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主三界 第一章打賭

作者 ︰ 瘋狂的木星

燕京,華夏國首府,左環滄海,右擁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濟,誠天府之國。更相傳此地有天子之氣,因此自古為諸候必爭之地。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在燕京北郊的一處荒嶺上,看著前方不遠處桀桀怪笑著逼上來的幾團黑霧,方杰用手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唇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鬼府的這些鬼靈還真是無處不在呀,連出來練個功都能踫上。

「桀桀……小子,你是第一個看見鬼靈還有膽量站著的人。凡是看到鬼靈的人都得死,你也不會例外……」

看到方杰臉上並沒有驚慌之s ,那幾團翻滾的黑霧不由微微一頓,隨即便桀桀鬼叫著朝方杰圍了上來。

「一群見不得光的孤魂野鬼罷了,永遠是陳詞老調,你們能不能說點新鮮的?看來鬼府這幾年也沒什麼長進呀。」

方杰撇了撇嘴,嘲諷地說道。

「大膽,你竟然敢侮辱鬼府,更是留你不得。」

為首的那團黑霧徹底被方杰激怒了,厲叫一聲,黑霧翻滾間,數道閃著烏光的索鏈呼嘯著朝方杰的面門sh 來。

「幾個鬼靈而已,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菩提印,印證菩提,地獄之門---開。」

伴著一聲清喝,方杰原來下垂的雙手陡然間在胸前飛快的舞動起來,眨眼間,一個奇異的印結便在雙掌間形成,隨之一道七s 光芒閃電般便從掌間掠出。

隨著七s 光芒的暴閃,那幾團黑霧上方的虛空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詭異黑洞。

黑洞剛一出現,這片荒嶺上的氣溫渀佛陡然降了數十度,讓本來尚有余熱的秋夜突然間變的如同寒冬一般。

從那黑洞刮出的陣陣y n風更是直刺的人遍體冰冷,渀佛連靈魂都要凍住。

「啊!七s 菩提印……你、你竟然是傳承者……啊……」「啊!」

驀然看見方杰手中散發著七s 光芒的印訣以及頭頂那輪黑洞,裹著鬼靈的黑霧瞬間便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充滿極度驚駭的怪叫聲同時自那幾團黑霧中響起。

「傳你妹呀。」

當那夜梟般的怪叫聲剛剛響起,方杰暗罵一聲,猛地一握手中的印結,自半空的那輪黑洞內突然間傳出了一股龐大吸力。而正在翻騰著想四散逃跑的那幾團黑霧,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瞬間便被吸入黑洞之內。

看到鬼霧已徹底沒入黑洞內,方杰雙手微微一震,掌間仍散發著淡淡七彩光芒的菩提印結,便是迅速湮去不見。待印結剛一散去,原本緩緩轉動著的那輪黑洞也是詭異的消失在虛空中。

望了望寂靜下來的荒嶺,方杰輕拍了拍手,看看時間已是不早,這才轉頭朝著市區的方向跑去。

「方醫生早。」「您好方醫生。」第二天早上,當方杰剛剛走進醫院,一道道含著恭敬的問候聲便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方杰,21歲,燕京第三人民醫院內科醫生,擅長︰針灸。

望著候診大廳內醫生介紹欄里自己照片下的信息,方杰唇邊不禁泛起一抹苦笑,什麼叫簡介,這才叫簡介。

其實這也怪不得醫院,年紀輕輕的方杰沒職稱不說,連個畢業學校都沒有。

如若不是他那手出神入化的針術,即使關系再硬,醫院也不可能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砸自己的招牌。何況這個毛頭小子上班還如幽靈一般,神出鬼沒。你此時還見他在辦公室里坐著喝茶,下一刻整個醫院都找不到他的蹤影。十天半月不見人也是常事,連個假都不帶請的。弄得科室主任孫大慶天天被院長罵娘。

心不在焉的方杰一邊應酬著旁邊打招呼的醫生和護士,一邊快步朝三樓內科辦公室走去。

「n in i的,九一四病房的老孫頭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一周前我離開的時候還給他扎過幾針呀,記得同時還輸了一點菩提真氣,按理說撐個仨倆月應該沒什麼問題呀?老孫頭,你可得給我爭口氣呀,你要是掛了的話,我打賭輸給周扒皮不說,連這一世英名就全敗你手里了。你要是敢死,我追到地府里也讓你不得安生。九一四,n in i的,怪不得,住這病房不死才怪。」

方杰一邊y n著臉往辦公室走,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嘟嚷著。路過護士站時,連平r 里每次都要調戲一番的凌大美女都沒搭理,徑自低著頭走了過去。弄得護士長凌薇盯著方杰的背影一臉的納悶,這小流氓幾天不見,難道轉x ng了?

