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漠向來都是不拘小節的夜狼君一副得意的說道,那樣子好像是在鄙視我們花朝的子民相當的老土一樣。
我有些不服氣,抬手掐了他的腰身一下,「得瑟什麼啊?我們花朝再過個幾千年也一樣兒,不,是比你們還開放,一夜听說過嗎?倆人都不知道彼此姓啥,那個都行!」
「哦?」夜狼君看著我微怔了一會兒,「那我們試試!」說著他就作勢向我壓了過來,把我嚇了一跳,于是,閉起眼楮,抬起一腳便把他踹下了床。
「你這女人……還真是寵不得啊!」夜狼君有些狼狽的坐起身,揉了揉摔痛的屁屁,看著我說道。
「誰讓你不老實的,要不要睡?你不睡,我可睡了,這麼累!」我故意氣他說道,將被子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翻身背對他。
夜狼君果然還是吃硬不吃軟的,看著我這樣對他,還是顛顛的爬上了床,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我轉身面對他。
「哎哎,小東西,咱們果睡吧!」夜狼君笑著提議道,大手不安分的向著我的衣領探過來。
我雙眼微眯,橫了他一眼,「老實些,不然以後有你苦頭吃!」
這樣的威脅還是有些用處的,夜狼君值得悻悻然的收回了手,改為把我抱在懷中,薄唇不滿的撅得老高,和吃不到糖果的孩童一樣。
「哎,生氣了啊?」我陪笑著看著他,可是他,卻像是鬧別扭似地扭過頭去不看我。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太瘦了,沒什麼肉他的話一出口,我才慢一拍的反應過來,他的賊手正在向我的胸口探著。
我二話不說,將他的手反向一拉,「你這只手還要不要呢?」
夜狼君一听,立刻將被子蒙在了頭頂,拍了拍我的臉蛋兒,「睡覺啊,小寶貝兒!」
一夜之中,夜狼君沒有再來煩我。我就在他的懷中安然的睡去。直到次日日頭高高的照著窗子,才算醒來。這一夜真的是我最近一段時間里睡得最為安穩的了。
起身伸了伸懶腰,看著還在熟睡的夜狼君,我的嘴角兒不自覺的上揚,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將他一直隨身帶著的匕首捏在了手中,洗漱之後便到了院子中去活動身體。
有些時候我還真的不喜歡白天,因為,有好多事情都會再一次的竄入我的腦海中。其中,就是暗無塵的事情,最為棘手。我去找琉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下場,我自己的也說不好。不過,卻還得硬著頭皮去試一試,因為,他的命對我來說,是那樣的重要。
我低頭看了看夜狼君的匕首,想了一會兒,才又算邁開了步子,朝著琉蘇的住處走去。
繞過了許多的街道,終于在穿過一片林子之後,再次來到了那間三面都是懸崖的房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裙,緩步向前走著。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那是一個人正站在懸崖邊,不是在觀賞風景,而是一直專注的看著腳下的深淵。
山谷的風將他的長發高高的吹起,衣衫也迎風烈烈作響。看的我是心驚膽顫的。我還什麼都來不及想,便在看到那人身體向下傾斜的時候,沖了過去,拼命的將手臂伸展去抓那個人……
還好,還好,我和他的距離不算遠,這樣的奔跑之後,我總算是握住了那人的手。我的身體趴在懸崖邊,左手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狠命的插向一旁的土地之中。好來阻止,自己被那人的體重拖下山谷。
「喂,你拉著我的手向上爬!」我吃力的喊著,手指已經被匕首的刀刃劃傷了,另一只手臂也被男人拉扯的生疼,可是,卻仍是咬牙堅持著。
那人听見我的聲音,不由得抬起臉龐,在看到我的一刻,綻開了笑容。「我運氣還算不錯,你真的來了!」
是琉蘇!我渾身一震,不緊將手又緊了緊。心底清楚的知道,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什麼,是兩條人命,他,與暗無塵。
「先別說那些了,你先上來!」我焦急的喊著,因為,自己的身體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再不上來的話,結果只有兩個,要麼他死,要麼我和他一起死。
「你害怕了?」琉蘇面不改色的盯著前方的風景問道,好似現在的他正站在平地之上一樣。
「你有病嗎?這都什麼時候了,誰有心思與你聊天呢?快點上來,我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大聲的喊道,手中的匕首不住的慢慢向前滑行著,我嚇得變了臉色。自己從來都是怕高的,這下被迫盯著深淵看著,簡直恨不得暈死過去。于是,又使勁兒的將腿夠到了身邊的一棵小樹,用腳尖兒勾著,好緩解這種向下的趨勢。
「快上來!」我再一次的喊道。
琉蘇搖了搖頭,抬眼看著我,「我本來就是求死的,是你多事!」
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感覺手臂像是月兌臼了一樣的疼,不禁眼淚跟著流下。琉蘇看著我,不由得一愣,臉色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你上來吧……」我的聲音由于疼痛而輕顫著,顧不得去看琉蘇的臉色,只是盯著自己已經變得紫紅色的手臂,難受不已。
琉蘇沒有說話,又看了看我,借著腳下的零星石塊兒,雙手握住我的手臂,開始了向上攀爬。許久之後,他才算是爬到了懸崖的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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