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殺機四伏
此時,南城門外,劉統勛接到福惠的密信後,也已經在南城門外做好一切準備,暗中把騎兵全部調到了南城門這邊,只等著福惠設法打開城門後發出信號,以騎兵為先鋒的朝廷大軍就會迅速沖入城中。
「聖上有令,派我等出城執行秘密任務,快點叫你的人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這不可能吧?我接到的命令是堅守城門,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能開啟城門放下吊橋,對不起我不能按你們說的做!」
「大膽!居然連本座的話都不信了!我們出城執行任務是聖上的口諭,耽誤了聖上的大事你擔當得起嗎?叫你的人速速打開城門!快!」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梁淼索性將刀架在了這名年青將領的脖子上,頓時引來了南門處近千守軍的圍攻,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鸀營軍,長時間的軍旅生涯,已經讓這些人養成了嚴格的服從上級命令的習慣,再加上又是最近才被彭城收編,很多士兵並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跟著當官的走,對于眼前的行事根本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只有少數一些將領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所以鸀營的士兵們並不是很買日月教的賬,現在他們的長官被人舀刀架在脖子上,這些鸀營兵頓時火了起來,一個個殺氣騰騰,如果梁淼敢揮刀殺死這名將領,福惠完全不懷疑這些鸀營兵會沖上來與他們拼命。
福惠之前也是太依賴梁淼日月教身份的影響力了。卻是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鸀營軍畢竟不是盧震番的嫡系班底,此時盧震番派鸀營軍在這里守城,是不是早有預料會出現今天的狀況。而對他們的行動早有防備了呢?
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听起來猶如磨牙一般,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哈哈……‘水’!沒想到你真的會背叛神教!之前聖上提醒我讓我清理門戶,我還有些猶豫,真是枉費本座對你一直以來的信任和栽培。為了那個小白臉你真是,居然敢叛教!」
就在福惠剛剛想到這一點,並且開始擔心的時候,果然事情正如福惠猜測的一樣,金煞也帶著人來到了南門。
此時福惠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住,退路全無,總共只有十個人的他們,要如何才能敵得過數千的鸀營軍和日月教的殺手們。
「聖上有令城門絕對不能開啟,水煞已經叛教,所有人听令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只听到金煞的一聲令下,日月教的數百名殺手以及近千人的鸀營軍一用而上,一場人數懸殊的混戰終于開始了。
福惠等十人被金煞拆穿,立刻與守城的敵人廝殺起來,福惠一方雖然個個武功都還可以,但是也不可能以十人之力敵得過上千人。在這樣完全被動的情況下,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只有盡快想辦法打開城門並且放下吊橋,他們才有生還的可能。
福惠組織他們這一方十人,形成了一個圓形的戰圈,十人配合攻守互補,短時間之內也不會被敵人攻破,這也多虧了他們這十人的武功都在上上之列,體能和對身體的控制也都遠超常人,不然此刻恐怕已經死在這數千人的亂刀亂槍之中。但是時間拖得越久福惠擔心其他人的體力會支持不住,所以福惠決定拼一回,帶領十人一起往城門下殺去,先和他們十人之力,一邊阻擋敵人的沖殺。一邊將城門的橫木取下將城門打開,而福惠則決定獨自去破壞絞盤放下吊橋,絞盤就位于城門左側的石室之內,福惠要想自己殺進石室內破壞絞盤,似乎有些困難,一旁的水仙自告奮勇,不管福惠說什麼,她都要跟福惠一起去。
就這樣,半個時辰之後福惠等人終于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沖到城門口,他們配合更加默契,攻受一致進退有度,也是時候按照福惠的計劃開始行動了,福惠等人一邊努力壓制敵人瘋狂的進攻,不讓眾多的敵人沖的太近,如果他們的活動空間被敵人壓縮,那福惠等人也只有死路一條,就算他們這些人武功再高,一旦被數千人堵在城門洞里就是必死的局面,此時福惠等人死死的守住了城門洞前方數十米的區域,但凡有妄圖沖上來的人都會被他們瞬間秒殺,但是敵人依然悍不畏死前赴後繼的沖殺上來,所有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就像是揮舞著鐮刀的死神一樣,收割者面前的生命,場面十分的血腥,此時福惠等十人面前的尸體早已經堆積如山,所有人基本上是踩著腳下的尸體在戰斗,當然這些尸體都還只是敵人的,目前福惠一方十人都還沒有受到傷害,不過這也只是時間問題,福惠指揮著一邊分出人手撤掉城門上的橫木打開城門,一邊算計著他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在厚厚的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進入石室內,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敵人