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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里。」韓岳驚喜。
「你是定遠將軍韓岳。」洪玉呆住了不會這麼狗血吧,阮紅玉的冤家竟是他。
「岳兒,怎麼你們認識?」老夫人問道。
「是的母親,她就是…」韓岳腦筋突然清晰,回頭看著洪玉微眯著眼。
洪玉也是一付防備的神態,她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會表情怪異了。
她被禁錮在晚風軒,怎麼能女扮男裝在外面趴趴走來去自如。
「祖母,母親,孩兒與洪玉有事要談,先行告退。」他匆匆行禮後拉著洪玉往外走。
「等一下。」洪玉弓著腿跟他拉扯「我還有事跟老太君老夫人說。」
韓岳這才想起來剛才進門時的詭異氣氛,眼光在三個女人面上來回游移。
「你們剛才在談什麼?」
「這賤妾說要跟你和離,自請出府。」老太君怒火被重新勾起,指著洪玉罵道。
「你要和離?」韓岳頓時暴怒,看著她想起前天在仙客來她說的話。
…待近期將身邊事情處理完畢洪玉要離開京城。
原來她要處理的事是要與我和離,他憤怒不已緊握住手掌。
「好痛,你放開我。」洪玉揪著臉伸手去掰臂上緊握住的手指。
香綿香草听見她的呼痛聲又瞧見將軍黑著臉,雙雙撲跪在地上求情。
「將軍息怒,請將軍息怒,小姐只一時間…」
「小姐,你叫她小姐。」韓岳更是怒吼。
「是姨娘,奴婢該死是奴婢叫錯了,是姨娘。」丫頭們嚇得咚咚咚磕頭。
幾個頭磕下去,她們倆額頭已是一片紫青隱隱還滲出血絲,洪玉伸手想拉她們起來。
韓岳不管洪玉激烈的掙扎和呼喊,拽著她往門外走。
她們也顧不得自己頭昏眼花,直起身互相攙扶著追出去。
松柏院里婆媳二老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使不斷掙扎她還是被帶進逍遙居,隨後而來的香綿香草則被守在門外的金銘金宸擋住。
二個主子在屋內怒目相視,四個貼身下人在屋外大眼瞪小眼,逍遙居一點都不逍遙。
洪玉坐在椅子里搓揉發痛的手臂,人真氣到頂點反而沒有絲亳火氣。
他有想過她會驚慌哭泣,她會暴跳如雷,她會大吼大叫,就沒想過她會安靜無聲。
她靜靜的坐著,不說話不看他,韓岳一時間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我該問她什麼呢。
「我…」應該沒有傷著你吧。
他搔著頭想不出話題,見她不斷揉手臂又有些心虛,剛才他手勁好像大了點。
「你怎麼不說話。」幾番糾結後只有滿心無奈。
「說什麼。」洪玉只淡淡瞥他一眼。
不慍不火的態度讓人沒輒,這時之前爭執讓他發火的原由躍入腦中。
「你為什麼要和離。」他沉下臉。
「難道要被你們關到死,我又不是笨蛋。」她淡笑著回話。
「你是我的女人,竟然女扮男裝私自出府在外游蕩…」韓岳黑臉。
「敢問將軍。」洪玉起身仰起頭看他「我可有做出不合禮法的事讓將軍府蒙羞,我可有不守婦道丟了你的臉,我可有捅了摟子讓你難堪,我可有恃強凌弱讓你不齒,我可有為非作歹觸犯國法,你現在說阮紅玉是你的女人,身為男人該盡的保護責任,照顧義務你做了嗎?」
韓岳被她一句句指責說的臉上忽青忽白,抿著唇攥緊拳頭。
「你可知阮紅玉一年前已經從晚風軒的大樹梢頂跳下來摔死了。」洪玉神情一慟眼眶蓄了淚水「她早就死了。」
背過身高高仰起頭硬將淚水逼回去,她不想不願在他面前示弱流淚,阮紅玉死的無辜悲苦,此時此刻不需要他的只字片語。
她由大樹梢頂跳下來…
她竟然由大樹梢頂跳下來…
韓岳被這句話驚住了,他真的不知道,沒有人告訴他。
輕輕抖動的肩膀是這般縴細瘦弱,究竟是什麼原因會逼得她這麼做。
原本漲滿胸口的怒火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憐愛和不忍。
「洪玉,我有交待家里要好好照顧你。」韓岳走到她面前難得輕聲細語。
「她們是有好好照顧,不愁吃不愁穿不挨餓不受凍,你們把阮紅玉當成什麼了,她是人,她跟你一樣是有血有肉有感覺的人,不是將軍府養的寵物。」洪玉冷著臉說道。
「洪玉,讓你受盡委屈是我不好,今後我會好好補償你。」說著伸手想將她擁進懷里。
她往後躲避福身「那就請將軍成全讓我離開,大恩大德洪玉銘感五內。」
「別胡鬧,你沒有犯錯怎麼能逐你出府,這話以後別再說了。」韓岳微皺起眉。
我竟忘了這不是現代沒有離婚的觀念,洪玉懊惱剛才為何把棄書給退回去。
「老太君已經將阮紅玉休棄了,今天我會離開…」她仍不死心。
「我的女人我說了算,今後絕對不準再提出府的話。」韓岳發火說道。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洪玉沉下臉轉身往外走。
「你要去那里。」他一愣問道。
「回晚風軒。」她回道。
韓岳才想到她一直都住在晚風軒,卻能夠來去自如的跑出去,難道晚風軒有後門?
