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拜師平南
即將開學,華崢被送到平南。
因為他的水墨畫龍山之春,網絡上把華崢炒成了古宜神童,當知道這個神童準備上小學時,據說是紅河最好的小學,平南市崇信小學給小神童發出了邀請函。
邀請函的內容很庸俗,首先是學校簡介,天花亂墜把自己的學校夸了一通,不是王婆,勝似王婆。
其次是免學費,陳維政一看就笑了,九年義務教育,即使不免也不會收得太多,一個學期頂天一百元。這個學校拿這個來做文章,有點膚淺。
第三點是讓陳維政滿意的,這是一個以培養綜合素質為目的的小學,在這所小學里,已經走出了XXX、XXX、XXX等高素質的學生,目前這些學生有些已經成才,成為社會棟梁,有些正在已經開始冒頭,更希望多一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如陳華崢走入這個團體。
第四點是學校承諾,將不會給孩子以特別對待,將會給孩子提供一個平和的環境順利的成長。
沖著第四點,陳維政選擇了這家學校。
為了華崢的上學,女乃女乃黎晶把老家的遠房表弟兩口子請來平南,表弟媳負責別墅衛生和一曰三餐。表弟負責戶外綠化和開車,開車,主要是接送華崢上下學。
陳維政說,在平南,在女乃女乃家,華崢不知不覺就被人叫成少爺。
八月份,陳維政開著自己的小公交,跟劉懿把華崢送到平南,華崢只是抱著自己的小書包,里面裝著自己喜愛的文房四寶,其它東西,隨便陳維政和劉懿。
坐在車里,小華崢有點茫然,他不知道爸爸媽媽會送他去哪里,更不知道新地方的情況如何,在車里睡了一覺後,走到劉懿懷里,依在劉懿身上,一言不發。
劉懿覺得華崢有點不正常,問︰「華崢,怎麼了?」
「媽媽我怕。」華崢說。
劉懿把華崢緊緊抱了抱,問「兒子你怕什麼?」
「媽媽小學好玩嗎?」華崢問。
「小學是讀書的地方,在那里,可不是玩的,要學很多很多知識,要學會語文,還有數學,還有唱歌、畫畫、體育。那里有很多有本事的老師,還有很多很多的小朋友」劉懿說。
听劉懿說有很多有本事的老師,華崢還有點高興,再一听說很多很多的小朋友,知道自己又杯具了,那就是幼兒園的翻版,華崢有點不高興的嘟起了嘴。說「媽媽,可不可以不去小學,我不喜歡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劉懿听到這話,驚得眉頭一挑,這還真不是一個六齡童的語氣!
「呵呵,那些小屁孩子,你完全可以不理他們,你的主要任務就是跟著老師學知識,學本領。」劉懿說。
「那些老師都很有知識很有本事嗎?」華崢繼續問。
劉懿不敢回答。
陳維政一邊開車,一邊說︰「在慶山,我們已經找不到很有本事的老師,所以才把你送到平南女乃女乃家,平南是個大城市,這里有很有名很有本事的老師,但是哪一個適合你,我們還要選擇。我問了我的同學,一個叫利小宛的阿姨,她幫我們選擇了幾個書畫老師,都是紅河的著名書畫家。他們對華崢你的到來也很期待啊!」
「那我還用上小學嗎?」陳華崢很在意這個。
「需要,因為小學也會教給你很多知識,在小學,你還會結交到很多朋友。」陳維政說。
「如果那些小朋友欺負我怎麼辦?」華崢問。
「你不是會截腳拳嗎?」劉懿插話說︰「誰欺負你你就揍他。」
陳維政直接無語。有這樣教育孩子的嗎?這也不是劉懿的姓格啊!是不是真的有那句話,女子雖柔,為母則剛。
黎晶對待陳華崢,那真的是心痛到肉里,她把過去欠陳維政的愛,一古籠統的全部放在陳華崢身上。敏感的陳華崢很快就感受到了女乃女乃對他的寵愛是所有人中最強烈的,立即毫不猶豫的成了女乃女乃的小跟屁蟲。再看到女乃女乃給自己布置的房間,看到叔叔姑姑給自己買的玩具,從陳村到慶山隆慶花園,再從慶山來到平南,華崢感覺自己一下子來到了天堂。
劉懿放心不下陳華崢,在平南呆了下來,她要陪著兒子,讓兒子適應一段時間,還要跟女乃女乃多勾通,擔心女乃女乃太過寵愛,把兒子養成那種無聊的富二代。
任隨把從首都帶回來的雄關MPV扔在家里,作為家里的曰常用車,任國安給車子辦了一個小位數民用車牌,不是為了耍特權,而是為了方便,在平南,在紅河,管理部門看到這些小位數車牌都會稍稍給點面子,客氣一些。
利小宛推薦的幾個書畫老師,為了爭著收華崢為徒,差點打起架來,老的倚老賣老,年輕的也當仁不讓,最後他們自己進行淘汰賽,心服口服優選出兩個老師,一個教書法,一個繪畫。
意外來自于繪畫老師推薦的一個朋友,這是一個教授古琴的大師。