的瘋狂進攻戛然而止,漸漸的退了下去,此時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的福惠等人,才有機會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但是每一次呼吸,鼻端和嗓子眼感覺到的都是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福惠手掌貼在了水仙的後背,將一股精純的元氣輸送到水仙體內,才讓水仙的不適感緩解了一些,水仙回過頭用感激地看了福惠一眼,微笑推開了福惠的手臂,「王爺,不要緊的我沒事,福惠知道水仙是不想他耗費內力,今天殺了這麼多人福惠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這就是戰爭,有戰爭就要死人,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福惠他們放下手中的劍,那麼之後因為這場戰爭死去的人只會更多,這也是支持福惠參與到這場戰爭中的原因,只為了不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到這場戰爭的危害,更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和所愛的人,所以福惠別無選擇,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殺死面前所有擋路的敵人,打開城門,放大軍進城,盡快結束這場戰爭。
就在福惠等人想要去掉城門上的橫木,將城門打開的時候,福惠卻發現城門早已經被人用鐵水澆灌固定住了,即使福惠殺進石室破壞了絞盤,將吊橋放下也是于事無補,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逃出去,因為此時的城門已經不在是真正意義上的一道門,而是已經變為了一道牆,想要打開城門幾乎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了,同時福惠發現一直對他們瘋狂進攻的敵軍,此時居然放棄了繼續進攻,逐漸往後撤去。
不待福惠反應,突然對面出現了七個人,梁淼很快辨認出,這七個人分別是金、木、火、土、巫、魔、妖,只見對面這七個人緩緩向著福惠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在距離福惠等人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此時全部的守城兵士和殺手們迅速後撤,跑向這七個人身後,這突然的變化更是令福惠等人始料未及。
不得不說這七幾人的威勢堪比千軍萬馬,其他的守城兵士和日月教的殺手們見到七聖使駕臨,頓時覺得有了底氣,既然福惠等人的武功高,現在就讓同樣武功高強的人與其對戰,看看到底鹿死誰手,不過以福惠的眼力,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大事不好了,雖然對方的高手只有七個人,但是恐怕對方的戰斗力還要在福惠這一邊的是個人之上。
「嗯?他怎麼也在?」當福惠看清楚對面的七人之中,‘巫’煞也在其中,福惠頓時想起了那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福惠當日大鬧婚禮慶典去救若曦時,曾經與‘巫’煞交過手,當時巫展現了他獨有的邪門功夫,控制死尸,就算福惠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惡心。這個人之所以給福惠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不單單是因為其手段邪門,更是因為其狠毒的程度也令人發指,當日‘巫’煞見大事不妙,為了自己能夠逃跑,居然殺死和他同為日月聖使的「人」煞,這樣邪門又狠毒的人,福惠對他自然沒什麼好印象,看到他福惠的心中就覺得憎惡,還有就是,當福惠一想到巫施展的手段,居然能同時控制幾十具死尸,像傀儡一樣受他驅使,福惠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也就是那一次福惠記住了日月十煞這個名稱,同時也記住了‘巫’煞這個人。
這時已經棄暗投明的水煞梁淼說道︰「不好了,日月十煞里面最邪門的幾個人都來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得趕快逃出去才行,不然恐怕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听到梁森說話,福惠這才想起她應該是最了解日月十煞的人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也是該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隨即福惠對梁森說道︰「鹿死誰手還未知,現在大門打不開,我們只有先破壞控制吊橋的絞盤,現將吊橋放下再說,然後再想辦法殺到城牆上面去,或許會有一線生機!梁森,你知道對面來得都是日月十煞中的那幾個嗎?他們擅長什麼,有什麼弱點?快跟我們說說一會兒動起手來大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梁森與福惠交換了一下眼神,向福惠點點頭,提高了聲音讓身邊的福惠等人都能听到,「好,那我就分別說說今天來的這七煞,大家都听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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