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控 第53章 任務

作者 ︰ 長樂思央

顧家的核心家族企業總部是棟六十層高的大樓,下面四十層是各個部門所在地,而上面的二十層是各大董事及高管的辦公室。春祭結束後顧六月的辦公室就搬到了第五十三層,周一到周五他都要在那里待滿八個小時,雙休和節假日則是把工作搬回到顧家大宅里。

顧家這台精密而龐大的機器高速運轉了這麼多年,顧六月只是里面一顆非常小的螺絲釘,一顆非常重要的螺絲釘。如果說,大家都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現在的顧六月只能算是顆非常重要的棋子,操縱機器和下棋的那個人一直都是顧帆函而不是他。

顧帆函明面上是護著這個兒子的,顧亦那邊沒有表示明確的意願,姬家的人也只好按捺不發。想著顧帆函畢竟還年輕力壯,顧家的發展中也絲毫沒有出現可以讓他們值得放手一擊的漏洞,那些有膽子對顧家生出覬覦之心的家族也收斂了自己的野心,至少是在表面上維持了與顧家友好的合作關系,日子平靜得像湖水,只是這水面下暗藏的卻是波濤洶涌。

這一次顧六月接到的是一個听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很不容易的任務,去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醫師出山,研究一種新型藥劑。本來這種事情是該交給宣傳部門的人去做的,可最終這個擔子還是落在了六月的肩上。畢竟這位老醫師身份的確有點不一般,派個小小的員工去哪里能顯出顧氏的誠意呢。

牛人總是有些怪脾氣,這位姓陳的老醫師用一雙手不知救了多少人,據說病人家屬送的各種牌匾就堆滿了人家的一個大庫房。老人家境好,一雙兒女又爭氣,兒子是個廳級干部,女兒也找了個有權有勢的好歸宿。也做過不少給付不起醫藥費的窮人墊付費用的好事,陳醫師醫術高明,名氣大,又有醫德,可以說是廣受人民群眾的歡迎。

只是老先生年紀大了,這幾年也就從任務繁重的位子上退下來,做個悠哉悠哉的普通老頭,養養花,下下棋,親戚家里有什麼病痛的,搭個脈,開兩服藥,藥按療程喝完了,這病自然也就好了,還保證沒有什麼不良的副作用。人老了,脾氣也就越發的古怪,看病立了一大堆規矩,無論你多有錢,出的報酬多麼豐厚,看得不順眼他就是不給看。老人家也不缺這幾個錢,圖得就是心里一個痛快。

本來吧,多了解些老人的喜好,讓人順心了,看個疑難雜癥什麼的也不是難事,可是研究藥劑畢竟不一樣,如果是老人堅持,他的家里人也不會說什麼,可就算老人的家人答應了,這陳醫師不答應又有什麼用。也不是沒人請過這陳醫師的,請人的那個也是舌燦蓮花說得很動听,制藥是為了啥呀,還不是為了老百姓,讓那些病重的人能擁有更多留在這世界上的希望。

不過,像這種藥劑的藥方屬于公司機密,一開始合約里就會要求作為參與人員的乙方要保守這里面的所有資料。那個公司代表把這一點念了一遍,人陳醫師當即就翻臉不干了,你不是說為了大眾麼,那這種資料就該是屬于國家的,屬于那些制藥廠共享的,看那些感冒藥啥的,哪種資料不是屬于公共資料啊,至于療效不同,那是因為不同廠用的材料不一樣。你把秘方捂得嚴嚴實實,那價格得來的多高啊,最後做出來的藥再好,便宜的還不是那些滿腦肥腸的奸商和那些專門坑害勞苦大眾的貪官。

最後那個花了大心思說服陳老的人傻眼了,可他也不能拿槍堵在人腦門上逼對方簽,只好帶著厚厚的合約灰溜溜的回去了。哪個公司花大價錢研究出這種藥物不是為了掙錢啊,投入了大把的人力物力還要花上一段時間不知浪費多少珍貴的原材料才能研究出來的成功,你說一句讓出來那就能讓出來麼!他們開的公司為的是掙錢而不是做慈善事業,哪能干這種只賠不賺的傻事呢?

