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多說!末將願率本部人馬,出城迎敵!」最先懇請瀘州刺史拒城堅守的似乎也想通了許多,向前兩步,重重的抱拳,朗聲請戰。
「大人!末將也願往!」
「末將也去!定將城外亂兵殺的丟盔卸甲!將那綿水縣令趙星杰活捉到大人面前,任由大人處置!」
「對!殺出城去!生擒趙星杰!剿滅亂兵!」
頓時,眾人的情緒被瀘州刺史的一番‘肺腑之言’調動起來,特別是幾個將軍,紛紛抱拳上前,請求率兵出城。就連周圍的士卒,也開始爆發出震天一般的喊聲︰「殺!!殺!!」
「好!殺他個丟盔棄甲!生擒趙星杰!」看著眼前的變化,瀘州刺史在內心深深的感慨自己的御人之術,滿意的點著頭,同時揮拳呼喊。
「殺他個丟盔棄甲!生擒趙星杰!」
「殺他個丟盔棄甲!生擒趙星杰!」……
漸漸的,城頭的士卒們也不去理會大兵壓境了,紛紛加入到了吶喊的隊伍中,高舉著手中的盾牌橫刀,長槍劍戟,場面更像是一場打仗得勝之後的慶賀歡呼!
歡呼聲中,瀘州刺史已經簡單的將任務分配給了幾名將軍,最後還鼓勵眾人,自己將親自站在城頭為眾將和全軍將士擂鼓助威,振奮士氣,爭取一個回合就將城下的亂兵打散,擊潰!
「先生神機妙算!實在是令趙某佩服!」耳中听著城上叛軍呼喊著要活捉自己,趙星杰並沒有理會,而是淡淡一笑,轉身沖著諸葛濕倭拱手行禮。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諸葛濕倭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隨即伸手一撩衣袖,掐著指頭就開始了胡言亂語︰「本尊只需要掐指一算,上可知雷公電母,下可知土地閻王!想我派天尊何等人也?就連出入天庭地府都如入無人之境!本尊若連這點小伎倆都不成功,豈不是丟我派天尊顏面?!」
對于這番話,趙星杰在一旁卻是听的仔細仔細,認認真真,也不知道是出于禮貌還是自身的好奇心,直讓一旁的陳萬三和袁彪兩人連連搖頭,就連呂邵德和趙辰逸兩人,看到趙星杰的表現之後,也是暗自嘆息。
「趙將軍!」隨著城上的人頭涌動以及瀘州刺史將旗的移動,趙星杰知道叛將即將要出城迎敵,沖著一旁的趙毛子輕聲喊道。
「趙大人放心!我早就做好了準備!」趙毛子如今的職位已經不比趙星杰低,但是行為舉止還是頗為恭敬,策馬回身之後,沖著趙星杰重重的一抱拳,轉頭望向了瀘州城,手中握著的一桿精制的拓木長槊,上下翻動幾下,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頭也沒回的沉聲喊道︰「陌刀隊!前進!」
「前進!!!」整整兩百人同時暴喝,聲勢震天,喊聲依舊在半空回蕩之時,訓練有素的陌刀方陣,齊齊跨步,雙手斜握丈長陌刀,身上的重甲發出「嘩嘩」的鱗片相擊之聲,目不斜視,踏步出了陣營。
趙毛子看著這群即將成為自己手下的兩百陌刀兵,感受著小小方陣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在方陣一側得意的再次揮舞幾下手中的長槊,這已經快成了趙毛子得意時的招牌動作了。自從得到這桿長槊之後,趙毛子幾乎是高興的合不攏嘴,自詡當土匪時見過數十種各式各樣的兵器,但是趙毛子卻知道,以前見過的用過的種種,全都加起來都不如現在用著的拓木長槊。
特別是在隨後,听陳萬三對自己說,如果能夠平定瀘州,就將兩百陌刀兵和兩百長槊手徹底編入其麾下,趙毛子恨不得自己長的三頭六臂,憑借一人之力將整個瀘州境內掃平。在這半年的時間中,趙毛子可是親眼看到過陌刀兵和長槊手的威力,怎能不讓他動心,怎能不讓他死心賣力?
「停!!」眼看著陌刀隊的尾端已經離開己方陣營近百米,趙毛子趕忙將思緒拉回現實,暴喝一聲。
「停!」兩百人同時重復,同時將雙手斜握的陌刀換于右手,猛然擲在地面,齊刷刷的動作,地動山搖。
而此時,瀘州城的大門也打開了,剛才在城頭起誓的幾名將軍陸續策馬涌出,身後更是源源不斷的騎兵疾馳而出。沒等麾下士卒全部出城,就連已經出來的,也不過才剛剛列出陣型的輪廓,一名單手甩著流星錘的將領馬不停蹄的躥出自己陣營,沖著陌刀隊後方的趙星杰等人大喊道︰「對面的賊將!出來受死!躲在手後算什麼?!」
「趙大人大人,我認得此人!」趙毛子策馬兜了個小圈,回到趙星杰等人面前匯報道︰「我在瀘州呆過一段時間,知道此人因擅長武器流星錘,所以人送外號甩流星!是瀘州城內僅有的幾名戰將之一。」
「哦……」趙星杰輕輕點頭應了一聲,稍稍策動戰馬,目光穿過聳立在面前的陌刀叢林,總算是看到了甩流星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先是看了看身旁的趙毛子,又轉頭看了看甩流星,內心不禁懷疑趙毛子是不是那身體壯實長相粗狂的甩流星的對手,面色頓時有些猶豫,低聲詢問︰「趙將軍,我看那甩流星不像是一般角色啊,依你看,我軍是應不應戰?!」
趙毛子當然看出了趙星杰的猶豫,不禁覺得趙星杰太小看自己了,頭顱一揚,鼻孔朝天的嗤笑道︰「當然應戰!趙大人未免也太高看那甩流星了!」說著,趙毛子將手中長槊往後一橫,頓時輕夾馬月復,沉聲喝道︰「帶本將軍上前斬殺這囂張的甩流星,將其首級取下!」
趙星杰還沒反應,就看到趙毛子已經沖了出去,不禁揚起手臂關心的喊道︰「趙將軍小心啊!切不可沖動!」
「趙大人放心!本將軍去去就來!」趙毛子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胯下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四蹄翻飛,同時仰頭發出一陣挑釁般的「啾啾」嘶鳴聲,似乎是在替主人向對方發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