒絕,硬是一人一個,將糖果塞進了他們手里。

「早上吃點甜的對大腦活動有好處哦

雖然說是建議,但是這種說話方式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的,除非是那種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里,而且也不把自己當人看的矛盾型人物,不尊重別人也不尊重自己,否則都已經把糖果塞到手里了,再真的推回去這種事情沒誰做得出來。

「還是老樣子的建議方式啊……你難道都不知道別人會拒絕的嗎……」

這一個動作,和當初在教室里墨求緣發糖果的時候所做的一模一樣。

看了看手中金黃色,看上去像是檸檬味的糖果,左右田和日向猶豫地對視了一眼,無奈地各自將糖果放進了口中。

和墨求緣不同,兩人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好酸的表情。

「可能有點酸哦?」

墨求緣笑著,同時嚼碎了口中所剩不多的糖果,咽了下去。

都咽了你才說啊……

兩個因為味道的刺激而不小心提前咽了下去,差點就這樣被活活噎死的男生怨念地看著笑得一臉純良的墨求緣。

其實倒也沒有日向和左右田表現出來的那麼酸,但是在墨求緣那句挺甜的的刻意引導而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兩人都沒往酸的方向想,這種反差刺激之下,這個沒有料到的酸就越發的清晰而尖銳,讓他們兩人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說起來為什麼一大早就在這里玩尖叫?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對了對了,你們還記得中央島那里的橋吧?」

被墨求緣提醒,左右田這才想起來他之前想過來告訴這里的其他人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座橋如果不是斷了,估計也就是被什麼佔領了吧?」

墨求緣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餐廳走去——就算六根殘而不廢,肚子餓還是會知道的……

「啊……就是昨天那些怪物啊……」

對于墨求緣每次都搶先一步把他們所想說的話得知這個情況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左右田也沒有表示什麼驚訝,接著少女的話說了下去。

沒錯,怪物。

照理來說,以這個島上眾人的耐性和性格,對于定下這種坑爹規則的黑白熊,絕不可能會放任的。

但是,黑白熊卻召來了五只巨大的怪物,看上去就像是機械做成的鋼鐵怪獸一般,被其稱作莫諾金剛,專門用于威懾眾人,以防止眾人群起而攻之。

就算有著二大、邊谷山和終里這三個高手,要面對那五只巨大的怪物還是人手不足的。

雖然眾人都覺得這口氣有些咽不下去,但是還是被十神、七海和墨求緣三個還比較冷靜的人以「現在選擇正面對抗還是太過危險」為由勸服了。

現在看來,是為了將我們的行動範圍限定在這個小島上?為了什麼?

那五只怪物,按照墨求緣根據黑白熊的說法進行的推斷,就是守護賈巴沃克島的五只動物作為原型制造出來的機器怪物。

既然是要將我們控制在這個地方……恐怕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如果一次性擁有太大的活動範圍會造成他一些計劃的失敗,就是為了提供一個‘順序’了吧……

但是,最關鍵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就是為什麼。

不論哪一個猜想,都還只是墨求緣的猜想而已,根本無法得到具體而肯定的結論。

想著事情的少女,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旅館的門口。

一進到旅館一樓的大廳,首先就能夠看到坐在旅館一樓游戲機前的七海,其他人一個都看不到,不過從隱約能听到的聲音來判斷,估計都在二樓的餐廳那里——畢竟也是早餐時間嘛。

「七海,不吃東西就玩游戲很容易犯低級錯誤的哦,來,啊~~~」

一手搭在七海的肩膀上,墨求緣從盒子里掏出一個糖果塞進了七海千秋的口中。

但是讓她有些失望的是,七海並沒有因為糖果而露出了什麼有趣的表情,反而有點像是墨求緣自己一樣,不為所動地,以一個非常固定的頻率嚼碎了吞下去。

「……好像十神說讓我們在餐廳集合哦

一如既往的,像是詠嘆調一樣迷迷糊糊的拖長音,七海慢慢地說道。

「無所謂啦,反正大家又都沒到齊……吶吶,七海既然是超高校級的游戲玩家的話,棋類游戲應該也很擅長吧?」

突然想到什麼的墨求緣眼楮發亮地看向了七海。

但是,七海依然是目不轉楮地盯著游戲屏幕,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個游戲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看著屏幕上的游戲,墨求緣的眼楮再次向死魚眼開始轉變。

