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二章插柳成蔭
黃格遠說的不錯,麻醉彈真是的上天給新明國人的饋贈和厚禮,人們使用罌粟已經數百年,大多是采集未成熟果子上的漿汁,並沒有象新明國一樣,不采漿,而是采全果,把果子打開後,籽用來煉油,肉用來制藥。
麻醉彈就是罌粟肉上提取的一種元素,完全是制藥的附產物,這種元素本來是當成雜質提取,提取之後就直接扔掉,但是有一個實驗員沒有扔,而是扔進了焚燒爐,結果就是這哥們直接睡了四個小時,人事不知。
提取這種雜質是制藥的第一步,這最為簡單的一步,就是在這些原始的設備里完成。
一席話,把陳維政和鄭建一說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後來,我們找到了讓實驗員睡覺的罪魁禍首是這種雜質,就萌生出用這種物質弄成麻醉彈的沖動,太簡單了,只需要壓縮氣體就行。就這樣,麻醉彈問世。」黃格遠說得很簡單︰「到目前為止,沒有幾個人知道麻醉彈的制作原理,因為制作彈藥的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物質,而把這種物質提取出來的人,則認為這是一種沒有用的雜質,已經全部銷毀。只有負責銷毀的人知道,這個東西並沒有銷毀,而是偷偷的用最低價賣給了一個專門收購這種物質的人,這個人的工作是把這些物質收下來,賣給江城市的一個小作坊,這個小作坊用來做什麼,不知道。其實這個小作坊是個幌子,實際上,就是麻醉彈廠。這個麻醉廠,已經離江瑯市近千公里,很難把這兩樣東西聯系在一起。」
「必須采用壓縮空氣嗎?」陳維政好奇的問。
「也不是一定。」黃格遠告訴他︰「采用壓縮空氣無色無味,隱蔽姓強,如果用火藥引爆,會有硝煙。」
「這玩藝是不是過去武俠小說上說的雞鳴五鼓還魂香?」鄭建一問。
「不是。」黃格遠說︰「你說的那是[***],跟我們這個比起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藝。」
陳維政上網查了一下,是這樣介紹的︰[***],又稱海樂神、酣樂欣,淡藍色片劑。是常用的有效催眠藥之一,也可用于焦慮及神經緊張等。它是一種強烈的麻醉藥品,口服後可以迅速使人昏迷暈倒,(0.75mg的[***],能讓人在10分鐘快速昏迷,昏迷時間可達4——6小時)故俗稱迷藥、蒙汗藥、[***]藥。可溶于水及各種飲料中,也可以伴隨酒精類共同服用。[***]沒有任何味道,見效迅速,藥效比普通安定強45—100倍。
說著,黃格遠讓人從實驗室拿了兩斤罌粟肉,當場演試起來。果然,很快就分離出一種雜質,把這個雜質取出後,黃格遠把處理好的果肉讓工作人員送給車間繼續生產,留下來的就是液體狀雜質,在干燥環境下放一兩天,就是灰色的粉末,跟燃燒彈一起用,就是麻醉彈,如果放在密封罐里,加入壓縮氣體,就會變成麻醉氣,一打開,就是麻醉氣體。平時放在這里,無毒無味,跟灰塵差不多。
陳維政搖搖頭,感慨的說︰「真是老天爺眷顧,這個東西出現在我們這里,不然,任你什麼科學家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居然在雜質中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印度人太冤了!」鄭建一說︰「就憑這個東西,讓孟加拉國人打得大敗,最後怎麼死也不明白。」
「我們歸結為一點,我們做了一件連老天爺也贊同的好事,把罌粟做成一個產業,一個正當陽光的產業,生產御子油和各種有效而無害的藥品。不再一談罌粟就是阿片,就是嗎啡,就是海洛因,就是毒品。麻醉彈,是上天給我們的補償。」黃格遠虔誠的說。
「我同意。」陳維政說,除了這一點,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離開了實驗室,三人閉口不再談這個東西,而是坐上鄭建一的空中巴士,回到江城。到了江城,陳維政已經沒有興趣再去看麻醉彈生產廠,而是去到航空航天器廠,看戶一下張宏平等一些老工程師,這些人也已經進入垂老之年,看得一次是一次,難說下次再看到,就跟朱得功一樣,神游太虛去了。
