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鏡們的代步車是一輛很普通的長城皮卡,前面是四座的,後面則是一個長長的車斗。
皮卡車的駕駛室是經過精心改裝的,里面寬敞的很,陳澤上去之後坐到後座上,腿居然還可以伸的開。
見到陳澤上車之後,那兩位也跟著上車了,較年輕的那位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而較為年長的那一位則坐在了陳澤的邊上。
見後面的人都已經做好了,較年輕的那一位開始打火發動汽車。
皮卡車被成功的啟動了之後,年輕的那一位似乎並不著急帶著陳澤去哪里,他以每小時40公里的速度在公路上勻速的行駛著。
較為年長的那一位看著坐在一旁的陳澤說到︰「陳先生,請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馬單名一個威字,前面的開車的那一個姓劉,叫劉集,我看你們兩個的年紀差不多大,你叫他一聲小劉就行。」
陳澤聞言客氣跟他們兩人都打了一個招呼,馬威看著他依然很警惕的樣子便開口說到︰「您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雖然咱們這一回是第一次見面,可是通過剛才的接觸,想必你現在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到一點我們是為何而來的。」
陳澤聞言看了說話的馬威一眼,然後又看了在前面開車的小劉一眼,目光在他手邊那個裝著自己外套的塑料袋上流連了一會,半晌才開口說到︰「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馬威一直都在留意著陳澤的一舉一動,對于他剛才的目光,馬威自然是沒有錯過,此時他听了陳澤提問,也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將那件衣服拿了過來,遞到陳澤的手上然後才說到︰「陳先生,你我都是非常之人,咱們之間就明人不說暗話,一個星期前,咱們市里的歷山公園突然出現了一場奇怪的大霧,市氣象站給出的官方解釋是局部的團霧,可是有一點道行的人都可以感覺的出來,那一場大霧出現的及其不簡單。我們正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趕過去查看的。但是等到我們的人趕到歷山公園之時,那場大霧早已散去,公園里面除了這一件帶著您鮮血的衣服,其它的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馬威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陳澤,見他面上沒有一點動搖的意思,便繼續說到︰「我們的人在公園里仔細的勘察了一下現場,除了一些施法的痕跡與刀術的刀痕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件極為有意思的東西。」
馬威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腳下取出了一下小型的金屬箱子,那個小箱子密封的很嚴,四周彌合的看不出一絲的縫隙,只有在正面開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
馬威用鑰匙將小型的金屬箱打開,里面裝的還是一個的金屬箱,只不過這個做的更小一些,防護也更加的嚴密,那上面連鑰匙孔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密碼輪盤和一個指紋驗證機。
馬威將那個小的金屬箱從里面提了出來,熟練的輸入了密碼,然後又驗證了指紋,兩道指令都正確了之後,那個金屬箱才‘啪’的一聲打開了。
看到如此精密的防護,讓陳澤對里面的東西很是好奇,見馬威並沒有避著他的意思,陳澤也就大大方方的看是觀看了起來。
箱子里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一只陶制的罐子而已,但就是這麼一個罐子,卻給了陳澤一種危險的感覺,讓陳澤在第二個金屬箱子打開的一瞬間,就有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要是原來的陳澤,恐怕直覺還沒有這麼的敏,感,但是在經過石公多日的細心教導與實戰教育之後,現在的陳澤對危險的感覺早就今非昔比了。
馬威將打開的箱子舉到了陳澤的眼前,陳澤本能的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會對自己很不利,所以選擇了避開,他迅速的往後一挪,整個人都貼在皮卡車的後門上了。
對于陳澤的抗拒,馬威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一樣,他微笑著說到︰「陳先生不用如此,這東西已經被人用梵文給鎮住了,只要不離開這個箱子,它是不會在有機會出來作惡的。」
陳澤聞言向裝著陶罐的金屬箱子里面看去,果然在箱子的內壁上看見了許多佛教的梵文,它們按著規律一次的排列在上面,將那陶罐撒發出來的邪氣壓的死死的。
陳澤見狀才慢慢的松懈了一些,而馬威看見他已經不那麼的緊張了,才繼續的說到︰「這是一個引魂罐,顧名思義它是用來引誘並存儲靈魂的。這種東西會將選中的人的魂魄吸引過來,然後吞噬到自己的身體里,用來壯大自身的修為。因為制作的時候需要一些特殊的原料,煉制之時成功的幾率也不是很高,所以引魂罐在修真界來說也是一個稀奇的物件,我入行快10年了,一直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陳澤聞言又看了看那個陶罐,他是真的想不到,這個看著一點都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危險和這麼高的名氣。
