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與阿鼎說話的時候,陳澤就一直安靜的站在旁邊,靜靜的听著他們說話。
等到他們之間的談話結束,陳澤歸結了一下他們言語之間的重點,想了想說到︰「後天便是倩姐的生日,我可以找一個借口將她請出來,到時候咱們行事也會方便一些的。」
石公聞言想也沒想便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陳澤找了個機會,把想要給許倩慶生的事跟她說了,許倩聞言笑眯眯的對陳澤說到︰「好小子,怎麼就突然就想起要給我過生日了?說,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陳澤聞言連忙說道︰「誤會,這可是真的誤會我了,我不過是想著,咱們大伙也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這不是正好趕上了嗎,就借著倩姐你過生日的由頭,把大伙都攏在一起好好的熱鬧一下。」
許倩聞言回到︰「我就知道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不過咱們這些人到是真的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樂呵樂呵了,這次到真是個機會,也好,就按你說的辦,咱們這就去聯系人。」
陳澤與許倩口中所說的那些人,就是那些在鎮子上跟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們,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有各自的事業要忙,聚在一起的時間就慢慢的變少了。
他們上一次聚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因為陳澤進了南源高中做了老師,大家伙為了慶祝才聚到一起的,細數一數,這都快要兩年了。
所以陳澤這一回找了這麼一個借口,許倩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的就相信了,她以為陳澤是想他那些朋友們了。
兩人說好了之後,陳澤定了地方,許倩負責去聯系他們的那些朋友,等到許倩生日的那天,兩個人下班之後,便結伴來到了鎮子上陳澤事先定下的那家小飯館。
難得全聚的一群發小們匯在了一起,整個晚宴上的氣氛是熱鬧不已,酒過三巡之後,時間也就慢慢的過去了,許倩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之後開口說道︰「謝謝大家今天過來給我過生日,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諸位明天都有工作,我就不在多留各位了,大家請各自隨便。」
許倩的話剛說完,底下就有起哄的,就听見有人揶揄的說到︰「這才剛結婚就舍不得自己家里的相公獨守空房了,不過你們家杰子今天不是夜班嗎?你就算是回去了,他也沒再家里。」
許倩聞言沖著那說話的人輕輕的啐了一口說到︰「我呸,滿屋子里就屬你最能攪和,現在都十一點多了,等你們回到家里在洗洗涮涮的,怎麼也得過了12點去,我是怕你們明天上班遲到,你倒好吆,咬住了小話來打趣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錯話的那一位見狀趕緊的討饒,大喊著︰「女王饒命。」
一屋子的人看著他抱頭鼠竄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說說笑笑之間,一群人一起往外走去,到了外面,離著近的幾家各自搭伙,紛紛的告辭離去,很快就走了沒剩幾個人了。
陳澤看著剩下的那幾個人也各自的離開了,便走到了許倩的身邊說到︰「倩姐,我送你回家吧。」
對于陳澤時不時的照顧,許倩已經是習慣了的,聞言她也沒有多想,很快就答應了陳澤的要求。
兩人沿著鎮子上新修的柏油馬路,往許倩他們家走去,一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聊天,說著說著許倩便緊了緊自己的衣領,揉了揉自己冰涼的雙手說到︰「怪事了,這才十月初呀,晚上怎麼就這麼冷了。」
陳澤聞言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上面清楚的顯示著23點35分,還有不到25分鐘的時間,這一天就要過了。
輕輕的將手機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陳澤轉過頭,對著一旁的許倩說到︰「倩姐,不好意思了,事出有因,這一次我只好得罪了。」
說完,陳澤沒給許倩反應的時間,十指微彈,一直依附在他指尖之上的細藥粉,便被揮散在了空氣之中,許倩連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睡過去了。
在許倩昏睡過去的一瞬間,陳澤雙手輕托,熟睡的許倩便被一陣柔光平托在了半空之中,陳澤將早就準備好的五華燈點燃,讓柔和的燈光將他與許倩完全的包裹住,然後站在那里等著那梳子真正的主人找過來。
陳澤剛做好這些沒多久,四周的空氣就更冷了,陳澤身上的一件單衣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但他還是強忍著一直在打寒戰的身體,穩穩的站在那里。
