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聖劍書生
武松快步走下山時,又不免回頭望了一眼鐵獅山。
這一次孤身遠行,吉凶未卜,能否活著回來,還是未知數,
如果可以平安回來,小慧、小倩,我武松一定要讓你們都披上嫁衣到我身邊來相依相守,白首偕老,永不分離……
武松這樣想著,動力也就來了,不出數日,趕到了昔日與紫衣真人相會的那座荒山。
一樣的荒山,不一樣的心情。
第一次來時疲于奔命,第二次卻是在事業有點小成的基礎上潛心拜師學藝的。
但是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我不想來時,人已在,我想來時,人不在。武松在荒地上了徘徊了很久,仍然不見紫衣真人的出現。
有些心焦了,信步沿著昔日的足跡走下山來,走到了臨安鎮的一處集市上。
武松穿的仍然是小慧買給他的那件黑色的交領長袍,不再是頭陀的樣子,留回了發配充軍之前的發型,更添了幾分精神氣。
武松在大街上轉悠,看到一個書生打扮模樣的人朝這邊走來。武松沒讀過什麼書,對讀書人總有點神奇和好感的,小慧推薦給武松的那些唐詩宋詞,武松也覺得好,但你要讓武松解釋好在哪里,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這個少年書生,意氣風發,邊走邊吟起了李白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听。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武松不解其意,但這個「酒」子卻無論嗓子壓地多輕,武松都听得一干二楚。
「這位小哥,可知此地哪里酒肆出名?」武松有禮貌得問。
「你要喝酒?除了附近這‘蓬萊仙閣’之外,就屬于我家的聖劍山莊的酒好喝了
書生還禮著道。
武松道︰「蓬萊仙閣已今非昔比,小哥可否帶我去聖劍山莊解解饞癮,這大街上的酒越來越像水了,沒味道
書生猶豫著,該不該帶這樣的酒鬼去山莊喝酒。
但是武松的眼神總是有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勾魂攝魄的力量。這力量推動者書生把武松帶往聖劍山莊。
聖劍山莊坐落于臨安郊外一處不顯眼的農家別舍,里面最著名的就屬煙雨樓了,布局緊湊,庭院古松挺拔,莊嚴;院外遍植荷、葦、蒲、菱,素淡,莊嚴、素淡形成對比。附屬建築設計頗見匠心,一高一低,一遠一近,一洞一院,一山一水,既調劑了精神氣氛,又豐富了整體內容。假山洞府給青蓮島以幽靜;翹檐松枝賦煙雨樓以飛動;白牆月門增添秀氣;回廊曲徑表現含蓄。山雨迷蒙、風卷雲低之時,煙雨樓湖山盡洗,雨霧如煙,水空一色,天地無分。或遇雨後夕霞,水鴨當空旋飛,此時此地虛無漂渺,猶如仙境。尤其是山雨迷蒙的時候,煙雨樓籠罩在雨霧煙雲之中,宛若仙山瓊閣,充滿了神奇縹渺之美。
是品酒、下棋、論道的愜意場所了。
武松與書生互通姓名,對坐飲酒。這是武松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大自然的風景秀麗。
這兒沒有梁山百里水泊那樣雄奇浩淼,但是這里比之梁山更賦予詩情畫意,
金成聞是武松,也留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拿出了自家釀的米酒,和上好的女兒紅。
這武松當然是有酒必喝,從不管醉與不醉!
金成看著酒酣的武松,忽然問道︰「久聞武都頭,履歷四方,快意恩仇,如今已近中年,可曾婚配?」
武松道︰「我已有未婚妻了,只等我學藝回去完婚的
「都頭以你的神力武功,還需要拜師學藝?」
「不奇怪,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
「都頭說的在理,小生敬都頭一杯!」
就在這觥籌交錯之中,日薄西山,黃昏將近。
金城已不勝酒力,一副微醉的樣子道︰「此地煙雨樓是多麼浪漫的地方,可惜沒有佳人的相伴,獨個兒面對景致,空留遺憾的悲憫罷了
武松道︰「金兄弟一表非俗,家庭殷實,難道還沒有心上人?」
「有了,可惜只有一面之緣,連她名字都不清楚,後來多方打听才知道她叫玉羅剎,前些日子來過臨安鎮,所以我經常出去四處晃蕩,期望能與這神仙般的美貌女子再次相逢啊!」
武松一听,也是心頭一驚,原來此人對羅剎如此痴情。可是武松最清楚羅剎的芳心給了誰。
武松不好點破,趁有些微醉的時候,起身告辭這聖劍書生。
看看天色已晚,武松借著酒勁,又爬上了荒山,繼續坐等這紫衣真人的期然而止。
夜已深,還是等不到紫衣真人,武松眼巴巴得看著黑漆的夜空,期望看到那一朵五彩祥雲飄然而至,給自己意料之中的驚喜……
武松等累了,不知不覺睡著了,幸虧是夏天了,不冷。武松一覺醒來,還是看不到紫衣真人的身影。
為什麼呢?難道紫衣真人生病了?武松有點困惑了,已經是第二天了,繼續等?還是馬上回鐵獅山?
如果馬上回去,以武松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顯然不合適,那就繼續等唄,
武松又出來了閑逛了,這次踫到的不是性格浪漫的謙謙君子,而是一群地痞流氓。為頭一個,鼠頭鼠老,蓬頭垢面,樣子造型活似古代版的「犀利哥」,但比起現代版的犀利哥,此犀利哥的眉宇之間透漏著陣陣的殺氣,看來不像現代版的犀利哥與人無害。
這「犀利哥」好似專門找茬的︰「這位好漢請留步!」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紙上的畫像,「有點像,但又不像,你是誰?」
「什麼像不像的?我是打虎武松!」
「啊!武松?我們幫主奉節度使手諭,但遇武松,格殺勿論
武松知道自己是通緝犯,但是連丐幫也被李煥收買來對付自己,這一點倒是大出武松的意料之外。
(第五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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