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對戲水的鴛鴦,它們以為湖水永遠是那樣的平靜,它們以為食物永遠是那樣豐盛,它們以為游蕩在了湖中央就再無危險。可那晚的暴風雨過後,湖面再也無法平靜,偷獵者借著暴風雨的雨夜,掃蕩了整個湖面。那兩只鴛鴦落荒而逃,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最後一眼的對望也沒來的及回,逃向了遠方那個屬于自己的天堂。
一切就是那樣的突然,連讓它們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它告訴了我們,甜蜜已是記憶中的昨天,而今天,只剩落魄。
有一朵隨風飄揚的花兒,它無視蜜蜂的追逐,它想,理想中的彼岸就在前方,何需在乎那只蜜蜂。它雖然知道蜜蜂一路為了它,沒有停歇過,沒有落在旁邊花朵上進食花蜜過,沒有被風吹雨打動容過,也沒有為自己生命的短暫嘆息過。明天蜜蜂就要死去,但它還是一路飄啊飄,它想,或許今天蜜蜂該離開了吧,要不,死亡那也是你自己找的,不要怪我。蜜蜂終于死了,明天風也要停了,但彼岸還是那樣的遙遠。它開始自責,開始傷心,為什麼沒等蜜蜂,哪怕是那麼一秒也好,但蜜蜂終究是死在了它匆忙的旅途中。
一切又是看似那樣的平常,或許它後悔過。但它告訴了我們,不懂得珍惜,失去後才會知道,原己追求的就是後悔中的。
一路走來平凡枯燥,空空如也,萬事太多不如意,傷心也可能是自尋的。
問世間能有多少完美,問世間又有多少淒涼。
平凡的走過,才是完美的邂逅。至少有些人是這樣認識的。年華屈指,過眼成風。如雲飄飄,霧蒙蒙,漸行漸遠漸無影。依著歲月清澈的軌跡,婉約的走進過去的點滴,于是,一股思緒蕩起層層的漣漪,讓久違的墨香溢滿了詩行。
「說得好,你這種垃圾除了錢就什麼都沒有了,真是悲哀的家伙……」一個怪異卻略微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詫異的轉過頭,看到一個身形很像峻熙的人,但是臉上帶著一個小豬面具……啥?小豬,小豬……別告訴我這個人是峻熙……
「你,你是峻熙嗎我不敢確定的問,看著那小豬面具直想笑,但是不敢笑,要他是峻熙我就死定了……
「廢話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從那個面具里傳出來,怪異得緊。
那他應該是峻熙了,只有他才會這樣說,可是可是,他的聲音有點奇怪,應該是帶著面具的原因吧……話說他帶著這個小豬面具干嘛啊?好白痴哦!好想笑哦……
「是你?你還敢出來礙事旁邊的那個男生臉色發黑的盯著峻熙,目光狠辣。
「你又是誰峻熙怪怪的問了句,順便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眼楮直直的盯著那個清秀男生,似乎在故意氣他。
男生雙眼看著楓的那只手,快噴出火來,「他媽的給我放手
「我不放你又怎麼樣?切峻熙的豬腦袋一揚,滿是不屑。
「你男生剛想沖上去卻想起早上峻熙的厲害,中途停下來,恨恨的盯著峻熙,「你等著!我絕對會殺了你的
「切!光會嘴說,有本事現在就上來較量較量啊峻熙叫囂著,男生瞪著峻熙,愣是沒敢上來。
「怎麼?怕了?不敢啦?哈哈哈!膽小鬼,大家快來看喲!這個垃圾被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真是垃圾中的垃圾!哈哈哈怕峻熙沒人知道似的,故意大聲引大家來看。
那男生的臉色已經隱隱有猙獰的神色,通紅的雙目狠毒的看著峻熙,很是嚇人,但是峻熙似乎沒看到似的,故意還等人差不多來齊了,猛的一腳踹上去,恰好踹在他的鼻子上。
一聲慘叫,男生被踹倒在地,撞飛幾張桌子椅子,鼻血也流了出來。躺在破碎的桌椅上捂著臉,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來,好像很痛的樣子。
「峻熙……你,你在干什麼我呆住了,為什麼,峻熙會這樣?
「嘻嘻,你不是很討厭他麼?我在幫你啊峻熙還是那副玩笑的表情,完全不當一回事。
「你,你到底是不是峻熙我問。因為楓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也不會像他這樣囂張狂傲,更不會用這種語氣回答我。
「你說呢‘峻熙’反問我。
「不是……」我肯定的說。
「你不信就算啦!總之幫你搞定了,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就來找我吧,我就坐在第一那個位置哦……」‘峻熙’懶洋洋的從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走回峻熙的座位睡覺。
看了一眼「峻熙」,我轉身走向躺在地上流鼻血的男生,拿出紙巾幫他擦著臉上的血跡,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男生听到我的聲音一怔,停止,呆呆的看著我。我扶他坐起來,繼續幫他擦著臉上的血跡,「很痛麼?要不要去醫務室
男生呆呆的看著我,搖了搖頭,問,「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
「你不是很討厭我麼?為什麼幫我
「因為你看下去好像很痛的樣子啊,而且流血了,好可憐哦……」這是實話,當我看到他倒在桌椅下的時候,之前的不快都消失了,還覺得他很可憐……
「可憐?」男生听到這句話突然又怒又羞,猛地拍開我的手,「不用你來可憐我說完飛快的跑出教室,狼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汗……看來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撒……不管了,回座位。而其他人見到自己的桌椅爛掉了,則把爛掉的拿去換新的來了。還有人自覺的掃地,整理好地上的血跡,等老師來到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暈啊,好快的手腳,好自覺的學生……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其中和梓涵拉拉扯扯,而那個冒牌峻熙也一直在睡覺。對了,留意了一下,遺沒有上學,不過幸好他沒上學,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還有另一個人啊,就是那個看下去完美的像天使似的的男生,叫韓離,他也沒上學耶……
收拾書包剛想和梓涵放學時,那個冒牌貨不知怎麼的,拉著我就走了,像早上那樣只剩下梓涵對我干瞪眼。
「喂!你干嘛啦!快放手我被他硬拉扯著向前走,便生氣的大罵加拳頭攻擊,但是那男生皮膚好像鐵做的,半天沒反應,還打得我手好痛哦!