「我是該去晚風軒看看。」他幾步過去抓住她往後花園走,交待金銘去松柏院把休書拿回來。
洪玉恨死了這個老跟她比力氣的臭男人,不講理,霸道,自以為是,混蛋。
進到晚風軒韓岳仍不放手,拉著她四處張望沒發現任何異狀,反倒因為看見庭院的簡陋破舊不堪心生愧疚,他竟讓她住在這種地方二年亳不關心。
怪不得她有怨恨,怪不得她要離開,怪不得她會生氣,都怪我。
洪玉甩開緊握住的手,這臭男人力氣還真是大,痛死人了。
「晚風軒沒什麼能招待大將軍,請大將軍盡速離去,洪玉不送了。」
回身看見始終跟在身後的香綿香草,額頭血跡已經凝固,但一整片淤青紅腫著實讓人心疼。
她奔進屋里去拿化淤膏和消炎粉,才到床榻旁便听見身後關門聲響起。
洪玉身子一震,這時候敢跟進來還敢關上門的人,只有他。
僵硬著轉頭望向身後,韓岳正在打量一眼即可看全,沒有任何擺飾冷冷清清的房間。
一張床,一個妝台,一個小幾,她的房間就只有這些東西再無他物。
即使丫頭房都沒這麼簡單,她還是他的女人,將軍府的六姨娘。
「將軍這樣私自闖入女子閨房太無禮了。」洪玉攥著手強自鎮定「請你出去。」
可這話听到他的耳里,卻像是在指控他無情無義,指責他任她受人欺凌不聞不問的冷血。
「洪玉。」見韓岳走過來,洪玉緊張的往後一退喝斥道「你站住。」
卻沒想身後是床榻,這麼一靠一絆整個人頓時失速向後倒去,不由得大叫出聲。
「小心。」他驚呼在她將將摔倒前撈進懷里護著。
一陣天旋地轉,臉頰瞬間貼上一堵溫暖牆面,洪玉只听見心髒砰砰跳動著。
好險,正暗自慶幸才警覺這強而有力的心跳不是自己的,觸手是溫熱堅實的物體。
抬頭上看便撞進一雙深邃眼眸中,背後如鐵鉗般的雙手不容她閃躲,將她緊緊貼著胸膛。
心疼、自責、後悔、不舍多樣情緒在他心里不住踫撞起伏。
「放開我。」洪玉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危險訊息,必須要遠離才行,她開始掙扎推拒。
她的排斥反將他滿心的憐愛給引爆,他俯下頭捕捉到她柔軟甜美的雙唇。
王八蛋,洪玉瞪著眼在心中咒罵,咬緊牙關激烈掙扎推擠。
好不容掙月兌出些許空隙,才剛發出一聲尖叫,他靈活的舌便趁機闖入口中纏住她的。
追逐纏轉吸吮翻騰,洪玉覺得胸腔里的空氣漸漸稀薄,腦袋發昏幾乎快窒息。
屋外繃緊神經死盯著房門的香綿香草被那聲尖叫嚇壞了,二個人不管不顧沖上前撞開門,快的讓金銘金宸來不及反應阻止。
闖進門的香草只見將軍高大背影,隱約見小姐不斷在掙扎。
出事了,將軍要殺了小姐,她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由於過於緊張渾身僵硬,四肢完全不听使喚動彈不得,只有喉嚨里的空氣急需要釋放出來……
高分貝的尖叫聲刺激著耳膜,在這混亂的空間到處回響。
韓岳低聲咒罵,轉身將自己的女人護在身後,嚴厲喝斥不懂事的下人。
「滾出去。」
門旁的人瞪大雙眼,見將軍身後高跳竄起一名披頭散發、狀若瘋癲、疵牙裂嘴的女子,曲起手肘。
洪玉顧不得自身釵發凌亂,衣襟歪斜滿身狼狽,動作迅速矯健的奔出房門。
「快走。」經過香綿香草身旁她雙手一拉。
丫頭們反射性的隨著她的呼喝跟上,半途才想起轉回頭取披風。
金銘金宸二人真的是呆了、傻了、昏了、蒙了,腦袋完全無法思考。
這是真的,這不是做夢,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
姨娘把將軍打。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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