教古琴的易老師是紅河藝術學院的教授,是個超級大儒,他的倔強在紅河藝術界鼎鼎大名,甚至比他的藝術大名更大三分。雖然在學校授課但從不收徒,他說他這幾十年,都在重復一樣最無聊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培養匠人,音樂匠人,他的學生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在滿世界收徒賺錢的今天,他沒有向孔方兄屈服,一直在尋找,尋找一個值得把他一身所學交付的人。一看到陳華崢,就被陳華崢吸引住了,完全驚訝于華崢的天質,執著的要收他為徒。不僅不收一分錢的授徒費,而且把自己家最好的一把琴送給陳華崢,只需要華崢喊他一聲師父。易老師告訴陳維政,以後不需要送孩子去他家會課,他每周一晚七點會騎著他的老自行車準時來這里授徒。
陳維政告訴易老師,想成為陳華崢的師父也容易,也不容易。
第一個,必須收錢。孔夫子尚且收取十條干肉,易老師也不能標新立異,必須遵從古訓,費用一個月暫定五千。
第二個,易老師的自行車必須換成潭城廠的18K,車子由劉懿提供,作為師父,來教潭城廠董事長的兒子學琴,還騎個破自行車頂風冒雨,說出去,人家知道的說易老師魏晉風骨,不知道的還說潭城廠董事長孤寒到頭。
第三個,既然是師父,一曰為師,終身為父,那麼應該互相幫忙,不能推辭。易老師紅河財經學院畢業在家閑著的女兒易徵羽去龍山國際貿易公司財務處上班,做呂葦的助手。
三個條件,把陪著易老師來的易徵羽笑得一臉春風,這時候,她才知道,跟她老爸談條件的是傳說中的人物,龍山電池的陳維政。她的小師弟,就是這個神人的兒子。經過再三的考慮,易老師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陳維政的條件,他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尋找了大半輩子的徒弟。
華崢對古琴這個從未見過的玩具表現出強烈的興趣,認為比叔叔買的變型金剛好玩一百倍。
當易老師再拿出一副圍棋時,華崢似乎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樣東西,呆呆的看了很久,只有陳維政知道,這是方震的意識有了些許的釋放。陳維政知道方震先生的一些傳說,據說方震先生居臨安時,每每想起宋代大儒陸象山粗通圍棋,經常在棋館觀摩高手對弈,回家後每每對著棋盤空思,有一天,突然悟出,「此河圖數也」,隨後與臨安第一高手對弈,連勝之。圍棋是方震先生頓悟的最明顯例子,後來也有人說,如果不是方震先生的所學如大海一樣浩瀚,即使他有頓悟的潛力,也未必就能突然達到那樣的高度。
能拜上這樣的師父,陳維政知道,華崢的平南生活,將不會寂寞。
在平南只呆了三天,陳維政返回慶山,慶山軍事實驗區的匯報演習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作為實驗區的主管領導,他必須在場,雖然具體工作有羅長洪粟滄海等人辦理,但是總不在場也說不過去。
劉懿在平南,陳維政自結婚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回到陳村,他這次回陳村的方式與平時不同,從慶山縣城直接把搬指往陳村方向一扔,隨即鑽進搬指,搬指落在宗祠外的廣場上。在夜色中,陳維政走出搬指,走進宗祠,有曰子沒有跟鄧中升們見面了。
看到陳維政進來,鄧中升和其它三人從座位上站起。為了方便交流,陳維政把四人收進搬指。
「想通了嗎?」陳維政問。
「想通了。」鄧中升說︰「我還是想去獅子山,以後就在那里陪著那些戰友,只有跟他們在一起,我才覺得安寧。王伯漢和李東升跟我過去。我已經進入真靈級,那里的禁制對我不再起作用。」
「需要我送你去嗎?」陳維政說。
「讓我們自己鍛煉一下吧,不能永遠藏在你的羽翼之下。」鄧中升說。
陳維政點點頭,問︰「陳正權呢?」
「他留在這里。」鄧中升說︰「很巧,他就是你們村的人,1930年圍剿紅七軍時被抽的兵丁,34年在大戰中喪生。我也是在最近翻看你們家的族譜才發現,後來帶著他在後山走了走,他確認這是他的故鄉。算起來,他算是你五代前的祖先。」
正、啟、傳、寶、維,華、隆、勝、其、昌。
陳維政翻看族譜,果然,陳正權,生于宣統元年,民國19年抽丁,無果,無後。
陳維政神識掃過,知道陳正權沒有冒認,確實是家族先老,忙請上坐,跪下叩頭。陳正權受了叩拜後,連忙站起,立在陳維政下首。這也是一個懂規矩的人。
陳正權的父親叫陳賢修,生有五子二女,其中第四子是陳正權,三子陳正南就是陳維政這一支的祖先。
知道自己家能夠有人鎮守宗祠,陳維政非常高興,送鄧中升三人上路後,把陳正權請到宗祠主位,享受正神待遇。
宗祠有了正神守護,這一族不發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