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鳴著長笛遠去,站在諸葛家的陽台上剛好能夠看到夜幕下那一閃一閃的光芒。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
剛才的鬧劇隨著傅言豪的離去而散場,諸葛流光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尤其是見月涼還挨了打心生愧疚。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件事上她有功,理應參加這個酒會,沒想到父親會有這樣的算計。
月涼趴在陽台的欄桿上,下面是碧綠的湖水,反射著華燈的光芒。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一側的黑洞洞的樹林出神。
流光以為她是不信,頓時有些著急。
「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月晴的孿生姐姐!你們除了長相就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不知道的真不會往那方面想!」
能一樣嘛?月涼自嘲的笑笑。
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山里的野孩子。
「幫我個忙吧!」
諸葛流光沒想到月涼會突然岔開話題,愣了一下忙不迭的點頭。
「我有幾塊東西,幫我做成吊墜或者別的東西吧!」
「什麼東西?」
諸葛流光好奇,他以為月涼手里又有什麼值錢的玩意。
「隕石。」
「隕石?」
月涼說的就是裝有系統的那塊隕石,由于撞擊已經碎成了幾塊很小的透明固體,最大的直徑也不過三四厘米。
月涼一直裝在書包里,之前想著找機會賣掉,才被軍軍從徐家拿了出來。
而月涼之前沒有回家,直接被流光拉到了形象工作室捯飭,衣服書包都在他的車里。
兩個人去將幾塊隕石拿來,坐到了陽台的休閑椅上,諸葛流光一塊塊的拿起來對著燈光照。
「這真的是隕石嗎?跟玻璃一樣。」
「確認無疑,我親眼所見!」
流光驚訝的看了月涼一眼,將七八塊隕石碎片歸攏到一起,就連最小的跟顆大沙粒一樣的都不放過。
然後才跟月涼講起了隕石的價值。
「隕石的價值主要是看它的成分,一般的隕石要麼是石隕石,要麼是鐵隕石,或者是兩者結合,這種成分地球上到處都是,唯一稀罕的就是它來自天外,但價格不會太高,除非是目擊隕石,意義重大,有一些成分則非常稀少,比如這種透明像玻璃的也是有的,還有著名的捷克隕石,是綠色像是翡翠般的浪花狀的玻璃質紋路,位于世界隕石之最,可以說是天價,另外就是南極隕石,但是那里氣候惡劣,開采難,而且只允許國家開采,用于科研,在市場流通的極少,價格自然是昂貴,除了這些,影響價格的還有新鮮度,因為到達地球的時間越長被地球污染的就越多,越不值錢,還有就是類型,不同的隕石受熱後物質改變不一樣,越是改變少的越是值錢,但是這些都需要經過專業人士檢測。」
月涼點點頭,感嘆「不愧是博士生,果然博學!」
流光笑笑,雲淡風輕,似乎對這樣的夸獎習以為常。
「我的建議是,我先找人化驗一下成分,確定了價值在讓設計師出設計圖,這樣你心里也有個數,嗯,這些小的我建議就不用加工,保持它原有的風貌會更有價值。」
月涼點頭同意,再怎麼說流光是以考古學博士,珠寶世家的獨子,他說的,她還是相信的。
當即表示讓流光拿走找人化驗。
諸葛流光玩笑道「你不怕我私吞啊?要知道萬一這里面含有的物質是沒有發現過的,而且還是目擊隕石,說不定能值幾個億呢!我可是搞珠寶的!」
月涼噗嗤一樂。
「本來就是打算送人的,你若要給你好了!」
諸葛流光嘖嘖稱奇「真大方啊!以為你是小富婆呢!好了,見你笑了我就放心了!」
要不然他把人家請來,結果這樣收場心里過意不去。
月涼看看他,沒有說話。
起身再次趴到了欄桿上。
她要對付傅言豪結交權貴是必然,那些人不缺錢,打通門路,還有比這稀有奠外來物更好用的嗎?
「你真準備跟你……傅總為敵啊?」
諸葛流光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可看看燈光下她微腫的臉頰,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月涼沒有立即回答,就在諸葛流光以為她不會說的時候她突然道
「今天之前,從來沒這麼想過。」
當時說的也不過是一時沖動的氣話,她要真想報復這會就會去想怎麼拿回自己的股份。
「從十年前我被拋棄的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覺得自己是傅家的人,好像就是彼此知道對方存在的陌生人,可是今天,唉……不能不承認,還是心痛了,我以前就想,我一定要成為人上人,一定要讓傅家的人都來巴結我,都對我刮目相看,可是現在才發現這種賭氣,其實也是在乎的一種表現,今天也算是看清了一些事情,也恨,也想一槍崩了她,可是又一想,算了,那種虛偽的人,傅言豪卻看不清才是他最大的悲哀,懶得跟他們計較,以後若是不惹我大家就相安無事唄。」
若是惹到她,那她會拼盡全力說到做到!她已經忍讓到如此地步,哪怕是至親血肉也無愧了。
但不管怎麼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準備著,還是讓諸葛流光去弄隕石,她相信機會只留給又準備的人,先著手準備人脈,到時候真的要對付傅家也不至于失了先機,被他們一腳踩死。
這一場酒會月涼就跟諸葛流光躲在陽台的僻靜處,或許是因為剛才的鬧劇,諸葛少程沒有在露面,也沒有讓人來叫他們。
月涼樂得如此,指了一些大廳中的人讓流光介紹身世背景,找了紙筆一一記下。
流光看著她記錄的東西奇怪不已。
「方維,國土資源局副局長,極淺灰暗色,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月涼神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奇怪的問道
「這個方維家里有老人嗎?」
諸葛家做珠寶生意,珠寶玉石礦的采礦權要在國土資源局辦理,所以跟這些官員可謂是非常熟悉,要不然商界的酒會方維也不可能呆到現在還沒避嫌離開,流光是諸葛家獨子,以後是要繼承諸葛少程的一切的,經商的跟官員打好交道是必須,這些事情他自然很清楚。
「方局長的年少喪母,父親是去年死于癌癥,家里現在沒有老人,一家三口,妻子是家庭主婦,有一個女兒在國外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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