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醫 第五十五章 皇室秘辛

作者 ︰ 抽煙的魚兒呀

蒙公子又道︰「今日咱家之所以先行試探徐大人,也是陛下的意思,畢竟公主是陛下的親妹妹,陛下也不放心,還望徐大人見諒.」

徐然急忙答道︰「公公哪里話,徐某真是汗顏的很

「哎,徐大人客氣了蒙公子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陛下現正是用人之際,徐大人新婚過後,也算是陛下的妹夫了,都是一家人,多不定徐大人還要為陛下多多效力

一家人?哼,朱由校最忌憚的就是一家人吧,他老爹也最不放心的也是一家人。要不然也不會說,骨肉兄弟皆不可信,滿朝文武皆可殺,這句話了。徐然心中剛剛月復誹了一番,忽然覺得不對勁,用人之際?什麼意思,難道朱由校並不是不理朝政,而是另有隱情?

徐然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都說朱由校喜歡做木匠活。後世對他的評價也是一概而論的敗家子,都說若不是朱由校縱容魏忠賢跟客氏,勵精圖治一點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留給崇禎一堆爛攤子了。大明朝也不會這麼快就滅亡,起碼還能撐個幾十年。

但听到這個姓蒙的太監這麼暗示,徐然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是朱由校把權利放給了魏忠賢,而收不回來了。仔細了回憶了一下,徐然想到了這麼一個記載,說是天啟皇帝早期的時候,談不上勵精圖治,但對東林黨言听計從,做了些利國利民的好事。

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東林黨勢大,對木匠皇帝進行脅迫式的進言,完全就把木匠皇帝當成了傀儡。而王安也站在了東林黨的一邊,木匠皇帝不甘心當傀儡,就放權給魏忠賢,讓他們兩個派系相互打壓。到時候,東林黨一平,就把魏忠賢當成替罪羊拉出來一砍,所有罪名推到魏忠賢頭上。這樣木匠皇帝實現了中央集權,又不用當惡人,不用被人罵成昏君暴君。

誰知道,這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中間出了點變故。魏忠賢跟東林黨相持不下,而魏忠賢也不在木匠皇帝的控制之中,這樣一來,等于兩大集團變相把木匠皇帝反而架空了。木匠皇帝又不甘心,這才又打算另組派系。

如果這個推測成立,徐然的眼楮立刻就亮了,這樣一來他倒是還有渾水模魚的可能,只要成了朱由校的人,到時候楊漣就算掛了,也涉及不到他們家了。反正崇禎皇帝即位後,除了誅了閹黨,其他的官員還是得到善待了的。

對于徐然而言,誰死誰活不重要,關鍵是自己這一家老小,能活得滋滋潤潤就行了。等魏忠賢一倒下,反正徐然也沒有繼續當官的打算,就專心在家當個富二代,沒事溜溜鳥,帶著一幫狗腿子,調戲一下良家婦女,就算是人生最大的目標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沒營養的話,推杯換盞了一番,徐然這才醉醺醺的回到了洪掌櫃那。怪不得那個姓蒙的貨,要徐然安慰一下洪掌櫃,此時的洪掌櫃簡直是暴跳如雷。嫁妝是不少,可什麼規格都沒有,好歹是公主嫁人,宗人府的人居然連個人都不出,把禮物讓酒樓一扔,都跑了。

也就是在今晚,洪掌櫃的聲淚控訴中,徐然才知道。原來洪掌櫃原名叫做朱紅兒,是神宗親賜的平陽公主,而朱娟兒的封號則是遂陽公主。只是她這個遂陽公主一直是跟著朱紅兒長大的,而且不被光宗所喜,即使是宮里人也很少知道朱涓兒的封號。

她們姐妹倆雖然都是光宗的骨肉,但卻並不是任何一個妃子及選侍生的。因為當時光宗不為神宗所喜,光宗每日都是戰戰兢兢的過日子,難免借酒消愁。而她們姐妹倆就是光宗臨幸了一個宮女後的產物,最初是先有了朱紅兒,而那個宮女確實長得標致,光宗之後又連續臨幸了幾次後就有了朱涓兒。

只是她們的母親命薄,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就病故了。她們的生活就一直處于差不多隔絕的狀態,不過那時候朱涓兒很小,就過繼給了傅淑女撫養。對外宣傳則是傅淑女所生,但沒過多少年,得知了兩女都是石女後,光宗為了保全皇宮的顏面,也為了他的太子地位,就剝奪了兩個公主的稱號。

在宮中過膩了勾心斗角,戰戰兢兢的生活,朱紅兒被剝奪了公主封號後,就提出出宮自求生路。好歹是自己的親骨肉,光宗不忍心就秘密將兩個公主送出宮,並且讓她們經營京城及四個府的官營酒樓,錢莊,綢緞莊等十幾處產業,也算是保全她們的生活無憂。

作為長子的朱由校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兩個妹妹,朱紅兒提出把朱涓兒嫁給徐然的時候,朱由校沒有半點阻攔,還特意派人加封徐然,讓宗人府操辦厚禮。末了又對徐然威脅一番,看來這個當大哥的也確實很夠意思了。

得知了這段皇宮秘辛之後,徐然也不由得為這兩姐妹的命運坎坷唏噓不已。她們兩個的母親是宮女,臨死的時候光宗都沒有給一個名分,兩個姐妹更是淒慘。若不是她們都是石女,也不至于被剝奪了公主封號。

「姐姐不要傷心了,妹妹不覺得公主有什麼好一旁的朱涓兒則沒有朱紅兒那般憤怒,臉色很是平靜,還略顯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出嫁後,都要住在公主府,就算是想見駙馬一面都難得很。听說,要想跟駙馬過夜,還得巴結隨嫁的婆子,使勁的給婆子塞銀子才行。那時涓兒雖小,卻也記得有一個姑姑回宮後就找淑妃娘娘哭訴,說是都嫁給駙馬一年多了,竟然連駙馬是誰都沒見過。這樣的公主,有什麼意思

徐然听後不禁咋舌,這公主當得也太苦逼了,那豈不是萬一公主懷孕了,都不見得是駙馬的種?

听到這話,朱紅兒就不覺得難受了。心中想了想也是,反正自己姐妹都已經這樣了,再去生這無所謂的氣也犯不著,況且,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比那些公主都好過得多。

朱紅兒自然知道徐然是侯爵之後,祖上也是開國勛貴。家中有幾百畝地,又有產業眾多,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卻也是富甲一方。再加上平日里也是樂善好施,頗有善人之名,想來去了徐然家也不會受什麼委屈。再說又有自己姐妹的身份放在這,圖一個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是不成問題的。

想通了這一節,朱紅兒郁悶兼憤怒的心情一掃而空。因為婚期很緊,就跟徐然商量過門的事。考慮到從大同府到馬邑縣還有那麼遠的路要走,只能定到後天出嫁。可這中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名分,朱涓兒出嫁總得打個旗號吧,不能說無父無母,不然肯定被人當成是煙花女子。

一直商量到五更天,徐然才想出一個好主意,那就是以王六福保媒,報出名號就是福王之佷女。福王跟光宗是兄弟,說是佷女也很正常。反正是皇親國戚,至于是誰的女兒,讓他們自己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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