那把木梳子真正的主人並沒有讓陳澤等太久,一分鐘都沒到,她就在陳澤的面前顯了身,武氏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陳澤,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幾次三番的壞了她的好事,她本打算這今天就要動手的,因為今天是許倩的生日,生日便是輪回之日,若是這一天動手佔據了許倩的身體,那修煉出來的骨骼就會格外的貼合她的身體。
可是就是這個小子,把她看重的身體給帶到了一個陽氣極為旺盛的地方,還找了一堆人過來陪著他們,讓她找不到一絲下手的機會,只能等呀等的,干耗著時間到了現在。
武氏越想越氣,盯著陳澤狠狠的說到︰「小子,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
說著一直飄在武氏頭頂的那把紙傘,瞬間分出好多的虛影出來,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是多少個,那些虛影看著是虛的,活動起來的帶出的動靜卻是實實在在的,紙傘分出的虛影如同雨點一樣,連成一片扎扎實實的落在了五華燈照出的光幕上。
陳澤就听得四周是一片的‘叮叮嗙嗙’的聲音,不時的還會有陣陣的流光從他的頭頂飛過,但是他卻並不擔心,雙手抱肩氣定神閑的站在光幕里面,對外面的危險似乎是視而不見。
因為陳澤知道,別看外面的攻擊看著凶險,其實卻連五華燈光幕的外層都沒有傷到,更不用說是站在里面的他和許倩了,就目前的攻擊而言,三兩天之內,那個什麼武氏的,就別想踫到他們的邊。
不想在搭理外面那個無法溝通的人了,陳澤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11點55了,他見狀高聲的沖著外面喊道︰「還有五分鐘今天就過去了,你要是再不努力一些,等到子時一過,你就只能抓瞎了。」
武氏聞言都快要氣瘋了,還從來就沒有人敢如此的無視她,她一把掀開了蓋在嘴邊的披肩,一股黑氣從她的最終噴涌而出。
那股黑氣直沖陳澤而去,鋪天蓋地的的壓了過來,陳澤身邊的五華燈被壓制的光華不在,眼看著就要滅掉了,就在這危急的時刻,一直被陳澤掛在胸口的石公賜下的護心鏡,突然的掙月兌束縛飄了起來。
護心鏡散發的光輝,將午夜照耀的猶如白晝一樣,少頃,護心鏡收斂光華,凝聚力量,如同一道驚雷一般順勢而下,直接劈到了武氏的頭上。
一直都護在武氏頭上的那把紙傘被直接劈碎,連個渣滓都沒有留下,裹纏在武氏身上的披肩也被那道驚雷給劈成了條狀,在也起不到一點的能用的地方了。
披肩碎裂之後,武氏也露出了她的真容,要是從後面看,武氏還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背影殺手,但是轉到正面,你就會被她塌了一半的腦袋嚇的腿都軟掉。
武氏的額頭上根本就沒有骨頭,就只有一層頭皮軟趴趴的扒在上面,那雙黝黑的眼楮因為少了骨骼的約束,就顯得格外的靈活,看著好像隨時隨地的都能從眼眶里面掉出來。
陳澤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不由得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而武氏卻是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驚叫著喊道︰「不要看我,你不要看我。」
陳澤看著這樣惶恐的武氏,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那把惹禍梳子的由來,口氣也就軟了一些對著她說到︰「你這又是何苦那,乖乖的回到地府里面去,散掉魔氣之後,地府還是會安排你重新投胎的。」
武氏聞言松開了一直捂著自己臉孔的雙手,譏笑著說到︰「重新投胎,投個什麼胎?繼續向我過去那樣,痴傻呆捏的活幾十年,然後像畜生一樣的被人給宰掉,我告訴你,不可能。」
說完武氏的雙手一揮,一堆碼放整齊摞在路旁的磚塊便齊刷刷的碎掉了,武氏尖笑著指著那堆碎磚塊對著陳澤說到︰「你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現在的力量,有了這種力量,原來被我懼怕的那些東西,現在在我眼里連個屁都不如,我再也不用像一條沾板上的魚一樣,只能任人宰割了,只要有了力量,我就能夠無所不為了,我再也不用像原來那樣,讓別人決定我的命運,而自己卻只能眼巴巴的等死了。」
武氏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中的目光都是溫柔而充滿希逸的,可是當她在看向陳澤的時候,目光就又變回了那種陰狠的樣子。
她沖著陳澤繼續說到︰「不過這些都還遠遠不夠,我還要變得更強,我要這天地之間在也沒有誰能夠隨意的擺布我。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我,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識相的你就趕快給我讓開,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要不然,你可就不要怪我了。」
對于武氏所說的話,陳澤全部選擇不信,因為從上一回見面開始,這個武氏眼里對他的垂涎就沒有消失過,他又不是腦袋長包了,讓誰忽悠幾句就相信,他都敢拿二黑的口糧打賭,自己只要是將護心鏡以收起來,對面那個妖女肯定會毫不留情就出手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細雪、睬竹、calla、碎星辰的地雷,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