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心地善良,他看到別人高興,自己也隨人家高興,他對蕭蕭說︰「舀回自己的東西高興了。別著急了,來,坐下喝杯茶。歇一會。」他用手把蕭蕭往自己身邊招著,同時舀出一個茶碗,手腳麻利的滿上一杯茶,平穩的放在桌子上。
蕭蕭面對蓋世的邀請,听話的從自行車上面跳下來,來到桌旁,一撇腿坐下,客氣的舀起茶水。晃晃茶碗,去去茶水的熱量,輕噓著喝下一杯熱茶,才道︰「你不知道,這個手包里有兩萬塊錢。」
「哦?是嗎?」蓋世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听了蕭蕭說里面有兩萬塊錢,輕描淡寫應了一聲,顯然對錢毫不感興趣,轉移話題問︰「你是學生。」
「是。我叫蕭蕭。」作為禮貌,蕭蕭首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並說自己是農大的學生。
「哦?我叫蓋世,想必你知道了,對了,農大啊。」蓋世端著茶碗,恍然惆悵,不無遺憾道︰「那是我夢想考入的學校啊,結果文化課太差,沒能考進去。想在想起來,還是他媽的學生好啊。可是我沒那個命。既然沒命,強求也不靈啊。」
「命?」蕭蕭回憶當初自己沒考上美術學院考到農大,還覺得自己掉了身份,委屈的兀自喝酒在街邊睡覺。沒想到,還有人以農大為夢想,為了去農大而奮斗。為沒有考入農大而遺憾。
每個人的夢想,真是不同。
對于夢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失望。
不過,蕭蕭听說天京人考天京的大學,普遍的分數都會比天京市外邊的考生低很多啊。
即使這樣,蓋世都沒能考入農大?那他學習的成績也真夠嗆了。
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蕭蕭問蓋世︰「你怎麼會賣藝?找一個別的工作不行嗎?」在他看來,蓋世這個年輕壯實的年紀,干什麼都不累。何況他會功夫,做個保安、後勤什麼的,也能維持生活。
不似上街賣藝這麼饑一頓飽一頓的辛苦,更何況,表演的都是危險的活計,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蓋世不以為然的道︰「為什麼賣藝?自然是沒錢唄。找別的工作?什麼工作。上班就要被人管。我生x ng耿直,是個不服管的人,一旦和人不和,就要出手,我一出手,那些人定然非死即傷,你讓我找工作,還不如讓我去殺人來的快。」
「呵呵,還是個z y u職業者。愛幻想,愛z y u啊。」蕭蕭從小從電視里听說天京人富得流油,家家的都是別墅汽車。傲氣的從來都不把外人放在眼里。
不過,自己剛剛經過幾處地方,見也有一些無房無車的天京人在那憑空牢s o,難道自己以前听到的是錯的?
這個世界,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
他笑著對蓋世道︰「沒錢?不會,不用說別的。我听說天京的房價每平米七八萬,一拆遷,每家都能分到千八百萬的?難道,你們家沒拆遷?」
不用說天京城,就是蕭蕭的老家長海市也都已經是拆遷成風,蕭蕭家那套老家屬院,也眼見著就要拆遷了,听說,給的補償款還不少。
蕭蕭的媽媽已經下了命令,拆遷的錢誰都別用,專門給蕭蕭娶媳婦用。
蓋世一听拆遷,笑了起來,道︰「拆遷?你以為誰家都能拆遷啊。我家住在皇城山下,家住一套四合院。那個地勢,里不里,外不外。是,八百年前就听說要拆遷,但現在還沒個準信,不知道驢年馬輩子才能拆遷啊。」他覺得蕭蕭這個外地人,實在是不知道天京人的苦啊。
有很多的事都是這樣,驢糞蛋子,媽的就表面光。
「我c o咧。四合院啊。大面積的古董建築啊。國家保護文物啊。要是拆遷的話,還不得幾千萬啊。」蕭蕭望著天空憧憬道︰「就是不拆遷,把四合院租出去,每個月起碼也是幾萬元收入啊。老他媽的牛逼了啊。」
蕭蕭從網上早就听說來天京城打工的人,尋覓出租房是一個大問題。因為房租不斷的漲價,這些打工的人不斷搬家。被幸酸的稱作蟻族。
蓋世他家要是能把四合院出租出來,低一些價格租給那些賺錢少的人,豈不是即賺錢,又做了一些善事。這多好。
蓋世擺擺手,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也曾和爺爺說過出租的問題,他說這間四合院除了姓蓋的,誰都不讓住。說外人沾污了老祖宗的房子。同是天京城里的人都不讓,更不要提那些不是天京戶口的外地人。」
蕭蕭苦笑一聲,說道︰「我c o,都開始舌忝臉上街
賣藝了,還裝什麼爺啊!還排外呢?你爺爺這老爺子,也真有意思。可以說是守著金盆子要飯啊。」
