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想到這里,心里對石公越發的恭敬了,不說別的,這位到南源鎮的這些年里,對自己可以說是真的照顧,鎮子上的人家供奉的香火,除了陳家的他不敢享用之外,其余人家的香火都是被他受用了的,因為根本就沒有其它的東西敢來南源鎮,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東西來與他爭奪。
別看他的道宇破爛不堪,但是他的神力在土地神之中還是很不錯的,而且由于南源鎮的安穩平和,他在城隍爺那里也很得賞識,可以說多少還是有些臉面的。
現在知道了這位的身份來歷,土地爺覺得自己以後的說話辦事就更要小心一些了,趁著現在與他打好了關系,到不說指著人家什麼,但是光是人家手里漏出來的東西,就夠自己富得流油了。
陳澤並沒有注意到土地爺爺的心里動態,他還是在擔心自己哥哥的事情,所以在得到石公的解釋之後,陳澤並沒有再多的追問什麼。
他又把注意力移回了土地公的身上,開口問到︰「剛才听到土地爺爺說,田鋪村那里的靈氣都不見了,那些不見的靈氣對植物有影響嗎?那些梨樹生的怪病,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引起來的?」
土地公聞言回到︰「靈氣是滋潤天地萬物無形之氣的統稱,靈氣越是稀薄的地方,生物就越少,沒有靈氣的地方,生命就沒辦法生存。田鋪村附近的靈氣濃度正在快速的下降,首先影響到的就是對靈氣最為敏感的植物,然後便會是動物,若是在得不到控制,最後也會牽連到人類的。」
陳澤聞言回到︰「田鋪村出現問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就算哪里沒有土地,就沒有別的神仙過去看看嗎?」
土地公聞言回到︰「小老兒到是打听過的,說是城隍爺派坐下的日游神過去看過,但是也沒查出問題是出在哪里。小老兒是文官,本身沒有什麼武力,也就不敢親自進到田鋪村里去,所以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我也是說不準呀。」
陳澤聞言想了想說到︰「你說的那個田鋪村里是不是有一個叫歡度今宵的農家樂?」
土地公聞言回到︰「是有這麼一個地方,听說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陳澤聞言說到︰「正好下周六、周日我們學校要舉辦教師節的活動,組織學校里的老師們到那個農家樂里去過雙休日,我到時候就找個借口出去逛逛,總會把問題給搞清楚的。」
土地公聞言沒有回話,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石公,石公聞言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無比自然的說到︰「阿澤要去那里,便去那里,吾跟隨就是了。」
南源鎮高中,每年教師節的時候都會給教師們組織一次短途旅游,這麼做既能夠加強團結,又能展現領導們對員工的關心,可以說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為了體現出領導們的關懷,扯了結婚證的老師們是可以帶著自己的另一半一同出游的。
車接車送,包吃包住,還可以跟自己的另一半享受一次久違的二人浪漫,這樣的好事沒人不喜歡,所以這條福利政策一出台,便受到了高中里面廣大教師朋友們的集體歡迎。
今年南源高中要去度假的地方就是田鋪村里的一家農家樂,周五下課就出發,周日下午在回來,行程是兩天兩夜,負責帶隊的是他們學校主管後勤的副校長。
陳澤背著旅行包,一邊給家里人打著電話告訴他們自己這個周六就不過去了,一邊跟著前面的老師往大巴車里走。
別看他是背著的是旅行包,其實里面根本就沒裝什麼東西,無非就是一些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而已,真正重要的東西,已經被陳澤貼身放在了他的襯衫口袋里了。
說到那個東西,那時間就還得再往回倒,倒回到今天早上陳澤背上旅行包要從家里出發的時候。
因為要離開家里兩天兩夜,陳澤按照以往的慣例,打算把家里院子大門的鑰匙留給鄰居王女乃女乃,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家里的神龕與二黑。
可是誰知道他人還沒有走出院子那,就被石公給攔下來了,石公對他說到︰「吾主現在周身靈氣外溢,實在是太過于惹眼,很容易就會招惹到一些不開眼的宵小們的垂涎,要吾主就這樣離開吾的視線,某家實在是不放心。」
