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沉吟片刻,抬頭看向呂邵德,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的雙目問道︰「邵德,既然我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就跟你實話說了吧!我之前腦子受傷,失憶了,而且現在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失憶?」呂邵德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接著搖頭說道︰「沒看出來!不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啊楓哥,你說我的想法怎麼突然間變化的這麼快?」
我依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是想平淡的過一輩子,還是想轟轟烈烈的一輩子,哪怕是轟轟烈烈的一時!」
呂邵德听後猶豫了起來,我也沒催他趕緊回答,而是轉頭望向了遠處天空的夜色。
半晌之後,呂邵德才沉聲說︰「楓哥,我想明白了,作為一個男人,與其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不如轟轟烈烈的干些大事!哪怕是一場大事!就像你一樣!」說著目光堅毅的看著遠處,緊握著雙拳繼續說︰「如果我這輩子能做出像你這兩天做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覺得值了!」
听完呂邵德的話後,我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接著拍了拍呂邵德的肩膀,沖他笑道︰「想明白了就好!不過既然想明白了,那就立刻開始做吧!」說完後我伸了個懶腰,頭也沒回的向小琲她們那里走了過去,只是伸手沖身後的呂邵德擺了擺說道︰「今天就是你干的第一件大事,我困了,你繼續值夜,天亮叫醒我們繼續趕路!」
在小琲她們的附近,找了一顆大樹靠著閉目養神了。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時間不算太長,隱約听到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憑經驗判斷,這不是野獸鳥類,而是有殺手正在靠近,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我猛然睜開眼楮,沖著一旁正在地上不知道畫什麼的呂邵德低喝道︰「邵德,有殺手!你帶她們先撤,讓小琲做好記號,回頭我去找你們!」
說完後也沒管一臉詫異的呂邵德,左手提著一把晚上繳獲的弩,右手將魚腸插在肋部,閃身就躥入了樹林中。
片刻之後,樹林內的響動越來越近,我連忙蹲在一顆樹後,探頭小心的觀察了起來。對方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一時間樹林里靜了下來。憑直覺就可以斷定,這次來的絕對不是軍隊的人,而是有組織的殺手團隊!
在觀察了一會之後,首先確定了對方還沒有發現我,只是懷疑而已。正在這個時候,樹林里響起了「嗖!嗖!」的幾聲,我正要動身躲閃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硬生生的將身體穩在了原地。
听到弩箭射進樹木發出微弱的「嗡嗡」聲後,我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來我的判斷還是對的,對方並沒有確定,剛才射出的弩箭只是在試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窸窸窣窣之聲又響了起來。我冷靜的蹲在原地,耳朵和眼楮都沒有閑著,腦子更是飛速的旋轉,來考慮如何拖住這些殺手的進攻。
突然,身側的灌木叢中射出來一個黑衣人,那人一出來後便是單膝跪地,只見那人背後一把短刀,兩手正端著一把輕弩謹慎的從左到右瞄準著。
來的正好,送上門了!雙眸之中寒光一閃,早就做好隨時動身準備的雙腿猛的一蹬腳下的地面,驟然間如同離弦之箭射了過去。
當那人驚恐的看著我的時候,魚腸已經距離那人的脖頸不足兩厘米。我想此時就算他的大腦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也沒有時間去給身體下命令了……
一道細長的血箭飛射而出,同時,依舊單膝而跪的殺手緩緩的低下了頭。
這時感到身後一陣寒氣,我猛然一個翻身,「鈧」的一聲,伴隨著點點花火,魚腸準確的招架住了向我砍來的一刀。
不行,現在的情況不能正面戰斗,早已在最佳狀態的我,沒有給這人任何回味剛才的機會,右腿用力橫掃了過去。
「 」的一聲,這人就摔倒撞在了樹上,我接著左手一撐地面,腰部用力,一個輕輕的翻身,右手的魚腸便又輕松的插入了那人的胸口。
接著又是一個鬼魅般的轉身,魚腸沖著大樹側面就刺了過去,等到拔回魚腸的時候,順勢帶回了一道黏黏的溫熱液體。原來在大樹側面,剛才已經有了一名殺手躲藏在那里準備偷襲。
我剛轉身出去想要逃離,猛然間卻劈過來兩刀。好家伙!好嫻熟的團隊配合!
身子向後猛仰,才堪堪躲過兩刀,順勢借力猛的踹出右腳踢在一人手腕處,將那人手上的武器踢飛,又順勢來了個側翻,左腳準確無誤的踢在了另一人的側臉。
落地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借助落地的力量,繼續朝依舊丟了武器的那人躥了過去。想來那人也是經驗老道,短刀掉落之後,手上瞬時間又多出了一把匕首。
高舉魚腸,來了一個假動作,在那人抬臂招架的同時,猛然收力,握著魚腸的右手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自下而上的插入了那人的下顎,借助身體下落的力量,輕松的結果掉了那人。
這時被踢倒在地的殺手正端起一把輕弩,只是他遲了一步。因為沒有落地的我,已經將右手的魚腸月兌手甩了出去,雖然是在夜里,但是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卻清晰的看到了那人驚恐絕望的目光。或許這也是另一種享受吧。
電光火石之間,已然解決掉了五人,常理來說,五個人的暗殺小團隊已經足夠了,這也是為什麼在第五個人的時候我敢將魚腸當做暗器來用的原因。
落地之後,沒有片刻的停留,彎腰將魚腸拔出之後便閃到了一旁,繼續隱藏了起來。
沒多久,樹林里的聲響又漸漸的消失了。躲在一片灌木叢中的我,不時的擦著額頭的汗珠,心中擔心的是這些人不管不顧的追上前去,那樣我們的境況可就無可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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