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頭︰這一章算是爆梗大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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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畢竟整人公館的事件太過折磨精神和身體了。
不只是被強制絕食了大概兩三天的時間,水米不沾,而且還要經歷搜查、裁判,以及找出同伴中作為凶手的田中的指認證據,更要看著為大家開闢出生還希望的田中在眼前死去,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上,眾人都已經極度疲勞了吧?
但是,也未必是所有人都睡了的樣子。
在賈巴沃克島上的這個夜晚,似乎並不是那麼的短暫的樣子,更不是那麼的平靜。
===賈巴沃克公園===
在賈巴沃克公園中,那個惡趣味無比但是存在感十足的倒計時還在慢慢地、不停地繼續著。
在雕塑下方,一個人影靠在石台上,等待著什麼。
「來了~!黑白熊就此登場!召喚我的是何方神聖啊?」
從草叢里跳出來一只黑白熊……話說葛炮梗是不是玩得略多了啊……
「終于來了呢……」
靠在石台上的人慢慢直起身,看向了黑白熊。
枝斗。
「哦呀哦呀,這不是萬年孤獨的單身男枝君嘛!今晚也是絕贊單身中呢!怎麼了?表情看起來好恐怖哦?」
「啊,果然知道了嗎……」
枝嘆了口氣,說著意義不明的話。
「嗯?知道了?知道什麼?啊,難道說,你已經知道的身份了嗎?」
「終于知道了呢……雖然是想帥氣地這樣說啦,但是很遺憾還是不知道
枝無奈地攤了攤手。
「哼~嗯……犀利如你都還沒知道嗎?看樣子那個女人果然把同伴藏得很深呢……那麼,決戰看來也只能往後推一推了……那麼,叫我出來是為什麼呢?難道說是想要進行愛的告白嗎?」
前一刻還很認真地說著的黑白熊,下一刻立即變得不正經了起來。
「特意叫你出來,是有不得不問你的一件事……」枝無視了黑白熊的耍寶,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關于終極死亡之間的那個特典……那里面清清楚楚寫著的資料……但是這樣一來不是很奇怪嗎?我們之中,不是應該混入了未來機關的內奸嗎?加上那兩個家伙,也才十七人吧?但是這份文檔……是在希望之峰學園作出的資料吧?」
「是的!是由編纂,本熊拿來再利用的資料!」
「那麼難道說,內奸也是希望之峰學園的人嗎?還是說,這是你的杰作呢?你故意為了讓我們就算拿到了特典也猜不到誰是內奸,所以故意篡改了內容吧?」
枝笑著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
「……那又怎麼樣?本熊可是炒熱氣氛專員,這種程度的事情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毫無影響別人調查自覺的黑白熊繼續惡意賣萌。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既然如此的話,你知道內奸的真身吧?」
「……那又如何呢?嘛,倒是精彩的正確解答……但是啊,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內奸,而且也知道另一個人是內奸卻放任不管,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對于枝的質問,黑白熊呼呼呼地笑了起來,好像十分興奮的樣子。
「因為剩下的那個內奸,和失去了魔法棒的莫諾美一樣,是毫無威脅的存在啊kuma!嘛,只是對本熊而言哦,對你而言就是另一碼事了呢……畢竟,那家伙是讓你們遭受如此不幸的可憎的未來機關的爪牙嘛……至于那個女人……嘛,我覺得你也不會感興趣的吧?」
「嘛,如果說的是墨同學的事的話,我大概倒是能猜到你在想什麼啦……不過氣氛好像不太對,我又不是為了和你吵架才來這里的……不如說,我是想要提出和你合作的想法,才來到這里的哦?」
枝笑著說出的話,讓黑白熊都疑惑地歪了歪頭。
當然,這其中到底是因為真的沒听懂,還是故意裝傻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目的,不就是讓這座島的大家都陷入絕望嘛?故意不去拆穿內奸的真實身份,肯定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吧?既然如此,說不定我也能夠幫你一把哦?不過,交換條件就是的真實身份
「嗯……這還真是……當然不行啦!因為,你也包括在我想要使之絕望的之中嘛……」
黑白熊很生氣地說道,它明明是布偶的臉上竟然還出現了似乎是為了表現憤怒時臉上血管擴張而產生的紅暈。
「嘛,我也猜到你會這麼說就是了……」
被拒絕的枝毫不在意地說道。
「再說了,現在口口聲聲說要合作,萬一你之後背叛我的話我找誰哭去啊……本熊可是再也不相信花言巧語的存在了kuma!」
「啊哈哈,被看穿了嘛……」
