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有恃無恐
福惠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都不用猜了,本來想要你們先休息一下再說,既然你們幾個這麼著急想要知道下一步的行動,那就告訴你們吧!」
除了福惠之外包括外面趕車的白爺在內,坐在這輛車上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著福惠說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當梁淼看到水仙居然毫不避諱的坐在了福惠懷里,梁淼也有些情不自禁往袁方懷里靠了靠。
所有人都听著福惠說道︰「那些鄉紳們所中的藥物還能維持一段時間,就算他們之中真的有人和土匪勾結,也來不及傳信給合謀的這些土匪,我們之所以這麼急著離開鎮子,並不是著急趕路,而是我們要引出潛藏在這附近的那伙土匪,袁方觀察的很到位,車轍留下的痕跡越深,證明我們攜帶的貨物越多,如果這伙土匪稍微有點腦子就一定會注意到,我們一路上留下的車轍痕跡,就是要引他們上鉤……」
袁方補充道︰「到時候我們就將計就計,把這伙土匪一網打盡,也就不難找出鎮子上和土匪勾結的那個兔崽子了
雖然之前白爺和孟飛還有青稚接到福惠的命令,說要讓他們往車上多裝點石頭,那個時候白爺也曾猜測過這些石頭的用途,但也還是沒有想到福惠居然是拿這些石頭做誘餌引土匪上鉤,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行動之前不漏半點口風,至此原本對福惠就存有防備之心的白爺,心中對福惠可謂是更加的忌憚了。
這位老僕人心里知道,雖然他們家少主也是個心思縝密心機極深的人,但是和福惠比起來卻是差了一大截,在遇事的決斷力上面其高下立分,不過他們家少主還是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在雲龍山的時候袁方曾經對白爺說過,福惠這個人只能做朋友不能與之為敵,在白爺看來他們家少主還是相當有眼光的。之後還拜了福惠為大哥。卻是把關系又拉近了幾分,穩穩的與福惠成為了同盟的關系。
只是自從少主得到了梁淼這個女人之後,似乎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卻是讓白爺十分的擔心。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白爺只期盼這位未來的少主夫人。不是紅顏禍水就好,白爺心想也是時候得找時間和他們少主談談了,作為袁家的老僕人。白爺有責任在適當的時候給袁方敲一記警鐘,無論同盟關系多麼的穩固福惠這個人還是不得不防,不管少主多麼喜歡梁淼,但也不得過分沉迷,袁家鹽幫的事務也不能耽誤,因為此去貴州他們袁家還有一樁大買賣要做。
「嗯!沒錯,再往前走就是岔路口,這里就是進出這一代的必經之路,也是這里所謂的商道,由于前面有一座大山阻擋,所以三條旱路才會在這里交匯
又走了半個時辰,眾人看到前面有一座郁郁蔥蔥的高山,福惠把他這段時間了解的關于這一帶的路況信息告訴了眾人。
而此時袁方卻笑著說道︰「大哥,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福惠也笑著問道︰「怎麼了?兄弟有什麼話說?」
袁方收住笑容,接著說道︰「大哥,其實這條路我都走過好多遍了,你可別忘了我們袁家可是跑馬幫出身,這打打下下的官道我可是基本上都走過的,只是這里以前來過卻沒有太在意,不過我的印象中,這里從來都沒听說過鬧匪患呀?」
福惠點了點頭,說道︰「嗯!正因為這里是眾多馬幫商隊的必經之路,所以一般的土匪還真就不敢在這里劫道,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即使劫了貨物,也需要走到很遠的地方去銷贓,如果在路上和銷贓的某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很容易被貨主找到,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有腦子的土匪是不會在這里下手的,可是我們離開的小鎮上有很多商人就是在這一代被劫的,短時間之內貨物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那些貨根本沒有出手,而是被人給存放了起來,距離這里最近的商貿中心也就是那個小鎮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鎮上有人跟土匪勾結,截殺熟悉的富商,攫取其家財
就在馬車車廂內的福惠四人說話聊天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福惠等人雖然沒有出去,但是以他們這些人的本事,從聲音上一樣可以判斷出外面人馬的數量。
