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上的雙方人數比變成了四比一,紳士一方仍舊佔據著優勢。
但即便是再樂觀的人在看到剛才的一幕後,恐怕也不會覺得人多的那一方還有勝利的機會。
人多並不一定意味著力量強大,這句話在游戲已經被驗證了無數次。
包括紳士等人在內,也曾干出過以微弱的兵力擊敗數倍于己的敵人。
可是現在角色變換,當他們成為主要要失敗的那一方,那種滋味可著實不好受。
「好高的攻擊,好厲害。」
直到這個時候,有人才清醒了過來,楠楠的自語著,臉上卻布滿了驚慌之色。
往日里遇到強大的對手,總會在第一時間把目光轉向紳士,對方幾乎不曾令他們失望過。
可是這一次的對手卻截然不同,超遠距離的精準鎖定,高的離譜的攻擊,還有那先聲奪人的心理攻勢,讓他們從心底生出了對方是不可戰勝的感覺。
即便是老大,恐怕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家伙至少擁有歐洲一流高手的實力,放眼整個世界也不多見,像這樣的大人物偏偏還來搶我們的東西,對方也太沒有風度了。」
紳士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同時留神觀察著其他人的神情變化,嘆息道︰「我們實在太倒霉了,先是遇到了暴風雨,接著又踫到一個擁有歐洲頂尖實力的玩家,這運氣……」
他的這番話目的固然是想推卸這次行動失敗的責任,將原因歸咎于運氣太差了,讓眾人有一個發泄的渠道,轉移一下眾人的注意力。否則帶著這股沮喪失敗的氣息回去,以後的隊伍就難帶了。
但要說全是推托之詞,也不盡然,之前的行動還算順利,可是接下來先是踫到了暴風雨。隊伍實力大減以後又踫到了一個強大到讓人不可抗拒的存在,這其的辛酸又豈是一句話所能說清楚的。
「額,我就說嘛,今天一定是衰神附體,所以才諸事不順,那面的那個家伙也太不要臉了。一個大高手居然跑來這里搶奪我們的東西,我從心底里鄙視他。」
那人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他們表現差勁,只是運氣背了點而已。
在找到了失敗的原因之後。眾人的臉上都多出了幾分生氣,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滿是驚慌之色。
「我猜前面船上的那人肯定是某知名人物偽裝的,或許是梅林.馮.魯登道夫,也可能是金發小拿破侖,還有那個黃皮膚的人叫什麼來著?」有人干脆放棄了指揮戰斗的事情,掰著指頭在那里豎著歐洲最近風頭最勁的幾個大人物。
「笨蛋,是叫昊天。更你說了那麼多次,怎麼老記不住。」一旁的一個長相一般,身材卻相當火爆的女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
「這東方的名字實在太古怪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可不能怪我。」先前出聲的那人忍不住小聲的為自己辯駁著。
「哈哈,這個問我就好了,當初在看完昊天的戰斗視頻以後,我就登陸過國的網站,在那個名為度娘的搜索引擎上查找了一下這兩個字的意思,結果看的我眼花繚亂。昊天這兩個字在古國的神秘傳說,是一個至高神帝的名字,額,地位大概等同于我們基督教所信奉的上帝吧?」
說到這里,那人也有些不自信。關于國的神系實在太復雜了,連許多國人都弄不清楚,更何況他們這些霧里看花的外來者呢。
「哇,這人實在太囂張了,居然敢與他們的上帝齊名。」
話滿是驚嘆佩服之情,要知道在他們這邊,可沒什麼人敢這麼做,那些古板的傳教士對這些褻瀆主的行為幾乎是零容忍度,真要有人這麼做,就等著在游戲里被成天追殺吧。
「好了,你們當這里是茶會呢,你們……」
紳士剛訓斥了周圍的眾人幾句,隨即就被對方一副,你說現在該干什麼的表情給堵了回來,整個人也是不由一愣。
現在該做什麼啊,又能做什麼啊?
打又倒不過,逃生的希望幾乎沒有,難道祈求對方放自己等人一馬?
剛才被擊沉落水的兩個玩家已經被救了起來,在听著旁人的調侃,心情總算恢復了幾分,這時候老大發話,他們立刻閉起了嘴巴。
現在該怎麼辦?
「要我說,跟那人拼不就成了,就算打不過,能惡心一下對方也不錯。」那人根本就是抱著出氣的心思,也不求別的,只要能對方的船上留下一個印記,他就知足了。
這話是沒錯,但是這麼做的話,在場的個人可就真的沒活路了。
這要是全部等級掉一級,可是要花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夠補的回來。
「要不,把沉船的寶物交給對方算了?」有人小聲的提議著,他們一行人付出這麼大代價就是為了這批財寶,結果現在居然要拱手送人,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果然,狂狼猛的吼了一嗓,「什麼?你要把我們辛辛苦苦找到的寶藏送給對方,你對得起死去的那些兄弟麼?」
看他的架勢,如果不是在海上,說不定他立刻就會沖過去與對方PK。
「哼,等我們死絕了,這寶物不一樣落在了對方手上,有什麼區別,還是說你想拖著大家一起死?」
那人本來在提議的時候有些心虛,但是被狂狼的這番話一激,立刻紅著臉反駁道。
「這……」
周圍的其他人默不作聲,但是就算狂狼再遲鈍,也明白了眾人沉默所代表的含義,一腔氣血只好像卡在嗓眼,憋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委屈求存的結果的。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向自己看來,紳士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這頭可真不好當啊。
這本來就是一個團隊首領所必須負起的職責,他強自按下心的苦澀,「如果你們都沒異議的話,就升起白旗吧,對面的那人說不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也是直到這時候,他才猛然醒悟對面的那人一直沒有再次發起進攻,原來是等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