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憑空消失
賀少將說︰「據可靠消息,批準你復員的是決策層。」
「我估計到了,只有決策層,才有這種手段和魄力!」陳維政笑了笑,說︰「用區杰出任慶山軍事實驗區的常務,就是為了牽制我,是誰的主意?」
听陳維政這麼說,翟賀二位都不由得佩服陳維政的敏銳觀察力。翟中將說︰「是我。」
「你錯了!」陳維政說︰「你沒有領會上面的意圖。」
「怎麼?」翟中將不解。
「實驗區發展太快,快到我們自己都無法適應,必須調整,甚至停止。」陳維政說。
「你打算怎麼辦?」賀少將問。
「涼拌,冷處理。」陳維政說︰「你二位不見,我們兩口子正準備去東北,天快熱了,上漠河避暑,冬天再回南方,過候鳥生活。」
「你不知道,有人正圖謀你的龍山電池。」賀少將忍不住說。
「謀就謀吧!」陳維政說︰「我也掙夠了,老翟知道,這回通過他的手,給我的超過三百多個億,我這輩子不愁,下輩子也花不完,至于龍山電池,自生自滅吧!」
「這可不行。」賀少將說︰「我們知道,龍山電池的使用壽命是五年,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武裝的龍山2015等等,最多就能稱雄五年,五年後,就要打回原形。」
「所以,抓緊這五年,通過這五年的優勢,把別人打得抬不起頭來,一旦確立了領先地位,弄條長矛也比人家的炮火牛。」陳維政說。
「誰去打?」翟中將問。
「肯定不是我,我不是軍人。」陳維政說。
「是不是你我不知道,我知道肯定不是軍人去打。」翟中將說。
陳維政看了一眼翟中將,這哥們是不是得到什麼內幕。對方不說,也不好問。
「听說你的山地師因為資金問題,面臨解散。」賀中將說。
「那就是個燒錢機器,我在其位就養一天,不在其位,就不能再養。」陳維政說。
「粟滄海出任實驗區副主任,羅長洪回南方軍區,據說一團團長沈重,帶著全團集體復員,全建制的投奔南流的楊大才。」翟中將說。
陳維政一驚,這個消息他確實不知道,嘆道︰「這個楊大才,白撿了一個精銳團。」
「維政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楊大才。」翟中將說︰「雖然從時間上看,你完全可以不認識楊大才,但是從楊大才帶去舊明村的裝備,是個人都知道,這個楊大才跟你關系不淺,甚至關系極深,一把龍山2015,5000發爆炸彈,二十條 面棒,加在一起超過一百萬,這種大手筆,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還有誰。」
「嘿嘿。」陳維政笑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別說這些沒用的。」賀少將急了,說︰「我最關心的是龍山電池,全解放是我小舅,他們那幾個的想法我很清楚,也知道,只要他們幾個插手,基本上就沒有好事。如果龍山電池落他們手里,誰給錢多他們賣給誰,美國人給錢多,他們能全部賣到美國去。」
「呵呵。」陳維政說︰「問題是胳膊再粗也別不過大腿,我惹不起只有躲。」
「我們支持你啊!」賀少將說。
「別!這話別說早了。」陳維政說︰「到時我真的因為龍山電池跟你家小舅發生沖突,你如果支持我,小心回家被你媽打。」
賀少將被一口噎住,一句話說不出來。
「維政,說老實話。」翟中將說︰「你到底是不是因為那幾個過氣汰漬檔給你的壓力太大,才放棄之前的一切,如果是因為這個,我可以想辦法讓軍方支持你,跟他們斗一場。郭上將為了你,把京城鴻雁罵了個夠嗆,就差用鞭子抽。為了賠償龍山國貿那一千多萬,差點沒把洪準和燕翔*得賣短褲。總參謀部張上將,因為你的復員,三天沒有上班,問他去干什麼,他說回家把祖傳的砍刀拿出來,磨利,以後就憑這個去打仗。」
「呵呵,領導們太看起我了,其實我也沒那麼重要,俗話說,沒有張屠夫,照樣不吃帶毛豬,想當年沒有龍山電池,沒有龍山2015,照樣軍事強國。」陳維政說。
「那不一樣。」賀少將說︰「過去是不知道,現在有了就不能少,你是不知道,這半年,全軍的眼光都跟著山地師轉,看到外[***]方羨慕的眼光,真是解氣。真是爽氣,真是神氣。現在一下解散了。士氣降到谷底。」
「山地師是我們張揚了!沒有顧慮到領導的統籌安排,步子邁得太快,應該是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有今天的解散。」陳維政說︰「既然能夠在短時間里組建起一個山地師,就能夠在短時間里組建起N個山地師,這個上面已經看明白了。只是你沒有看明白而已。我的使命,已經完成,真正作戰或者部隊建設,不是我這種半桶水可以勝任的。」
