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是——打了就跑。
連王昊都不得不表示驚嘆,拿破侖確實是一個極為優秀的統帥,後者的敏銳嗅覺連他也只能表示自嘆不如。
一路縱隊隊形的一個最嚴重的缺點是,這種隊形要獲得成功需有賴于敵方的配合。
為什麼這樣說呢,看過這一場小型海戰的玩家就會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拿破侖一方之所以能逃跑,正是因為敵方固執的堅持一路縱隊戰術,這種戰術編隊時間太長,往往容易貽誤了戰機。
正面作戰不如敵人,那就想辦法攻擊敵人的短處,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發現一路縱隊戰術的弱點,這也正是拿破侖的高明之處。
綠水艦隊排列成一線縱隊,整整齊齊,場面無比的壯觀,可在對上了好似泥鰍一般的拿破侖艦隊,卻是有力也使不上勁的感覺。
對方就好像是一只蚊子,在巨人的皮膚上叮咬了一口,旋即就抽身飛離,等到己方反應過來調整陣型打擊敵人的時候,敵人卻早就已經逃遠。
這種糟糕透頂的感覺,直讓綠水艦隊的指揮官氣的跳腳,可這位也是個十分固執的家伙,骨子里對一路縱隊這種戰術情有獨鐘,即便是察覺到有些不對,他依舊是頑固的保持著陣型的完整。
「小兔崽子,別讓老子抓到你,」他堅信只要抓住一個機會,一輪齊射下就可以對敵人造成重創。
理論上,他這麼想也沒錯,只可惜他踫上法國游戲史上最驚采絕艷的一個人,只能成為後者成名的踏腳石。
看著對面那逐漸進入拿破侖掌控的戰爭節奏,盡管好幾次綠水艦隊都只差一點就能抓到對手,可王昊看的明白,這些不過是拿破侖故意演給對方看的,此戰的勝負已經沒有了懸念。
「是個厲害的人物凱少有的發表了一番意見。
王昊詫異的看了凱一眼,他知道後者現在還並不認識那位法國天驕,可眼神里依稀還是透露出一絲對那人的好感,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凱多半還是會歸于那人的麾下。
「老兄,對不起了,這牆角我挖定了
王昊在心里自嘲的一小,但要說到厲害人物,全歐洲公認最強的兩個人,一個是法國天驕拿破侖,另一個則是德國的狂信徒梅林馮魯登道夫。
這兩人就好像一面鏡子,倒映出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拿破侖性格爽朗,待人溫和,常常甩著金燦燦的長發流露出耀眼的笑容。
梅林則不同,姓名中間冠之以馮,就點出了他的容克貴族身份,他冷靜而機智,性格孤僻,一頭罕見白發下是一雙駭人的金瞳,常年蒼白的皮膚下,是一副稍顯瘦弱的身軀,事實上他的身體並不好,每天在線的時間都得到嚴格的控制。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有著誰也掩蓋不了的才華。
現實里德國的陸軍之強,早已得到世界各國的承認,至于海軍……他們從未獲取過屬于自己的榮譽。
梅林就是輔助著這樣一個並沒有強大海軍傳統的國家,一步步邁向世界的巔峰。
那一場德法之間的較量,甚至被寫進了各國的軍事教材之中,其精彩程度遠遠超過了後來的英法等諸多戰役。
曾有無數玩家在論壇上發表過言論,他們認為梅林的身體如果能健康一些,在線的時間能夠長一些,那麼德法兩國的競爭,還遠遠未到結束的時候。
正如同後來的英法之戰那樣,總有人為自己支持一方的失敗尋找著各種理由,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
兩個同樣初一出道,便名動四方,散發出耀眼光輝的天才,最後的結局卻都是讓人惋惜不已。
正在王昊沉湎于回憶中的時候,對面的海戰卻已經分出了勝負。
拿破侖率領一支弱旅擊敗了比自己更強大數倍的對手,從周圍那些學生軍的神情和表現來看,他正在邁向那條人生巔峰的路上。
對于這個人,王昊從始至終都沒打過對方的主意,一是他知道不可能辦到,上一世的拿破侖在戰敗以後,交出法國王位,走下神壇,曾有數個跨國的大型公會或者金融大鱷以巨資招募于他,可結果卻是沒有半點消息。
再則,在航海之王的舞台上,缺少了這麼一個人,世界也會變得無趣了不少。
隨著實力的增長和眼界的拓寬,王昊的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已經不再是上一世的無名男,路人甲。
「哥哥,他們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克麗絲看到對方大張旗鼓的過來,眼中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透露出許多好奇。
盡管她並不是很懂海戰,卻也看得出對方很厲害,當然,你要具體問她怎麼個厲害法,她肯定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王昊眼中也射出了少許好奇的目光,掃過那支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的艦隊,盡管很多船被打的破破爛爛,玩家們的士氣卻非常高昂。
對付這麼一支大半還是新手船的艦隊,王昊一個人就能夠搞定,倒也不擔心對方對自己不利。
對方是過來打一聲招呼?還是?
王昊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你好,請問是昊天先生麼,非常高興認識你,我是拿破侖,當然,不是遭遇滑鐵盧的那個拿破侖,你在英國干的那一仗實在太漂亮了,正是受到了你的啟發,我在法國也建立了一家相似的公會,這些就是我的兄弟們
隔著老遠,王昊就能看到對方臉上洋溢的那燦爛笑容,他有留意到,在拿破侖介紹那一票童子軍的時候,個個都是昂首挺胸的模樣。
怪不得外界說法國人是高盧公雞,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是對方居然說組建學生軍的想法是受他的啟發,這倒是讓王昊腦袋空白了好一陣,尤其是在拿破侖那俊朗的臉龐流露出少許的不好意思神色的時候,一種剽竊抄襲卻被正主抓到的情緒逐漸在心底蔓延。
這算怎麼個事麼?
王昊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有一種偶像破碎的異樣想法。
這一世的自己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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