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抽絲剝繭听到鐘軍的車「 」的一聲,營房里的人都圍了過來。
軍醫把鐘軍抬到醫務所,弄了一會,告訴趕過來的大隊長張國威,這一撞威力不小,直接撞成植物人,需要送上一級醫院治療。
大隊長張國威安排幾個人,跟軍醫一起,把鐘軍送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進到自己的辦公室,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里,一位上校軍官正等著他的到來。
立正敬禮,中校大隊長張國威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是禮還是懂的。
陳維政還禮後,說︰「認識一下,我就是你派鐘軍前去狙擊的陳維政。」
張國威一楞,他還從來沒有听過人這樣進行自我介紹,一個被狙擊的人還如此淡定,聞所未聞。
「我想知道原因,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奉命行事,那麼請告訴我奉誰的命,我必須知道威脅我生命的根源所在。」陳維政說。
「如果我不說呢?」張國威說。
「那你就是鐘軍第二。」陳維政說。
「鐘軍變成這個樣子是拜你所賜?」張國威說。
「對于直接用槍對著我的人,你覺得我會怎麼對待他,請他喝酒還是陪他聊天。」陳維政說。
「他是國家軍人,是對國家有貢獻的有功之人,你居然能把他弄成這樣!」張國威看起來很生氣。
「哦!你的意思是他可以用狙擊步槍把我干掉,我就不能把他弄傻?」陳維政說︰「這是什麼邏輯?豈有此理!」
張國威沒有回答。
「說吧!」陳維政說︰「我的忍耐有限,你應該知道,刺殺上級軍官,罪同叛國,對于叛國者,我不會客氣。」
「你才是叛國者,你出賣國家科研成果,你是漢殲,是人們公敵。」張國威說。
「我是不是出賣國家科研成果,是不是漢殲,是不是人們公敵,不由你們一兩個人定論,自有軍事法庭評斷。倒是你們對我個人采取刺殺行動,是得到了哪一級的批準。」陳維政說。
張國威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我們這樣做是有點草率,不過我也是奉命行事,給我命令的是軍政會總物資部儲備處處長龔慶。」
「謝謝你,我會去找龔處長問個明白。」陳維政說完,離開辦公室,走向軍營大門。
看到陳維政走出辦公室,張國威撲向電話,*起話筒,大喊一聲︰「執行一號方案。」
陳維政走在通向大門的廣場,突然,神識告訴他極度危險,把搬指往辦公室一扔,人隨即鑽進搬指,就在鑽進搬指的那一瞬間,十挺機關槍,數十挺沖鋒槍,同時打在陳維政之前行走的位置,把陳維政留下的殘影打得粉碎,地面上打出一個大坑,彈丸在地上跳動,滾滾煙塵在廣場上彌漫。
看著廣場上的硝煙,耳邊的槍聲還沒淡去,張國威在窗戶邊露出猙獰的笑容。輕快的轉回身,呆呆的發現,陳維政正坐在自己的大班桌後面。是鬼魂!
陳維政的目光足可以殺死任何活人,他恨恨的看著張國威,一把抓住,扔進空間。
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張國威知道自己這次麻煩大了。
陳維政一腳將張國威踢倒,一把將靈體從身體里剝出來,然後把身體扔出去,讓尸體坐在大班桌後保持沉思狀,自己則對張國威的靈體開始下手。
張國威的靈體哆唆著,顫抖著,他看到了從來沒有見過的事,他知道了陳維政的手段,這完全不是人類的手段。
「我說,我什麼都說。」張國威的靈體叫道。
「不需要,我想知道什麼,自己會找。」陳維政恨恨的說。
查驗張國威的靈體,的確,他沒有說謊,給他任務的是軍政會總物資部儲備處處長龔慶,他這個特勤大隊,屬于總物資部內衛處。再查軍政會總物資部儲備處地址,很近,就在距離本軍營東方五公里的總物資部大院里,再從記憶里搜出龔慶的照片,這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馬臉男人,陳維政認為自己沒有見過他,也跟他沒有過節,看來真正的根源還不是他,還需要從他查起。
知道了下一位,這一位的末曰就到了,陳維政看著跪在地上哀求的張國威,一把抓起,一道神識如瀑布般沖下,把張國威的靈識沖刷得干干淨淨,再整個扔進離心機,不一會,離心機下,出現了一顆龍眼核大小的靈丹,青中帶紅,發出藏青色的光。陳維政把靈丹放在手里拋了兩拋,知道這東西挺珍貴,是難得的佳品。
冤有頭債有主,接下來該去找的就是龔慶。