從陳維政的話里,翟中將領會到了什麼,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已經可以確定,陳維政再回軍方已經不太可能,讓陳維政離開軍方有可能是一個龐大計劃中的一部分。至于六太子的出現,完全是意外,是計劃外出現的枝節。上面對于龍山電池的歸屬,並沒有明確,也沒有預計到有這個一個節外生枝的情況發生,但是有一點,對于六太子的趁火打劫行為,大家都不太看得起。龍山電池陳維政不可能放棄,肯定會跟沒落老太子們斗一斗,起碼會爭取一下眼前的利益,不會讓沒落老太子們輕易的佔便宜。
大家簡單吃了一餐飯,陳維告辭離開。因為喝了酒,劉懿開車,計劃夜宿北帶河,感受「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的雄偉氣慨。
在北帶河,陳維政扎扎實實住了半個月,每曰里跟劉懿租船出海打魚,把自己曬得黑里透著紅,紅里透著紫,象煮熟的蝦。為了方便,他還刮了一個光頭,光著大腳丫,站在船頭,大聲唱著劉懿教他的俚族山歌,听得劉懿恨不得把他推下大海。
最後在一個小島上,兩人的蹤影消失了,在所有關心他們的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人們的各種猜測中,陳維政兩口子進入了搬指空間。這段時間,陳維政不僅在空間里弄了小廚房,還弄了一個衛生間,他們為了躲避眾多的麻煩,也為了躲避各方的跟蹤,準備在空間里好好修練一段時間。
劉懿已經從練體期進入積氣期,而陳維政已經在通脈期停留很久,一直沒有太多進展,陳維政知道,這跟自己這段時間來雜務太多,一直沒有系統的修練有關,趁著這段時間有空,應該有所突破。電池廠的鵝卵石粉已經放在胡亞達的儲物袋里,交待胡亞達每半個月放一批在頂層中央的材料室里,一年不回去,也不用擔心龍山電池會因此而停產。出來之前跟姑姑陳小美、母親黎晶和劉懿的女乃女乃都打了招呼,會出去很長一段時間,讓他們不要掛念。
放下雜念,放下牽掛,進入空靈,一邊的劉懿,早已進入境界。
修行無歲月,一夢巡天河。
劉懿比陳維政早從修練狀態中醒來,手機沒有電,手表也早就停擺,打開手提電腦,顯示時間是2016年9月30曰,這一下,足足五個多月。劉懿洗了個澡,把自己弄清爽,才覺得有點餓,電磁爐做點掛面,煎了個雞蛋,正準備吃,陳維政醒來了。
「醒來很久了嗎?」陳維政問。
「比你早一個小時。」劉懿說。
「有收獲嗎?」陳維政問。
「有,按照《青雲訣》的說法,是進入積氣中期,按照後來你給的《青雲訣注》的說法,是體積期,還沒有進入脈積,我想在空間里再呆一段時間,進入脈積,體積期渾身有一種腫脹感,不舒服。」劉懿說︰「反正我請了一年的假,說要陪你去散心,羅校長同意了,沒問題。你呢?」
「收獲不大,通脈通脈,能將全身脈絡通暢,不是那麼容易的,按照《甕長集》的說法,五年不短,十年不長,我進入這個階段還不到五年,何況我也不是那種天才中的天才,能在十年之內走出通脈期,我就很滿足了。」陳維政說。
「九月三十曰!」陳維政說︰「你知道我最掛念的事是什麼嗎?」
「華崢?小裕?小松小竹?」劉懿說。
「對。馬上回去!」說完,陳維政走出空間,一揚手,人已經出現在秦山機場。一個小時後,有飛機到南城,陳維政買了兩張機票,傍晚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南城機場,南城與平南的高鐵,每半個小時一趟,兩個小時的運行時間,不到八點,陳維政和劉懿已經出現在平南街頭。
開著風臨天澤,陳維政來到錦江樓。
車子開進院子,陳維政和劉懿就听到悠揚的古琴聲,古琴的聲音很獨特,安靜悠遠。琴音也被稱為「太古之音」、「天地之音」。這里的「靜」有兩層意義,一是撫琴需要安靜的環境,二是撫琴更需安靜的心境。古琴散音松沉而曠遠,讓人起遠古之思;其泛音則如天籟,有一種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則吟猱余韻、細微悠長陳維政明顯听出琴聲不靜,雖然入韻合轍,抑揚頓挫,但是,琴聲中含有一種焦躁之情,有一種思念與不安,內心不穩,琴音難靜,陳維政知道,華崢是想他們了!太長時間沒有看到父母,孩子會有一種被拋棄感,更何況是華崢這種三次選擇家庭的孩子,更加敏感。
突然,華崢停止彈琴,猛地站起來,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