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易風扔出的符紙粘在了老鬼身上,那一張張薄薄的符紙突然變成了一團團烈焰,在老鬼的身上瘋狂地燃燒起來。
「嗷」
老鬼這時再也顧不得易風二人,慘嚎著在地上來回翻滾,緊接著,一道道灰色陰氣也是從其身上冒了出來。
當那些灰色的陰氣覆蓋到火焰上的時候,原本劇烈燃燒的烈焰竟然迅速地弱了下去,最後在易風那呆滯的目光中啪的一下熄滅了。而這些覆滅火焰的灰色陰氣易風卻是連一絲一縷都沒有看到。
「這」
見燃燒得正凶的火焰竟然突然間莫名熄滅,不明就里的易風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正抱胸而立的方杰身上。
見一旁的方杰只是聳了聳肩並沒有幫忙的意思,再一次躲過惡鬼攻擊的易風這下也是被徹底激怒了。
「媽的,憑什麼就追我一人?**真當我是病貓啊?」易風一邊惡狠狠地怒罵一邊錯身和惡鬼拉開距離。
「雷神隱名,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伴著漫天黃符,又是一道急促的咒語自臉色冷厲的易風口中響起。
「轟」
「轟」
「轟」
咒語剛落,伴著黃光閃現,震耳欲聾的霹靂聲頓時在惡鬼身上炸起,連綿不絕的驚雷聲把鋼化玻璃震得嗡嗡直響。好在這房子是獨棟別墅,隔音效果又好,這才沒有招來鄰居及保安的注意。
好一陣,待雷聲停後,伴著惡鬼的慘嚎聲,只見惡鬼身上所穿的寶藍色長袍已被炸出了一個個拳頭大的洞,帶著惡臭的黑色污血,正洶涌的從洞口瀉出。
「看你這下還不死。哈哈」
「吼」
還沒等氣喘吁吁的易風臉上的興奮之色完全展開,隨著一聲淒厲的吼叫,遍體鱗傷的惡鬼竟然化成了一大團黑霧,翻滾著朝向笑聲嘎然而止的易風卷去。而用盡了底牌的易風,盯著洶涌而至的黑霧,呆呆地立在原地,一抹濃濃的驚駭之色也是迅速地騰于臉上。
「結束了。」
伴著一道冷漠的聲音,方杰一個瞬移已是出現在易風前面,後背恰好擋住易風的視線,隨之把由菩提真氣凝成的那支那寸余長的釘子刺入黑霧深處。
方杰的拳頭剛剛沒入黑霧,這團由惡鬼化成的黑霧突然便如遇到烈日的冰雪一般急劇消散,待驚魂未定的易風從方杰背後探出頭來看時,黑霧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在你已消耗了它大半功力,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我消滅。」望著易風探詢的目光,方杰含笑攤了攤手說。
易風盯著方杰看了好一陣,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方杰不願說,他也不可能死追著問。有些門派的秘法是從不示于人的,自小便在天師教長大的易風明白這些,使勁晃了晃腦袋,從冰箱取出一瓶啤酒啟開便狂飲了起來。
「老大,若不是你,估計我一人的話,要麼跑了要麼今晚就折在這了。能掙到這錢,真得謝謝你。」易風一口氣把瓶里的酒喝完,大喘了幾口氣,然後抹了一把嘴邊的啤酒沫子說。
「先別急著謝我,這錢還沒掙到手呢。」靠在沙發上,方杰笑著對臉色漸漸緩過來的易風說。
「什麼?這惡鬼不是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嗎?為什麼說錢還沒到手?」易風一听當時急了,臉紅脖子粗的沖方杰嚷嚷。
「證據,你說抓著鬼了,你有證據嗎?明天房主來了你舀什麼給人要錢?看把家給人造的,人家說不定還得跟你索賠呢!」方杰指著凌亂的客廳,一連串的問題拋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易風。唉!看來這小子是真缺錢了。
「老大,那怎麼辦?這不是白忙活了嗎?差點還把小命給搭上。」易風一臉郁悶地一坐在了沙發上。
「錢肯定跑不了。但是你先跟我說說,你這麼急用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方杰身子往前傾了傾,緊緊盯著一臉沮喪的易風問道。
「啊?沒沒沒,我只是覺得既然咱把活給干了,錢就得給咱們。嘿嘿嘿」慌張地躲避著方杰如針的目光,易風一臉干笑。
這小子肯定有事!見易風不肯說,方杰雙手往頸後一交叉,便又靠回了沙發上。
第二天上午,李威夫婦直到十一點了才來到別墅。今天天好,頂著中午的大太陽,李威兩人這才敢戰戰兢兢地來到了一樓客廳。
「兩位大師,寒舍的災解了沒有?」李威絲毫沒有管客廳里的凌亂不堪,一臉緊張地望著方杰和易風說。
「可以說解決了一半。」方杰凝視著李威,目光如針。
「解決了一半?什麼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說外面柳樹、槐樹還沒砍掉對吧?砍,現在我就找人砍」「房子也要拆掉。」還沒等李威說完,方杰那冰冷的聲音已是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為、為什麼要拆房子?」李威夫婦一听,馬上嘴巴就大張了起來。
當方杰半真半假的把事情講給李威後,李威一就坐在了地上,半晌,回過神來的他爬起來就往外跑,邊跑邊喊著讓中年婦女找搬家公司,他去聯系人拆房子。
原來,方杰告訴李威,是他的房子壓住了一塊沒有搬遷的墳墓,下面的墓主人找上門來了,說給李威兩個選擇︰一是李威搬走;二是給它找個好點的墓地,然後再把它遷過去。最後,方杰勸說李威留下這塊地,因為這個災一旦破解後,這個宅子將會是一塊寶地,絕對能多子多孫,財源廣進。
李威听方杰這麼一通白話,當時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原來李威心里有個最大的心病,那就是四十多歲了,還沒有一個孩子。夫妻倆在醫院里查了多次也沒查出來什麼毛病,各地求偏方拜神佛都不好使。如今一听這宅子能多子多孫,也不管什麼鬼神了,生兒子才是大事。
由于搬家需要兩天時間,方杰在和李威約好了兩天後再來後,便帶著易風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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