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修為再進
張耳東繼續說道︰「我曾經在‘雲、南’的山區遇見過一個以采藥為生的老人,他有個兒子看起來呆呆傻傻的跟著他一起采藥,那孩子的眼楮跟你描述的大和尚一樣,也是沒有黑眼仁的並且眼中沒有任何神采和情緒的流露,我當時出于好奇,一邊與采藥的老者套話,一邊不動聲色的給他的兒子號了一脈,結果令我非常吃驚,那孩子的脈搏之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並且口鼻之間根本沒有氣息,之後我又從老者處得知,他的兒子曾經被毒蛇咬傷差一點就死掉了,多虧了一個人,那人幫他把孩子救了過來,可是這孩子醒來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不會哭也不會笑了,但是卻很听老人的話,每天陪著他一起在山里采藥,采回來的藥還要拿到集市上去賣,再從集市上買回一些糧食維持生計,可是那些村莊里的人和集市上的人都不喜歡他的兒子,而且還很害怕他的兒子,甚至有些人說他的兒子受到了詛咒,是個不祥之人,對于這些人的話老人很是苦惱,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況且這孩子一直都很听老人的話,日子久了老人也就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了,總之有兒子跟他相依為命,日復一日陪伴老人進山采藥,老人一直都覺得很滿足
福惠追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張耳東接著講了下去,「後來我也跟著老人去了他家,在他家住了一段時間,也听他說起了救活他兒子的那個人。十年前,他曾經上山采藥,在懸崖下救過一個人,這個人當時奄奄一息,心地善良的老人把這個人帶回了家中養傷,當時老人以為這個人是失足從山上摔下來的。並且看得出來這個人身上多處骨折,在養傷的這段時間,這個人生命力特別頑強,恢復的相當快,這個人似乎也懂醫術,老人按照他的要求找來了一些草藥給這個人,沒過幾天這個人竟然神奇的恢復如初。不但可以下地走路,而且身上一點傷痕都找不到。就在這個人傷勢痊愈後便決定要離開,臨走時對老人千恩萬謝,即將告辭離去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生了,采藥老人的兒子被一條劇毒的眼鏡蛇咬傷,由于老人的老伴早逝,家中只有老人和這個孩子相依為命,听到喊聲後等趕過去時,發現孩子身上的毒性已經擴散,很快就咽了氣。當時老人悲痛欲絕,正準備埋葬孩子時,那個人卻對老人說,他有辦法可以救活孩子,只是救活以後會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老人當時一心想要救活自己的兒子,于是苦苦哀求這個人救活這孩子,令人高興的是這個人果然沒有讓老人失望,很多天之後當孩子從床上醒來,老人甚至向神明道謝,這個人就是老天派來拯救他們的,這個人真的救活了老人的兒子,只是從此以後,老人的兒子真的如這個人之前所說,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福惠听到這里,基本也听明白了老人的兒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福惠躺在早已鋪了一層厚厚草席的地上,看著屋頂上的破洞,昏暗的月光透過屋頂的破洞,勉強照進屋中,外面的大風帶起屋頂上的積雪,也不時散落進屋中,幸虧他們在屋子的中間升起了火堆,不然這後半夜的寒冷可是夠他們受的,雖然兩人都是武功高強,但畢竟沒有達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看到福惠有些累了,張耳東也不再往下講了,他拿起身邊的從外面找到的木柴,往火堆中添著柴。
福惠則卷縮著身體躺在火堆旁,雖然閉著眼楮,但還是無法停止思緒,看來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想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那些人們不了解的懼怕的就會借由鬼神之說來解釋,其實這不是正說明了,這世界上所謂的鬼神不都是人們想象出來的嗎?而那些裝神弄鬼的人,要麼是江湖騙子,要麼就是那些同樣生存在世間的奇人,只不過這些奇人不願意也不屑于讓世人了解他們,恩師所講的故事中的救活孩子的人,和與自己多次遭遇的青雲子,他們不都是這樣的人嗎?