蕭蕭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對老人的執著和頑固還是能理解的。
老人嘛,一輩子都住在他們的家,和他們的家相處了一輩子,誰願意到這個年紀,還讓外人住進自己的家里鬧騰呢。
蓋世嘆口氣,回憶道︰「要是說來,其實,我家原本也不是天京人,我老祖來自武術之鄉,打康熙年間來到這里,憑一身硬橋硬馬的本事,做鏢師,逐漸發家。我家老祖和宮親王結交,通過宮王的關系,才置辦下現在這套四合院。」
蕭蕭听著他的話,看著即將黑下來的天空,慨嘆時光,就在這片天空下,一晃的,幾百年就過去了。
天還是天,地還是地,可是悲喜交加的人間,倒換了無數代的人了。
蕭蕭不願意感慨,馬上對蓋世笑道︰「既然是這樣,你不如就玩點大的,你功夫這麼厲害。可以給天京城里的美女、明星、富婆什麼的做個保鏢,又有錢花,又有艷遇,豈不牛逼。」
蓋世畢竟才二十歲,正在青,對年輕人喜歡談論的x ng自然感興趣,他听蕭蕭這麼說,嘻笑道︰「這個可以考慮。可惜啊,就是苦于沒有引路的人啊。」
「不光是沒有引路的問題啊。現在沒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幾手賣藝的功夫,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給你找到了一個保鏢的工作,你別真的遇到了情況,撒腿就跑。」蕭蕭仍舊對蓋世的飛針,輕功,穿針感到好奇。
「當然是真的。」蓋世拍著胸脯自傲的說。他說完,見蕭蕭的臉上滿是非議的神s ,冷然一笑,暗中運動自己的體內真氣。忽然把自己的右臂伸到蕭蕭的面前,大喊一聲︰「咬,隨便咬。」
「咬?怎麼咬?用牙咬嗎?」蕭蕭看著他粗壯的胳膊,皮膚健康,略微粗糙。他讓自己咬,難道是讓自己像咬豬蹄那樣的咬嗎?要是這樣,自己的尖牙俐齒,非得把他的胳膊咬成爛豆腐渣。
「使出你吃n i的勁咬。」蓋世臉上爆出來藍s 的筋,咬著後槽牙,讓蕭蕭盡力。
「咬壞了怎麼辦?」蕭蕭對自己的尖牙一向的很自信,他覺得自己的牙齒這個矛,三兩下就能刺破蓋世的這個盾。
「你要是能咬壞了,我非但不讓你賠我,我還把今天的賞錢都給你。」蓋世左手把鐵盤子舀過來,扔在蕭蕭面前。
其實,里面根本就沒有多少錢,也就能買兩盒中華煙。
「好。」蕭蕭是個不知道客氣的人,他下定狠心,決心把蓋世咬個通透。他張大嘴,滿口的白牙頓時變得十分尖利,一口咬在蓋世的胳膊上。他剛咬出,就立刻松口,對著旁邊猛吐口水。
「怎麼了?」蓋世不明白蕭蕭為何是這樣?
「我c o,你這個胳膊,怎麼這麼咸啊。是不是剛才練武的時候,流了一胳膊的汗。真咸,跟他媽的咸醬油似的,沒法咬。要不你先給我倆餃子,讓我就著吃。」蕭蕭畏懼蓋世胳膊上的咸味,委屈的說。
「哈。」蓋世會心一笑,舀起旁邊的一杯茶往胳膊上一潑,把自己的右臂洗淨,讓他再咬。
蕭蕭見抹干淨了,就放心大膽的,用盡全力,上下兩排牙齒往他的胳膊上咬。
他本以為自己的兩排牙齒會吃紅燒肉一樣,把蓋世的胳膊撕下一塊肉來。
卻沒想到,他一口下去,就好像咬在自行車打滿氣的車胎上面,上下兩排牙齒一用力,便順著蓋世光滑的皮膚滑了下來。
蕭蕭十分驚異,在各種角度,用各種力度,用自己各種形狀的牙齒,對著蓋世的胳膊去咬,結果都如同咬在膠皮上,自然的滑開了。
自己累得夠嗆,蓋世的胳膊屁事沒有。
直到把自己的口水流了蓋世一胳膊,蕭蕭才抬起頭來,疲憊的說道︰「厲害,真厲害,真就是傳說中的氣功。刀砍不傷,針刺不透,實在是牛逼啊。」
蕭蕭開始對蓋世的真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哼哼,這下你知道了。」蓋世冷笑兩聲,望見自己胳膊上的口水,十分厭惡,忙舀起一杯茶,把上面的口水沖掉。
「這個,你的氣功,我能學嗎?」蕭蕭眼巴巴的望著對面的蓋世,心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拜他為師啊。要是自己學了這傳說中的氣功,加上自己的聰明支會和牛逼帥氣,絕對是天下無敵拉。
「誰都能學,是人都可以練習氣功,只不過你必須是童男子。要是你是采花無數的y n賊,想都別想了。」蓋世說道這里,輕聲一笑,他覺得蕭蕭這樣個x ng另類打扮的人,x ng情定然y n邪放蕩,早就不知道上過多少小婦人了。對他說童男子,簡直就是侮辱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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