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個個是極品 第207章

作者 ︰ 宸姜

我甚至還在她臉上看到了為我慶幸的笑意。

「你以後會寂寞嗎?」我沒來由的問出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她怎樣的答案。因為,生死不是我能選擇的,即使她說會,我也不會再陪著她了。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死,不管你去了哪里都好,你是第一個對我這樣好的人,好人應該有好的結果蕪菁的話點滴的傳入了我的耳膜。

她說的意思,很是天真。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同樣有些天真的小葉。

她和我主僕一場,對我十分的親善,如今即將永別了,我卻無法向她說聲謝謝。

一瞬間的想念,如同熊熊的烈火,方刻之間便以燎原。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如同相冊一樣晃動在我的眼前。每一個都是那樣的鮮活。

我猛然間才覺得,自己其實想做的事還很多,只是沒了機會……

平靜的一夜之後,便是極盡的吵鬧。慕容雅昨天的劫獄行動讓兩名獄卒丟了性命。當然也會給別人提高警惕,于是在午時臨近的時候,我,又見到了那個閹人。

嬌嬌手中依舊拿著一張帕子捂在鼻尖,依舊滿眼厭惡的打量著牢房。

與上一次不同的則是,他的雙眸在看著我的時候,沒了從前的討喜和恭敬。

他款步朝著我的牢房走來,為了壯壯聲勢,身後還帶了兩位嬌女敕的小閹人。

「罪人江小湖听旨!」嬌嬌拿出了袖中橙黃的聖旨,恭敬地展開在自己的面前,眉眼蔑視的掃了掃我的面龐,然後宣讀了我的罪狀,「罪人江小湖,于花朝烏蘭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隨風王爺大婚之日,將王爺強行掠走,並拒不交代王爺去向,使得花朝皇室威望受損,顏面蒙羞,且宰相與皇室聯姻無法進行,故此罪孽深重之人,不可留存于世,特賜一死,于花朝烏蘭十九年,十二月三十日,在北城城樓之上斬首示眾,欽此!」

呵,終于來了。他已經等不及了。昨日慕容雅來劫獄的事情,讓他失去了耐心,而他也終于要為捍衛自己的尊嚴,有所行動了。

「大膽江小湖,為何不謝殿下隆恩?」嬌嬌板著面孔喝斥道。

「我為什麼要謝他?謝謝他給了我死的機會?我真是瘋了!」

我冷笑著揚了揚嘴角兒說道。

「你,你好大的膽子!」嬌嬌想不到我會這樣無視他的威脅,不禁氣得滿臉通紅。

我抬眼橫了他一眼,「我連死都不怕,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敢做?嗯?」

「瘋子!你就等死吧!」嬌嬌咒罵著斜了我一眼,將聖旨扔到我的面前,憤恨的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天牢的大門再一次重重的被關上了。我抬眼看了看地上橙黃色的布料,出聲嘲笑,撿起它,狠命的撕碎,然後揚灑在自己的頭頂。

聖旨?不過是個催人性命的垃圾!

「小湖,怎麼辦?你就要被行刑了!」蕪菁焦急的看著我,她的眼角兒泛紅,濃濃的鼻音,幾乎就要哭出來。

「沒辦法,我得先和你說再見了,蕪菁,不好意思,你以後又是一個人了!」我慘笑著說道,雙眼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心底卻在猛烈的悲鳴著,這種荒唐的結局。

「不是說花朝的皇帝是不會殺人的嗎?最多只是剃掉些頭發的!」蕪菁的天真再一次的上演,我不由得搖著頭,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你見過不吃兔子的老虎嗎?不殺人?那是在沒有必要的時候,想要坐穩江山,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一個皇帝想殺掉一個人有什麼稀奇的,要說放過一個人,那才稀奇。

「可是,我舍不得你……」蕪菁終于還是哭了出來,瘦弱的手臂用力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不肯離開。

我能知道她的無助,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的粘著慕容雅。

七年的孤獨生活,讓她比起誰都更加害怕寂寞。

如今,有了我相伴的一個月,她總算有了些歡愉,但卻在瞬間即將被人奪走。

這種感覺就如同暗無塵強迫我要好好活,可是最後卻送給了我一瓶離魂香一樣,先讓你有了希望,然後再當著你的面前用力的打碎。

蕪菁對我的救治讓我心存感激,我也想盡自己的所能去報答她。

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為人所左右的。就好比在岔路口,你想向北,然而前方卻是萬丈的斷崖。恐懼交雜著無奈,你只能改變初衷,卑微的退回去。

「蕪菁,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我輕聲問道,眼楮鎖定牆上被刻下的斑駁痕跡。

蕪菁挪動了子,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牆上模索了一陣,隨即轉身看著我,「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了!」說完她便又放聲哭了起來。

「嗯……」我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沉默了。

還有兩天了,我就將身首異處。記得曾經看過一些關于斬首的介紹,說是死相極其恐怖。

一陣悶悶的響聲之後,長刀便會將頭顱和身體徹底斷開。接著血濺數尺,揚于地上。真是一種殘忍至極的死法。

原以為琉蘇會賜我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什麼的,可卻偏偏沒想到他會用了這一招。而且還要我的尸首展示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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