對于黑白熊的碎碎念,枝毫無被看破打算先合作再反水的自覺大笑了起來。
「無論被卷入何等事態之中,我最根本的思考方式是絕不會改變的……光輝閃耀的……我和絕望都只是作為它的墊腳石的作用而存在……」
「唔噗噗噗……沒錯,因為你是希望的狂信徒嘛……嘛,不止如此,總覺得你和很像呢!」
黑白熊偷笑了起來。
「很像?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不過竟然會和我這種沒有什麼了不起才能的人相似……那個人看來也是相當的呢……」
枝一邊「哎呀哎呀」地為不知道是誰哀嘆著,一邊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那個被說和他相似的人,還是在笑自己。
「嘛嘛,不過說到底,會被卷進這種事件來,你也很不走運嘛
「不走運?不對哦,我倒是覺得我相當幸運呢……」對于黑白熊的嘲笑,枝不屑一顧,「能夠邂逅這麼強大的絕望,簡直是太棒了……那群家伙里沒幾個靠得住,而如果可以排除掉蔓延于島上的絕望的話,我應該也能夠成為真正的希望了吧?」
枝張開雙手,狂熱地笑了起來。
「不是墊腳石,而是真正的希望……比如說,可被稱為的存在啊!」
有些沙啞的笑聲,襯托出枝那病態的觀念。
狂熱地笑著,如同朝聖的狂信徒。
「吶,最後問你一件事可以吧?」
「嗯?」
「你到底,在這個島上等誰呢?」
枝的最後一個問題,讓黑白熊愣住了。
不只是愣住了,似乎是超乎意料一樣,黑白熊發生了明顯的震動。
「看樣子我又猜對了……你的確在這島上等著的到來……那麼,那個人已經到島上了嗎?」
「……」
然而,黑白熊卻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快回答我啊?」
枝用堅定的語氣向黑白熊宣告著,想要用沉默糊弄過去是做不到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那人已經在之後已經向著這個島趕來的話……或者說,是正在趕來的話……」
黑白熊的身體再一次開始蠢動了起來。
明明之前已經被墨求緣確認過,里面只是棉花的布偶身體,卻做出了像是人類甚至比人類還要明顯的情緒表現。
「唔噗噗噗!沒有比這更讓人期待的事了!」
===另一個暗流===
在那個花村輝輝殺死了詐欺師的大屋前,兩個人對站著。
雖然是晚上,但是月光並不暗淡,視野也很開闊,不用擔心有誰在附近偷听。
「你到底在想什麼?」
出聲質問的,是軟糯的聲音。
月光映照在說話之人的身上,首先就是反射起一片銀光。
七海千秋。
原本應該是最貪睡的少女,此刻卻清醒地站在月光之中,看著眼前的人。
和平時那個呆呆的狀態不同,七海的表情非常的嚴肅,輕蹙著眉頭,將疑惑的質疑投向問題的對象。
就連平時那謙恭過度的態度,都變得截然不同,甚至有一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你說什麼?什麼想什麼?」
而在陰影中的人,赫然是——
墨求緣。
「在我面前還要裝傻嗎?墨……你所做的事情,難道以為能瞞過我嗎?」
「既然瞞不過你,為什麼你又沒阻止我呢?」
對于七海難得強勢的質問,墨求緣卻只是毫不在意地敷衍著。
兩人之間的氣氛,和之前溫馨親近的氣氛簡直是兩回事的劍拔弩張。
「田中同學的事件,不只是他所說的那樣吧?在這里面,你也插手了對吧?」
七海皺著眉說道。
墨求緣不答,只是用羽扇輕輕地扇著風——晚上的賈巴沃克島意外的也沒有蚊蟲,所以只是扇風。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來到這里,不是因為你看破了卡穆克拉伊茲魯的布局,為了讓大家都活下來才來到這個島上的嗎?」
雖然是步步緊逼的追問,但是難道這是七海的性格特點導致的嗎?在軟糯的聲音中完全听不出逼迫的感覺,就像是只不過是在問著普通的問題一樣心平氣和。
而面對七海的質問,墨求緣終于慢慢地開口︰
「……我再問一次……你信我嗎?」
在黑暗中,不知是墨色還是青色的雙瞳,在爍爍發光。
「我很想相信,就連上一次你告訴我,是你指示罪木同學殺了西園寺同學和澪田同學的時候,我也試著相信……但是,我果然還是……」
七海的神情有些沮喪。
果然,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吧?不過也是當然的,在那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完全去信任什麼都不說的人啊?
在看到七海的表情之後,墨求緣卻笑了起來。
「很好,看來你已經學會不盲目相信自己的經驗了……那麼,就稍微告訴你一下好了……」
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將想要靠近一點的七海推回了原地。
在兩人之間,是陰影和月光的分界線。
七海站在月光之下,而墨求緣則身處陰影之中。
宛如光與暗的交界。
「沒錯,這次的案件,我插手了,而且……是從田中開始布置以前,就插手了
===回憶===
那是在整人公館,田中進入終極死亡之間時的事情。
墨︰哼……還真是惡趣味的游戲吶……
田中︰唔?汝為何在此?難道說,你也聆听了惡魔的耳語,想要踏入地獄嗎?
