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挑戰者的瞬間落敗,讓在場的眾人明白了許多。能成為像風魔谷,劍坤宗這樣大宗門里的弟子,哪怕是名外門弟子,其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那三名挑戰者,即便在武師境二段里也是考前的戰力,卻依舊撐不過三招,可見,那三名宗門弟子的實力絕對能媲美武師境三段修為的實力,這是三名能越級挑戰的天才弟子啊。
果不其然,隨後又有幾名年輕武者上台挑戰,修為亦都是在武師境二段,但結果與之前幾人一樣,都沒能逼迫出那幾位宗門弟子的真實戰力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下面,古寒眼神里閃過一絲凌厲,語氣平靜的對一旁早已忍耐不住的洪戰說道,「這幾名弟子雖然只有武師境二段的修為,但戰力卻都達到了武師境三段的層次,這還只是他們沒有使用絕技前提下的戰力,巔峰戰力估計能達到武師境三段巔峰,這一個還只是普通的外門弟子,洪戰兄,一會你上去挑戰時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嗯,放心吧木青兄弟,我洪戰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的,這是我家那老頭子時常嘮叨我的話,都已經被我刻在心里了」,洪戰眼里閃過一抹不明的光暈,嘿嘿一笑道。
「連外綜弟子都有如此的戰力,那風魔谷的風雲弟子裘長空的戰力就不難猜出了,估計達到武師境九段也不是空穴來風吧」,古寒看著戰台上的戰斗場面,心道。
砰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隨後,就是幾道身影狼狽的爆射而出,重重的落在了戰台邊緣,口中血液噴出了幾大口,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沒有親身經歷無法感覺到對方實力的強大。
明明處在同一境界,但兩者之間實力的差距卻宛如一個天一個地,如果對方想殺他們,他們絕對相信自己逃走的幾率不超過五成,這還是保守估算。
「挑戰者輸,劍坤宗弟子勝」。
戰台上的裁判見到這名弟子受到重創吐血,立馬沉聲宣布了結果。
受傷的年輕武者听到裁判那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艱難的站起身來朝裁判行了一禮,朝戰台下走去。
幾乎是同時,兩外幾個戰台也結束的戰斗。
「挑戰者輸,風魔谷弟子獲勝」。
「挑戰者輸,風魔谷弟子獲勝」。
「挑戰者輸,劍坤宗弟子獲勝」
「你們已經連勝了三場,是否下去休息一番,你們現在每個人都有這個權利,不然就得再勝三場」,其中一名裁判沉聲提醒道,聲音依舊那麼冷漠。
「哼,不用,對付這些庸才我幾乎沒有什麼消耗,想必各位同門及劍坤宗的各位師兄弟也是如此吧」,一名風魔谷的弟子冷笑了一聲,聲音沒有絲毫的壓低,在廣場上回蕩,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听聞,五名劍坤宗弟子微微一笑,不再理會。另外四名風魔谷弟子則是輕微的點了下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說法。
那些正走下戰台的年輕武者頓時滿臉的氣憤瞪了那名風魔谷弟子一眼,略顯稚女敕的臉漲的通紅,但想到自身的實力,又極為無奈的發出了一聲嘆息,融入到人群里。
「混賬,他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瞧不起我們」。
「我要是與有實力必定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我們這些出身不如他們的武者實力不一定就比他們差」。
「誰有實力上啊,揍他狗娘養的」
那名風魔谷弟子聲音剛落下,下面人群頓是一片嘩然,議論紛紛,罵聲四起。
听聞,那名風魔谷弟子冷哼一聲,滿臉的嘲弄之色毫不掩飾。
「肅靜,比賽場所不得大聲喧嘩,違令者執法隊依法嚴辦」。
「是」!
