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82年開春二月份,以天下兵馬大元帥、京城四面行營都統李皇叔為首的大唐軍隊開始集結。♀
三月份下旬的時候,李皇叔兼領京城南面行營都統一職,屯兵十五萬于前線鳳州城,麾下部將李簡,魏大勇,毛昊,毛熙等人。周晨則帶領奔雷先鋒團和山南道五萬人馬在鄧州前線與黃巢麾下大將朱溫對峙。
京城東面行營正都統韓嵩,京城東面行營副都統張睿一起合兵十三萬駐扎在長安城東面的商州。
京城北面行營都統李克用率軍十萬正奔赴長安前線蒲州城,而京城西面行營都統鄭畋帶領本部七萬人馬駐扎于歧州城休養。
而黃巢令手下大將孟楷駐扎在東城與韓嵩、張睿對峙,大將趙璋駐守蒲州城以御李克用,大將尚讓屯兵西北方防備正休養待命的鄭畋軍。
黃巢本人卻帶領其弟黃揆親自率領十萬軍士駐守鳳州,與來勢洶洶的李皇叔對峙于此。
而此時的岳州城內,我卻已安然的又度過了一個月的時光。每天可以扛麻包賺不少的錢,當然,每次領了工錢後,都會給呂邵德分一部分。這期間,楚張天只回去過一次。雖然听小琲說他是醉醺醺回去的,但是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跟夕顏單獨的談了很久的話,便又消失不見了。
這天晚上,剛在賬房領完工錢,正打算著回去的時候給小琲和夕顏買些什麼東西,賬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了,接著就進來四個衙役打扮的人。
進來後為首一人一手按在腰部的佩刀刀柄上,一手指著我們大聲詢問道︰「哪個是林辰天?趕快出來!」
我看著闖進來的人就愣了一下,等到那人的話音剛落,我身旁擁擠著的一堆工友們,同是向後退了幾步,這下就把我和身旁的呂邵德顯露了出來。
我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那些人,不由的郁悶,這些人是不是都提前商量好的?怎麼這個時候的行動這麼一致?我往前走了兩步應道︰「是我,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那人抬眼打量了我幾秒鐘,沖著身後的人一揮手︰「就是他了,帶走!」
身旁的呂邵德見狀連忙擋在了我的身前,揮舞著雙手喊道︰「等等,等等!辰天哥犯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要抓他!」
我看著平時老實巴交的呂邵德這時擋在我的面前,心中著實有些感動,不過我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沒事!」說著我往邊上推了推呂邵德,看著面前的衙役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帶我走?要帶我去哪?」
那人听完後嗤笑一聲,斜著眼不屑的看了一眼哼道︰「哼,帶你去哪?當然是大牢了,不然還能送你去皇宮啊?哈哈……」
「為什麼抓我?我沒犯罪吧?」我看著那一臉欠揍表情的衙役,反問了一句。
沒想到那人竟然身子一側,沖著身後的人甩了甩頭,沒多久就從門外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看樣子還算有幾分色,不過卻可以看得出,此女從骨子里透著一股騷氣,肯定不是正經人家出來的。
果然,那女子進來後一看到我,馬上就捂著嘴抽泣了起來,伴隨著抽泣的是她竟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別哭了!看看是不是他!」那衙役不耐煩的推了那女子一把。
「大人,就是他!前天晚上,他闖進了我家,就在那晚,他,他玷污了妾身的身子……嗚嗚……」那女子依舊掩面抽泣,磕磕巴巴的才說完了這句話。
此話一出,不光是我身後的工友們一驚,連被指責的當事人,我都一臉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我都不認識她,她竟然說我前天晚上玷污了她?
開什麼玩笑,就算玷污我也不能找你吧?我連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是啊!辰天哥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的!」呂邵德同時也喊出了聲。
「怎麼可能呢!」「不可能,辰天哥不是那樣的人!」「這不是城南的張寡婦麼?自從克死了兩個男人之後,就再也嫁不出去了!辰天哥不會看上她的!」「一定是看錯了!」這下眾人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我身後的眾人都開始為我辯解了起來。
因為平時工作的時候,多多少少的我是會幫他們一些小忙的,而且也是從來不計報酬的,所以我在眾人的心目中還是比較正直的。
「是不是可不是你們說了算!自有律法來判斷是非對錯!」那衙役頭領不耐煩的喊了一句,說著拔出了手中的佩刀揮舞了兩下嚇唬眾人,接著對手下喊道︰「鎖上!帶走!」
看到這個情況,我也懶得再過多的解釋,任由過來的兩名衙役將雙手鎖上,其中一人還狠狠的推了我一把︰「還愣著干什麼!快走!」
我轉頭看了一眼呂邵德,用眼神制止了他上來阻攔的舉動,然後瞥了一眼推我的那人,哼了一聲就跟著他們出了賬房。
在出庫房的時候,我摔了一跤。在四個衙役的嘲笑譏諷中,我緩緩的爬了起來,也沒有顧及身上的灰塵,只是在四人前後的看押下,低著頭走了。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我的左手中多了一小根鐵條。
一路上,那四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穿過了城中心,向著城北的大牢方向走去了。
在即將經過一段窄胡同的時候,因為天黑的緣故,我前面的一人開口罵了一句︰「狗屁的差事!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回家吃飯!」
就在他大聲喊罵的時候,我左手微微用力,隨即手上的鐐銬傳出一聲輕響。同時我猛的一轉身,正面對身後看押我的兩名衙役,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之下,快速的伸手捧住二人的腦袋側面,手中用力,「 」的一聲悶響,二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隨後兩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什麼聲音!你們倆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前面其中一人似乎听到了聲響,回頭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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