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恢復一點體力,畢竟在發高燒,靈魂跟身體又是剛搭伙的新拍檔。追搶匪的步子雖不慢,但全靠前世的追蹤技巧。
「站住。」
丟人啊!倒霉啊!這是她出道以來,人生最灰暗的一天。堂堂特工之王,不僅被小毛賊搶劫成功,還追了三條巷子連根頭發都沒踫到。若是被前世那些家伙知道,肯定得被嫌棄死!奈何腳底無力,深一腳,淺一腳,每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站住,包還我。」長孫凝按了按脹痛但陽,氣喘吁吁,額頭直冒冷汗。
其實,包里僅有的現金,她已經放在身上,只有一張身份證,跟一本新買的《本草綱目》,那是以前的‘長孫凝’留給弟弟長孫默的禮物,意義非凡,所以她才拼命追搶匪。
「啊!」
突然,跑在前面的搶匪慘叫,倒地,腳扭傷,沒辦法再跑。
長孫凝在情急之下月兌鞋當‘手榴彈’使,正砸中搶匪大腿麻筋上,一條腿突然失力,栽倒時踩到石子扭傷腳。
「叫你跑,你再跑啊!」長孫凝單腳點地,蹦上前,穿好鞋,一把奪回自己的包,狠狠踢搶匪幾腳。好在前世的準頭還在,只是身體力量不夠,不然非直接廢掉他一條腿不可,可惡的家伙!
「你跑啊,有本事再跑啊,姑今天已經倒霉透了,你還來觸霉頭,不想混啦!」邊說,又狠踹幾腳泄憤,她正一肚子火沒處撒,算他點兒背。
長孫凝在做著粗魯的動作,卻那麼優雅,明亮如黑曜石般閃耀幽深的眸子,清澈得不容褻瀆。
「疼…饒命,別踢了,饒命,啊……。」搶匪抱頭滿地打滾,嗷嗷怪叫。
長孫凝無力,但每一腳都踢在位上,認之精準,足可勝老中醫,所以他才痛得那麼慘。此處偏僻,根本無需擔心有人听到響動。
「饒你?有膽動姑的東西,就得有能力承擔後果。」長孫凝神色淡然,安靜祥和如同天使,卻做著魔鬼的暴行。然而,被踢到的位,任何痕跡都不曾留下,她做事習慣了謹慎。
「姑,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是有苦衷的。」搶匪哀求,自動把稱呼都改了,看著長孫凝瑟瑟發抖。
「有苦衷跟上帝說去,姑送你去見上帝,免費。」從沒有人能欺負到她頭上還不付出代價的,以前沒有,現在不能有,將來也不會有。
她決心做個有滋有味兒的小人物,但前提是別人不欺負到她頭上,要是有人不長眼,她一樣會十倍百倍的欺負回去。
「不要殺我,求求姑,不要殺我,大不了…大不了我把搶到的錢全都給你,求你放過我這次吧!」怕死是本能,連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搶匪怕死,企圖用錢來保命。
「犯在姑手里,本就都是姑的。」黑吃黑的事,以前沒少干。長孫凝說著,準確無誤搜出搶匪身上所有現金,總計一萬八仟元。「你還挺能干的。」搶這麼多,只可惜,全替她做了嫁衣。
在2001年,一萬多塊錢不算多,對一般人家而言卻也不算少,剛好能解長孫凝燃眉之急,反正現金上又沒名字,在誰手里就是誰的。
「你…你…姑,錢都是你的,放我一馬吧。」搶匪眼見長孫凝熟練的手法,就知道踢到鐵板,動了不該動的主兒,可誰又能想到,如此寒酸的女孩竟深藏不露呢?
他不是好人,更清楚,道上人命根本不值錢。他後悔不已,悔青腸子,恨自己有眼無珠,可世上沒有後悔藥,時間也不能倒流。搶匪因害怕抖得厲害,嚇得小便失禁,地上濕了一片。
嚇得尿褲子,這種人還出來混,真給道上人丟臉。
長孫凝鄙夷,眼底閃過厭惡,看似隨意踢起塊石子,卻以刁鑽角度擊中搶匪腦干部位,悄聲倒地。拿了他的錢,留他一命,若非必要,此生長孫凝不想多染血腥,但他從此會陷入昏迷,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自己造化。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出來混,遲早要還,拳頭不硬,被大魚吃掉,活該!命也!
沒想到會因禍得福,心情不錯,看來自己的霉運要到頭了,接下來肯定會有好事。天使面容,魔鬼行徑,她的眼神依舊平靜幽深,不起半點波痕,仿佛世間已無事能令她動容。
長孫凝原路往回走,的神經放松,突然感覺愈發頭昏腦脹,不得不單手撫牆,勉強支撐著。該死,剛剛只顧著追搶匪,追出一身汗,現在汗落了,冷風一吹,燒得更厲害了。不行,得找地方買點藥,好好休息下,不然這樣往家趕,保不準會交代在路上。
都說病來如山倒,她堂堂特工之王,身體壯得像頭豹子,最後抵不過癌癥病毒,落得自己設計死自己的下場。想不到剛剛重生,小小感冒,好像抽走了她半條命。忽然,心頭涌上傷感情愫,人類真的很渺小,很可悲。不論是地位崇高的偉人,戰功彪炳的將軍,富甲天下的財主,還是街頭浪蕩的乞丐,在真正天災,抑或小小癌癥病毒面前都顯得力不從心。
以前,她從不會想這些,也沒時間想,或許是因為發燒的關系,她的思緒有些混亂,腦海里天馬行空,漂浮著無限感慨,竟也多愁善感起來。
咦?拐彎那塊兒怎麼冒出棵松樹來,還挺壯,自己勉強才能抱得過來,可明明過來的時候沒見到啊?真是太不靠譜了,連松樹都打催長劑。不過,看起來好像長勢不錯,倚著肯定舒服,不管了,先靠會兒再說。
于是,她高一步,矮一步的朝‘松樹’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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