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誰他媽的和你賭?」四個拿著棒子的中年漢子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掏出一枚硬幣,在手上耍來耍去的,不知道他要干嘛?他可能擔憂五萬元的數目太大,負擔不起,因而瘋了。他想裝瘋蒙混過關,決不能放過他。
蕭蕭莫名其妙的一笑,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眼神帶著少許邪笑,忽然抖手,將手中的硬幣拋出,硬幣「叮鐺」一聲落在那孩子身前,在水泥地面上豎立著打轉。轉過千百轉,終于停止,平坦倒在地上,硬幣反面朝上。
蕭蕭俯身看著坐在地上的孩子,微笑著,淡然道:「乖,別鬧,小孩子,給你一塊錢,你再買輛車。以後好好的。」他柔聲的安慰孩子兩句,忽然目光轉變,兩道寒流噴出,瞪眼對那個孩子說道:「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以後要是在踫到你用四驅車敲詐別人,我立刻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地上坐著的男孩听到他的恐嚇,立刻停止哭泣,睜眼呆呆的看著看著地上的那一塊硬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就只給自己一塊錢?不過他說的話太狠,自己真害怕。男孩將目光投向那四個拿著木棒的中年男子。
蕭蕭見小孩不哭了,站起來拍拍手,好似解決完一件大事。身心輕松的對6霆道:「走吧,沒咱們事了。」
6霆絲毫沒有猶豫,轉身便走。
「嗯?」四個拿木棒的中年人見蕭蕭扔下一枚一塊錢就要走,四個人眼光相對一刻。「走?」其中一個人猛的揮出木棒,狠辣的朝蕭蕭頭部砸來。
蕭蕭早已經把這個人所在的方位,能用木棒攻擊的局域大小,在心中描繪的一清二楚。已經制定了完整的反擊策略。他見那個中年人打來,笑道:「就等著你先動手呢。」他身體沒動,一揚手抓住那根木棒,用力往後一拉,便將木棒奪了過來。雙手握住木棒兩端,一用力,「 吧。」一聲就將木棒撅成兩斷,兩只手分別拿著木棒,長長的尖木刺對著四個人。
四個中年人一下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大力量,身手這麼利落。面對他說中長長的木刺,只能手握木棒,進退兩難。額頭生出許多大顆汗滴,零散的掉落在地上。
「哎?我操。」大家正在街,听到旁邊一聲猛喊,一個人被踹摔趴在四個中年人身前,就地來了一個狗啃屎。倒在大家身前的也是一個中年人,衣著年齡和那四個中年人幾乎一樣。他衣領子被撕開,手中握著一根木棒,腰後腳印甚是巨大。
一個背著書包的小伙子往前一站,挺身而出,用手一指地上那個中年個人,「干啥,鬧呢?敢在後面偷襲我的偶像。找死?」這個背書包的小伙子正是向北,就是他方才和鋼絲發婦女辯駁,兩個人互相推搡,致使圍觀的人都紛紛離開,他這個舉動,是讓圍觀的人離開,以方便動手。
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和那四個人是一伙的,一直在人群中藏在蕭蕭的身後,見就要打起來,便從後面想用木棒偷襲蕭蕭,被正被路過的向北撞見,當腰一腳踹趴下。
四個中年漢子沒想到忽然又殺出程咬金,蕭蕭又來了幫手,見向北長得鐵塔一樣,比四個人高出小半個身體,體形魁梧,不用動武,不怒自威,看著就滲人。
向北提提自己的軍綠色背包,從里面掏出兩把平板大菜刀,左右手一分,刀鋒在陽光下閃閃亮,一看便銳不可當,是砍骨劈筋的利器,「來呀,甭說你們,就是熊瞎子我都砍太監了。」向北手握兩把防身的菜刀,對著幾個中年人吼叫。
四個中年漢子見到這種形式,對手氣勢凶猛,自己的氣勢隕滅。這一票看來徹底沒戲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壞蛋更不吃眼前虧。便強忍住一口氣。咬牙硬撐著放話,「有種,你們等著。」說完,拉起地上的中年人,叫地上小孩,往遠處走去。
「等?等你媽逼啊?」向北朝著那一群人爆罵。
人群中的那個發動群眾的鋼絲發婦女,暗暗「哼」了一聲,還有些不服氣,跟在那幫人不遠處,扭著肥臀,漸漸消失。
「喂。那騷老娘們,別走嘿。」向北奚落那個鋼絲發婦女。
「哈哈。」蕭蕭一聲爆笑,聲音響亮,震撼整個懷北廣場,「謝了。」他拍拍向北肩膀。
「啥?你是我的偶像,再謝不理你了。」向北把菜刀放入書包,回頭看看6霆。
蕭蕭給他們相互介紹,兩個人得知對方都是農大的學生,趕緊來了一個校友間最熱烈的擁抱,高興的肌膚相親,差點沒深吻起來。向北想仔細把玩一下6霆的三角刮刀,6霆卻立刻把三稜刮刀插入吉它的琴箱。向北一推他,6霆險些摔倒。
蕭蕭覺得那四個中年人敢收保護費,可能會和警察有勾結。要是引來警察,麻煩就大了。不說打架斗毆,就是6霆和向北兩個人都拿著刀這個借口,就夠三個人喝一壺的,便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找個地方喝點吧。」
向北和6霆點頭同意,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裝備。
天到正午,太陽猛烈,熱浪騰騰。席卷著汽車的尾氣噴薄濃煙,溫度越來越高,灼熱的要將天燒了。
蕭蕭三個人走過幾條街,離開懷北廣場的範圍。來到一個靠著樹林的陰涼所在,見有一家牛肉館,店面干淨,裝飾細致。有兩個店外的桌位,背靠一棵大柳樹,頂上橫搭涼棚,涼爽清新。在這火熱的夏天,真是個好地方。
蕭蕭把自行車鎖樹旁,三個人坐在樹下的桌位,享受著涼棚遮住太陽的涼陰。身心皆爽,高叫著要了幾個肉菜,讓老板搬來一箱啤酒,三人咬開啤酒蓋,二話不說大喝猛灌。登時,舒服到了腳底。
蕭蕭剛倒進嘴里一杯,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藍妙妙,她來電話是問自己到天京了嗎。
蕭蕭想起她那可愛的樣子,頓時開心一笑,心中難免開心得意。告訴她沒有那麼快,自己正在去學校的路上,在路上認識了兩個好哥們,正喝著呢。
藍妙妙告訴蕭蕭她和花君準備明天去天京,就不多擾了。說完,喵喵,把電話掛掉。
6霆听到了手里有女孩的聲音,饒有興趣的看著蕭蕭,問他是不是媳婦打來的電話?
