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野獸和魔獸都喜歡晝伏夜出,而現在是白天,而且還是艷陽高照,蕭天離開山洞的距離已經不近了,但還是一無所獲。肚子卻不管那麼多,一路上一個勁的叫個不停,弄得蕭天郁悶無比。而輕風隨影中連一塊干餅也已經沒有了。
蕭天來到一塊高約二十來的岩壁底下,向上望去,在中部靠上的位置有一個窩。憑蕭天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一窩野雞。通過仔細觀察,蕭天發現其中有干草枝在搖晃,于是立馬判定這不是一個空窩,至少不會空歡喜一場。
蕭天腳踏七星步,九十度的岩壁如履平地,幾個起落就來到了那個窩的旁邊。找到支撐點站定之後,蕭天探頭往里面看去。還沒等蕭天看清楚里面的情況,一只毛s 不怎麼鮮艷的野雞就猛地朝他撲來,這應該是一只母的。以野雞的戰斗力甚至連半獸都算不上,哦不,戰斗力可以忽略不記。雖說蕭天沒什麼準備,不過依然游刃有余,就那樣伸手一抓就捏住了它的脖子,然後手一用力,這只野雞就一命嗚呼了。
蕭天熟練的將其收入輕風隨影中,正準備往回趕的時候,無意中瞥見窩里面還有十多顆小巧玲瓏的蛋,蕭天毫不猶豫的笑納了。
回到洞中,蕭天首先看了一下韓玉蕾的情況,發現一切正常,只是還沒有醒。不過根據蕭天的推斷,韓玉蕾離醒來的時間應該不遠了。
走出洞外,蕭天觀察了一下四周,同樣沒有發現異常。蕭天又一次來到山澗旁,找了一個淺水的位置,將自己的好幾個水壺均灌滿了清冽甘甜的山泉水。在旁邊將雞毛拔盡,然後伸手召喚出本命真火將雞身上的絨毛燒盡。接著取出匕首破開內髒,將其全部丟掉,只留下表面的雞肉。在溪水中洗盡之後,正準備往回走,好趕快回去做烤雞的時候,蕭天突然瞥見水潭深處稀稀拉拉的竟有不少蓮藕,昨天晚上夜s 籠罩,竟然沒有發現。心思一轉,今天何不換一下品味。總是吃烤的東西也是會吃膩的呀。
想到就做,蕭天快速月兌掉衣服,跳進了水中,小心翼翼的朝蓮藕處走去,害怕自己也遇到什麼神秘未知的危險生物。
蕭天沒有取泥土下的藕,而是取了幾大張荷葉和相當多的蓮子。
回到洞口,蕭天在四周找了些柴火,就在外面的空地上生起了火。而且還在火堆旁邊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弄了些熱的灰燼進去。然後將摘來的蓮子弄碎,和上自己帶來的佐料,全都塞進了雞的肚子中。接著整只雞用幾張荷葉包得嚴嚴實實。一切就緒後,蕭天將它放進了事先挖好鋪滿熱灰的坑內,表面同樣蓋上熱灰。不僅如此,蕭天還一直在土坑上生著火,保證一定的溫度,確保雞肉最後能熟。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蕭天的肚子也叫得越發的厲害。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蕭天迫不及待的撥開土坑上的灰燼和泥土。頓時一股令蕭天唾液以極快速度分泌的香味毫不吝嗇的往鼻孔里面鑽。蕭天毫無形象的撕下一個雞腿,開始大口朵頤起來。蕭天頭一次覺得原己的廚藝還可以jing湛到如此地步。
撕了一塊又一塊,當蕭天消滅了大半只雞後,蕭天終于滿意的模了模肚子。朝洞中的方向看了看,蕭天將剩下的小半只雞用干淨的荷葉包好,放在旁邊。蕭天徑直走向給韓玉蕾晾曬衣服的地方,這個天氣下,衣物早已經干了。收下衣物,帶上雞肉,蕭天大步進入了洞中。
再次檢查了一下韓玉蕾的狀況,蕭天推斷韓玉蕾應該在一會兒之後就會醒來,這也是自己該要離開的時候了。將衣物折疊整潔放在了韓玉蕾的旁邊,那小半只雞和一壺水也留下了。最後臨走時,蕭天還為她留下了一瓶之前為她敷的那種外傷藥以及一些干淨的繃帶。
蕭天帶走了牆角神秘的大蛋,卻依然將赤火列豬的魔晶留在了洞口,他不希望自己走後出什麼亂子。
蕭天離開了,帶著一種莫名的心情。望著似火驕陽,心里覺得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來不及再多想什麼,自己這幾天的狀況已經比大家落下了太多,一定想抓緊一切機會彌補起來。蕭天一掃剛才的惆悵,眼中多了一抹攝人的金光。
大約一個時辰後,韓玉蕾的突然手指動了動,隨後緩緩睜開了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山洞中,但是自己身周為什麼會那樣柔軟呢。仔細感受後,韓玉蕾才發現正躺在一床柔軟的被子里,身上還裹著一件男人的衣物,頓時嚇得花容失s 。好好檢查了一體過後,發現結果是虛驚一場。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她喃喃自語道。
甩了甩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頭,韓玉蕾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記得自己趁著月s 在一個水潭中沐浴,後來突然出現一名男子,調笑了自己幾句。突然自己的大腿一疼,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起大腿應該受傷了,韓玉蕾連忙掀開被子,撩開自己大腿處的衣物,發現右腿腿根處的繃帶,臉s 馬上紅得跟熟透了的隻果似的。正在這時,她突然瞥見旁邊的藥瓶,繃帶和半只野雞肉,心中若有所思。拿起藥瓶,發現上面清楚的寫著藥的用量和換藥時間,她知道,那個人是不會回來了。向外面看了看天s ,應該到了該換藥的時候,韓玉蕾輕輕撕開了繃帶,兩個腥紅的小點出現在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韓玉蕾猛然一驚,她的見識自然不比蕭天少,連蕭天都能憑借這種傷口辨別出是青鱗碧涎蛇所為,韓玉蕾又怎能不知道呢。
同樣她也對青鱗碧涎蛇的毒xing十分清楚,而這只是外傷藥呀,由此她感到十分的困惑。因為目前還沒有專門針對青鱗碧涎蛇蛇毒的特效藥,就算是現在最有效的藥也要修養數十天,再配上些珍貴的藥材才能夠痊愈。可是自己明明感覺現在自己的身體沒有半點問題了呀。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昨天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超過六個時辰,自己卻差不多痊愈了。怎麼可能呢,太不可思議了。
似乎一瞬間想到了什麼,韓玉蕾的面頰羞得更紅,同時心中涌出了強烈的感激與不安。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以,那就是那個人幫自己把蛇毒吸了出來。一想到受傷的是如此**的部位,韓玉蕾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當她想到那個人幫她吸出蛇毒要面臨多大的生命危險時,又忍不住為他擔心。他的身影漸漸地和黑暗下,潭水中那個身影重合了起來。不管昨天晚上的語言多麼輕佻,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深深的打動了韓玉蕾,那顆常年冰封的心似乎有一角已經開始融化了。
沒有過多的遲疑,韓玉蕾換上了蕭天留下的外傷藥,然後用繃帶纏好。順手取過身旁自己的衣服,為自己穿上。穿衣服的過程持續了很久,看著那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韓玉蕾竟然有種不舍得打開的想法,連她自己也為此感到十分吃驚。磨蹭了半天,總算還是將衣服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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