那是非常古老的游戲,有點像是古老卡帶式游戲的射擊類游戲,大概算是雷電或是東方系列的先祖?不論從哪個角度出發,墨求緣都沒看出可以讓人玩得那麼聚精會神的地方來。

「會哦,除了一種游戲以外,我都很擅長

似乎一部分是為了組織語言,一部分也是因為剛才游戲到了比較緊要的關頭吧,七海的回答比一般時候還要遲緩一些。

「唔……?除了一種……?啊,難道說……」

墨求緣眨了眨眼,沒有繼續問下去。

作為女生來說,那個游戲一般來說都會比較少接觸吧?雖然說如果作為游戲宅了的話,這類肯定不會少接觸就是了,畢竟這種游戲某個角度來看是最泛濫的吶……

「那下次,陪我下棋好不好?一個人對弈好無聊的說……」

用手指捏著馬尾辮的尾端故意去搔著七海脖子的癢,墨求緣問道。

說來也奇怪,這麼多人里面,少女只對這個銀發的女孩感到沒有絲毫的戒心,這對于平時作為棋手都習慣性地去質疑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的她來說非常不正常。

但是可惜,她在這上面根本沒有探究的興趣。

因為是直覺,藍色的少女用這個平時很少用的詞作為了一切的總結。

什麼都有可能會對少女產生危害,唯有直覺這種東西,害不了少女,因為少女從來不依靠直覺行動,就算被直覺誤導,少女也會事先布置好各種退路——更何況,至今為止,這種少見的直覺,還從來沒有出過錯。

少女一邊相信著自己,一邊質疑著自己;一邊相信著直覺,一邊卻又同時質疑著直覺,矛盾而共存的太極一般。

這就是少女做事的方式。

她會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從來不盲信。所以她在不對七海抱有戒心的同時,也並不是對七海完全信任地敞開心扉無所不談。

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

簡單來說,少女雖然對七海始終不抱有戒心,但是卻始終守著一個底線,就像是信任七海就算不用語言也能夠領會她的意思一樣,在有些時候並不訴說出來。

萬事都要三分輕狂,七分深藏,這是少女已經形成的本能。

「唔,約定好了

對于在脖子上搗亂的墨求緣的頭發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七海始終定定地看著屏幕說道。

也是有些無聊,又沒有立刻就上樓打算的墨求緣就這樣用下巴頂在七海的腦袋頂上,雙手繞著她的脖子,看著七海玩這個在她自己看來完全沒什麼意思的游戲。

就算是要玩射擊游戲也好歹玩得質量好一點啊……還是說是因為沒帶著其他的游戲,所以只能用這個來忍耐一下呢?

人一旦無聊了就容易胡思亂想,墨求緣也不例外。

說起來那個避雷……咳咳,日向同學的聲音,總覺得好像在哪里听過呢……總覺得他應該戴著眼鏡什麼的……而且為什麼總有一種‘會變成這種關乎人命的展開都是日向的錯’的感覺呢?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來著……

話說那個頭發到底是怎麼長的啊……還有枝也是,這兩個人那種濃烈的cp感是啥啊……明明都是男生來著……

左右田那家伙的性格,恐怕如果不是意外的話,撐不過多久呢……咿呀呀,也或許是傻人有傻福,禍害遺千年呢?那種性格不像是敢殺人的貨色,也不像是會有人去拼著有可能被處刑也要殺他的家伙……咦?難道說在這個島上只有呆一點才活得下去嗎?

