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聞言循聲望去,在看到眯眯眼的一瞬間瞳孔微縮,面上的表情雖是沒多少的改變,但是說話的語氣已是暗含危險了,他不緊不慢的對著眯眯眼說到︰「原來是你。」
眯眯眼聞言四方的大嘴像周圍裂開,一臉假笑的說到︰「您是貴人,真難為您現在還能記得我了,雜家這一次出來是奉了王爺的旨意,為主子尋三魂取七魄,好補全主子的魂魄。您背後的那位小哥是天生的靈體,對于王爺來說是再適合不過的陽體,雜家請石大將軍您讓一下,讓雜家能把您背後的那位給帶回去。」
石公聞言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那個眯眯眼,只是用手撫了撫陳澤受傷的額頭,然後將剛收回來沒多久的護心鏡重新的掛到了陳澤的脖子上,隨後雙手一揮,一道亮銀色的光圈將陳澤包裹了起來。
眯眯眼看著石公的動作,皺緊了眉頭,然後十分無理的沖著石公說到︰「大將軍這是要阻攔雜家辦事嗎?這可是王爺需要的東西,要是辦不成,這後果雜家可就說不好了。」
石公根本就沒理眯眯眼的話茬,只是很冷靜的沖著他問到︰「吾主身上的傷,是你弄出來的。」
這句話的結尾絕對是句號而不是問號,而石公顯然也不想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在說話的一瞬間,石公手中的刀出鞘了。
眯眯眼一直都在密切的關注著石公的一舉一動,所以在石公動手的同時,他便已經察覺到了。
但是察覺的出來卻並不代表他可以躲的開,石公凌空一刀,眯眯眼閃身避過去了,正想開口諷刺石公刀法的時候,卻發現四肢百骸都傳來了一陣的劇痛,緊接著數百道的刀痕就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眯眯眼一陣的慘叫,但是石公顯然是不準備放過他的,他敢讓陳澤的身上出現一道的傷口,石公就敢讓他一百倍的還回來。
于是又是凌空的一刀,刀氣夾雜著殺氣讓眯眯眼心神俱裂,他拼著全身所有的力氣,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在寶物全毀的條件下,才躲過了石公的致命一擊。
祭練了千年的本命法寶碎裂,讓眯眯眼修為大減的同時,道基也出現了缺損,連番的重擊之下,眯眯眼吐了一口心頭血,猙獰的對著石公說到︰「雜家可是在給王爺辦事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石柄淦你是成心要與雜家為難了?後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根本就沒有理會眯眯眼的威脅,石公再次出刀,一刀揮出,百刀應現,密集的刀影在天空中交匯處一張巨大的刀網,將眯眯眼的退路全部封死。
眼看著退無可退了,眯眯眼看著能夠將他千刀萬剮的刀網驚恐的說到︰「石柄淦,你的一切都是王爺給與的,就連名字都是王爺賜下的,你如今這麼做是要背恩忘主嗎?」
石公聞言冷笑了一下回到︰「要是沒有你們這些雞鳴狗盜之輩,你口中的王爺如何會有當初那般的下場。銳王爺賜下的一切,早在千年之前,石某人戰死古陽關的時候就已經還清了。如今的石柄淦是南源陳家供奉的門神,吾主是陳家的家主陳澤,除妖鎮邪,護衛吾主才是今日的石柄淦要做的事情。不論是誰,不論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只要我石柄淦還存留在這世間一日,任何人就休想打吾主的主意。」
石公的話音落下,漫天的刀網也隨之落下,千千萬萬道刀光劃過眯眯眼的身體,讓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隨著刀光化成了裂片。
那些裂片在碎開的一瞬間,幾百個魂魄從里面竄逃而出,石公眼疾手快的將他們全部收進自己的袖子里,看也沒看那些消失在空氣中的碎片,快步的走回到陳澤的身邊,單膝跪地說道︰「石柄淦護主不利,讓吾主受傷,請吾主責罰。」
對于保家仙來說,讓被自己庇護在羽翼之下的家主受傷,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對于石公來說,陳澤身上的傷就如同他心頭裂開的口子一樣,讓他心如刀絞,自責不已。
陳澤捂著自己受傷的額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石公,頓時的手足無措,伸手拉了又拉,都沒有把石公給拉起來,連驚帶嚇早就沒有力氣的陳澤膝蓋一軟,一坐在了地上,平視著石公說到︰「我沒有任何怪罪您的意思,到這里來是我自己的決定,受了傷是我學藝不精,怨不得旁人。您能在為難之中救我一命,我已經是萬分的感激了,怎麼可能在去責怪您。」
陳澤一邊說著,一邊將掛在自己胸前的石公的護心鏡摘了下來,想要還給石公,卻沒料又被石公給掛了回去。石公低沉這聲音說道︰「送與吾主護身。」
陳澤見狀驚訝的說到︰「石公,這可是您的本命法寶。」
就算只是個菜鳥,陳澤也知道本命法寶在修道之人心目當中的地位,那可是相當于第二條命一樣的存在,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送人那。
石公聞言撫了撫陳澤額頭之上的傷口,在看到陳澤怕痛的,微微的躲閃當中心痛的說到︰「吾主比它要重要的多。」
