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我懷了你的孩子 第9章 Waterbearer

作者 ︰ 綠猗

門口處站著一個艷麗中帶著些許英氣的貴婦,那與奧特萊爾如出一轍的天藍色眼球與金色頭發讓眾人一下子回憶起了對方的身份。大廳內的氣氛與奧特萊爾的臉色一起漸漸冷了下來,少年面無表情地望向站在門口的那所謂的姑姑。

貴族們在看到奧特萊爾冷漠的臉色後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件事並不是對方安排的,這些善于察言觀色的貴族們退到了兩旁,就連那令人難以呼吸的鯨骨裙也阻止不了貴婦們的竊竊私語。大廳中央留著一個寬闊的過道,柔軟精致的紅色地毯正好鋪在被分開的過道中央。奧特萊爾站在紅毯的盡頭,冷眼看著他的姑姑從紅毯的始端走向他。

「小佷子,這種大喜日子,不喊姑姑來參與,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對方的笑意冰冷,拖長了的貴族腔調令奧特萊爾心生厭惡。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女人扔到莊園外,折斷她的魔杖,讓她變得一無所有。仿佛有人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些什麼,誘惑著他做出一些不理智、不明智的事情。

「我想您真應該回去重新上一下禮儀課了,身為奧特萊爾家族的成員,這就是你對家主的禮儀嗎?另外我怎麼不知道我邀請了您,不請自來啊……」奧特萊爾最後的那句話刻意拖長了調子。有些沉不住氣的貴族發出了忍俊不禁的笑聲,但是在看到伊麗莎白比死咒更令人恐懼的凌厲眼神後連忙往後縮了縮。那些竊竊私語的貴婦們在各種各樣的名貴扇子後交流著情報,她們的丈夫或許會畏懼對方,但是她們可不會。流言可是掌握在她們的手里,更何況這里是法國,幾乎被女巫們所統治的國家。

伊麗莎白顯然很滿意那些牆頭草們沒有忘記她往日的威嚴,對那些貴婦們的竊竊私語她選擇了于視無睹。他的姑姑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魔杖,杖尖有意無意地對準了奧特萊爾。

魔杖揮動的姿勢像是使用死咒的法術姿勢,看來他的姑姑確實是有除他而後快的沖動呢。

奧特萊爾忽略了心里有些酸疼的感覺。他手中的魔杖也時刻準備著,魔法石妖異的光芒在他的手腕間搖晃。此時,這塊曾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奇異寶石竟像是一塊劣質的紅寶石般被人忽略了。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二人交鋒的結果,不管如何,他們總能從中獲利的。

大廳內的燈光因為夏風的吹拂而有些不穩地搖晃,奧特萊爾蒼白的臉與殷紅的唇讓他在此時更像是一個吸血鬼。用于裝飾的薰衣草帶來了令人舒緩的香氣,奧特萊爾忍不住松了一體,他的體能本來就不是很好,大概是因為在親眼見證父母的死亡後生了場大病,至今還沒能痊愈的原因吧。

「我怎麼不知道我沒有參加的權利了。」伊麗莎白冷冷地看著她那小佷子與他父親極為相似的臉龐,心中頓時生出了無限的恨惱,但是她的理智提醒她不能在此時下手。

「難不成您已經賣掉了您的莊園啦?我的信件可是已經送到了你的莊園里的。」奧特萊爾的反擊讓她有些難以回答。假如她說看過了,這個小雜種肯定會說他已經解除了她代理家主的身份。但是假如她說她不知情,那麼對方肯定會用幾千加隆打發她,或者是借此咄咄相逼。

「我記得那些東西是我的財產吧。」伊麗莎白選擇了避重就輕。但是奧特萊爾怎會如她願。

「不不不,那座莊園的地契可是在家主的手中。」奧特萊爾假笑著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藍寶石戒指。天藍色的寶石與他袖口間的寶石紐扣相得益彰,繁瑣的禮服整齊地貼在少年的身上,並未因長時間的走動而產生皺褶。

就在伊麗莎白不知為何走神之時,奧特萊爾突然給了伊麗莎白一個禁錮咒,家養小精靈適時地突然出現,帶走了被石化了的伊利莎白。少年朝眾人舉了下杯,強裝開心地請眾人繼續享受宴會時間。

少年覺得他的胃在不斷地收縮著,他的喉間似乎都感覺到了胃里的酸苦。他忍住了自己的不適,在暫時招待完所有的客人後才走到了戶外,干嘔了幾聲。奧特萊爾本來就不擅長這些勾心斗角,每次參加宴會他都必須先模擬好自己的表情和應該說的話,只有這樣才能不出錯。比起不擅長此道的奧特萊爾,他的姑姑顯然更為勝任家主一職,只是對方過于貪婪,他不能再退了。

有時候不是有了心理準備就能完全接受事實。正如他知道馬爾福會因為他的疏遠而放棄這段友誼,也知道他的姑姑會來鬧事,但他還是心存僥幸。可事情真的發生時,他還是無法忍住心中的抑郁,難以接受這明顯的事實。

一只溫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背部,來人的動作格外生疏,拍打不但沒有節奏,而且也太過重了。

少年迅速地直起腰,在確定自己的眼眶不再泛紅後才回頭確認來者的身份。

雖說少年拒絕現在狼狽的狀態被對方看到,但是馬爾福的夜視能力並不差,他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紅了的眼眶和他來不及完全掩飾的脆弱。