越來越不靠譜的胡思亂想,隨著日向和邊谷山的到來結束。

「啊咧?左右田……啊,那家伙估計是跑了吧?因為心理壓力太大?」

墨求緣模了模額頭嘆了口氣。

這就是為什麼她覺得左右田不太可能殺人的原因。那個家伙雖然看上去長相挺凶惡的,但是膽子意外的小,而且還很玻璃心的一個家伙……

要是惹煩了我的話就幫他把那個‘心’字去掉……呼姆,不過也不排除那家伙是故意裝出那個樣子,其實是想要去布置什麼殺人計劃的可能性呢,雖然很小……

墨求緣一邊月復誹著,伸手拖著還有些想賴在游戲機上的七海,和日向、邊谷山一起上了二樓。

上到二樓,不出意外的,除了逃走的左右田以外全都聚集在那里。

基本上,雖然都很難以置信,但是眾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現狀。

基本上……

因為花村輝輝似乎還在自欺欺人的樣子,不過一般來說,自欺欺人唯一的一點作用就是給別人增加生存率吶……

這貨活不長了吧……

少女這個想法並無惡意,但是如果花村還是一直這樣自欺欺人,不肯去適應而只是一味的躲在自己所妄想的平常的世界中的話,最終肯定是死亡作為結局的。

「是嗎,左右田逃走了……嘛,雖然也無處可逃就是了,那個愚民

听日向說了左右田的情況以後,十神白夜抄著雙手冷笑著諷刺道。

「那也沒辦法啊,畢竟昨天才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嘛

二大用可以理解的語氣說著,用力點了點頭。

「話說,把我們集合起來到底是干什麼?」

小泉看向了這次集合的發起人——十神白夜。

「還不能說,左右田還沒有來

坐在椅子上的十神依舊非常有存在感,至于他坐著的椅子就……好吧,不要說存在感了,就連椅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太夸張了喂!)

「哎?這麼說把我們集合起來的是……」

「唔!就是那邊的白夜醬啦!他好像有什麼話要對大家說

面對日向的提問,澪田指了指十神。

「嘛,那麼,終里,可以拜托你去把那家伙拖過來嗎……好吧,小泉,可以嗎?」

本來想要拜托終里的墨求緣在看到終里那看著面前早餐就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樣子以後,無奈地將拜托的目標轉向了小泉。

「我知道了,綁也要把他綁來,這樣胡鬧太不像樣了……」

一邊說著一邊捋胳膊挽袖子,小泉真晝意外地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走下樓去。

就像是被這個老好人性格的少女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震懾了一樣,眾人直到小泉離開二樓,才再次開始活動了起來。

「那麼,在全員到齊之前先開始吃早飯吧……開動吧!」

如此宣言的同時,十神就開始侵略眼前如山一樣的食物。

那侵略如火,動如雷霆的氣勢,配合他在吃東西這個事實,再加上他超高校級的大少爺這個身份……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說起來,這些料理是怎麼回事?」

日向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食品。

「我早上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哦

枝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哇,螃蟹和蝦都有啊!」

罪木高興地從食物之中找到了螃蟹和蝦之類的海產品料理,不過話說早上吃這些真的可以嗎?

「螃蟹和蝦吃起來太麻煩真討厭~,就和罪木那張鬼鬼祟祟的臉一樣討厭~

西園寺明顯口不對心地說著,一邊還不忘記婊一下罪木。

「跟、跟我一樣?誒?誒?」

這是明顯受到打擊的罪木。

「沒錯沒錯,就是這張臉……」

西園寺並沒有打算說一次就放過罪木的樣子,而是繼續補了一刀。

「為、為什麼要說那麼壞心眼的話啊……」

「咕嘶咕嘶,我說你啊,不就是活躍在第一線的現役受虐娘麼?」

「好啦好啦,處理好了哦,這樣就不麻煩了吧?別老是欺負人家啊……」

墨求緣嘆了口氣,將一盤剛剛被她剝掉了外殼和多余部分,只留下了肉質的蝦遞給某只傲嬌過頭的毒舌蘿莉。

「哎?……雖然手法粗糙得要命,但是既然處理好了,丟掉也浪費……」

西園寺一邊接過盤子,一邊繼續口不對心中。

為什麼我總有種當媽了的錯覺……冷靜冷靜,我可沒有那種想法……生孩子什麼的才不要……

墨求緣歪了歪頭,用旁邊準備好了的餐巾擦了擦手,不過似乎糾結的地方錯了?

