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倩和趙杰這小夫妻倆沒有將那個什麼傳家寶的當成一回事,但是既然趙杰的母親已經再三的提示了,許倩覺得要是不用,那就是太不給自己婆婆面子了。
心想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用梳子梳梳頭,又不費什麼功夫,還能討到婆婆的歡心,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每天起床梳洗打扮的時候,許倩要是想起來了,也會用一用那把傳家寶,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那傳家寶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總之自打用過之後,許倩還真的隱約的有一些感覺到了,自己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還真的是順利了不少。
有心要試一試是不是真的有效果的許倩連續的用了幾天的梳子,還真的得到了不少的實惠,這一次許倩是真的相信了自己婆婆所說過的那些話了,開始真正的重視起那把木梳子了。
國慶七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許倩也休完了自己的婚嫁開始上班了,一早上她梳洗打扮一番,拎著一大袋子的瓜子花生和喜糖,精神奕奕,容光煥發的來到了語文組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的里面,許倩把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給辦公室里的人們都分了,吃了她東西的人嘴里卻沒有閑著,一口一個新媳婦的打趣著她。
許倩本來以為自己的臉皮挺厚的,可是在這樣一番連續的轟炸下也敗下了陣來,在辦公室里面轉了一圈,最後許倩來到了陳澤的辦公桌前面,一邊把自己的帶來的東西分給他,一邊狠狠的瞪著他,意思是你要是再敢拿我開玩笑,我就讓你好看。
作為人家的弟弟,天生的輩分就矮了許倩一節,所以在這一點上陳澤還是很明智的,他乖乖的伸手抓東西,除了吃就在沒有多說過一句的話了。
許倩對陳澤的配合很是滿意,伸手模了模他的頭以示嘉獎,陳澤卻被她身上,沖面而來的一陣脂粉的香氣燻的直流眼淚,心說婚禮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怎麼許倩還是這樣濃妝艷抹的?
這麼想著就偷偷的往許倩那邊瞄了幾眼,發現她今天的妝看著也不是很濃呀,為什麼味道還這麼的沖那,難道是噴了香水嗎?
這麼想著就覺得自己聞到的味道好像很熟悉,在一想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迎親的那天,他在杰哥身上聞到的那股味道嗎,誒呀,這兩個人可真不愧是兩口子,連用的香水都是一樣的。
就在他一邊嚼著喜糖,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怎麼許倩的頭發尖都是向一邊偏著的?
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陳澤起身便想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道這時候上課的預備鈴卻響起來了。
陳澤今天的第一節是有課的,所急著要去上課的陳澤沒有再去計較什麼,匆匆的拿起了自己的課按講義,連跑帶顛的往教學樓去了。
經過這麼一打岔,陳澤就把他剛剛看到的事情給忘掉了,可是他跟許倩坐的很近,兩個人就坐對面桌,所以每次他進辦公室的時候,都能在許倩的身上聞到那股已經讓他很熟悉的脂粉味了。
陳澤就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香水呀,讓許倩這麼的愛不釋手,不僅每天都要用,而且還越用越多。
在越來越濃郁的脂粉香氣中,陳澤被燻的整天噴嚏不斷,辦公室里有不少的人都以為他得了重感冒,還給他送來了不少的特效感冒藥。
在被燻的頭重腳輕,腦仁子發漲的時候,陳澤終于忍不住了,他扶著砰砰直跳的額頭,有氣無力的對著許倩說到︰「倩姐,你用的到底是什麼香水呀?這功力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許倩聞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滿臉不解的說到︰「你到底再說什麼呀?我根本就沒用過什麼香水,我今天只圖了防曬霜,其它的什麼化妝品都沒有用呀。」
陳澤聞言也挺不解的,他明明就從許倩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脂粉香,怎麼許倩就不承認那。
陳澤這麼想著,就往許倩那邊又走了幾步,然後迅速的捂著鼻子往後退去,這一回他可以肯定了,味道就是從許倩的身上傳過來的,因為越接近她,那股嗆人的味道就越重。
陳澤捂著鼻子連退了好幾步,眼淚又被嗆出來了,他甕聲甕氣的說到︰「倩姐,你別逗了,身上的味道太濃了,你看我都這樣了,還能是在拿你開玩笑嗎?」
許倩看著陳澤那難受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的裝出來的,而且陳澤的性情她很了解,根本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所以真的以為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的許倩,連忙的在自己的身上嗅來嗅去。
聞了半天也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便才開口說到︰「我真的沒用什麼香水,而且我也沒聞到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呀。」
一個說有,一個說沒有,事情就這麼僵在那里了,就在這時下課的鈴聲響了,任課的老師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第一個回到辦公室的老師是他們科里的郝副主任,她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相顧無言干坐在那里的陳澤與許倩,眼珠子一轉說到︰「你們兩個小年輕的是怎麼了?怎麼氣氛弄的這麼的僵。」
許倩見有人回來了,連忙說道︰「郝姨你回來的正好,小澤說我的身上有一股子香水味,把他都燻成這樣了,我說我這些天都沒用香水,他還不信,正好這回郝姨回來了,您過來聞聞,看看我身上到底有沒有噴香水。」
郝副主任聞言圍著許倩轉了一小圈,然後說到︰「什麼香水味,我沒有聞到呀,小澤你聞差了吧。」
陳澤心說你們看我現在這難受的樣子,有一點兒像是出岔子的模樣嗎?
