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我會試著忘掉冷竹的……」慕容雅突然拉住我的手說道。他的眸子中除卻溫柔似水還夾雜著一種堅決。
「呵呵,不用這麼絕情的,畢竟你們曾經相愛過……」我的聲音很輕,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心里其實還是在意他的過往的,只是喚作了我是他,若是想說忘就忘也是不可能的。那,還有什麼還勉強的呢?
人,都是有心的,我之于他,他之于我,都是一樣,為了一種喜歡與被喜歡而活。
「謝謝你……」慕容雅柔聲說道,臉上竟然浮現了一股孩子般的稚女敕氣息。
「留下一起吃晚飯吧!」我朗聲笑著看著他。
「好啊,正好可是和你說一些事情……」慕容雅笑著點頭答應。
黃昏之後,一桌香噴噴的飯菜被擺在了桌子上。我看著一堆自己的愛吃的菜,興奮不已。本想伸手就抓,可是看了看慕容雅的偷笑神情,還是憋屈的做回了淑女。
「小姐啊,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已經洗好燙平了,包你明天像個美人兒似地出現在花少爺的面前!」小葉眉開眼笑的為我夾著菜說道。
「嘖,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做像個美人兒啊?難道你家小姐我不是天生麗質嗎?」我不滿的瞪了她一眼說道。
說我人品有問題我可以接受,可是說我難看,打死我都不認!
「嘔……」阿通看了看我,放下筷子假裝嘔吐狀。
「你這個破孩子,我有說錯嗎?再裝吐信不信我把叫你把吐出來的都吃回去?」我氣惱的拍了拍桌子說道。
「舅舅!」阿通拖著長長的尾音向慕容雅撒嬌道。
慕容雅看了看我笑了笑,又低頭捏了捏阿通的臉蛋兒,「你這個臭小子,別再惹小湖生氣了,不然啊,舅舅會被你連累的趕出去的!」
「臭嬸嬸,我錯了!」阿通乖乖的道歉道。
「算了!」我大度的朝他擺了擺手,「過去了就過去吧,我這個人不追究于過往的!」
「爹爹說最毒婦人心!」還不待我憤慨的心完全平靜下來,阿通這個小鬼頭的一句話再次把戰火引燃了。
這一次不止是我的臉色難看,連小葉的臉色也變成了茄子的顏色。
「別吃飯了!帶我去找你爹拼命!」大爺的!這麼污蔑我和全天下女同胞的人格!我要殺一儆百,給天下的女人平反!
「阿通啊,你爹說的對啊!」我點頭拍了拍阿通的小手,「娶媳婦兒可得看準了人哦,不然很容易遭殃的,哎,你知道嘛,宋朝啊有個叫武大郎的叔叔啊,就和你這個子差不多高的,娶了一個惡媳婦兒,結果啊就慘兮兮的掛掉啦!」
「誰是武大郎?」小五停下扒飯的動作,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
「他就是,就是……也許是你祖上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向阿通的小飯碗里夾菜,知道那碗米飯上的菜堆了有小山那麼高才意猶未盡的停了手,隨即揚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都吃下去,不吃完不許回家!」
「你……舅舅!」阿通氣得小臉通紅的看著慕容雅,一雙眼楮還配合著甜膩的聲音閃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你該乖一點的!」慕容雅淡淡的笑了一聲,算是給他留下一個接受教育的機會。
吃過了一頓算是其樂融融的晚宴後,我拍了拍比胸脯還高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然後便是等著小葉端上香氣四溢的花茶。
「小湖,你這發簪很別致啊!」慕容雅出聲贊揚道,一雙深邃如星辰的眸子盯了盯白玉發簪綻開了笑意。
「是,是嗎?」我有些不自然的伸手去模了模頭上的發簪,「我沒太在意過
這是暗無塵的發簪,如今我卻總是習慣性的將它戴在頭上。心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總之,就是想念他的氣息,卻不願意去回想他的影響。
或許是對他心懷愧疚吧,我無法把那日夢中發生的一切從記憶中刪除,可是我也不願意承認我後悔了那樣對他,就算是後悔了,我也不想讓自己發現。一切就當作默然,無人提起,就不要記起。
「雕琢的花卉還算雍容華貴,玉質也是上乘的。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慕容雅點頭說道。
「是……芙蓉吧?」我摘下了簪子看了看說道。
「不是慕容雅笑著搖頭,接過我手中的簪子指著一朵很小的花卉說道,「這花叫葉殤,是一種很奇特的花,在花朝也並不多見,之所以說它奇特是因為,這花很嬌只在它睫上所有的葉子都枯萎月兌落的時候才會盛開,所以得名中帶殤,對于男女之情而言它則代表了即使為對方獻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的誓言……」
「一朵小小的花竟然有這麼多的含義啊……」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拿回慕容雅手中的發簪看了看,「那這花在哪兒能見到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它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了,有些人為了再見葉殤甚至不惜搭上性命,可是也始終無緣一見!」慕容雅輕嘆著說道。
這麼神奇的花卉卻沒人找得到,那豈不是就和雲邊傳說一樣遙不可及了嗎?我倒寧願相信這只是人們一廂情願編織的一段佳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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