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隨風王爺也因刺殺當朝暗爵而被擒入獄,遂長住天牢。不料牢房于正月初五起火,且火勢凶猛,獄卒數十人,一天一夜才將猛火撲滅,花王爺無故失蹤。
寒冷的冬季帶著憤怒的狂風吹散在我的心間。不由得開始周身泛著寒意,恍惚中覺得,有一只火爐在想著自己靠近,但我卻不敢去暖手。記得,不知道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樣的傳說,鬼魅都是喜歡陰冷的,十分怕熱,所以,對于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來說,我自然只能向著曾經的溫熱揮手告別。
哪怕再怎麼不忍受不了這陰寒之感,也不敢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
即便,死了,還是這樣的要有所拘束,我真的不懂,那些選擇自殺的亡魂,追逐了一生的自由,落到了最後到底得到了什麼?
既然生死都一樣,為什麼不好好的活著?
寒風又疾疾的向我吹來,我冷得無處可躲,只能是蜷縮著已經沒了軀殼的身體,發著呆。四周都是無盡的黑暗,讓我倍感恐懼。很長時間了,我就這樣的游蕩著,不見傳說中的地域使者,也不見所謂的天使鳥人。
我,究竟算什麼?生前讓人厭倦,死後,還是無人認領……
隱約的,我的身體又暖了些,感覺到了那只火爐的再次靠近。
本能的掙扎,卻沒有作用,只能是任憑這種磨人的誘惑,離自己的身體只差毫厘。
我依舊沒有伸出手去,我想在我的血液中一定也有著倔強的一面,即使再如何的渴望,也可以把自己管得很好,很好……
可是,抵抗面前女人始終都是弱者,不論生死,沒有選擇,即便我全力的將身體縮成了一團,那個火爐還是貼在了我的身上,將我如枯柴的身體瞬間點燃。
「唉……真是能睡……」一聲無奈的嘆息,在我黑暗的世界之中響起,讓我有些好奇,但是又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呢?不是,都已經說了,沒事了嗎?」
耳邊就這樣被略顯灼熱的氣息搔弄著,我很是不耐的伸出了巴掌,去尋那四處躲藏的鬼魅,使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打下去。
「啊!」一聲男子的慘叫響起,隨即,我的雙眼,被人強硬的撐開了。
接觸的陽光的剎那,我幾乎想死過去,這東西是這麼的該死刺眼。讓我感覺有一種快要被刺瞎的恐懼。
「你醒啦!」一個高大的陰影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陽光對我的侵襲,我不禁伸手去捉,卻是模到了異樣的觸感。
很熱,很滑,是人的體溫……怎麼會?
活人怎麼也會到我的地盤來?不放心的有將手探向了那人的鼻子,一律縷濕熱的氣流,正均勻地噴灑在我的手心。讓我頓時感到一陣癢癢的舒適。
「你別和我說,你又再夢游!」男人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我的眼神才從茫然緩緩地轉變成帶了一絲的焦距。
眼前的身影逐漸的清晰起來,卻讓我驚訝的當場石化。
那人,有一雙碧眸,栗色的頭發……夜狼君!剛剛的天然火爐就是他?
他也死了?活該!讓他當初臨時策反。
「你看著我發什麼呆啊,你以為不說話,剛剛抽了我一個嘴巴的事情就算過去啦?」夜狼君的拇指和食指,正用力的阻止我的眼皮合攏,「第五天了,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正準備過兩天把你喂了我的那些寶貝,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醒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沒死?
「你……」剛一開口,一股腥甜的液體便涌上了我的喉間,讓我不得不停下想說話的想法。于是,揮開了他的手,使勁兒等著眼楮看著他,想听听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你現在還不能說話,那離魂香藥性太過凶猛了些,灼壞了你的嗓子,還要再多歇息兩天才行夜狼君挑著眉說道。
離魂香,只需一兩滴便可奪人性命,無藥可解。這句話,我始終記憶猶新。可怎麼自己還是活著呢?
那麼悲慘的遭遇,那麼殘酷的日子,居然如夢境一般,了無痕跡……
可是那刺骨的疼痛我還記得。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想幫你暖身體而已!」夜狼君在我發直的目光前,伸出大手晃了晃。
他在說什麼……我的眼楮緩緩地移向他的胸前,在看向自己的身上,簡直震撼得差點又死一回。
他居然光著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而我則是全身只剩下了肚兜和褻褲勉強遮羞。
這樣的情景,不禁讓我聯想到了那時被他劫走之後再山洞里的那副景象。他也如現在一樣披散著長發,面照著金紗邪魅的看著我。
羞辱夾雜著憤怒瞬間迸發,我也不顧及自己如何的虛弱,只是揚起了手臂狠狠地捶打他的身軀。
淚水委屈的流淌而下,我沒有死,可是卻又遇上了這個讓我憎恨不已的男人,我為何這麼慘。
難道死不成的後果又是再一次的生不如死嗎?在他的手上,等著我的將是什麼?
我迷茫了……
夜狼君並不惱怒,也不還手,只是任我用力的捶打著,然後再疲倦的停手。別過臉去不再想看他,可是,他卻突然伸過大手將我的手腕握住。他的動作極輕絕不會弄疼了我,但也不會給我掙月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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