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王德就派自己的親信來到古寒的院落里通知王芸以後不用去做工了,理由是已找到了合適的人。
對此王芸雖然一臉的疑惑,但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這樣寒兒就不會再為自己擔心了。碧兒听到這個消息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古寒,難道是少爺,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辦到的,但直覺告訴她少爺一定參與到了其中。所以,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很可怕!
緊接著,王德管事昨天晚上被人打了的消息不知從哪里傳出,如水中的波紋一發不可收拾,在極短的時間里傳遍了整個古家下人圈子,但主事人王德管事出面解釋說是自己昨天晚上不小心跌倒弄傷的,雖然理由有些蹩腳,也沒人在意,為他向古家高層舉報,可見其平時的人緣。讓古寒沒想到的是這件事讓碧兒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知古寒知道後的表情是該哭還是笑。
轉眼過了兩天,這天正好是所有下人領工錢的日子,也是一個對下人來說比較喜慶的的日子。
古寒與碧兒並肩走在去古家財務堂的小道上,路過的下人們對古寒兩人指指點點,沒有人上前與古寒搭話的意思,雖然古寒是家主的兒子,但那也是有前提的。不然,就算是一個旁支古家子弟也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招惹的。對此,古寒兩人並沒有在意,依舊不急不慢的朝前走,古寒的原則是只要不招惹到自己,一切事都好商量。但有些人就是喜歡招惹事,以欺負別人為快樂之本。
「哎呦,這不是我們古家的三少爺嗎,居然這麼巧,在這里讓我給踫到了,還真是稀奇啊!」對面一行人朝著古寒兩人的方向走來,說話的是為首的少年,一臉的傲氣、不屑。
「少爺,是古烈,我們還是過一會再來吧,他可是什麼都干的出來」,碧兒看到來人忍不住勸說道。「呵呵,碧兒姐,沒事,廢物一個而已」,古寒面露微笑腳步依舊向前走著,還給碧兒一個安慰的眼神,不知為何,碧兒心里有種天塌下來有少爺頂著的安全感。
古烈見古寒仿佛沒听見自己說話似得依舊旁若無人的向前走著,還和旁邊那個長相清秀的不像話的少年有說有笑,頓時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臉色陰沉的滴水。這時,古烈的一個‘少年’跟班非常機靈的快步走到古寒身前,擋住其去路,一副狗仗人勢的氣焰,指著古寒囂張道︰「喂,小子,我家少爺叫你呢,沒听見嗎?」
「嗯」,古寒故作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古烈,心想笑道,自己還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但表面上冷冷道︰「滾開」。「你,找死,今天定要讓你跪在古烈少爺面前懺悔」,‘少年’看了一眼古烈,見他朝自己點了點頭,當下心中一寬,朝古寒襠部抬腿就是一腳踏出,如果踢中的話,不殘也得廢。但古寒能被他踢中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下一刻,‘砰’,一聲慘叫,伴隨著一道人影在空中留下一條拋物線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如蝦般抱著肚子不停的抽搐著,嘴里血末不斷溢出,就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可見古寒這一腳的分量。
「下次管好自己的狗,不要讓他到處亂咬人」,古寒頭也不回牽著碧兒的手向前走著說道。
「好,很好」,古烈此時感覺得到周圍下人們看向自己的眼光,他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如果今天自己不討回些利息的話,自己絕對會成為今後這些下人們談論的對象,「古寒,敢不敢跟我去競技場,咱們一決高下。
「競技場,沒興趣」,古寒腳步不停依舊頭也不回的道。
「沒興趣,那可由不得你,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就在這里出手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卑微的庶子與嫡系子弟之間的差距」。
‘風掌’
說著,古烈右掌探出,朝古寒後背拍去。‘風掌’古家黃級上品攻擊武技,練到高深之境,可將掌融入到風中,讓人琢磨不出出掌的軌跡,但很明顯,古烈還沒將它修煉至入門。
古寒听到身後的掌風,瞬間松開握著碧兒的手,同樣是右手探出,握掌成拳,看也不看,朝後背砸去。
‘砰’,拳掌相交,古寒紋絲不動,古烈卻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幾大步,還不待他驚訝,就看到古寒那布滿元力的拳頭朝自己呼嘯而來,古烈只來得及雙拳相交,只听見‘砰’的一聲,伴隨著慘叫聲,古烈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朝後倒射。
古寒抬腳朝前踏出一步,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古烈,「教訓我,你還沒有資格,再有下次,哼!」古烈看著古寒那閃爍著寒光的眼神,身體忍不住一抖,他雖然不信古寒的話,但他不得不承認,所有人都小看他了,沒想到平時低調的古寒竟然有秒殺自己的實力。
「這,不會吧,古烈少爺居然讓古寒少爺兩招給打敗了,古烈少爺那可是有著武士六段強大的實力啊!」
「太不可思議了,原來古寒少爺這麼厲害,還好我平時沒刁難他」
此時的古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立威’!這是古他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整個古家,我古寒不是任何人想捏就能捏的。而且,古寒相信,今天所發生的事會以龍卷風的速度席卷整個古家。
