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離開之後沒多久,那個帶著無框眼鏡的年輕人便也跟著走出去了,外面的天現在已經全部都黑下來了,但是雪地里是很反光的,所以在手電的光輝之下,那個年輕人還是很快就找到了陳澤行走的方向。
陳澤是一個耳聰目明的人,再加上跟上來的那位也沒有絲毫掩飾自己腳步聲的意思,所以在兩個人距離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陳澤就知道後面有人跟上來了。
現在的外面除了他們就兩個之外,已經找不到任何的活物了,到也稱得上是空無一人,所以都不用仔細去想,陳澤就能知道對方就是沖著自己來的,既然是如此,那就不用再客氣什麼了,于是陳澤停下了腳步,站在那里等著後面的人走過來。
那個年輕人來到了陳澤的面前,在距離他還有1米多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然後從褲子的口袋里將自己的身份識別卡拿了出來,一邊遞給陳澤一邊說到︰「我是圓山市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與我一起過來的那位是我的同事,我們現在再偵辦一起案子,對方很狡猾,我們希望可以從您得到一些幫助。」
陳澤看著抵到自己跟前的那個小小的金屬薄片,一眼就認出這個金屬薄片的來歷了,這塊小小的金屬片,與在歷樊市的時候,馬威他們給自己制作的那一張是一模一樣,他們兩者之間除了顏色略微的有一些深淺的異常之外,其它的地方沒有任何的不同。
陳澤看到這塊金屬片,就知道這個人是為什麼找上他了,除了在心里哀嘆自己的點子實在是太衰之外,陳澤有些無奈的說到︰「我就一是個高中老師,偵查辦案什麼的,那是一竅不通的,術法也只是剛剛學到了一些皮毛,實在是不知道可以給你們什麼樣的幫助。」
年輕人聞言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看陳澤的臉上也沒有一絲要拿喬的意思,心想那不成這一位說的都是實話?不過這樣也不大可能呀,剛剛雖然只是驚鴻一名,但是他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對方識別卡的顏色要比自己的淡的多,那就說明他的組別要比自己高很多,至少要是二、三組的。
他們組里辦理身份識別卡的時候,歷來都是憑著實力說話的,沒有強悍的實力,就算是局長的兒子,登記員也不會網開一面的,登錄二處的那幫家伙可不是好相與的,那群家伙歷來都是以鐵面無私著稱于組里的。
想到這里年輕人便對著陳澤說到︰「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您將您的身份識別卡借給我用一下?」
陳澤聞言將自己的那張金屬卡片遞了過去,年輕人接過陳澤的身份識別卡,又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張卡片,將兩張薄薄的卡片貼在了一起,就听見一陣的‘嘀嘀’聲過後,從陳澤的那張身份識別卡里傳出了一連串的電子報音聲。
甜美的電子合成音,用柔美的聲音說到︰「範程遠,男性、22歲、人族修真者、師承崆峒華延峰、門派排行璽字輩。本人職務︰圓山市特別行動小組,第三組副組長。」
名為範程遠的那位年輕人現在已經徹底的呆住了,身份識別卡是有電子識別功能的,在兩張卡相遇的時候,等級較高的那一張識別卡會將等級較低的那一張識別卡的登記資料給報讀出來,至于能讀出多少,那就要看兩張卡的等級差距了。
一般的同等級的卡片只會報出姓名與職業,差一級的則會加上種族與年齡,在上一級的會報出本人的身份,例如是人族還是妖族。
像現在這樣把傳承門派,師門輩分都給報出來的,那只能說明兩個人之間的等級差額巨大,最少也要三級以上,而他本人所持的識別卡就是四級的,難不成眼前的這一位,就是傳說中的那些二處一組的大能?
範程遠看著眼前這位沒比自己大幾歲的同齡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打擊,他天分高也肯用功,十幾年的苦修下來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績。
而眼前的這位也沒比自己大多少呀,怎麼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就能這麼大那。
總算他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趕忙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心說這樣才好呀,求助的人越有本事,那他們成功的機會便會越高,這位要真的是二處一組的那就太好了,不管他是x、y、z哪一組的,都夠那些倒霉的家伙喝上一壺的了。
怎麼想著,範程遠就又興奮了起來,他和搭檔兩個人追著那伙人很久了,但是因為沒有一網打盡的把握,所以他們遲遲沒敢動手。
這一回好了,他們這邊的強援來了,看那伙匪類還怎麼囂張。
陳澤沒有讀心術,所以他當然不知道範程遠的心里是怎麼的想的,但是他能看得出來,自己手里的這塊牌子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要不然他面前的這一位臉上,也不能出現這麼多五顏六色的變來變去的顏色。
在範程遠發愣的時候,陳澤也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幫忙,說實在話,他是真的不想去趟這一趟渾水。
他有多少的斤兩他自己知道,往好听了說,那是一位開竅期的修士,可實際上那就是一個修行還不到半年的菜鳥,要是沒有石公在一旁護著,連小命都不知道沒了多少回了。
可是要是不幫忙吧,陳澤的心里也挺沒底的,他現在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這兩個人是因為什麼才會走進大殿了,而他們現在再追蹤的那四個人,看著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了,要是他們突然有了什麼歹心,那大殿里可還有20幾個人那,他們怎麼辦?