陳澤聞言有些為難,神仙若是不想在凡人面前現身,那麼就只能用神魂在外面行走,他們稱這樣的神魂為陰神。
既然有一個陰字,那必然就要避開太陽,法力再高強的神仙,也不敢讓自己的神魂沒有任何遮擋的就暴露在陽光之下,所以陳澤是不可能讓石公月兌離自己的陽體,用神魂跟著自己一起走。
到是可以讓神魂附在神牌上,然後在帶著神牌走,可是陳澤打听過了,這一次他們要去的農家樂,給他們準備的住所,多數都是農家的大熱炕,除了已經成家的老師們可以帶著愛人住雙人間之外,其余單身的老師們都要六七個人睡一個房間的。
這麼多人住在一起,到時候怎麼跟別人解釋自己出來旅游,背包里面還帶著一座牌位?這麼做想想都覺得不靠譜呀。
似乎是看出了陳澤的為難,石公說到︰「吾主請看。」
話剛說完,原本安放在神龕之內的神牌便飄了出來,緩慢的來到了陳澤的眼前,石公將自己的真身依附在神牌之上,隨後神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了鑰匙的大小,緩緩的落在了陳澤的手心之中。
這神情的景象著實讓陳澤是大開眼界,他不停把玩著手中的迷你版神牌,見上面的結構與文字較之原來沒有任何的差別,心中不停的在贊嘆石公手段的神奇。
隨後陳澤好似又想起了什麼,輕輕的把那個迷你神牌放進了自己上衣左側的口袋之中,然後小心的整理了一下,防止陽光照射進來,雖然石公說過他的神牌不怕見光,但是陳澤還是覺得一切還是周到一些的好。
就這樣,陳澤帶著自己的門神,坐著學校租來的大巴車,跟著一群人,往田鋪村駛去。
由于還是在市里,所以大巴車隊並沒有行駛多久,不過四十幾分鐘的車程,大巴車就帶著南源高中的老師們來到了田鋪村。
田鋪村雖然是通公路的,但那條路只修到了村口,他們要去的農家院在村子的里面,可是村路狹窄,大巴士到了這里便進不去了,所以他們便把車停在了村口,由各個科室的主任,組織著自己科室的老師們繼續往村里走去。
陳澤自打巴士車靠近田鋪村開始,便覺得各種的不舒服,但具體是哪里,他又說不出來,所以只好抿著嘴唇,將這些不適硬壓下來。
等到下了車,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陳澤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被丟在了岸上的魚,那種干澀又缺氧的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都還是有說有笑的,沒有一個人表現出異常的樣子,陳澤見狀只好忍住不適,緊跟著大家的步伐一起往村里走。
一邊走,陳澤一邊觀察,就見村中有不少的樹木都已經出現了枯萎的癥狀,就連那些在村子里面溜達的小哈巴狗,也出現了精神不振的現象。
看來,靈氣不足的現象已經開始影響到牲畜和動物了,在不找出原因的話,恐怕就連村民們也要跟著受影響了。
老師們人多勢眾,一路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村里的農家樂,老板看到這麼一群人過來,都快要樂瘋了,自打他們村出現了樹木枯死開始,來他這里游玩的人數可以說是直線的下降。
畢竟他們村里也沒什麼知名的風景區,拿得出手的那些也不過就是一些田園小景,可是樹一枯死,這些景色就消失了,他的生意自然也就沒有了。
這一回南源高中來的這些老師們,足夠他一個月的生意了,這樁大買賣讓他從接下的那天起就一直都在準備著。
因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他的三層小樓根本就住不下,他還特意聯系了一下村里有空房子的人家,打算把人分流到他們那里去,這也算是他帶領村朋齊志富了。
到了地方,副校長打手一揮,農家樂里的三層小樓便成了帶家屬的老師們愛的小樓,其余的那些單身人士,以各自的科室為單位,到村民的家里去住。
陳澤是他們科室里面唯二的那兩位男士,可惜的是老主任這一回是帶著他老婆一起過來的,所以人家要陪著老婆住小樓,單出來的陳澤就被調配到體育老師的那一組去了。
陳澤對這樣的安排沒有什麼意見,他們學校里一共有五位體育老師,有一個是成了家的,所以剩下的四個再加上他,這五個光棍就跟著來接人的村民大媽的身後,去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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