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一手托著人,按了向上的鍵。電梯一層一層地往上走著,他在過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人安排好了臥房。
到了樓層,趙鑫抱著趙小寶進去臥房。趙小寶雖然被藥性搞得渾身著火,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他把頭磕在趙鑫的肩膀上,等著看趙鑫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就不相信這老東西還能夠沉得住氣。
屋里還有個小青年,穿著浴袍,看起來很楚楚動人的模樣。眼神很清澈,很干淨,看起來一塵不染,跟他們這些人都不一樣的一類人。趙小寶歪頭瞧見了人影,又盯住仔細地看了,確定是個男人之後,立刻就炸毛了。
一巴掌甩在趙鑫的臉上,「孬種!」趙小寶從小到大罵過趙鑫無數次,也打過咬過趙鑫無數次。可沒甩過巴掌,沒罵得這麼狠過。他從趙鑫身上下來,拉開了兩步距離,指著趙鑫,毫不客氣,「你可以滾了!」
趙鑫看了房間里第三個人,盡量使自己語調平穩地連成句子,吩咐那人,「照顧好他。」
再不看趙小寶一眼,趙鑫毅然退出了套房,留下兩個人在房間里。
那小青年也很緊張,他也是第一次,被開了高價才答應的。他尷尬地捏著自己身上的浴袍,問趙小寶,「你……您要……」
「你也滾!」趙小寶粗暴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在心中不甘心地罵著趙三金。趙三金這不是搞笑的嗎?明知道他什麼德行,卻找了個零號給他。真是看得起他,他可沒能耐當壹,跟旁的男人就沒硬起來過。
小青年沒敢動,怯怯的。小模樣我見猶憐的。奈何趙小寶完全沒那種心思,見到他就煩,沒好氣地又罵了一句,「你還不滾站在那里做什麼?」說話間,趙小寶已經抬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小青年咬著唇,看樣子是要走。
趙小寶的神經一下子抽緊,鬼使神差地對著他說了句,「等你出去,告訴你們負責人的,給我叫個壹過來。」
也沒听見那人答復沒,趙小寶便進了浴室,關上門。開的是溫水,他現在一身都是汗難受得緊。在溫水的沖刷下,趙小寶的臉上依然泛著壓抑的紅暈。藥效不算強,他覺得自己忍忍就能過得去。
只是他心里咽不下那口氣。早知道趙鑫很難搞定,他也沒打算在今晚如何如何的。但他接受不了的是趙鑫把他扔在這個房間時那副虛偽的面孔。在他面前,趙鑫永遠就是這樣,禁欲的,虛偽的,恨不得做個聖人!
「你不累嗎!」趙小寶恨恨地罵了一聲。這樣裝著,端著,這麼多年,就算趙鑫不累,趙小寶都疲勞了。有個這樣的老子,其實不賴,在頭前面十幾年趙小寶一直覺得不賴,甚至覺得三生有幸。卻在知道真相後,不止一次地厭惡著這樣的趙三金,厭惡他的虛偽,厭惡他的一切。
就連趙鑫對趙小寶的好都成為趙小寶厭惡趙鑫的一部分。
但那厭惡始終敵不過趙小寶心底的那份期待。有些東西,你肖想得久了,就會覺得他本來就是自己的,一定會得到的。趙鑫對趙小寶而言就是這樣的,趙小寶用三年的厭惡去對抗之前十五年的隱匿在心底的仰慕,結果是他覺得他必須要得到他老子,得到全部,要全部,不分給旁人一絲一毫的全部。
這樣的心理路程掙扎過後,趙小寶把水溫從溫水調到涼水,自虐般地解決著生理需要。外面的敲門聲在響著,他沒有理會,猜測著可能是那個留在房里的小青年沒走,或者是小青年真的幫他喊了個壹。
不管是誰,對趙小寶都沒什麼影響。他剛剛是氣炸了才會那麼說。現在找回了理智,自然不會再去干這些沒勁兒的事情。
自己找虐唄,趙小寶自嘲地想著,自己吃了藥,就只能自己給自己解決需要。再饑渴,他也不至于去跟個隨隨便便的人做。外面的敲門聲還在響,趙小寶被搞煩了,半打開門探出頭去說,「你有完沒完?」
「不做我走了啊?別耽誤時間。」是個壹,看起來脾氣還挺橫。
趙小寶啪一聲把門關上,怎麼現在的壹都這麼拽。都跟趙三金一樣,搞得是自己上趕著給他上似的。
結果對方脾氣還挺火爆的,剛剛還只是敲門,現在砸起門來,連砸帶踹的。趙小寶從來不是個忍得了欺負的人。隨便地把襯衣拉扯著穿上,把門拉開,罵了一聲,「你他媽傻逼吧,找欠呢。」
趙小寶擅長的是先出手,再罵人的。所以,在他罵出去之前,手里拿著的沐浴露已經砸了過去。
那人遂不及防,被砸了個正著,便惱火起來,手下也不再留情。
而趙小寶亟需發泄**以及憤怒。倆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扭打起來,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開始。
男人打架,拳腳一向不知輕重。
趙小寶從一開始的優勢,到渾身困乏。媽蛋!藥效這會兒出來作祟,搞得他有心無力地,被個無名小卒給按倒在浴室的地板上。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努力地壓抑著**,不想在這種時候失去理智。
他身上這人明顯經驗豐富,一眼就瞧出來他的狀態,「被加料了?求我一聲,我就饒了你。不打你,還讓你舒服。」
趙小寶覺得頭昏目眩的,搖著頭,有氣無力地罵了句,「滾!」毫無氣勢可言,他又長成了那副模樣。用小k的話說就是,還用得著用藥嗎?就您這副尊榮,是個男人見了都要把持不住啊。
更何況,趙小寶現在一身濕噠噠的,從他模糊的目光里透出的是他不自知的嫵媚。
樓下,趙鑫一度坐臥不安。剛被下面的人請示是否能換個壹進去時,他猶豫之後還是答應了。立在一邊的負責人一直不停地擦著汗。他干了這麼多年這行當,頭回啊,頭回見老子親自給兒子送男人啊。
這還不止,眼瞧著趙家三爺這架勢是要親自等著他兒子完事了。自己這個負責人自然得作陪,心中還得期待著自家那個招牌別壞了事兒,到最後把招牌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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