馬爾福選擇了沉默,不僅是體貼,更是因為滿腔的話梗在喉嚨無法訴諸于口。

奧特萊爾終究是生活在和平的法國,沒有黑魔王的威脅,就連旁系的脅迫都如此毫無殺傷力。馬爾福苦笑了一下,因為對方不成熟不理智的疏遠。

假如對方真的成熟的話,他就應該知道他應該裝作沒感覺到自卑,繼續往日的交情。或者是完全的稚女敕也好,感受不到那些虛意迎和。但是他成熟卻又青澀,不懂得偽裝與利益最大化的道理,卻又知道了在場貴族對他卑躬屈膝的原因。

馬爾福不知道他該說什麼,但他知道對方顯然不希望別人在此時戳破他的偽裝。他的筆友就像是一只刺蝟,在遇到風吹草動後就迅速的縮成一團,用身上的尖刺對付敵人,完全不知道敵人會趁他放松的時候趁虛而入。

這也是他的機會啊。他的心里似乎有一個人輕聲道。

但是他又怎麼忍心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對待對方呢?他至今仍然記得那些承載在信中安慰與溫暖,也知道對方對于謊言與欺騙有多大的怨恨。他又怎麼敢呢?

二者默默地一前一後走著,離開了沉浸在虛幻的歌平升舞中的宴會大廳。

螟蟲低長的泣音在空蕩的夜空中回蕩,時不時有幾聲淒厲的鳥叫聲。那些有著瑩黃色尾燈的螢火蟲也在這個夏夜躲藏了起來,如同那些小仙子般。夜風濕潤而溫暖,兩人的禮服略嫌單薄,但是因為白日的炎熱而不覺寒冷。薔薇的枝條探到了石板路上,走在前面的奧特萊爾顯然沒有心情注意這些嬌女敕的東西,他黑色的皮鞋毫不留情地碾過,只在鞋底留下一抹殘余的香氣。

馬爾福很少有過這種默默地跟在人後的經歷,但是他第一次覺得這樣也不錯。他開始慶幸自己一時心血來潮答應了對方的邀約,不然的話,他大概就會和他的筆友從此錯過吧。他突然想起了英國復雜的形式,心中多了抹無奈,原本因為愉悅而變得明亮的灰藍色眼球像是被雲朵迅速遮掩了的月亮,留下意味不明的光。

兩人走了很久,那些在屋內奏響的音樂聲都無法听到,只有兩人合拍的步伐以及周遭的聲響。奧特萊爾終于停了下來,馬爾福稍微松了口氣,但是又有些遺憾。他轉眼想到他們可以一起走回去,又稍微釋然了。

「我是不是很失敗…假如我不是出生于奧特萊爾家族,我肯定沒有這麼大的成就。恐怕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煉金術師吧。」奧特萊爾坐在他潦草變出來的高背椅上,背部挺得筆直,金色的卷發有些凌亂,蒼白的臉龐被夜色所隱藏了起來。但是對方無意間散發的迷惘還是被敏感的馬爾福察覺到了,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無意間卸下防備吧,他微微一笑,灰藍色的眸溫暖而愉悅。

「……唔,你做的很好。」馬爾福的走神被少年當做了是安慰。少年低低的笑聲在寂寥深夜中回蕩,他笑得並不真實,起碼少年眼中的難過格外明顯,明顯到每一個仔細觀察他的人都能發覺。

「不,我說的是真的。我很久之前就在關注你了,只是並不清楚你的進度,也不知道我的筆友就是你而已。勒梅大師不過是在六十二歲發明了初級魔法石而已,你才十七歲,不是麼。」馬爾福的聲音很沉穩,在夜里顯得格外清朗。

奧特萊爾轉過了頭,終于看向了他的筆友。

對方鉑金色的頭發在星光下依然閃爍著光,灰藍色的眼球中是淡淡的溫暖,就像是吸引飛蛾的火光。精致完美的禮服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有點像是雨後的空氣。他的身上似乎正在發光,哪怕此刻月光被雲層遮擋。

少年像是被迷惑了般,有些疑惑遲鈍地伸出手,在即將踫到馬爾福的臉龐時迅速變成了拍肩,這讓馬爾福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但是他並不是守株待兔之人,他伸出了他保養得很精心的手,輕輕地幫對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卷發,那種柔滑的觸感讓他心髒略微迅速,就像是看到奧特萊爾唇上沾染了葡萄酒的時候。他終于確定了他自從見到少年後種種不正常表現的原因了。

馬爾福看著對方有些疑惑又有些明了的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收回了手。他的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對方使用的洗發液的香氣。心急反而會露出破綻,讓靈敏的狐狸察覺到危險從而逃之夭夭,所以他很是平靜的任由對方打量著。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對視著對方,過了好一會兒,馬爾福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們回去吧,不然這麼久沒看到宴會上的主角,他們要心急了。」

奧特萊爾默默地點了點頭,跟在對方身後回到宴會舉辦的地方。

一路上奧特萊爾一臉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前方的馬爾福似乎跟在少年身後走過一遍就記住了路般,毫無差錯地帶著他往大廳的方向按原路折返。

就這樣沉默著,沉默到甚至能听到對方的呼吸聲。二人離宴會大廳也越來越近,奏樂的聲音終于遮蓋了二人的呼吸。但是一種奇怪的聲音卻讓奧特萊爾停住了腳步。

看到奧特萊爾往聲音發出的角落悄聲前往,馬爾福臉上的平靜松動了一下,飛快地閃過不明的情緒,跟在對方身後,拿出了魔杖。

奧特萊爾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從不知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之間也能做那種事情,他平時甚至連自我安慰都很少,更別提使用媚娃來指導j□j了。他以往總是嫌用手或者是用媚娃太過骯髒。眼前的這一幕讓他臉上的偽裝破碎,露出了真實的不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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