此時的古烈哪還有心思听下人們的議論,只見他雙臂彎曲耷拉著,臉色慘白,愣是沒發出一聲哀嚎,也算是一條漢子。「怎麼,還想繼續嗎」,古寒見古烈眼神里有些驚異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寒聲問道。
「怎麼回事,為什麼圍在這里,都給我滾」,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古寒望去,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朝這走來,滿臉的不耐。待他看到古烈兩只彎曲的手臂,神色忍不住一驚,看向對面的古寒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干的,跟我去刑法堂听候審訊」。
「哼,你眼瞎了嗎!」古寒面無表情道。
「你,放肆!」中年道,「古少爺,你的傷勢很重吧,放心,我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這筆賬我古烈記下了,改日我會連本帶利一起討還」,古烈看了一眼中年,對著古寒道。說完轉身朝外走去。連古寒自己也沒想到,正是今天的一戰,成就了以後的古烈。
「你是古寒是吧,你們這月的工錢沒有了,跟我去刑法堂听候長老的發落」,中年一掃剛才的尷尬,對著古寒寒聲。
「去刑法堂,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難道剛才的事情你沒長眼楮嗎」,古寒語氣凌厲,有些怒道。「混賬,我是掌管財務的管事,你一個下人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簡直是找死,給我跪下爬到刑法堂」,說著‘中年’一掌朝古寒拍去,同樣是‘風掌’,但其威力比剛才古烈施展不知大了多少倍,武士七段的實力顯露無疑。
「哼,身為管事,好歹不分,有什麼資格在這說教,跪下的應該是你」。
古寒腳尖在地上連點,躲開中年的風掌,瞬間來到了他的後背,緊握拳頭,就是一拳,‘砰’,拳頭與中年的後背緊密的接觸,只見他的後背波紋乍現,身體後退了一步就穩住了身子。斗力護體,這時武士七段武者才能掌握的技能。「哼,也不過如此,看掌」,中年心里一驚,好快的速度。
接下來的戰斗,中年是越打越驚,怎麼會有人的力量在戰斗中不斷的增加,十幾招後中年就只有招架的份,古寒現在施展的力量已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砰’一聲悶響,古寒的拳頭印在了中年的胸膛,接著拳頭如狂風暴雨般落在中年身上,周圍的下人和碧兒此時已經看傻了,原來自己的少爺這麼厲害,碧兒心里免不了一陣自豪。
隨著一聲悶哼,中年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古寒上前一手按住他的頭,另一只手在其身上狂砸,‘砰砰砰砰’,每次落拳都牽動著周圍人的心髒。這也太狠了吧。此時的中年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剛才古寒與古烈的交手只是讓眾人吃驚,那麼現在眾人心里絕對是震驚,不亞于核彈爆炸,居然將有著武士七段實力的王松管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還是傳言中那個廢物少爺嗎?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年輕人,住手吧,再打他就死了,這件事不怪你,是他們咎由自取,工錢我也會如數奉還如何」。
「咦」古寒停手抬起頭看向來者,入眼的是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正面帶和善的望著自己。
老者見古寒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他不信,又解釋道︰「如果你打死他,對你來說會有不小的麻煩,特別是對你母親,你說呢!」
古寒放開中年,收出手朝老者張開,道︰「拿錢來」。「呵呵,這是你的工錢」,老者伸手朝古寒拋來一枚金光燦燦的東西,居然是一個金幣,看來老者出手挺‘大方’的,要知道,古寒以前都是每月領五個銀幣,這一下就比平時多了一倍。
「碧兒姐,我們走」古寒接過金幣拉住發愣的碧兒朝自家院子走去。
老者深深的朝古寒離去的方向看來一眼,來到幾乎昏迷了的中年跟前,喂了他一顆丹藥,不一會中年就清醒了過來。中年見到老者的面容,激動的問道。
「古木長老,古寒那小子呢,去哪里了?」
「走了」。
「走了,你怎麼能放他走呢,他犯了大罪,居然敢打管事,應該押到刑法堂狠狠的審訊,永世關押在地牢里,怎麼能放走他呢!」
叫古木的老者也不怪他對自己的不敬,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中年立馬閉上了嘴。
「是家主的意思,有什麼疑問你去問家主吧」!
「家、家主」,中年有些不敢相信,什麼時候家主也關心這個庶子了,他不是一直依他為恥嗎?
「家主,你這些年那樣對待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現在維護他不感覺有點晚了嗎」古木看了一眼古家最高的建築,心里道。
在回去的路上,碧兒還是一臉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臉色平靜的古寒,問道︰「少爺,原來你這麼厲害,以前怎麼沒見你出手呢?」碧兒有些不敢可定。
「碧兒姐,不管我變得有多麼厲害,你和娘都是我古寒最在乎的人」。
「嗯,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她一直盼望你能出人頭地」。
古寒看著碧兒高興了樣子,心里一陣的內疚,看來一味的隱藏自己的實力也讓身邊關心自己的人受傷,這里的世界實力就是規則。「也該是我古寒露鋒芒的時候了,這樣的世界才是我所想要的」。
此時,古寒的心態有了極大的改變,從這一刻開始,世人才開始真正見識到屬于古寒的鋒芒。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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