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陳澤面前的少年,身穿淡青色的上衣,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和時代的,衣服罩住了少年的大半個身子,只露出一雙青灰色的皮靴,個頭不算太高,青銅色的長發和眉毛卻特別的顯眼。
陳澤愣愣的看著那名少年,經過剛才的一番刺激,他現在腦子還是處在一片混亂的狀態,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陳澤心里雖然有所領悟,但是還是沒敢確定,只能默不作聲。
他們這邊的沉默,卻一點都沒有影響到那名少年,就見他緩步上前,抱拳弓腰,一邊施禮一邊說到︰「阿鼎多謝上仙點化。」
這話很明顯不是對著自己說的,所以陳澤心安理得的繼續扮演著啞巴,看石公怎麼處理。
石公將陳澤往自己的身後帶了一下,將身子當在陳澤的前面,這鼎靈雖說是由他點化的,但是畢竟他們還是第一次接觸,阿澤的身子特殊,誰知道這個香爐看到之後會打怎樣的主意。
那位名喚阿鼎的少年,看到了石公對他的防備,也沒有多言多語,只是往後退了幾大步,用實際的行動像石公他們展示,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他的識趣讓是石公很滿意,于是和顏悅色的對他說到︰「金石之靈修行不易,你我既然相遇,便是一段緣分,與你一些提醒,到也算不得是點化,一切皆是天意,吾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那名少年聞言恭敬的回到︰「對上仙而言,這不過是一次順勢的舉手之勞,但是對晚輩而言,那幾句話卻是在危難之中將我解救了出來,救命之恩不敢相忘,只求上仙給我機會,阿鼎願意鞍前馬後侍奉上仙。」
石公聞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名少年說到︰「你應該是一塊靈石,為何卻會進入到那青銅的香爐之中?」
那名少年聞言回到︰「阿鼎自有記憶以來便依附在那鼎青銅的香爐之上,我自己也記不清楚是何時,由何人將我煉制出來的了。這麼些年了,阿鼎一直在四處的流轉,在不同的人家和寺廟之中充當供奉之時上香所用的香爐。阿鼎靈智已開,知道自行享用香火和供品,阿鼎的運氣比較好,經常可以遇上沒有開光的神牌與神像,那些香火和供奉,就都被阿鼎享用了,但是阿鼎沒有白受用,阿鼎有盡力去幫他們做事。」
阿鼎口中所說的開光,陳澤是知道的,那便是有道行的修士煉制了神牌或是神像之後,作法請來與其位置相符的神仙,就像他們家刻制了門神的神牌之後,在把石公請來的道理是一樣的。
沒有神靈依附的神牌與神像,就跟沒有連接寬帶的電腦一樣,就只是一個擺在那里給人看的架子貨,是沒有一點實際用途的。
心里這麼想著,陳澤到也想起來了,給他們安排住宿的時候那位大媽到是說過的,說是這個寺廟里的香火很是靈驗,原來根結是在這里的呀。
石公听了阿鼎的敘述,想了想開口說到︰「你這一次為了渡劫化形,將這周圍的靈氣吸取的幾近干結,現在這個村子與它附近的土地上所生長的植物,有不少都出現了萎靡干枯的現象,這里的百姓多是靠糧食與土產生活的,這一次突然的變化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損失,你結了這麼大的一個因果,不能不歸還,否則會給你以後的修行帶來很大的不變。你既有報恩的心思,便先了解了這里的因果吧。」
那名少年聞言深深的給石公鞠了一個躬,然後起身說道︰「阿鼎謹遵上仙指示,只是不知要如何去做,才能償還這一次阿鼎所欠下的因果,還請大人您明示。」
石公聞言輕輕一揮手,從掌中飛出了一塊小小的木牌,落在了阿鼎的掌中,石公對拿著木牌的阿鼎說到︰「你拿著這一塊木牌,去找城隍爺,把這一段因果與他說明了,城隍自會為你安排一份工作,你今後就以工代酬,來償還這一份因果吧。」
阿鼎聞言一撩袍衫,雙膝跪地沖著石公叩了三個響頭,口中說到︰「阿鼎多謝上仙指點。」
隨後,便身形一淡,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看到那名自稱阿鼎的少年離開,陳澤這才如夢方醒,向著石公問到︰「那名少年就是剛剛的那一個青銅鼎?真的是香爐成精了?」
石公一邊擁著陳澤往回村的方向走,一邊回到︰「那少年本是一塊靈石,後來不知被什麼人煉制成了青銅的香爐,因為條件便利,它可以隨時隨地的享用人們供奉的香火,所以修行的很快,這一次的靈氣異常就是由它引起來的。靈物修行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便要化形,化形是要渡天劫的,想必這快靈石是察覺到自己的天劫快要到了,所以才會這麼瘋狂的吸取靈氣,以便儲蓄實力,來對應天劫。」
听到這一次引起靈氣的異常的原因,是靈石為了活命才干的,陳澤也不好說些什麼了,他只是好奇的問到︰「那這一次城隍爺會給他安排職位嗎?」
要知道,在城隍那里掛上號了,就算得上是半個神仙了,這是多少勢單力孤,艱難修行的靈物們,夢寐以求的事情呀。
石公聞言回到︰「應該是會的,金石之類的靈物修行不易,只要是不行凶為惡的,本地的神仙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們一些照顧,在加上它這一次是為了償還因果,我想城隍應該是會給行個方便的。」
陳澤聞言了解的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少數民族,那給點照顧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一路之上,他們二人說說問問,不一會兒便回到了陳澤寄宿的哪一戶農家,石公又變回了迷你神牌落回到了陳澤的口袋里,而陳澤則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的地方,他完全的忘記了,這一路都是被石公擁著回來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伙又在農家樂里集合,吃過早飯之後,帶隊的副校長便領著他們告別了農家樂,來接他們的大巴已經停在村口了,一群人乘坐著大巴車,回到了南源鎮,結束了他們兩天兩夜的旅程。
不久之後,陳澤就在電視新聞的報道里再次听到了關于果木生病的消息,漂亮的女主播坐在主持台前,親切的對著鏡頭說到︰「今日,連續威脅我市果木多天的怪病終于找到原因了,經過多方專家的不懈努力,終于成功的研制出了治療這種怪病的藥物,經過噴灑,造成果木枯萎的疾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治療,曾經遭災的果木現在也進入了恢復階段。經過專家們的觀察,這一次的疾病不但沒有給生病的果木們留下病根,反而是生病的樹木結出的果實的甜度及其品質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專家組受到了這次事件的啟發,打算開始深入的研究這一次果木生病的原因,如果成功,將使經濟型果木的品質能有一個很大的提高…………。」
美麗的播音員還在節目里繼續的播報,陳澤卻沒有心思在听下去了,他對著一旁正在看電視節目的石公說到︰「這就是那鼎香爐償還的因果了吧?」
石公聞言點點頭說到︰「應該是的。」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院子里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陳澤聞聲出去開門,就見站在門外的正是他們剛剛還在談論的那鼎香爐。
陳澤見狀十分驚訝的問到︰「你不是去償還因果去了嗎?」
那鼎名叫阿鼎的香爐聞言微微一笑,答到︰「因果已經償還完畢,城隍爺憐惜我族修行不易,將我留在帳下,做了一名夜游神,主管巡視的便是南源鎮這里,阿鼎現在居住在本地的土地爺那里,今天才走馬上任,今日過來是與恩人們打個招呼,上仙、這位檀越以後請多多指教。」
陳澤︰「………。」
隨著陳澤之後走出來的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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