清晨顯得有些寒冷,屋中的火堆基本已經熄滅,福惠與老師一起來到外面,運功調息采集日精,當天邊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以下升起,師徒兩人也將最後一點東來紫氣吸納入口,和著唾液函入月復中,正所謂一天之計在于晨,這便是修煉的必經階段,每日堅持便會使體內氣海充盈,最終達到增強體魄的目的,在修煉之人看來,這只是最基本的一個環節。
忽然福惠似乎有所感悟,閉著眼腦中意識頓覺一片清明澄澈,身體不由自主的練起了太極拳的功法,行隨意走,意由心生,一切自在逍遙,一呼一吸間與自然同一,福惠一時間竟然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在一旁觀看的張耳東沒有打擾福惠,只是默默的觀看,一邊點頭贊許,臉上也帶著慧心的微笑,待得福惠收功後,張耳東合掌祝賀道︰「好小子!你能以不足二十歲的年齡突破煉精化氣初期之境,進入了煉精化氣中期,當真前途無量啊!跟我當年以不足三十歲達到煉精化氣中期相比,你小子是整整提前了我十年啊!哈哈……老夫沒看錯人,你果然是福緣深厚之人!」
福惠收功之後,當體會到恩師張耳東所說的境界後,頓時欣喜若狂,自己真的依然達到了中期之境,將真氣游走全身,一番探查之下,福惠感覺丹田內氣海比以前更加的充盈,體內真氣的質量也要比以前更加的精純,打個比方如果以前的真氣是淡淡的霧氣,那現在卻已經變為有如實質一般的潔白雲朵了。
查探完畢,福惠趕緊幾步走到恩師面前,雙膝跪地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多謝恩師一番點化,才能讓弟子再次突破,您老人家的恩情福惠永世不忘!」
張耳東雙手虛托,一股無形真氣將福惠托起,激動的也是頻頻點頭,口中也說道︰「好孩子,快起來,這等大禮以後可使不得呀!你我雖有師徒之實,老頭子我可從來沒答應收你入門啊!你能有今日的修為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我並沒有幫到你多少,老頭子我已經困在煉精化氣後期階段很多年,早已忘記突破之時的意境是何種感覺啦……!今日見你再次突破我心甚慰,你要想在修煉一途上有更高的成就,就應該去尋訪這世間的高人,以期受其點化在做突破才是
福惠還想再拜時,立刻被張耳東阻止,福惠卻發現雙腿怎麼也跪不下去了,于是,福惠只得深鞠一躬到地,額頭都貼在了雙膝,還是給張耳東行了一個弟子禮,「福惠知道恩師心中顧慮,恩師您當年護衛我皇阿瑪左右,一直感念皇阿瑪對您的知遇之恩,之所以不收我為徒,是不想亂了你們的君臣之禮,這一點福惠明白,只是雖然您老人家不承認我這個徒弟,但是福惠卻不能不認您這個師傅
張耳東看到福惠認真的表情,頓時大笑起來,也是岔開了話題,隨後對福惠問道︰「這彭城之事,只要接下來小心應付,應該不難化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應對呀?」
福惠答道︰「徒兒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打算回到彭城內,去見那盧震番
張耳東點頭微笑著說道︰「也好,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以你現在的修為也足可自保,去見一見那盧震番也未嘗不可!有你在這里坐鎮,老頭子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老頭子我也無心在此久留了……」
福惠听出恩師話中的去意已決,緊接著問道︰「老師要去那?」
張耳東縷著胡須,目光望向遠處,然後說道︰「我打算再繞到西南去探望一下昔日的故人好友,然後就回去喜馬拉雅山脈,與那些靈修者們一起修行去了!」
福惠思索道︰「老師此去西南是否路過‘貴、州’地界?」
張耳東奇道︰「嗯!是要路過那里的,怎麼?你還有什麼事要老頭子去辦嗎?但說無妨!」
福惠點頭稱是,「什麼都瞞不過老師您,福惠的確有事情要拜托您老去辦,只是恐有風險,心中一直在猶豫不應該讓您老趟這趟渾水……」
張耳東也是個急性子,听到福惠吞吞吐吐,頓時不悅起來,假裝生氣的抬高了聲調,說道︰「怎地?你這是信不過老頭子?嫌我年紀大了,怕我懷了你的事?」
福惠連忙解釋道︰「老師不要誤會,只是這件事跟那青雲子有關,弟子真的不是特意想隱瞞此事,老師莫怪呀!此事還是我自己來辦吧……」
這回張耳東可是真的生氣了,怒道︰「他青雲子算個屁呀!有本事與老頭子我當面一戰,我還怕他不成!」
福惠沒想到,恩師一大把年紀居然還有如此豪氣,雖然知道青雲子道行深厚,卻也根本不畏強敵,看來幾十年前在軍隊中練就的狹路相逢勇者勝,敢戰必勝的信念依然不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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