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在天牢之中,也是這樣想救下蕪菁的,但是,自己卻是沒有得手。如今又用上了這一招,到底如何,心中也不清楚。
莪術啊,行與不行全是天意啦!
銀針扔出的一瞬,我嚇得不敢睜開眼楮,只是等待著周圍聲音的變換。
「啊!」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我頓時睜開了眼眸。看來這莪術還真的是命不該絕,憑著我這種千年不遇的菜鳥選手居然也能將她救下,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命大。
那名老者恰巧被我的銀針一針打在了死穴上,當即大手一揚身子徑直地向後面倒去。只是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這突來的變故將正在圍攻夜狼君的兵卒嚇了一跳,但也將我的藏身之處暴露了出來。我不禁想抽自己個耳光,以我這樣的人,放個暗器僥幸還行,真刀真槍的上去,不是找死?
何況現在是‘四條腿’,跑又跑不遠。完了,完了,我干嘛裝好心!
不出我所料,果然幾名兵卒迅速地向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我驚恐地拿起拐杖趕忙就跑。可是,這種狀況始終是跑不快的。
但是,我又不是等死的性格,只能是跌跌撞撞地,依靠這林中的盤枝錯節閃躲著。不時地,再對人扔出銀針以求自保,雖不是百發百中,但是,偶爾也會刺在某一處穴位上,讓他們難受一會兒。
可,這樣終究不是辦法,沒一會兒,我就已經是滿頭大汗,自顧不暇了。
「你還真是能躲,老子一刀劈死你!」一個嗓門粗獷的兵卒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了我的背後,將長刀高高地舉起。我驚慌的轉過身去,眼看著落下的長刀,心中一陣哀鳴。
完了,躲不開了!
「啊!」鮮血濺濕了地面,接著便是一道沉悶倒地的聲響。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跌坐在了地上。莪術……她,居然推開了我?
閃著寒光的長刀自她的胸口劃開徑直地劈開了一道破裂的口子。
而她手中的長劍也正巧刺進了那名兵卒的胸腔。
滿是血光的一幕迸發在眼前,我許久才回過神來,趕忙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走到莪術的身邊,將她扶抱在懷里。
「莪術,莪術,你怎麼樣?」她的血止不住地流,想必是已經傷到了動脈。不論我怎樣去幫她按住傷口,那血總是如泉涌一樣從我的指縫兒流出。
「妹妹,我不行了,這個希望你幫我交給我的心上人……」莪術慘白的臉色帶著一絲淺淺地笑容,好似正在回想著曾經地某個甜蜜時刻。
她緩緩地移動了下手指,指了指腰間的一個翠綠色的玉盤,「給他……就說,我其實也不想離開他,但是,但是……沒辦法了,叫他,叫他……下輩子等著我……妹妹,你一定要去救救國君啊……」
「莪術,我會幫你的,你,你會沒事的我流著淚,去擦她眼角兒的淚水,可是越是這樣,她的淚水卻流得越多。
她的傷太重了……我甚至能感覺的到,她的脈搏在一點點的減弱……
漸漸地,她終于停止了呼吸。
將她輕輕地放好在地上,解下她腰間的玉盤小心翼翼地揣在懷中。
「莪術,我會幫你把東西給他的……」說著,我回身將那名兵卒用腳翻了個身,彎身抽出了他胸口的長劍握在手中,一步一步支撐著走到了林子之外。
夜狼君與那些兵卒們的廝殺還在繼續。還好這古代男子所用的兵器都算很長,我可以以劍代拐拄著地前行。
幫他嗎?太難了,但是,莪術拼了性命才救下了我,我不論怎樣還是應該為她做些什麼吧?
打不了就跑,我還是會的。正想著,眼楮突然瞄到了夜狼君的馬,前方一片廝殺,它卻在這兒吃草,悠閑得不得了。
「就你了,就你了,你這腿比我的好用,姐姐騎著你是你的榮幸,不準踢我!要不,腿給你干骨折說著我拉過了馬的韁繩,翻身騎在了馬上,手握著長劍,猛地一提它的下月復,便朝著夜狼君的方向沖了過去。
上帝啊,菩薩啊,聖母瑪利亞啊,全都保佑啊,保佑!
嘴里不斷地念叨著,一路沖向了夜狼君的方向,他已經支撐不住了,身上被幾個狡詐地兵卒狠狠地刺了幾刀,血長的口子伴著外翻的皮肉讓我看得異常驚心,「我來啦!」
大喊一聲,也算是給自己壯壯氣勢,這馬兒倒也助臉隨著我的喊聲高高地揚起了前蹄,示威似地迫使著還在拼殺的兵卒連忙閃到一旁。
夜狼君看著我先是一愣,隨即又揚起了那抹邪肆的笑意。
我也不理會他的反應,只是迅速地伸出手去,使勁兒一扯他的腰帶便把他扯到了馬上,然後用力踢了下的馬兒。催它快些前行。
那些兵卒似乎是被這一幕嚇呆了,竟一時不知所措的呆站在那里。直到我們跑得足夠遠了,也沒有追來。
不時地回頭望一望,身後依舊沒有追兵的身影,我不禁才勒了下馬的韁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唉……有驚無險啊!」
「咳咳……咳咳……」身後傳來夜狼君的輕咳,我恍惚想起,這除了我以外還有個要死不死的人存在。他此刻正橫著身體掛在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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