「要走快點啦!你沒听到嗎?那些人放學堵我耶冒牌貨瞪我一眼。
「堵你又不是堵我,拉著我干嘛!難道你想我和你一起死啊我一個著急,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啪」的一聲,冒牌貨愣住了……
慘了慘了……男生被人打腦袋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啊!死定了這次……之前見他那麼狠辣的樣子,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我啊……
突然,冒牌貨揚起一只手就往我臉上打去,我下意識的閉上眼楮……天啊,他打女人!不得好死!
沒有預想而來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楮,看見眼前的那只手掌停在我眼前,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突然,那只手緩緩的移到我的腦袋上,輕輕的扶了一下我的頭發,「你頭上有條蟲……」
我呆呆的看著他,下一秒突然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蟲子啊——!!然後我發瘋似的跑起來,「救命啊!我要死啦……」
「喂!喂……我跟你玩兒呢冒牌貨保持抬手的姿勢,愣愣的看著我的背影說,他實在沒想到我這麼怕蟲子的……
「救命啊啊……」我一下跑進轉角,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一群人中的某人,「啊兩聲慘叫。
「他媽的你是誰啊!走路不長眼啊一個熟悉的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來人,吃了一驚,他,他是早上那個被冒牌貨打得流鼻血的男生。
「想死是男生抬頭看見是我立刻愣住,我現在壓在他身上的說……我們都愣住了,首先那個男生的臉一紅,曖昧的看著我,我反映過來,立刻站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啊
「沒關系,沒關系男生忙說,問,「你剛才在干嘛啊
他這一問我才反映過來,突然猛地尖叫起來——「救命啊!有蟲子在我頭上!」然後不管眾人留下的冷汗,又想跑開,卻被那男生一把拉住,「你頭上沒東西啊
「啊我頓住,「沒東西
「是啊……」男生回答。
「叫陳希的那個笨蛋!我騙你的啦突然從轉角追上來一個帶著小豬面具的男子,看到這個陣容愣住了。
「我的天,還真的撞上了……」冒牌貨無奈的笑了一聲,捂著豬腦袋說,「看來又要動手了,唉,我下手不知輕重,苦的還是他們……」
「我他ma的剛想找你就自動送上門來了!桀桀桀,這次看我不搞死你清秀男生面容有些扭曲,對手下一揮手,身後那群人便蜂擁而上。電光火石間,一片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走啦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手被人拉著跑了起來。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我喘著氣。「不好玩冒牌貨嘀咕著,伸手拽下臉上的豬面具,露出一張極為英俊的臉,而我卻呆在原地!他居然是上次那個救峻熙的紅衣男子!
「峻熙要我好好照顧你,免得被那些人吃得連渣都不剩……」紅衣說著,轉身離開,「我先走了88我現在也大概明白了什麼,于是向回家的路走去。半路見到之前那個清秀男生臉色鐵青的坐在公園的長凳上,身邊沒有一個人。陰霾的天空,灰蒙著雲朵,聚攏的寒意催生著寂寞流逝的歲月,過去的時光,幾多柔情破敗成滿目瘡痍的景像。
時光去處,似水無痕。一些雲水過往歷經蒼桑後,于擱淺的歲月里豁然醒來,幾許思緒氤氳著清寒,飄進落花般的情懷,輕嗅一段余香。
時間總是這樣兜兜轉轉,靜靜不息的流淌,沒有終結。而我們卻在兜兜轉轉間,漸漸的長大,日趨成熟,等待著蒼老。
經年之後,當我們再睜開布滿滄桑的雙眼,是否依然能看見曾經陪伴我們的那些熟悉的笑臉?當我們再伸出疲憊的雙手,是否依然能握緊黃昏下曾攜手相依的身影?
流年似水,故事不休。細數光陰,蕭條的歲月,遺落了一地的感傷一個個年歲在諸多的煙雲中悄然老去,不竟黯然。一**惆悵劃過酸楚的心脈,任憑絕美的憂傷施放出的暗香將我腐蝕。
所有的期盼,于虛無中漸化為一種蝕骨的苦痛,冷冷的生疼,而我卻始終學不會做轉身的過客,這點,許是失敗的。
風中的耳語,感傷的音樂,某個回音切合的瞬間依然會觸動我的心弦。真正的蕭索不是一個人寂寞,而是在海潮般的故事剪影中迷失了本性,喪失了自我。走不出的依舊是回憶。依舊是蒼涼。沒有誰可以回到過去重新開始,卻都寧願在逝去的坎坷里被絆倒砸傷無數次,也不願獨善其身的安靜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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