陳澤看著石公與其他時刻完全不一樣的目光,不知為何的臉突然就熱了起來,手腳似乎都不知道要如何的擺放了。
就在氣氛不知何時突然變得有些微妙的時候,陳澤卻發現石公突然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見了,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沖著他大聲的高喊到︰「小澤,你在那里面干什麼?」
陳澤聞言身體一僵,回頭便看見他大哥騎在公園的柵欄上,正呈現出一種不上不下的姿態。
無比心虛的陳澤︰「……」
上不去下不來的陳浩︰「……」
在這樣的氣氛中,兄弟兩人四目相對,盡然有了一種相顧無言的感覺。
陳家大哥會來這里的原因還要再往前說,陳浩在醫院里排隊交了入院的押金之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陳澤回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因為知道陳澤是出去取錢,怕出什麼意外的陳浩就決定出來找找。
在醫院里面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陳澤的蹤影,出了醫院的大門,在門衛的指導下,得知了一個貌似自家弟弟模樣的人已經坐著出租車離開了。
陳浩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氣,在老爹生病住院的情況下,除非是什麼要緊的必須去辦的事情,否則他是不可能就這麼離開的。
左思右想的,陳浩也沒想起來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陳澤選擇現在離開,但他們到底是親兄弟,在某一方面的想法上還是有一些共通之處的,在向門衛問明了陳澤離開的方向之後,陳浩瞬間就聯想到了他們父親之前出事的地方。
雖然不明白陳澤現在去那里還能做些什麼,但是陳浩已經能感覺出來事情的不簡單了,于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耽擱,開車就往這邊來了。
他來到歷山公園的時候,依然也被售票的阿姨攔在了門外,但是陳浩不死心,在售票阿姨的口中打听到陳澤來過這里之後,陳浩就開始在公園的四周游蕩,想要找到進去的方法。
在他活動的同時,歷山公園里面已經開始起霧了,而且這霧起的還非常的奇怪,它只在公園里面凝聚,根本就不往外面來,就以公園的鐵柵欄為中心,里外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哪怕是從小就接受科學的教育,考試從來都是班級前三名的陳浩,見到這樣的景象也忍不住要發毛了,他以自己十年的黨齡發誓,這霧絕對的不正常。
作為兄長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弟弟此時就在這個公園的里面,被這場詭異的濃霧包圍著,有些著急了的陳浩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找了一個比較好上手的地方,攀著就往上面爬了上去。
可惜陳大哥高估他自己的身手,這些欄桿都是公園的工作人員們精心的設計過的,為的就是要防止人們的逃票行為。
別看陳浩在學校里是個學霸,在工作崗位上也算是一位精英,但是他的運動神經真的不是很發達,這塊短板在面對這種精心設計過的欄桿的時候,就顯得尤為的凸出。
于是在爬上去之後,就發現自己下不去了,想要按著原理返回,發現也退不回去了,于是歷樊市的一代政界新秀陳大哥,就這麼被掛在了歷山公園的欄桿上面。
公園里面的霧氣很濃,陳浩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事情,但是聲音還是傳的出來的,所以里面激烈的打斗與對話聲還是被陳浩給听見了。
他從里面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弟弟的聲音,但是就是看不見人影,心急如焚的陳家大哥掛在欄桿上就是下不去,急的他都打算要直接就這麼跳下去了。
就在他想要將自己的想法付之行動的時候,他發現公園里的霧氣盡然慢慢的變淡了,讓他能夠一點一點的看清楚公園一些里面的景物了,在朦朦朧朧之間,陳浩好像看到了自己弟弟的身影,不過他身前是不是還跪著一個人呀?
由于霧氣還是存在著的,陳浩也不敢肯定自己看見的就是正確的,于是他試著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就見那個跪在地上的身影突然不見了,而那個貌似自己弟弟人卻聞聲轉過了頭來。
于是上面的那一種情況便出現了,而陳浩最後是被聞聲找過來的售票阿姨,指揮著自己的兒子給救下來的,對于陳氏兄弟這種想要逃票的行為,售票的阿姨對他們兩人進行了嚴厲的譴責,阿姨犀利的言辭,將兄弟二人教育的是俯首帖耳,不敢有一絲的抱怨。
作者有話要說︰是詛咒嗎?我將主角的父親寫住院了,今天我父親就住院了,我去,真郁悶。
ps;父親生病住院了,我會努力的維持更新,但是有時候來不及更新與請假的時候,也請大家諒解一些,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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