水仙提醒眾人道︰「應該有五十多人馬……」
這時有四匹快馬跑到了,福惠等人馬車的前面,將他們攔了下來,白爺一緊手中韁繩,馬車隨即停下,白爺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著攔住去路的四名端坐在馬背上的人,一拱手說道︰「幾位爺,你們有何貴干呀?」
誰知其中一個疤臉大漢一甩手中馬鞭,二話沒說上來就要打人,這一鞭子來勢洶洶,白爺一矮身躲過了這一鞭子,假裝嚇得蹲在地上,看得騎在馬上的另外三人一陣哈哈大笑。
許是那一鞭子沒有打到白爺,那個疤臉大漢有些惱羞成怒,從馬上跳下來揪住白爺的脖領子沖他吼道︰「他女乃女乃的,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躲開老子賞給你的一鞭子,說!車上裝的什麼東西?你們是從哪里來的?要到哪里去?」
這時,後面追著的大隊人馬也已經趕到,白爺抬眼一瞧這些人,看他們的裝束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肯定就是土匪了,這伙人約麼著有五十多人,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還沒等白爺回答那個疤臉大漢的問話,後面趕過來的土匪有幾個拿著刀架在了孟飛和青稚的脖子上,有人直接撩起了馬車車棚的簾子。
發現里面都是石頭,這活土匪頓時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喝罵了起來,為首的一個大胡子穿著綢緞衣服,來到孟飛面前問道︰「黑大個兒!我來問你,你們領頭的是不是在前面的馬車里呀?你去叫他出來,就說我有話要和他說
孟飛站在馬車旁邊看著坐在馬背上的大胡子,孟飛沒有說話,只是沖著大胡子點了點頭,孟飛本就長得憨厚,此時一言不發倒還真像個老實的車把式。
孟飛回頭看了一眼青稚,發現這小子雖然還是傻傻愣愣的,但卻沒有顯現出驚恐的樣子,孟飛心想,好小子不愧是我兄弟,腦子壞掉了這膽量倒是還在。
不做多想,孟飛慢慢往福惠幾人所在的馬車旁走去,心里一直在琢磨下一步該怎麼辦,萬一青稚這小子犯渾這幫土匪一刀給殺了,那可就壞菜了。
王爺在前面的也沒有動靜,到底接下來應該怎麼配這幫土匪玩呢?就這麼被人家圍著,用刀架著?孟飛走過去也是想從福惠那里得到一些暗示。
「哈哈……不知是哪路的朋友,可否給我袁家一個面子呀?」
突然福惠從馬車的車廂里走了出來,話里的意思卻是打出了袁家馬幫的旗號,袁方也樂得坐在馬車里看好戲,人的名樹的影,他能叫福惠一聲大哥,他袁家馬幫的旗號給福惠用用有又何妨。
福惠一下車,立刻有幾名土匪上來把福惠圍住,紛紛拿出兵器指著福惠,福惠看著身後不遠處高坐在馬背上的大胡子,見這人居然穿著一聲綢緞,完全不像是呼嘯山林的匪幫風格,心想這個人還真是有恃無恐,生怕別人猜不出他們的身份,這些土匪實際上就應該是鎮子上的人。
隨後福惠就笑著往哪個大胡子土匪頭子方向走去,福惠的目光也看向了,在最後面的青稚,福惠此時心中後悔不已,青稚現在的神智還有些不清楚,一會要是打起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自保的能力,隨後福惠給孟飛使了個眼色,讓他保護好後面的青稚。
孟飛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後又回頭看向青稚,發現這小子暫時還挺老實,土匪這會兒應該不會第一個對他動手,同時孟飛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去保護青稚的安全。
「讓他過來!」
身著綢緞的大胡子一擺手,並且沖手下的土匪們下令,福惠也得以暢通無阻的走過這段距離,來到了這個大胡子的近前。
「剛剛听你說話的意思,你是袁家鹽幫的人?你是袁家的什麼人?」
福惠一挑眉毛反問道︰「哦?你知道袁家鹽幫?」
「哈哈哈……這跑馬幫的誰不知道,當今天下第一的販賣私鹽的袁家馬幫,就連朝廷都不敢得罪袁家,沒了袁家的私鹽供應各地,老百姓吃不到鹽恐怕這天下就要大亂了!」
福惠咧嘴笑道︰「沒看出來,你一個劫道的胡子,知道的事還不少!」
福惠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心里也在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想到福惠一句話就透出了這幫人真實身份,這個大胡子嘴上也沒有把門的,問他啥他就說啥,看這個人也不知是裝傻充愣還是有恃無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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