馬威見他听進去自己的話了,連忙繼續說到︰「這只引魂罐是我們在歷山湖底發現的,為了將它取出來,我們差一點就折了人手在里面。在聯想起最近歷山湖里出現的那些事情,我不得不懷疑這只引魂罐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就是要取到人類的魂魄,而陳先生你卻恰巧是最後一個進入到歷山公園的人,在你離開之後,歷山公園的一切就都恢復了正常,這讓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聯想,同時也很好奇,能不能請陳先生您配合一下,跟我們說一說,那一天,在歷山公園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澤聞言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除了石公的事情之外,其它的還是實話實說的好,畢竟人家既然可以找上門來,那就一定是已經知道什麼了,況且隱瞞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于是陳澤簡明扼要的將自己在歷山公園的遭遇跟他們說了,末了還加了一句︰「大霧消散之後,我就踫上了過來找我的哥哥,然後就跟著他一起回到醫院去救我父親了,在這以後發生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馬威對陳澤的回答很滿意,他所說的話與局里技術科給出的鑒定結果基本是一致,這就證明陳澤起碼沒有想過要騙他們,至于他沒有說出來的那些話,馬威留下南源鎮觀察了他那麼多天,想想也能知道他隱藏沒說的那些是什麼了。
雖然很好奇陳澤背後站著的那個人是誰,但是入行這麼久了,一些眼色他還是會看的,很明顯的陳澤是不想跟他們談這些的,所以馬威也很明智的沒有在繼續的往下追問,而是很快的轉移了話題說道︰「陳先生所說的經過,跟我們了解的差不多,這件事情我們還會繼續的追查下去的,到時候有在需要陳先生配合的地方,請您千萬不要拒絕。」
陳澤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該配合的時候一定會配合,然後想著我話都說完了,你們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這樣的想法太過強烈,以至于坐在旁邊的馬威都能在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想法了,他一邊感嘆于陳澤的心思純淨,一邊笑著說到︰「陳先生先請先別著急,了解案情只是我們今天過來找你的第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要到了我們局里才能解決。」
陳澤聞言在馬威與小劉的臉上來回的掃了幾眼,然後開口說到︰「敢問兩位是在哪里高就的?」
馬威聞言客氣的說到︰「光顧著跟您了解案情了,把最重要的一點都給忘了。」
說著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個證件遞給了陳澤說到︰「我們是歷樊市國安局特別行動小組的,我是第一小組的族長,前面開車的那個是我的組員。」
陳澤聞言接過馬威遞過來的證件,翻開一看,最上面正是馬威本人的彩色相片,下面是工作單位與證件號,整個證件上面就只有這三個信息,在多一點都沒有了,可見其保密性了。
陳澤將手中的證件還給了馬威,依然是用客氣有禮又略帶疏離的語氣問到︰「兩位還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嗎?我不認為我會跟國安局扯上什麼關系的。」
馬威聞言回到︰「咱們這樣的人,對于社會來說,是好事卻也是壞事。遇到心好的,那就是造福是人的活菩薩,遇到心不好的,魔王都有可能出的來。可是社會需要安定,普通人也需要安寧的生活,政府也不能指望修道者們各個都能有良心,這一點你我二人都知道。世界大同那從來就只是一個美好的理想,任何的力量都需要有人來監督,否則肆無忌憚下去,只會惹來滔天的巨禍,我們這個部門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約束這些力量。」
陳澤聞言看了看他說到︰「我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馬威聞言連忙說道︰「您一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人,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今天請您過去也不是為了要調查您,我們只不過是請您配合一下,做一個登記而已,這是常駐歷樊市的修道者們都要做的事情。」
陳澤聞言垂下了眼簾,隱藏了一下眼底的心思,馬威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便繼續的說到︰「只是一個簡單的登記,並不會佔用您多少的時間的,要登記的內容也很簡單,不過是您的姓名、出生年月、所入的門派或是傳承,如果有的話就再加上一個身份證的號碼和聯系方式。都是很簡單的一些事情,其實不用您說,大多數的答案我們也能在公安的系統的戶籍表里查到,之所以一定要請您過來一趟,是想要告知您一下,畢竟這些都是您的**。」
這話說的可真好听,讓陳澤連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出來,畢竟人家可是處處都在為你著想的,再要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雖然才接觸了沒多長的時間,但是對于這個自稱是國安局特別行動小組組長的為人,陳澤已經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了。
這一位的行事說話,一看便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在口才與心眼的這一點上,陳澤自問不是他的對手,于是只能乖乖的舉手投降,讓馬威他們帶著去了他們的工作單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奉上,感謝8.3的手榴彈和地雷,抱歉我的鍵盤抽了,中間的那個符號實在是打不出來。也謝謝聆听詠頌的地雷,謝謝你們與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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