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潛艇像是一只巨大無匹的遠古巨獸,不停吞吐著海浪緩緩上升,平靜的海面驟然變得像是滾燙的開水。
此時的甲板已經堆滿了人,因為易小寒已經代表客輪表達了投降的態度,所以客輪上的人都做好了被俘虜的姿態。
等潛艇徹底升到了海面上,一個穿著黑色武士服的倭國人從里面鑽了出來。
他用一雙銳利的眼楮略過穿著紅色衣衫的東木美子,不停掃視著甲板上的所有乘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劉萌此時混跡在人群當中,精致的臉上帶著易小寒那只寬大的墨鏡,拎著易小寒的包裹,一只手藏在袖子里緊緊抓著手槍,似乎隨時準備突擊。
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方小仙同樣帶著墨鏡,只不過那只寬大的高爾夫球包,被她背在了身後。
至于朱錦然,則是表現的有些緊張,和這兩個女人分開了一些距離,蒼白的面孔上的眼神有些閃爍。
「藤原少佐,沒想到是您親自帶隊東木美子注視著穿著黑色武士服的男人輕聲道。
藤原少佐看了一眼東木美子,露出了一絲笑意︰「能再見到美子小姐的風采,是我藤原拓齋的榮幸
「哼,榮幸?這句話還是留著跟我大兄說吧東木美子的話並沒有再說出來,她已經決定了見到東木一郎,就將對方要她犧牲的這件事匯報給自己的兄長。
藤原拓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美子小姐,我剛剛仔細打量過您身後的這些支那人,其中並沒有你傳遞來的照片上的青年,至于那個俘獲令上的人,我覺得您有必要將他指認給我
東木美子的臉色並不好看,她之前親眼看到了易小寒極為不真實的變成了一只貓,再加上對方選擇了信任自己,她決定不把易小寒交代出來,只是轉過頭,瞥向了面色蒼白的朱錦然︰「這個人就是俘獲令上面的人
藤原拓齋點了點頭,伸手「刷」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武士刀,提起收朝著朱錦然投擲了過去。
朱錦然的瞳孔頓時間縮了起來,這把刀速度極快,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的寒光讓他全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他並不是易小寒,也不是一名武者,此時此刻竟然不知道躲閃。
「噗!」
一道血花飛濺了起來,這把武士刀竟然穿進了朱錦然的月復部。豆粒大小的汗珠頓時從朱錦然的頭上緩緩落了下來。
藤原拓齋看了一眼臉上肌肉顫抖的朱錦然,知道對方處于痛苦當中,只是他的眉頭卻緩緩皺起,這樣一個人竟然可以逃避須佐組織的追殺,他的心中有些不信,于是他繼續轉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東木美子︰「東西呢?還有那個你提供的情報上的那個支那人呢?」
「那個支那人在與熊野拓南的交戰中受了傷,剛剛他選擇了跳進海里,至于東西,現在在我的手上東木美子說著,從風衣里掏出了小鐵盒,在藤原拓齋的面前晃了晃。
藤原拓齋的眼楮亮了起來︰「美子小姐竟然為組織立下了如此功勞,看來您的姐姐終于可以回歸自由了。不知道這件東西可否放在我這里,我覺得在我身上會更加安全一些
「哼!」東木美子冷哼了一聲,將小鐵盒再次放在了風衣里︰「這是我東木家的功勞,藤原少佐竟然也想將功勞據為己有?」
藤原拓齋點了點頭,目光又閃爍了起來,他有些不信東木美子的話,因為之前跟他談判的人曾經說過已經俘獲了這個女人,他竟然沒有殺死東木美子選擇了跳海。
不過現在這件事情可以暫時擱置一下了,對方不將東西給他也好,如果其中有什麼差錯,那他拿著東西就是自尋死路了。
他拿起對講機,吩咐了幾聲,就再次鑽回了潛艇中。
過了一會兒潛艇中落下了一座梯子,十名穿著黑色武士服的倭國人走了出來,開始對客輪上的人進行了搜身檢查。其中有兩個則是抬著已經昏死過去的朱錦然回到了潛艇當中。
此時的易小寒跟黑妞正擠在劉萌手中的包裹里,因為空間太過狹小,他只能用兩只爪子抱住黑妞。
易小寒已經變成了一只貓,不過他並沒變成一只很帥的貓,而是一種寵物市場上常見的黑白色狸貓,因為這種不純正的皮毛,倒是讓黑妞笑了許久。
變成貓的感覺很奇特,雖然處于黑暗當中,但是易小寒卻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事物,他明白這是貓獨有的特殊本領,至于更多的東西,暫時他還無法發現。
黑妞的臉上的皮毛此時泛著紅暈,輕輕呼吸著易小寒口鼻中透出來的氣息︰「主人,你不要這幅表情,其實你還是很帥的
「不要再說了,要是很帥的話,你就不會笑話我了,回頭我就打你,看你還敢笑話我易小寒的聲音倒是沒有多少變化。
就在這時,外面再次想起了聲音︰「你的包,我的,要查看一下
劉萌的神色有些陰沉,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了,這個武士服胸前繡著一個鼻子的倭國人,讓她非常討厭。
倭國人皺著眉惡狠狠道︰「包,打開,不然我們,讓你的做,慰,安婦
慰安婦這三個字,頓時讓劉萌的兩條柳眉倒豎了起來,她恨不得抬起高跟鞋狠狠踹在這個倭國人的老二上。
就在劉萌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東木美子的聲音緩緩響起︰「這個女人還有她身後背著包裹的女人,是我們倭國人,不需要進行檢查,你的明白嗎?」
話音落下,劉萌才緩緩收斂起了神色,退到了方小仙的身邊。
方小仙似乎對倭國人的惡感不深,她藏在寬大墨鏡後的眼楮細細的打量著對面的這個倭國人的眉心,低低的對劉萌道︰「這個人要有生死大劫
「你怎麼知道?」劉萌有些詫異,她並沒有听到方小仙和易小寒的交談。
方小仙微微一笑,轉過頭看了一眼劉萌,只是還不等開口,她便愕然的看著劉萌眉心的那道‘氣’,心中翻滾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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