蕭蕭撓撓自己的爆炸頭,給不出他確切的答案,只是說:「呃,姐們。」
「先叫姐,後叫妹,哭哭咧咧叫媳婦。叮咚。」6霆調侃。
「噗。」向北笑的將啤酒噴出來。
蕭蕭見向北在那里低頭只顧吃,一口便吞下半盤菜,想必他是餓壞了,便問,「向北,你從長白山走到這,走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來月。」向北低著頭,對著菜盤子大口囫圇。
6霆見他狼吞虎咽,調侃他:「一路上光著腳走,沒少喝西北風吧。」
「嗯,有幾天晚上睡野地里了。吃了不少苦頭。」向北想起這些ri子所經歷的磨難,臉上立刻變得十分滄桑,仿佛年老了十歲。
「哈哈,那就好好補補,把這些菜都包圓了,不夠再要。」蕭蕭想起長白山到這里不但遙遠,且路上跋山涉水的,就好奇的問「沒遇到什麼山賊和劫道的嗎?」
「沒有,只有我劫人家的份。」
「呵呵。」
「你呢?」從方才經歷的事,蕭蕭不知6霆用什麼方式去天京,就問他,「愛唱歌,怎麼不考音樂學院,考藝術學院學畫畫干毛啊?」
6霆甩甩紅頭發,講述自己從西北坐火車到天廄,每到一個城市的火車站,就下來賣唱,唱完,用賣唱的錢坐火車再走。又說畫畫是從他小的愛好,考大學只是給父母一個交代。考音樂學院?正統的音樂教育?還不如殺了他,他想玩搖滾,很多玩搖滾的都是學畫畫出身啊。他將一杯啤酒一口干下,說不定哪天,他覺得上大學,就立刻退學。
「行,你是真上大學,不是被大學上。」蕭蕭一豎大拇指,認定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浪子。敢作敢為,做事也是個痛快人。
「我有什麼說什麼。6霆瀟灑我敬佩。不過,」向北腮幫子鼓起老高,吧唧吧唧,放言要好好上完四年大學,畢業後回到長白山下,包上一圈山地,靠土地和樹林努力發達。逐漸變成土豪,要不,怎麼他媽的跟高帥富搶女神。他心直口快,竹筒倒豆子。
「嗯。」蕭蕭點頭,「各有各的玩法,來。不必為今天愁,也不必為明天憂,咱仨來一個。」
「走著。」向北舉杯。
「干。」
三個人正喝得開心,卻不知道從哪里爬來一條純白色的小狗,有一尺多長,半尺多高,四條瘦腿擺動,屁顛屁顛的跑到他的腳下,圍著蕭蕭踩在地面上的大腳開始嗅,東嗅嗅,西嗅嗅。嗅完,意猶未盡,開始用濕乎乎的鼻子拱他的腳。
蕭蕭沒穿襪子,當即感覺有毛茸茸的略帶著濕氣的東西騷擾自己,低頭一看,是一只小野狗,這狗小猴子臉,撅撅嘴,耳朵半支楞著,毛量密集打著卷,「嘿,哪來的野狗?一看就他媽的是天生腎陽虛。踫上小母狗準得陽痿早泄,走您!」他客氣的用腳一挑小狗的肚皮,將小狗驅逐到一旁。
小狗被驅逐到一邊,利索的轉個身,不氣不惱的翹著尾巴,昂著頭又爬了過來,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圍著蕭蕭,用尖尖的狗鼻子頂他的腳,弄得蕭蕭的腳上都是狗鼻涕。
「媽的,操。」蕭蕭見小狗繼續糾纏擾亂自己,不由得心生厭惡。又見它髒乎乎的粘液弄了自己一腳,便暗暗的加上一些腳力,用腳尖再次將小狗挑開。這次,將小狗挑得更遠。
「啊歐!」小狗被挑得摔在地上,叫了一聲。它感覺稍有些疼。這只野狗立刻惱怒。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姿勢,調準好角度,朝著蕭蕭的腳猛沖過來,張口露出兩排尖尖的牙齒,就要撕咬。
「咬我?我他媽還咬你呢。」蕭蕭早就察覺這只小狗十分難纏,料想它起身之後準會報復自己。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憤怒的小狗朝他腳咬來。
蕭蕭大腳一抬,腳踝一轉,迅速躲過小狗,腳掌繞到它的頭頂上,腳跟用力一跺狗頭。
小狗狗頭被用力跺下,大氣都沒來的及喘,身子便立刻一軟倒在地上。雙眼禁閉,四肢僵硬,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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