「這些料理是輝輝醬做的嗎?」

澪田一邊往嘴里塞著食物一邊高聲說道,那個調門不由得讓墨求緣嘆了口氣。

倒不是說她嚴格習慣于食不言寢不語,但是這個活躍度實在是有些太過夸張了,該說這個時尚的少女精力旺盛呢?還是該說她太過鬧騰了呢?

「應該不是吧?如果真的是的話,我就要質疑他超高校級的料理人……啊,是超高校級的chef的才能了呢……」

將一塊蝦肉咽下,墨求緣晃了晃筷子。

這些食物雖然還算可以,但是卻是稍微學過做這些菜的人就能做出來的程度,雖然吃不出什麼味道,但是首先賣相就差強人意,最多也就是成批生產的那種速食便當的程度吧?

再說,少女的右眼所提供的情報,也是差強人意的水平,如果說這是超高校級的料理人的作品,墨求緣是就算打死左右田也不信的……啊咧?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額呵呵,真遺憾,不是我哦……」

十分騷包地甩了甩花輪發型的花村輝輝一臉嫌棄地看著桌上的食物。

「而且,我做的料理怎麼可能這麼難吃!」

「難吃麼?味道不是挺不錯的麼?」

終里的嘴里塞滿了食物,還繼續往里塞著,一邊十分模糊地說著。

「不錯……是麼?跟我做的世界第一美味料理比起來,不錯只能歸類到難吃里面了!話說回來,比較這兩件事物本身就是毫無意義!那這種低端的料理來對比簡直就是對我的褻瀆!」

「是是是,別那麼激動,所謂的好吃不是看味道而是看時機,餓了自然都會好吃的,冷靜點……美食之類的,是在溫飽不愁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高級品,卻不是現在餓扁了的我們所必須的吶,所以冷靜一點吧,以後有很多給你顯示身手的機會的啦……」

喝著杯子里鮮榨的椰子汁,墨求緣說道。

「話說回來,吃了我做的料理的話,可不會那麼簡簡單單就結束哦

被順了毛的花村輝輝突然變了個嘴臉,一臉怪笑地說道。

「什麼意思?」

邊谷山佩子皺了皺眉。

「就是說掉下來的可不只是哈喇子這麼簡單啦!就算是胖子也會掉下來哦!邊谷山妹子的黑色丁字褲也是一樣!」

花村用氣勢十足的語氣說著十分不得了的變態台詞。

「你、你這家伙!?為什麼會知道!!」

被某變態完全看穿了的邊谷山臉紅耳赤地惱怒了起來。

「嘛嘛,因為是一眼就看得懂的類型嘛,怎麼可能瞞得過這個紳(hen)士(tai)的眼珠子呢……還有,就算說中了也不要承認啊,這種事情……」

墨求緣搖了搖頭,對于花村的人物屬性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不是花村的話,準備這些料理的就是黑白熊了吧?」

听到少女的話,除了食神白夜以外所有人的動作都不由得為之一頓。(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跑進去了?)

吃那個家伙準備的東西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我不就是為了確認,才這樣以身試毒了嗎?」

一邊繼續氣勢磅礡地吃著,或者說是吞噬著,食神白夜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

你那個吃相哪里像是以身試毒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果然吐槽什麼的一向都能提高同伴之間的默契度和同步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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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呃,好吧,這一章的標題是聲優梗……話說為了區分,還是給十神加上了這個貼切的外號……話說這個十神不知道如果被初代看到了會是什麼表情,唔噗噗噗~吶,有人在看嗎?有的話好歹告訴劣者寫得哪里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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