張宏平和郝廠長一伙人,已經第二次退休,住在江城航天航空器廠的宿舍區,曰子過得很悠閑,他們雖然只開發了第一代空中吉普,但是第二代空中霸王上還有他們的影子,中華民國的空中巴士完全是空中霸王的簡化版和民用版。直到新宋國的飛碟出現,才讓空中霸王走向民用市場。但是目前各[***]隊,仍然以空中霸王為主。張宏平等六人,被人稱為新明國旋翼飛機的奠基人。
在馮勝國的帶領下,陳維政來到張宏平家。這是一個大型別墅型的房子,一樓樓里,住了四戶人,一個鐵藝圍牆里,是一個精致的小花園,小花園歸四戶人共用,張宏平住在一樓左,郝廠長與他緊鄰,一樓右,樓上也是六人中的其中兩位。第戶采用樓中樓的結構,一個五米層高在大廳,四十來個平米,旋轉樓梯通向二樓,樓下有兩間房一個廚房,樓上有兩間房一個小廳,每間房都有讀力衛生間,一樓還有一公共的衛生間。這不是私房,是廠里提供給為廠里做出貢獻的人免費享受的住房,條件不錯。
雖然早就有人通知說今天陳維政會來看望他們,但是真正見面時還是很激動,張宏平已經滿頭銀發,身體雖然還很壯實,但是臉上的老人斑已經歷歷在目,他一把抓住陳維政的雙手,說︰「維政,你是一點沒變,看看我,已經完全是一個糟老頭子了。」
「老頭子就老頭子,不過還不算糟。」陳維政很嚴肅的告訴對方,讓對方大笑出聲。
冷工、曹工、魯工、雷大胡子、郝老頭,逐一跟另外五人把招呼,陳維政還能一一喊出他們的大名,知道他們的特長,讓他們十分感動。
中午,張宏平說︰「今天中午我準備了一個菜,一起在我家里吃午飯,這個菜是專門為維政準備的,告訴你吧,是正宗的花江狗肉。」
大家一听就樂了,想想當年在正義市第一次吃花[***]肉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張宏平完全克隆了當年的花式,五斤狗肉,鹽菜肉、花江米皮、怪味花生、尖椒木耳、熗黃瓜。狗肉是熟的,帶皮,放進原湯里煮,很香很勁道。
「張廠長,真是有點了!」陳維政贊道︰「當年就是這些菜,我大約還記得。」
「我這輩子都記得。」說話的是雷大胡子︰「那天,算起來,我是差不多大半個月沒有吃肉了。看到那一桌子的菜,真想打包點回去給老婆和小孫子吃。沒出息透了!」
「都一樣!」曹工接過話題︰「後來看到維政給老張支票,我當時沒有听清楚是一共十萬元還是一家十萬元,我就知道,苦曰子到頭了,第二天去銀行每個人開了個戶頭,老張給一家存了十萬塊進去,我看了又看,十萬塊這麼多,我做供銷出身的也不是沒見過,不過也很長時間沒見過了。」
「你是見過,我是真的沒見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冷工說︰「你們都知道,我老婆死的時候,還借了你們的錢,一直沒法還,兩個孩子都在上大學,我是走投無路了,那時候我最恨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我最恨義務獻血,弄得我連賣血都沒地方賣去。那個十萬元,救了我們家。」
「所以。」魯工接著說︰「我們只有一個念頭,趕快出成果,趕快出效益,用實際行動報答維政你的關照。那段時間,我們六個人,基本上就沒睡過覺,清理廠里的設備,跟廠方談價錢,搬家,還要動員一些熟手工人來新明國,女乃女乃的,人家還以為我們改行當人販子了。」
大家哈哈大笑。
往事不堪回首,那是因為現在的曰子過得不如以前,如果現在的曰子過得好,回味過去,苦也變甜。
郝老頭問陳維政︰「維政你還這麼年輕,真的跟我們幾個老朽一樣,退休了?」
陳維政點頭說︰「是啊!退休了,閑來沒事到處走走,還能少花了心思,多找點長壽。」
張廠長說︰「老郝你別信維政會退休,他退休比在任上更多事。去年大海嘯,華北四千萬人,全靠維政協調,不然,全部走投無路,現在,這些人一說起維政,還感謝不止。我估計,維政也是休息休息,過得一段時間,再去整合一個國家,再出任國王。」
「你拉倒吧!」老郝頭說︰「你以為整合一個國家那麼容易,比我們弄出一個產品要麻煩得多。」
「整合一個國家跟弄出一個產品那是兩回事,你別外行好不好。」張廠長說︰「你以為弄產品容易啊!不比搞成一個國家簡單,你看這十年,我們弄出了多少種產品,人家維政搞出了多少個國家。」
兩個老頭只管自己說得高興,沒看到陳維政身邊坐著的馮勝國面色慘紅,如同豬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