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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拿雞毛當令箭事件後,洪玉再去?|諒侯府就沒再受刁難。
不,應該說?|諒侯是能離多遠就離她多遠。
他曾為此特地去拜訪過三王爺,卻是刮了滿頭滿臉的灰。
還被老侯爺狠狠責備,自此堅絕不再與此煞星踫面。
當然,宋瑞也奉命來請她去仙客來坐坐。
「洪玉你真行啊,拿著本王爺的名頭去顯擺,威風的很。」司馬玄沉著臉說道。
「司馬大哥我知錯了,請你原諒小妹的?撞不懂事。」洪玉低眉順目著。
這乖巧模樣反倒讓司馬玄和韓岳感覺毛骨悚然渾身都不對勁。
「知道錯?」司馬玄小心翼翼問道「你錯在那里。」
「唉。」洪玉嘆口氣可憐兮兮搬著指頭數「錯在不該為保有三王爺的威儀動用翠玉班指、錯在不該代表三王爺去探望?|諒老侯爺、錯在不該維護三王爺的尊嚴讓?|諒侯出府迎接、錯在不該顧慮三王爺的面子斥責下人不敬、錯在不該…」
「等一下等一下你…你…」司馬玄指向前的手抖著,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怪她嗎?她可是處處為我設想周全,不怪她嗎?她竟敢以三王爺義妹身份去壓制?|諒侯,雖然老侯爺明擺是護著她,司馬玄深刻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在旁憋著忍著??著抿著的韓岳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的停不下來。
「我說你這丫頭,性子就得這麼強硬嗎?女子該是溫柔婉約謙恭嫻良,那像你…」司馬玄無奈。
「司馬大哥,在你們身邊柔情似水的女子多著不差我一個,做人做事我有自己的原則,要不是?|諒侯爺出言侮辱在先,我絕不會拿三王爺的身份去壓他,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這點我絕對堅持不退讓。」洪玉說的義正辭嚴。
二個男人看著她臉上驚奇,女子居然能說出這等慷慨激昂的話,自重人重自辱人辱,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竟是有不輸男子的氣魄,看她的目光深邃起來。
「要是因為我的作為讓司馬大哥為難,我道歉,但要我對這件事認錯,我拒絕。」
「王爺,這件事洪玉並沒有錯,王爺不該責備她。」韓岳說道。
沒想到韓二竟然會幫她說話,洪玉對他投去感謝的眼光。
「我沒有怪她,?|姜來的時侯也被我訓回去,只是丫頭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司馬玄笑道。
「能得大哥贊美小妹就全盤收下。」她以茶代酒回敬。
此時豆子進來在門旁候著,這是有要事要尋三王爺,洪玉與韓岳便起身告辭。
出了仙客來韓岳突然對著她一躬到底。
「在下想請洪姑娘幫忙做說客。」
「韓大嫂還是不肯回家嗎?」洪玉問道。
「在下口才不好實在沒辦法說服大嫂放下執著,還請洪姑娘幫忙。」韓岳說道。
「選日不如撞日,乾脆就現在去。」她向來不喜歡拖拉。
於是韓岳騎馬在前,洪玉馬車隨行在後,往西城觀音寺走去。
在大殿里等候女尼去請韓家大嫂齊氏前來的時間,韓岳將大致情況說給她听。
說白了就是鑽進死胡同里腦筋轉不出來了。
「我心意已決,二弟請回去吧。」隨著女尼前來的女子眉清目秀,穿著一席僧人衣袍雙手合十對他們說著佛號。
「小弟請洪姑娘來見嫂子,若嫂子與洪姑娘談過仍然不改變,小弟絕對不再勉強。」韓岳說道。
齊氏無奈只得領洪玉到側房「我已決定此生皈依佛祖,請姑娘不要再多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韓嫂子夫妻鶼鰈情深讓人羨慕。」洪玉很是感嘆。
這話說的齊氏心中酸楚,她垂下眼簾掩住眼眶里涌進的淚水。
洪玉並沒有直接勸說大道理,她輕聲說起一個故事。
「從前有對夫妻,丈夫因意外毀了容貌,妻子為救丈夫而雙眼失明,但妻子認為自己是個廢人無法照顧丈夫,堅持要丈夫另娶他人,丈夫對她說我們現在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因為失明只會感受到我的好,我不用擔心你會嫌棄我而活的有尊嚴,殘廢反倒讓我們更能彼此用心對待。」
「他每天不厭煩的教導妻子生活技巧,如何燒火做飯,如何縫紉衣裳,如何打掃庭除,做妻子的就問為什麼要教她學會這些。」