其中一名裁判沉聲大喝了一聲,現在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旁站立一側的風魔谷白衣執法隊一聲應道。
戰力不如人家,光是大聲喧嘩、怒罵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唯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用絕強的實力擊敗對手才是王道啊。
明白了這一點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說到實力,在場的武者絕大多數都在武師境一段二段,武師境三段以上的只佔了極少數,看來想要擊敗他們,唯有讓武師境三段是武者出手了。
「下面可還有誰繼續挑戰」。
一名裁判沉聲喝道。
這道聲音驚醒了戰台下的眾人,是啊,還有誰啊。
足足過了數十息,在眾人滿臉期待中,一道輕緩的聲音響起。
「我來」!
循聲望去,一名身著藍色長袍的年輕武者緩步朝戰台走去,步履沉穩,不見絲毫的拘謹,明顯對自身的實力很自信。
最終,他來到了那名出聲諷刺眾人的風魔谷弟子的戰台上,在他數十米處昂身而立,眼神里的那抹冷意毫不掩飾。
戰意沖天,虛空中,兩道凌厲的目光已經交上了手,兩人渾身散發的那股寒意讓台下周邊的武者心里都發粟。
此刻,其它九個戰台沒有任何人再選擇上去挑戰,好像眾人都很期待這一戰的結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里,連那九名宗門弟子也不例外。
風魔谷宗門口的坐台上,一名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對峙的兩人,淡淡道,「呵呵,這下熱鬧了,來自不同地方的挑戰者本是競爭對手,現在居然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宗門弟子,有趣!」
「嗯,希望這次能出現幾個潛力不錯的,也不枉我們這番不辭辛苦」,說話的是中年男子左手邊的一位灰袍老者,滿臉的慈祥。
灰袍老者左胸處的楓葉圖案特別顯眼,足足有六片楓葉,那可是風魔谷的核心長老才有資格擁有的。
「嘿嘿,邢老頭,你說你們風魔谷的這名弟子能勝嗎,對方看起來也不弱啊」,這時,另一名老者開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听其口氣應該出自劍坤宗。
「哼,谷老怪,你往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問我」,邢老者冷哼一聲,回應道。兩者的針鋒相對,讓在坐的其他兩宗高層直搖頭,顯然是習慣了兩人的斗嘴。
戰台上,趙磊冷笑看著這位挑戰自己的藍袍少年,滿臉的不屑,在他的心里面,是非常看不起這些小世家或小宗門出身的年輕武者的,因為他是出自中的宗門的弟子,心里的那份優越感讓他骨子里的那份傲發揮的淋灕盡致。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招吧,不然你將沒有出招的機會」。
趙磊用一種俯視的眼神盯著前面的藍袍少年,語氣倨傲道。
說話間,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周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里,他那挺直的腰板頓時挺的更加直挺,同時心里忍不知竊喜道,「宗門內的長老一定也關注這一戰,只要我漂亮的將其擊敗,說不定會得到哪位長老的賞識,從而一步登天」。
同時,藍袍少年听了趙磊那毫不掩飾的輕視,臉上的怒火被他化為了暴動的力量,右手一翻,一柄棍棒樣式的兵器出現在他的手里。
「殺」。
惜字如金,當殺字喊出口後,他整個人已沖向了趙磊,在距離對手還有五米的距離時,只見他左腳猛地一跺地,身體一躍而起。手里的兵器被他舉止頭頂,一聲爆喝。
「吃我一棒」。
鐺
頓時,金屬踫撞的聲音響徹廣場上空,趙磊的身體不由的後退了半步,穩住身體的他一臉的震怒,好像自己被對手震退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喝」,一個加速沖刺,手里的長刀被他握在左手,人到藍袍少年身前時猛地一刀揮下,朝對手的頭部一刀劈下。
「哼,來的好」。
藍袍少年也不敢示弱,揮舞著棍棒迎了上去。
頓時,戰台上人影交錯,金屬踫撞聲不絕入耳,肆意的斗元朝四周彌漫,離得近的武者不得不朝後退去,以免受到波及。
台下,看著已到白熱化的兩人,古寒自言自語道,「兩人的實力極為接近,想要獲勝那就看誰到最後能沉得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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