方杰剛剛穿上白大褂,門 地一聲便被人從外面撞開,科室主任孫大慶一臉y n沉地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消失多r 的方杰只顧低著頭扣扣子,連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個,臉上的肥肉氣得直哆嗦。

「方杰,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你太不尊重我這個科室主任了,你有事出去,總得給我打個招呼吧。你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醫院當成什麼了?就在剛才、就在剛才院長又把我叫過去一頓臭罵。這已經是你走後的第三次罵我了,我、我自尊心要是稍微強一些,我都自殺了你知道嗎?還有」

「行了,我的主任,咱有事說事,屋里就咱倆,咱就別再演戲了。說吧,你又有什麼事求我?」穿好了白大褂,方杰從檔案架上順手取下老孫頭的病歷,然後坐在椅子上把腳往桌子上一搭,依舊沒看孫大慶一眼。

「我、我哪叫演戲呀,你不信去院長辦公室看看,他摔的杯子估計到現在都沒收拾呢。」說到此,孫大慶身上不禁打了個哆嗦,看來剛才被院長罵的確實不輕。

「如果實在讓您為難的話,我辭職算了,要不換個科室也好。」听得孫大慶這一番訴苦,方杰唇邊輕輕吐出一句話,自始至終連眼都沒有從手中的病歷上移開半分。

這輕輕的一句話落在孫大慶的耳朵里,卻恍如驚雷般驀地在孫大慶腦子里炸開。孫大慶跟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從桌邊跳了起來,當時臉s 一片慘白。

「方杰,方醫生,方神醫,這玩笑可開不得呀。沒事,你以後有事盡管去辦,不用打招呼,院長那有我給你頂著。但是你可千萬別辭職,更不能跳槽呀!你要是辭職了,院長能把我扔到手術室里給凌遲了。」

孫大慶想到方杰辭職後自己所面臨的那恐怖後果時,嚇得給方杰跪下的心都有了。

「行了行了,還有別的事對吧?一塊說吧。」方杰看火候差不多了,這孫大慶也就人膽小點,愛貪些小便宜,人卻不壞。以後還得靠他在胡老頭面前給自己頂雷呢,別給嚇崩潰了。

想到院長胡青海,方杰嘴角就一陣抽搐,這老家伙惦記自己,準沒有什麼好事。

「那個、那個九一四房的老孫頭經過專家會診,已經下了病危。昨晚上半夜便轉到了重癥監護病房,估計是撐不到明天早上了。會診時你沒看到內二科周扒皮那副欠揍的嘴臉,真想上去抽兩巴掌,他就等著看我們內一科的笑話呢。先是見死不救,後又盼病人死,這個周扒皮簡直禽獸不如。」

說到最後,孫大慶漸漸收起了先前諂媚的笑容,y n沉著臉義憤填膺的說道。

「是我和他打的賭,你激動什麼。難道?你也參了一股?多少?」

方杰對于孫大慶這拙劣的表演真心是看不下去了。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佔小便宜的同時,還老把自己偽裝成道德衛士這點特招人煩。

看到自己這點小心眼被方杰點破,孫大慶不禁尷尬地笑著撓了撓頭。

「其實、其實也沒多少,也就兩個月的工資……」

「我……靠,你對我太有信心了吧?要是輸了,你老婆不得讓你跪到海枯石爛呀?還是你和周扒皮有仇?想借機整死他?」

孫大慶怕老婆全院皆知。有一次因為在醫院門診和一個相熟的護士調笑了幾句,不料卻被他老婆撞了個正著,硬是拎著一把掃把圍著門診樓把孫大慶追了三圈才算罷休,嚇的孫大慶整整一個禮拜沒敢回家。

「我對你太有信心了,前段時間那個婦女已經死了你都能救回來,何況這個還活著的呢。這次我就是要讓他出出血,一報當年當年奪妻之恨,如果當年若不是他使壞,他老婆玉紅就是我兒子他媽了。」

說到這,孫大慶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一臉y n森,拳頭握的緊緊的,十指關節被攥的一片青白。

我靠,沒想到這里面還摻雜著情仇。方杰一臉驚愕的望著因為憤怒而面s 通紅的孫大慶,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要知道周扒皮這個綽號可不是白得的,有兩件事可以說明︰第一件事是他年輕的時候,因為在路上掉了一毛錢,回家後硬是提著手提燈在山路上找了大半夜。後來一毛錢是找到了,可看到原來的一罐煤油燒的只剩了個底兒,周扒皮連生氣帶著涼的病倒了,結果他為了不再增加損失,一片藥沒買,生生的挺了過來。

第二件事還是因為一毛錢。兩年前的一天他下班去市場買菜的時候,為了少給一毛錢他硬是給攤主砍了一個小時的價,到最後攤主實在沒招了,錢也沒要干脆把菜送給了他,只是求他以後別在給自己的菜攤捧場了。

就這麼一個比葛朗台還摳門的人,方杰被迫無奈才和他賭一個月的獎金,這已是周拔皮所能承受的極限。而孫大慶卻一下子跟周扒皮賭了兩個月的工資,這不是要殺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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