「丈夫說我的年紀比較大,我總會比你先走一步,把你教會了我才能安心放心不擔心。」
「我不怕死亡只怕我死了你不懂得照顧自己。」
詹氏早已低頭啜泣,為夫妻間的不離不棄,為他們彼此間的堅定。
她也想起每每出征前,夫君總為她身邊無子可依靠而憂心。
「韓嫂子可知做妻子的對他的丈夫說了什麼話。」洪玉問道。
「你快告訴我,她說了什麼話。」詹氏哭泣著問道。
「她說你若走了,我會把你放在心里,讓你陪我高興大笑陪我傷心哭泣,而我會陪你度過所有你來不及過的生活,完成你牽掛卻來不及完成的心願。」
「大嫂要對韓家大哥說的是什麼話,你難道不想完成他所牽掛的心願。」洪玉對著她問。
「嫂子誓言遁入空門為丈夫守節,以此堅持夫妻間的情義,不知九泉之下的韓家大哥會不會放心,他能不能安心的暝目。」
「我,我不知道,我不要他不暝目。」崔氏心慌意亂了。
「既然如此大嫂何不直接詢問你的夫君韓大哥。」洪玉說道。
「詢問夫君。」齊氏呆愣看著她不解「要怎樣詢問夫君。」
「回韓家祠堂點上一柱清香,看大哥是認同大嫂回家代他孝敬長輩,過繼佷兒延續香火,還是認同大嫂木魚青燈長伴佛祖。」說罷她雙手合十對著觀音大座深深鞠躬。
齊氏看著她發怔,又轉頭看著殿中觀音娘娘沉思許久。
久到站在門外的韓岳都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姑娘說的對,我是該回韓家祠堂問問夫君。」齊氏抿了抿唇下定決心。
洪玉無聲喘了口氣,我的媽呀,這韓大嫂再多想一刻,我這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二弟,請進來一談。」齊氏對外說道。
韓岳踏入殿中神情有些激動,洪玉竟真的說動嫂子,雖然還不知她後續有什麼計策但他有信心。
「大嫂。」他對著長嫂拱手一拜。
「我本來是沒有臉面再見韓家祖先的,夫君待我情深義重,請二弟回去敬稟祖母和母親,我想回祠堂祭拜夫君徵詢他的意思。」齊氏對他說道。
「小弟即刻回去稟明祖母母親,絕對尊重大哥意願,小弟何時來接大嫂回去祭拜。」韓岳說道。
「明天我要為夫君齋戒一日,後天我隨你回韓家祠堂。」下了這決心齊氏似乎也輕松多了。
「小弟會備好祭品,後天一早來觀音寺接大嫂。」韓岳說完辭了嫂子離開。
看著平日總是老氣橫秋的男子雀躍般的走路,洪玉在後偷笑。
好不容易將飛上青天的心抓回來定位,韓岳這才想起後天的關鍵大事。
「洪玉你有什麼好方法能讓大嫂心甘情願回家。」
心甘情願?洪玉看著他失笑,這成語用的還真別致,可見他的確是傷透腦筋了。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是想破了腦袋用盡方法始終無法說動大嫂。」韓岳看明白她的表情「你卻是三言二語就成了。」
「這才剛開始你可別得意忘形,後天要是配合的不好就是死棋了。」洪玉潑他盆冷水。
韓岳收起心情,認真的听她交待接著準備的步驟。
「你將部份的香泡入油中做上記號,然後準備二個香爐,由家中長輩持正常的香詢問是否讓大嫂木魚青燈,再持做上記號的香問是否要大嫂回家,然後同時點燃二柱香。」
他立刻明白,拍著手笑道「泡過油的香會快速燃燒如同大哥要嫂子盡快回家,洪玉你太聰明了竟然能想出這個法子來。」
「這件事最好由你處理,為防止老人家露餡什麼都不要透露,你不但要騙大嫂更要騙長輩。」洪玉嚴肅說道「如果你做不到騙長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不是她要用騙這個字眼說,他們對父母是言听計從不敢違抗忤逆,老人家忘性大,在不恰當的時機要說出不恰當的話,這傷害是會等倍的擴大。
「我了解。」韓岳點頭「後續的一切我獨自處理,你靜待我的好消息。」
不僅是洪玉連香綿香草都瞪大了眼看他,讓小姐靜待好消息,這話算不算是輕薄啊。
韓岳反應過來,頓時漲紅了臉說話都結巴「你們別誤會,我是說,我沒有要你等,我不是…」
「我沒誤會別緊張。」洪玉抿嘴笑「祈望一切順利,你能心想事成。」
坐在馬車里香綿香草仍一臉忿忿。
「這韓公子竟然這麼胡說八道,小姐真該好好的教訓他。」
「小姐,奴婢瞧這韓公子就是個傻子,這麼大個人連話都不會說,什麼要小姐等他的好消息。」
「他是太高興才會失言別生氣了。」她看著車外景色「能夠一家團圓確實讓人高興。」
「小姐…」香綿神色黯淡,小姐該是想起夫人了。
韓二能闔家團圓。
我的家人今生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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