但是他猛然的想起來了,這些天以來,這麼濃郁的香味,辦公室里被燻到的卻只有他一個人,也就是說,這香味貌似是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聞到的。
又是這種情況,陳澤想通了的同時又有了深深的無力感,這下要怎麼解釋才好呀,好像怎麼樣說都解釋不清楚呀。
看著坐在那一邊等著解釋的許倩和明顯想看熱鬧的郝副主任,陳澤只好主動低頭的說到︰「對不起呀倩姐,好像是我的鼻炎犯了,聞不清楚味道了。」
許倩聞言也沒再跟他計較,反而是關心的說到︰「我這些天就看著你有些不對勁兒,總流眼淚不說,還一個勁的打噴嚏,我本來還以為你是著涼感冒了,原來是鼻炎犯了呀,那你找個時間趕緊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副樣子瞅著就叫人難受。」
陳澤聞言小聲的應下了,他沒有在給等著看好戲的郝副主任機會,陳澤找了一個理由,就從辦公室里離開了。
從那之後陳澤便留了一個小心眼,他特意挑了一些辦公室里只剩下他跟許倩的時間,強忍著那股嗆人的味道,找了一個話題,坐到許倩的旁邊,一邊與她聊天,一邊仔細的觀察著許倩,想要找出一些疑點,看看有沒有可能能夠發現那些香味的秘密。
如此的幾次下來,還真的被陳澤發現了許倩的一些異常之處,最明顯的地方便是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頭發的顏色卻越來越黑,但是卻不是那種健康的,有光澤的黑。而是像被劣質的染色劑漂染過後的那種墨一樣的黑。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許倩的頭發現在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維一樣,每當陳澤找機會靠近的時候,那些頭發絲的發尖便會集體的改變了方向,全部目標一致的把尖端對準了陳澤。
要不是知道那些頭發還是長在許倩的頭皮之上,佔時還是沒辦法月兌離控制的,就憑著這種奇怪的景象,陳澤就有種奪路而逃的沖動呀。
這些改變是一點一點發生的,要不是陳澤的眼力異于常人,在加上他的有心觀察,一般的人還真的不一定能夠發現的了。
現在,陳澤已經基本上是可以肯定,出了問題的是許倩的頭發,為了驗證自己的這一個猜想,陳澤決定動手做一個實驗。
他將靈氣聚集在自己的手上,均勻的平鋪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然後找了一個機會,走到了許倩的身邊,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快速的拽下了她的一根頭發。
許倩就舉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的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啊’的叫了一聲,然後趕緊的回頭去看,就見陳澤站在她的身後,一臉愧疚的說到︰「不好意思啊倩姐,我衣服的扣子剛剛好像不小心刮到你的頭發上了。」
看見自己身後站的是陳澤,許倩將沖上腦門的火氣壓了下去,伸手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疼痛的頭皮,許倩白了陳澤一眼說到︰「算了算了,下回小心一些就是了,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干什麼都是毛手毛腳的。」
陳澤聞言一邊應下,一邊將許倩送走,然後回身出了辦公室,走到洗手間找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展開了那個一直緊握著拳頭的手。
拳頭里面就是那根剛剛從許倩頭上拔下來的頭發絲,它如今已經是沒有一點像頭發絲的地方了,蜿蜒卷曲著如同一條蛇一樣的在陳澤的手心里翻來覆去的折騰著,它的發尖如同鑽子一樣,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想要突破陳澤靈力對它的阻攔。
看這它的樣子,要不是陳澤提前用靈力包裹住了他的手掌,恐怕如今已經是被它給鑽破了皮膚,爬進了血肉之中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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