陳老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說白了,人家就是不想接這類合約,這是想著法子把後面人的心思都給斷了啊。這世上也不是他陳醫師這麼一個醫學權威,花大價錢總能請到別的專業人才。這一遭下來,後來幾年年都沒人拿這類事來騷擾陳老,老人家得了清淨,反而樂得自在。

這次顧六月的任務是在三個月內把陳老醫師說服到顧家名下一個專門的醫藥研究機構中來,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別的什麼手段,結果只能是成功這一個,雖然陳老不是最好的那一個,但根據他發表的那些論文和研究成果分析,他是最適合到參與到這個團隊中的一個,那些陳老通過研究寫出來的冰山一角便已讓這個隊伍受益匪淺,可以想象如果他能夠加入進來會是多麼大的助力。

建立這個隊伍的人十分有自信能夠把這樣一個熱愛醫學的人留到成功的那一刻,可問題是他們得讓人先進來啊。顧家也派人去過,可對方都不為所動,這事也就一直擱著,現在研究都進行了一半,在一次小結會議上也不知是誰突然提起來,結果這任務就落到了顧六月的頭上,成了他這一年度的考核內容。

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陳老的詳細資料才被送到顧六月手里來。陳老醫師是個熱愛生活的人。平日里喜歡練練太極,偶爾帶著孫子出去釣釣魚,和棋友下幾手臭棋,如果不是那堆滿了一倉庫的錦旗他和普通的老頭也沒有多大區別。

又不缺錢,除了那些中草藥又沒有什麼骨灰級的愛好,要讓這麼一個倔強的老頭改變自己的主意,心甘情願的投入到那些冰冷的研究中來確實是件難以下手的事。陳老擅長的是中醫,深受父母的燻陶,他對那些講究急效性的西醫其實是有些看不起的。

雖然當時讀大學的時候他也呆在實驗室里做了一大堆的研究,但他終究是不喜歡那些冰冷器械的,診脈,針灸,火罐都是些多麼精妙的東西,哪是那些急躁的西醫比得過的。那些個小藥丸見效雖快,副作用卻也是大的,和能把病根去干淨的中藥比起來那是完全不能比。

這樣一個思想有些陳舊的老頭子,用什麼法子才能讓他加進顧家名下的研究小組來,威逼走不通,利誘也行不通。三個月听起來挺長的,可踫上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那些看顧六月不順眼的可就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如果是幾個月前接到這個任務,顧六月還真的費勁心思都可能完不成,偏偏這個任務是這個時候交到他的手里,指尖在那分明的白紙黑字上劃過,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對一個軟硬不吃的倔老頭來說,最能請動他的是什麼,是人情。這世上,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和感情債。顧六月當然沒什麼感情可以和這麼一個老頭子糾葛的,可陳老先生不是還有兒子和女兒麼。老先生是中年得子,兒子去年才和軍區大院里的一個女孩子結了婚,今年兒媳婦便懷了孩子,還是個男孩子。雖然是軍區里出來的姑娘,可這是個徹徹底底的嬌小姐,一個可憐的早產兒,一生下來母親就去了世。

等到兒子把人帶回來這姑娘已經懷了好幾個月的孕了,安胎藥是吃了不少可身子畢竟還沒調理過來,生孩子的時候還是很危險,預產期的前一個星期孕婦就住進了醫院。陳醫師確實是名醫,妙手回春救了不少人,可他不擅長婦科啊,難為了老爺子,這些天圍在兒媳婦的病房前,焦頭爛額的握著自己的老年機就給那些同行的老友打電話。

女方的父親也是個有能耐的,負責女方生產手術的是個有經驗的老醫生。把這一場生產安全系數提高了不少,人算畢竟不如天算,女方生孩子的時候孩子的腦袋就卡在盆骨了,因為緊張,老醫生滿腦門都是汗,還是當時一個年輕的醫生當機立斷,把孩子的頭塞了回去,才讓孩子以順產的方式生了下來,那醫生的手法非常利落,傷口處理的快而好,母體也沒有出現產後血崩的情況。

不虧是軍人的女兒,雖然身體差毅力卻極強,多虧了那個年輕的外籍醫生,最後才母子平安。一家人都對人家感恩戴德的,雖說陳老看不起那些西醫,可那些優秀的外科醫生他也確實是欣賞甚至欽佩的。這醫生救的可是他們陳家的兩條命,這人情欠大了,可陳老還是心甘情願,人情不好還但總是可以還的,人要是沒了那是再怎麼想辦法也找不回來的。

陳老這種人,欠了人的人情不還就渾身不舒服,可一查才知道,人家是國際上出了名的外科醫生,這次到華國來參與這場手術完全是受人所托。最後能怎麼樣呢,陳老還是在那份醫生帶過來的合約上簽了字,就當是,還了這個人情債。

生完了孩子,孩子的母親里就呆在醫院里坐月子,孩子放在醫院的育箱里,陳老醫師時不時會過來看看自已的兒媳婦和孫子。

差不多等陳老的兒媳出了院,老人家也守信地在合約下面簽了字等,過來拿合約的顧六月走出了房間的門,只是在掛號處,他卻看見了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修改完了抹淚,不知道今天還是明天開通開通當天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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