墨︰地獄?那種東西我才沒興趣……我有興趣的,只是這個地方的游戲而已……
田中︰ho~?真是有趣,居然對于此等惡劣的游戲也有興趣嗎?
墨︰游戲的樂趣,就在于刺激,沒有任何刺激的游戲,又怎麼能說是游戲……雖說如此,這次的游戲,依然讓我失望……
田中︰嗯?哪怕是這種連本王都有少許顧忌的游戲,汝都能如此坦然甚至不屑一顧?看樣子,汝似乎並非泛泛之輩吶……
墨︰嘛,個人問題吧……反正這個游戲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順便也幫你一把吧……要是你死在這里,也算是有一部分違背了你不主動放棄活下去的原則吧?
田中︰嗯?汝……究竟是何方神聖!?莫非也是擁有邪眼的天災麼?
墨︰不要去揣測我的身份,因為你猜不出來的……(毫不在意地將手槍遞了過去)現在,這把槍可以開了……
田中︰此話何意?
墨︰……你就當做是我耳朵比較靈吧,總之,現在在槍膛里的是空倉,子彈在另一個倉里。
田中︰……(開槍,空槍)令人驚異的才能,這可不是與相符的才能啊……
墨︰說過了,不用在意……(開始嫻熟地往彈倉里裝子彈)
田中︰嗯……?!你這是做什麼?!
墨︰看就明白了吧?裝子彈啊……既然黑白熊在信里留下的信息說的是難度隨我們定,那麼我就選擇了這個難度……
田中︰只有一個空倉……?!
墨︰嘛,反正打不中的……我听得到……(轉彈倉,毫不猶豫開槍,空槍)……子彈的聲音啊……這就是耳聰目明的感覺嗎?這種不屬于自己的懷念感還真是討厭……
===回憶結束===
「也就是說,田中之所以能夠通過那個終極死亡之間,是因為我……如果當時我再慢一點的話,那家伙就中槍了呢……六分之一的幾率都被那家伙趕上,而且作案的時候居然會被九頭龍破解,難道那家伙其實還是超高校級的不幸嗎?嘛,雖然這種程度還算不上超高校級就是了……」
墨求緣淡淡地說著,帶著一絲好笑的語氣。
但是在她對面,七海卻完全沒有笑意。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我知道,但是,你只能知道這些……」
「就算是我也不能說嗎?」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面對七海的一聲聲探詢,墨求緣卻只是打著太極一般說著完全沒有進一步意思的話。
沉默。
七海像是終于放棄了一樣,沉默著,沒有繼續追問。
但是那雙毫無雜質的眼楮,依然固執地盯視著眼前站在陰影之中的少女。
而墨求緣,則毫不膽怯地回盯著她。
「你……會殺死同伴嗎?」
用不屬于以往的沉重聲音,七海慢慢地問道。
一瞬間,空氣凝固了。
「……我只能說……我的目的,從一開始都沒有變過……」
拋下這句話,墨求緣轉過身就要離開。
但是,衣角被七海拉住了。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在做的,和我認為的你的目的根本就是背道而馳……所以……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你是以那個目的而來到這個島上的……」
在銀發的少女眼中,全都是擔心。
少女在擔心著,不只是擔心著眼前這個已經讓她開始漸漸感到陌生的人即將要做什麼,更是擔心眼前的人將要做的事情,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哼……那麼,我就告訴你好了……」
忽然,銀青色的少女手中的羽扇一揚,就如同要襯托她的動作一般,習習晚風開始刮起來了。
在風中,似是陣陣寒意。
在風中的少女,嘴角輕勾起一道玩味的笑容。
「這只不過,是吾的一場游戲。包括你們,包括那希望之峰學園中的一弈……都只不過,是一場游戲的一部分而已
這麼說著的少女,不再回頭,漫步輕歌而去。
「秤頭蠅坐便欹傾,萬世權衡照不平,斤兩錙銖見端的,終歸輸我定星盤
只留下七海千秋一人,默默地站在風中,站在月光下。
然後,直到銀青色的身影徹底沒入黑暗之中,七海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坦誠呢,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在說謊的時候,會有改變自稱的習慣嗎……」
輕輕落下的話音,最後吐出的,是令人驚異的字眼——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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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唔噗噗噗……最後這個有誰料到了?呀哈哈哈……劣者越來越喜歡寫神展開了,求書評哦求書評,凡是被最後七海這句話嚇到的都舉個手,沒有的也舉個手啊kuma!存稿已經進展到游戲最後一章了,但是結果又陷入了難以進展的情況呢……果然還是要等回到學校宿舍比較好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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