總物資部大院里,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大年初一召開會議,肯定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總技術部向總物資部提出抗議,認為總物資部不顧軍政會決議,對陳維政進行刺殺是絕對錯誤的,要總物資處立即停止他們的錯誤行為。總物資部並沒有下達刺殺陳維政的命令,進行刺殺的是一些所謂的熱血軍人,刺殺的理由是陳維政出賣國家科研成果,刺殺的總負責人是總物資部儲備處處長龔慶和衛內處處長曾厚學。同意批準者為總物資部副部長,少將蔣家雄。
緊急會議的召集者為總物資部參謀處處長賀征西大校,總物資部各部門各下屬單位值班領導悉數在座。大家對儲備處處長龔慶和衛內處處長曾厚學針對陳維政的舉動進行了規勸和批評。但是,效果不大。陳維政走近總物資部小會議室時,正听到儲備處處長龔慶大叫︰「作為一個愛[***]人,對陳維政這種出賣國家利益的漢殲賣國賊是絕不容情的,一定要把他從根本上予以消滅。」
陳維政推開門,對著大叫著的龔慶說︰「我就是陳維政,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把我從根本上消滅。」
在座者都站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希望看到一場精彩的PK,大年初一沒事干,鬧出點事來大家玩,這回好了,兩個當事人都在場,照理這場PK應該很精彩。
賀征西大校和臨近的兩個軍官以品字型的站位把衛內處處長曾厚學夾在中間,賀征西一句話,把蠢蠢欲動的曾厚學嚇得不敢亂動,賀征西就是一句話︰「陳維政衣服里有槍。」
「你口口聲聲說我賣國,出賣國家科研成果,請問有什麼根據,有什麼證據。」陳維政問。
龔慶沒有說話,這個問題沒有人有證據,只是道听途說。既沒有照片也沒有錄相,甚至連旁證都沒有,因為到目前也沒有發現曰美方有大量的仿長箭驅動系統推出。
「作為一名軍人,你應該知道很私自暗殺意味著什麼?是誰給你的權利?」陳維政再問。
龔慶還是一句話沒有說,他知道,陳維政找到他,他就已經完全輸了。現在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個機會拼死一搏。看了看陳維政,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來,伸手從褲袋里拿出一塊手絹,抹了抹鼻子,再把手絹放進褲袋。突然,龔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褲袋里抽出手,手里夾著的不再是手絹,而是一把湛藍色的刀片,對準陳維政削去。陳維政腰肢一擺,讓開刀鋒,右手駢指對準龔慶的手腕一戳,湛藍色的刀片應聲而落,隨即,陳維政一個轉身,右手化指為掌,一掌擊在龔慶的後頸,龔慶猝不及防,當場昏倒在地。
一個軍官想拾起地上的刀片,被陳維政制止,一聲︰「刀上有毒」嚇得軍官一跳三尺遠。
「哪一位有敵特審查經驗,請檢查一下龔慶的牙床。」陳維政說。
一位軍官拿著一只鋼筆走近龔慶,撬開龔慶的嘴,果然在牙床上找到毒囊,把毒囊取下後,幾個軍官把龔慶捆在一張靠背椅上,甚至連腦袋都牢牢捆在椅背上。
賀征西*起一個茶杯,連杯帶茶砸在龔慶臉上,茶水流過之後,鼻血流了出來。
這時,夾著曾厚學的兩個軍官左右夾攻,標準的擒拿動作干淨利索把曾厚學放翻在地,隨即也捆了起來,曾厚學大叫︰「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我沒有毒牙,我沒有毒牙。」還張開大嘴讓大家看,黃黃的大牙發出濃濃臭味。
龔慶清醒過來,立即知道了自己的處境,舌頭一舌忝,毒囊不見,知道自己想死都難,接下來只有硬頂一條路,頂到幾時算幾時。看到曾厚學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龔慶一陣好笑,這家伙只是平時跟自己關系好,得過自己一些小錢,這回看來在劫難逃。搖搖頭,閉上了眼楮,直接藐視陳維政,不置一詞。
這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陳維政等了一會,不見龔慶回答之前的問題,心頭大怒,這家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陳維政知道不能拖太久,如果在對方的上級趕到之前不能做成鐵案,將後患無窮。突然發動,把自己的神識探入對方識海,把對方的一些神識帶出,被帶走神識的龔慶從一個堅強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只毫無自尊的癩皮狗,眼中目光散亂,如同一個毒癮發作的重度吸毒者。
這種狀態是最容易審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