就算陳澤能狠的下心不去管他們,還有他大哥那一家三口那,那三個人陳澤是無論如何都割舍不下的,所以能溫和一點的解決問題,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就是陳澤現在最大的心願了。
想到這里,陳澤還是決定先打听一下,總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才好做出決定的。
于是陳澤看著範程遠說到︰「範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具體的解釋,總要讓我知道一下緣由才能方便行事,你說對吧。」
範程遠聞言說到︰「這是當然的,咱們的時間不多,我也就長話短說了。」
隨後,範程遠便快速的與陳澤交待起了事情始末。
原來,跟著旅行團後面進來的那個四人的小團體,是國內知名的一伙經營古董走私犯罪集團的主要成員,雖然是走私,但實際上他們干的大都是無本的買賣,這一伙人都是在墳墓里盜掘了陪葬品,然後在轉手賣出國。
因為基本上沒有什麼成本的,所以這種‘生意’的牟利是極大的,同樣他們所帶來的負面效應也是及其惡劣的,因為上手簡單獲利又大,在這個團伙之後,又有數不清的居心不良的人也參與進了這樣的‘生意’之中。
一時之間全國各地的古墓都經歷了一場浩劫,這些‘生意人’里的許多人沖的就是錢來的,他們根本不會去管什麼文物不文物的,只要是找到了墓葬,那就是一頓的暴力盜挖,絕大多數的古墓在經過他們的洗劫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發掘價值了。
這樣的大動作當然逃不出文物部門的眼楮,在古墓接二連三的遭了賊手之後,文物廳的那些老字輩們終于坐不住了,他們組團去公安部的各個領導的辦公室‘串了一遍門’之後,一股名為嚴厲打擊盜掘及走私文物的狂風就掛便了九州大陸。
在這樣嚴厲的打擊之下,大多數的犯罪分子都落網了,但是其中起了主導作用的一個代號為‘夜梟’的犯罪團伙卻很意外的成為了漏網之魚。
而且這幾條魚不僅僅是自己跑掉了,他們還讓前去抓捕他們的‘漁夫’們損失慘重,因為他們,‘漁夫’里七、八個人都住進了醫院,還有兩個人干脆就直接的一線轉內勤了,听大夫那意思,估計這輩子都干不了什麼重活了。
這樣的一種結果,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了公、安部的臉上,在听取了受傷同志們的匯報之後,領導們覺得這事情好像不是普通人能在插手的了,所以繼續追捕這伙逃犯的事情,就落在了特別行動小組的頭上。
經過一陣縝密的調查之後,人們確定了這伙匪徒的正確方位,就在他們省內的圓山市,于是身為圓山市特別行動小組第三組副組長的範程遠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事情說到了這里,陳澤基本也就听明白了,後面的事情不用範程遠再說,陳澤也能猜出來一個大概了,他想了想,貌似幾個月之前,好像是在新聞里听說是抓了不少盜墓的,不過那都是夏天時候的事情了,這都多長的時間了,還沒有解決完嗎?
心存疑慮的陳澤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听到陳澤的問話之後,範程遠苦笑著說到︰「剛接到任務的時候,我也沒把它當成是回事兒,就這種態度不僅讓犯人跑了,還讓我接連吃了兩次的大虧,要不是我們組長下死力的保我,恐怕我現在早就被踢出去了,我倒不是怕離開,可是就這樣走了實在是丟人,虧的這一伙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一直留在圓山市里轉悠,才讓我還能有機會一雪前恥。我今天也跟了他們一天,看了他們的表現我就明白了,他們這幾個月都留在這里不走,恐怕就是盯上圓山里的那座大幕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流雲隨風和14224254的地雷,這幾天真的是挺忙的,要不然也不能這個點菜更新,不過今天大多的事情都忙完了,之後就可以正常的更新的,讓大家伙等我這麼多天,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要是好有這樣的情況,我會記得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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